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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翼天面无表情地脸红了。
钟辉洗完澡裹着大睡袍出来,一手擦着头发,眼睫毛还挂着水珠,朝人一抬眼皮道:“进去。”
沈翼天怀揣着无比兴奋激动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走进浴室,探究地看着光滑的浴缸和水龙头,又不敢伸手去碰。
钟辉走进来,站在沈翼天身边,毛绒的浅蓝色睡衣外套无意中碰到沈翼天的胳膊,让沈翼天全身一个激灵,瞬间血液冲向脑顶。
紧接着,钟辉毫无预警地打开淋浴喷头,兜头的温水哗啦啦直扑而下,把沈翼天那点儿小心思全浇了个透心凉!
沈翼天在雨帘中呆立着,开口想说话,一下子吸了一口水,赶忙退出喷头的攻击范围:“咳咳,陛下你这是……”
钟辉被这人手足无措的模样逗乐,嘴角往右边斜斜一挑,笑得很痞:“先给你试试水温啊。衣服脱了扔在那边,”指洗衣机,“换的衣服在那边,”指架子上搭的一件睡衣,“快洗,洗完睡觉。”
沈翼天英俊的脸庞又焕发出光芒:“是!”
钟辉耸肩,出门,回自己房里,懒得管这家伙。他打开平板想查查电视沙发什么的怎么订,网页刚刷了两三张,房门轻轻被推开了。
钟辉大喇喇地靠在床头,浅蓝色睡衣滑到膝盖两边,露出修长的小腿,手里拿着平板,抬头,惊愕地盯着门口的人。
沈翼天一身嫩黄色长袍睡衣,长发湿润着披散在背上,双眼放射出激动的光芒,脸颊带着紧张温润的红晕,直直盯着钟辉,一步步往床边走过来。
沈翼天边走边道:“陛下,草民遵守您的旨意,来为您侍寝了……”
钟辉:“……”
叮铃——哐当!
“尼玛,小爷让你侍寝了吗!思维不要太发散行吗你!滚蛋!”
钟辉卧室里的水晶烟灰缸又阵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啦强势同居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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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26字母君:
B:bloody 血腥
钟辉有一天兴冲冲拉着沈翼天坐沙发上,看刚出的《电锯狂人N》。
沈翼天看了两眼,立即扑过来,把钟辉压倒在沙发上,蒙住他的眼睛。
钟辉:“……擦,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沈翼天:“这个太血腥了。”
钟辉:“擦,你不是杀手吗怎么怕这个!”
沈翼天:“陛下不能看!”
钟辉:“混蛋你……唔……”被压倒。
被冷落的电视机:“……”
、关于追逐
沈翼天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额头破着皮,面无表情的在崔明亮递给自己的合同上签了鬼画符,跟着崔明亮来到公司的新人培训班。
尚易娱乐的艺人经纪部分其实不是他们的重点业务,一个阶段的新人也不是很多,沈翼天进屋,随便扫了一眼,确认这里没有高手,便走向墙角凳子上坐下开始出神。
他回想着早上出门时钟辉的表情,沉着脸,漂亮的桃花大眼半睁半闭,嘴唇紧紧抿着,不跟他说一句话,还买邪恶的圆球状的,叫什么汉堡的东西给他吃,不等他咬一口就让他上车,一路开到公司。钟辉一进门就被那个漂亮的周姑娘拉走了,走之前也没看他一眼。
果然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陛下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吧……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我熟悉的那个了,这个陛下,肯定也不一样了……说到底,我这样的一介匹夫,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有什么资格接受陛下的宠爱呢?
沈翼天陷入强烈自我否定的时候,身周的气场封闭而冰冷,周围本想上前搭讪的人都退避三舍。这人是王牌经纪人崔明亮亲自引来的,表演学校的老师以为这是有后台的学员,更是存了几分小心,咽咽唾沫,上前伸出手,想要拍拍这人的肩膀问话。
他手还停留在离沈翼天一米的距离,唰的一下,都没人看清这人的动作,手腕就一阵剧痛,手掌软软地垂下来。
“啊啊啊啊!!!我的手!!!疼死我了!!!”老师差点没疼得蹦起来攀到天花板的吊灯上。
学员们赶紧围上去查看老师的伤势,一个漂亮奶油小生指着沈翼天,细声细气冲他吼:“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师没怎么你啊,你干嘛要欺负他!”
沈翼天淡淡抬眼看一群人,道:“他只是脱臼。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当然,陛下除外。
奶油小生气得张口结舌:“你……你……”
老师被一群人架着出去了,沈翼天见四下无人,敏捷地跳起来,闪出门去,贴着墙根儿迅速溜到走廊拐角处,听到脚步声立刻闪到一丛观赏植物后面,藏得严严实实。
几个职员说说笑笑着过去了,沈翼天继续用以前进入深宅大院查探情报的绝顶身手在公司内部穿梭,一门心思寻找他的陛下去了。
钟辉这边正跟国外电影节回来的大导演严鹤在办公室聊天呢。
严鹤是钟辉的旧相识,近几年风头正劲的新生代年轻导演,科班毕业,影片风格多变,注重商业化与通俗电影艺术的结合,片子不多,赚得不少。他这次的新片是尚易娱乐制作的,瞄准暑期档,打的温馨煽情欢乐牌,今天来这里,一是商量剧作,二是……跟钟辉叙叙旧,再见见柳成诗。
当然,钟辉明白,他只是一个挡箭牌,这人来这里的首要目标还是柳成诗。
严鹤跟柳成诗是竹马,高中之后分道扬镳,如今双双成名,却是从来没再接触过,俩人之间似乎有芥蒂,严鹤一直千方百计想见柳成诗,后者则一直躲着。昨天的事,钟辉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也能猜到,柳成诗罢演八成又是因为严鹤回国了。
这叫一个虐恋情深,还嫌世界上的抖M不够多是吧?钟辉瞧这对儿冤家就来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说清楚不就得了,一个躲一个追的有什么意思?是大老爷们不是?
这种话当然不能面对面说给严鹤听,钟辉笑容慵懒地跟严鹤聊着新剧的剧情,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神。
一走神,他就看到磨砂玻璃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后的马尾还在晃来晃去。
钟辉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这人,阴魂不散了还!
“这个剧本我挺喜欢的,但是演员……”严鹤背对着门,温柔地微笑着讲话。
钟辉点头,再点头,视线转回来看着严鹤道:“严导,我出去一下,你先喝点咖啡。”
严鹤笑着点头,目送钟辉走出去,端起咖啡翻着桌上的杂志,目光停留在封面上的柳成诗大头照上,笑意渐渐隐去,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的脸。
钟辉打开门的同时,沈翼天紧张得往旁边一闪,一下子踢到了墙角的垃圾桶,幸好那桶比较坚固,晃了两下,坚强地站稳了。
沈翼天表情蓦然软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乖乖地垂头站着。
钟辉双手插兜,西服一尘不染修长挺拔,跟沈翼天头对头地瞪着他。
沈翼天唯唯诺诺地解释:“陛下……我,我只是,想见见您……”
钟辉:“别叫我陛下,小爷不是你的什么破皇帝。还有,以后未经我同意不要乱跑,跟着崔明亮,就是昨天那个苦瓜脸,他让你干嘛就干嘛,不要惹事,知道了吗?”
沈翼天嗫嚅道:“您若不认为自己是皇帝,还给我下旨干嘛……”
钟辉:“……靠!就算我不是你皇帝我还是你老板呢!不听话我开了你啊!”
沈翼天低着头,抬起眼皮看钟辉,眼神透出一股犯错误的小狗般勾人怜悯的效果,钟辉被看得心里发软,强自皱着眉头装严肃,心道这人真是天生演戏的料子。
钟辉打发走沈翼天,回屋,严鹤端着咖啡杯神情恍惚,见了钟辉对人微微一笑。
严鹤属于那种,长相英俊阳光,随时挂着温柔微笑的优质美男,很少见的脾气很好的导演。他放下杯子,微笑着对钟辉道:“我有一个想法。”
钟辉点头:“嗯?”
严鹤笑容温柔如水:“我要柳成诗当我的男主角,否则,这部片子我就不导了。”
钟辉:“……我亲自去跟他谈。”小爷这是改行当红娘的节奏?
沈翼天回到刚才的培训室,走到墙角坐下,规规矩矩的,眼神都不转,就盯着对面的大玻璃镜。
刚接好手腕的老师心有余悸地看看沈翼天,战战兢兢地继续讲课,学员们不时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被这人完全无视。
崔明亮的苦瓜脸出现在门口,老师眼睛一亮,立刻扑上前去想告状,崔明亮一伸手打断老师的动作,转身,恭恭敬敬地把一个人迎进门。
来人俊秀的面庞挂着温润如玉的微笑,环视屋内,冲大家点点头。
崔明亮道:“这是严鹤严导演,过来看看,大家随意。”
学员们都很清楚这个“过来看看”的分量,顿时一个个腰杆笔挺,拿出最精神的一面,期待地看严鹤。
老师托着手腕上前对崔明亮道:“那个新来的blabla……”
崔明亮一惊:“有这种事!?”
老师:“是啊他还blabla……”
崔明亮恢复苦瓜脸:“那,只能委屈老师先忍一忍了,我打不过他。”
老师:“……”
严鹤在屋子里顺着墙转了一圈,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沈翼天,多瞅了两眼。沈翼天抬头,一个杀气四溢的眼神砸过去,严鹤一愣,咧开嘴笑得更灿烂,上前想拍拍人的肩膀。
然后,“咯嘣”一声,严鹤“嗷”的一声惨叫,优雅的风度完全被扔出九霄云外。
学员,老师:“……”
崔明亮:“QAQ!!”
钟辉正在跟柳成诗打电话,被崔明亮叫过去的时候,一看严鹤的伤势,气得恨不得头顶冒青烟,冲进培训室,一把拽着沈翼天的领子把他拉起来。
钟辉:“刚刚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当耳旁风吗!”
学员,老师:总经理不愧是总经理!好厉害!居然能拿下这种家伙!
崔明亮:劳资要加工资!翻倍!翻三倍!
严鹤自己接好了手,反而满脸笑意地过来拍拍钟辉的背道:“别生气,气坏自己对身体不好。我这不是没事么?”
沈翼天一个激烈的眼刀扔给严鹤:你怎么能随便拍我们陛下的背!
严鹤根本没接收到他的怨念,一脸温柔微笑,仿佛刚才甩着胳膊乱蹦的人不是他。
钟辉让崔明亮带严鹤去医院,拽着沈翼天的t恤衫领口气冲冲转身往外走,沈翼天乖乖跟在后面,临走还不忘给严鹤一个威慑的眼神:以后不允许跟陛下身体接触!等你被陛下册封嫔妃了再来!
当然,沈翼天自己其实也是没被册封的,但他光顾吃飞醋了,根本没想起这茬。
钟辉把人拽出培训室,一时也有些愣怔,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走。他边慢慢沿着走廊往前走边想,这家伙需要惩罚和锻炼!
怎么锻炼?扔楼下快餐店当小弟迎来送往?客人会被他扔来扔去玩吧。
扔食堂给大厨帮厨去?食堂会被炸掉的吧。
扔给扫地阿姨打扫厕所?厕所被毁的味道可不大好。
钟辉想了半天,灵机一动,拉着沈翼天站到一盆绿色植物面前:“你今天的事儿,就是把全公司十三层楼里,所有绿色植物一共有多少片叶子数出来,数多少算多少,下班前来我办公室报到。除了数这个,不许跟别人或者其他东西产生任何接触,不许!”
沈翼天看了看那盆起码有近百片叶子的绿萝:“……是。”
世界终于清静了。钟辉回到办公室,开始认真思考柳成诗的条件。
柳成诗说:“这个片子我演也是可以的,只要严鹤不导我就演。”
钟辉内心:法克鱿。小爷早晚开了你丫的。周秘书也给我等着。
门口坐班的周秘书莫名觉得自己的膝盖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