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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角落里一副盔甲忽然动了起来——盔甲走到赫敏面前,猛地挥舞了一下铁剑:“嘿!”
赫敏停下来,瞪着那副高高的盔甲。
她看着盔甲人把自己的头盔取下来——头盔后,一个金发的、笑得像小太阳一样,有些无耻的男人对着她得意地挥了挥手:“嗨!”
赫敏深吸一口气,把手臂抱起来:“是你啊。呵呵。”
戈德里克抱着盔甲,帅气逼人地微笑:“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赫敏继续呵呵:“你来得正好——说吧。你对刚才邓布利多的发言怎么看?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
“哎呀。”戈德里克打量着她,眨了眨眼:“你现在不逼我把Little Tom带走啦。”
赫敏表情黑了黑,抱起手臂转身就走。
“哎哎别走啊……”格兰芬多祖师爷笑嘻嘻地跟上她,快速地说:“你说得对啊哈哈其实我就是为了阿不思这件事来的……”
“呵呵。”
“你现在也知道啦,阿不思这个人说实话挺傻逼的对不对?真是倔强又认死理啊,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却在嘴上把自己形容成很残酷的人……他自己虽然不认可什么‘伟大的利益’,但他是那种时刻都想要为了‘伟大的利益’而去死的人……”
“哈?”赫敏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想必你是知道的——”
“什么?”戈德里克一愣。
“真正的天命。”赫敏望着他蓝宝石般的眼睛,“你们上界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天机莫非真是如此?邓布利多必然会牺牲,也必然会牺牲许多人,包括斯内普……然后哈利会取得胜利?”
戈德里克眨了眨眼:“是呀。”
赫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但戈德里克随即摊手,冲她挤了挤眼睛:“但这是在你出现之前的事。你出现在这个位面以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哈?!”
“你是天明的扰乱者嘛。”戈德里克揶揄地看着她,“你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你懂的。”
赫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头打量着他:“莫非我来到这个世界,与你们上界之人的谋划也有关系?”
戈德里克笑而不语。
赫敏马上明白过来。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语气难免有些讽刺:“我觉得你们何必呢?——一开始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不要听信这个预言不就好了?”
“但他们就是注定会听信。”戈德里克轻声说,“这是光明与黑暗的战争——这是法则。”
赫敏心中一凛。他说到了法则,莫非是位面构成的至理……
他们上界之人,必然手握位面法则。除了实力、功德造化之外,法则之力,亦是谋求飞升的重点……
“但总之呢反正阿不思的话已经被你听到了,你一定会改变这一切的。”戈德里克笑嘻嘻地说着,把头盔在手里捏着转了转。
“……”赫敏扫了他一眼,满头黑线,嘲讽地说:“我觉得实在不需要我出面。你再去邓布利多面前冒充一下某个人说几句话……他想必又能改变主意,只怕是舍不得死了。”
“哎呦,聪明!不愧是我大格兰芬多的人!”戈德里克一拍大腿,转到她面前咧嘴一笑:“你说的哦!你肯定懂的!去吧!勇敢的赫敏快去创造奇迹!”
他热情洋溢地对她点了点头,穿着盔甲就转身消失在了前面的风中。
彻底消失了。前辈高人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赫敏站在原地,瞪着面前的空气。
——不错,戈德里克确实算准了她……
——她觉得这件事很可笑,却不得不管……
——拯救邓布利多吗?这事太可笑了,分明是他自己想作死……
——但造化功德却能由此而立,此事甚至更关系到飞升之秘……
她走到魁地奇球场边时,比赛已经结束了。也不知是什么结果,到处都闹哄哄的。
汤姆很灵巧地穿过人群跑过来,他还穿着球衣,跟着她拐到另一条小路,拐入学校的花圃后。
“怎么样,赫敏?”他轻声问,“校长都告诉你了么?”
“是啊。”她表情沉得可怕,“他确实都告诉我了——原来他竟然这么想死?!真是有病……”
汤姆看着她的表情,心头忽然一松。他明白邓布利多并没有将他们的实际约定告诉赫敏,只是告诉了她那个计划中的预言。
她表情瞬息万变,最后皱着眉头说:“我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这是什么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丞相病吗?觉得自己必须掌控其他人的命运,也觉得自己非要有义务悲壮地去死不可?”
汤姆没说话,只听她又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表情只剩下呵呵:“所以你就是那个被怀疑的魏延了。”
“……什么Wei Yan?Who?”黑发少年一时跟不上她思维的节奏。
“然而哈利肯定不是刘协……哼。”她自嘲地摇摇头,“算了,不说了。关于德国的格林德沃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汤姆的表情马上严肃起来:“他给我印象很深,是我融合后的记忆中,仅有的一生中给过我挫败感的三个人之一……关于他的事我都记得。”
“去纽蒙迦德的路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
赫敏的表情皱了皱,十分不爽地说:“我们暑假可以再去德国旅游一次了,顺便把网络架设好……呵呵……”
汤姆一愣。
但随即她马上转移了话题。她转过头,太阳下褐色的眼睛微微眯着:“一生中给过你挫败感的三个人,是谁?”
花圃里的月季开了。粉黄粉红的花瓣开在她身后,空气中有干燥而大胆的香气传来。
他看着她离得很近的脸,心神有些恍惚:“一个是格林德沃,一个是邓布利多,还有一个是……嗯……我说了你别生气……”
“哈?”她看着他,“你想说是我吗?”
“嗯……”
赫敏瞪着他。他心中忐忑,七上八下,同时又觉得心跳非常快,周围的花开得这样浓烈,太阳好高……她不知道她瞪着人的时候嘴巴会微微鼓起来,圆圆的,好像熊猫嘴——
“嗷!——”他忽然猛地捂住脸,颊边一痛,不由得弯下了腰……
赫敏拍拍手,解气地看着他。早就想揪揪那张藕粉色的脸了,明明几个月前还是小孩子的脸,凭什么长这么快?!凭什么越长越妖孽?!身为男孩子却长得藕粉藕粉的,简直是女性公敌——
“那你就继续有挫败感吧!”她丢下一句话,揉着手腕满意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准备小换一下地图啦!老魔王终于要正面出现啦!
话说下一年级是我最喜欢的部分!这一部分会非常精彩!老魔王会在下一年级有重要戏份!矮油仔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第88章
这个国家的夏季总是幽凉得静悄悄的。
波罗的海和大西洋的海流轮番往岸上吹;虽然外人看来摄氏温度并不低,可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那种潮湿的触感,总令人觉得从身心到脑子都冷静下来。
汤姆是莲花塑体;夏天本来就体凉;此时他只觉得手脚更冰凉。
他转头看了一眼赫敏;赫敏手上拎着烧鸡,微微眯着眼睛,一直往前方的黑色高塔望去……
烧鸡挺不舒服地在她手上蹭了蹭,嗷嗷表示;“我不喜欢这个气候;令人胃疼。”
赫敏继续极目远眺,“那是你太久没吃东西了……”
“是啊;,!”小黄鸡猛地蹿了起来,拍打着翅膀叽叽大叫:“小爷都三天没吃零食啦!有你这么残忍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主人吗!”
赫敏挑了挑眉头,专心放出灵识查探,一语不发。
烧鸡随即眼珠转了转,嬉笑着跳到汤姆肩膀上:“喂……你带了巧克力蛙的吧?我知道你带了。”
汤姆表情一呆:“呃,我包里不知道还有没有……”
“不许给它吃,Tom。烧鸡要减肥。我们走。”
“喂!不可以这样嫌弃小爷我啊!小爷明明是又大又温暖!小爷这么努力你没有看到吗?!让鸟饿肚子,这是善良温柔的主人该做的吗!累感不爱!”
“你把火车站的体重计都压破了,还敢说自己不胖……”
赫敏拎着它往高塔走去。
汤姆跟在后面,想起这个夏天他们从火车站台上下来时发生的事,不由得微微好笑。
他们与小伙伴们一一分别,约好了这个夏天魁地奇世界杯再见——德拉科对学院最终决战还是败给了哈利心中耿耿于怀,扬言要在下一年一决胜负——而后哈利终于第一次快乐地朝着德思礼一家走去,怀中抱着一只大黑狗。
赫敏送走了所有的小伙伴,转头便决定直接启程去德国。
然而她经过车站便利店时忽然停了下来,想到什么似的走到了体重计旁边,把怀里的烧鸡放了上去……
“这么大的鸡?”便利店麻瓜老板一呆,“小姐,最近禽流感,这只鸡恐怕不能——呃!?”
麻瓜便利店里轰然一乱。体重计上方的指针屏都炸裂了,体重计里的弹簧也都飞得到处都是……
“你才禽流感!你们全家都禽流感!”混乱中,小黄鸡不服输地说。
汤姆还记得当时赫敏的表情,赫敏表情简直一黑……
——说起来,烧鸡体重到底有多少呢?
——能把体重计炸掉,应该很重很重吧?虽然看起来总是很轻盈的样子,赫敏也抱得很轻松……
——那是因为赫敏腕力非凡,他领教过。
——说起来,赫敏自己又有多重?
他不由得扫了赫敏一眼,再抬头时发现他们已经抵达了高塔之下。
那是一座很严肃很严肃的建筑,带着中世纪国王关着政治犯似的风格,又有着德国人天生的严谨。但是,无窗无门,仅有入口处一行黑色的文字。
赫敏点了点头,转头看着他:“你知道怎么进去吧?”
汤姆点点头,走了上去,轻声把那行字念了出来。
赫敏心里有些惊讶。她没怎么听过这种语言,更没听他念过……他念得有一种硬朗的质感,与英式的翩翩有礼截然不同。
“这是德语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汤姆轻声说。
全封闭的高塔,轰然洞开。
他们走进阴森森的通道内,只觉得里面更幽凉了。烧鸡很不爽地嗷嗷滚来滚去,把脑袋深深埋在赫敏的脖子里。
一道活动电梯的铁门在他们面前轰然一关,铁门明明没生锈,却给人一种很陈旧的质感,制式像是二战时代……
电梯轰然上升,把他们带上了黑暗的高塔内部。
周围漆黑无光,唯有头顶一盏冷漠的魔晶灯。赫敏轻笑一声:“看来纽蒙迦德的主人挺欢迎我们嘛……”
汤姆不由得问她:“如果进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把这塔拆了。”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开始散发出一股跃跃欲试的光芒。
汤姆不由得心中微微汗颜。他想起记忆中的自己来到这座塔时,他也曾狂傲不羁过,虽然外表伪装得风度翩翩谦谦有礼,却丝毫不能被人看重……
“呵呵,Voldemort?这是你给你自己起的名字么?”
“可笑的狂妄!”
“不,你不懂,你也永远不会明白……滚出德国!滚回你的地方去!邓布利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你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
……
再次回过神来,面前的景象又一次与记忆重合了。
紧闭的黑铁牢门之外,是探视用的地方。角落里放着陈旧的黑色沙发,木质茶几也很暗沉了,上面的茶具闪着冷漠的光。唯有抬头望去的牢门上,有一方可以露出眼睛的小口……
汤姆神情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傲然踏过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