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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笑,抬手勾住他的下巴:“所以你现在是Tom?”
他面不变色地说:“是啊——”
“你确定吗?”
“我确定——”
“哈……”她懒洋洋地直起腰来,一条腿搭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说:“可是我比较喜欢Jack呢……”
他马上变色,皱着眉头说:“哦不……你不能喜欢他,我大多数情况下还是Tom……”
赫敏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又想逗他:“你现在简直像个小银行家——嗯!”
癫狂至极的兴奋感从腿间传来,脚面绷紧了,他搂着她的腰,带着她抱离了柜台,在重力的作用下he through her again……
她趴在他脖子上,轻轻哼着,他也急速地喘息着,咬着她的耳朵……从未体会和想象过的体位带来从未想过的激情,这样的日常,而又这样的令人不得不全神贯注,情浓至仿佛你我都将飞升欲仙……
直到醒来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坐回乳白色的餐桌上,重新穿戴整齐,衣冠楚楚。
赫敏噔一下放下冰水水杯,瞪了他一眼:“我提醒你,现在已经快12点了——我们不仅没有吃早餐,午餐也很成问题,并且到现在我们一个终端点也没有架设——”
他托着腮,眼睛一转也不转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扯了扯领带,脸上是一种满足的表情:“好吧,我知道。”
“你哪里知道了!”
“我知道我们应该出去吃。”他笑嘻嘻地望着她,“我知道街对面拐角处有一家中餐馆,我们可以去那里,顺便研究一下在哪里架设网络点……”
她怀疑地看着他:“你会关心中餐馆?”
“当然。”他悠悠站了起来,打开另一间门:“那是很让人怀念的——进来吧。”
赫敏惊奇地看着这个房间。这应该是一个衣帽间——可是他也会有衣帽间这种地方吗?不不,这不是一个传统的衣帽间,它里面的东西太少了……
她站在巨大的银色全身镜前,看着他打开白色油漆的柜门,微笑着拎出了一排——一排T恤衫。
她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看他穿T恤的样子!贾宝玉衔玉而生,他好像连着衬衫领带出生一样!
他扫了一眼那些T恤,微笑着看着她,抽出一件:“你可以穿这个。”
赫敏一看简直又要笑——那是很普通不过的T恤,像旅游时发的文化衫,白色打底,上面用油漆原料绘着【I love Chicago】,若穿上去就像普通美国女中学生——
她不由得打量着他:“你连这个都有收集?”
他冲她神秘地一笑:“你喜欢的Jack保留的。”
“喂……”
“不要说了,快换上吧。”他抱起手臂,目光饥渴地看着她——
赫敏白了他一眼,径自拎着那条白T,它有些大了,这种统一的文化衫穿起来肯定没型——
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她随手把袖子切边了,变作无袖转头背对着他迅速给自己套上,又再次面对着镜子,把宽大下摆在腰间系了起来——
他对着她雪白的腰间,吹了一声口哨。
“不要看我了——你呢?”她抱着手臂转头看他。
“我也有……”他咧嘴一笑,随手抽出一件【I love dumplings】和绘制着一笼小笼包的红色T,对着她得意地眨眨眼睛,再给自己套上……
赫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只不过一瞬间,高贵冷艳斯莱特林神经质后人暗黑魔王领带控——就变成了忠厚诚恳美国宅男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怎么样?”他得意地看着她。
“……你居然还会留着这种衣服?”她不可置信却又好笑地看着他,“你干脆留在这里怎么样?还可以考个SAT,报考一下芝加哥本地的大学……”
“听起来不错。”他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留下来,然后我们每天都这样……然后那样……呃——嗷!”
汤姆跟在她身后郁闷地揉着脑袋,看着她大踏步走到门口,喊道:“烧鸡呢!烧鸡——!”
“叽叽!小爷来啦!——”小黄鸡从客厅的另一头打着呵欠飞了过来,狡黠地扫了他们几眼:“矮油,要出门啦?”
“早啊烧鸡。”汤姆揉着头,面不变色心不跳地说。
“嘻嘻……早……不对!一点都不早!”烧鸡拍着翅膀不爽地跳到了赫敏肩上,大声指责着他们:“你们昨天做了一晚上矮油少儿不宜的事情,小爷感到了深深的羞射!有你这样的主人吗?身为一只鸡,小爷羞射得一晚上都没睡好,简直不能直视!难以把持!……”
“可我们今天晚上还会继续的啊。”没等赫敏开口,汤姆不知死活地说。
烧鸡一愣,马上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胸口:“我感到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咦?!”
他们刚刚从电梯里走到楼下,走到车水马龙的街面上,这时间正值正午,外面本来也人潮汹涌——但正值此时,天色忽然骤变!
——哗!
几道无声的紫色闪电瞬间划破天空,随之而来的乌云仿佛瞬发即至,汹涌着吞没了云头!
“要下雨了?”行人中有人喊了出来,街道上的人群随即分为几批,部分快速冲进对面的沃尔玛里部分跑远再有一部分纷纷栏出租——
然而,赫敏却抬起头,锐利双眼死死瞪着天空——
汤姆心头狂跳,他猛然觉得不对,压抑着惊慌问:“怎么了?”
她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眸中迅速变幻过无数道色彩,才简短地说:“我要渡劫了。”
——不错,这劫云穿越位面、远跨重洋,哪怕到了这自由女神的地界,也是一样追来……
——元婴修成化神,时辰已至,她就要冲关了!
停留在元婴期许久,她原本日夜修行不辍,又数立造化,累积了许多造化之气……然而,她此前在瓶颈上也呆了许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就在这一刻突破了,在这一夜**之后……
便就是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丹田内灵力汹涌,元婴法相猛生突破之象——她身心已与过去不同——这一渡劫,却又更是要名副其实的不同了!
“什么?!”他心中却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不能在市中心。”她面不改色地说,“烧鸡,我们去摩天楼楼顶。”
“不……等等!”他狂乱地抓住她的手,“你不能一个人——”
——哗!
紫色的闪电闪得更扭曲了,耀眼光芒划过他惨白的脸。
“别担心。”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不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死死拉着她,颤抖着说:“我不能……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许多种慌乱一涌而上,前尘往事的痛苦挣扎绝望仿佛都铺天盖地而来,他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脑中无数个负面的念头在闪烁,唯恐她下一秒就要和前度一样,飘然远去,不得见者五六十年……
但出乎意料的是,赫敏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眼神安静地说:“好吧。既然你已是我的……双修道侣,你我二人不该再有隐瞒才是……更何况我这一回突破,也与你的机缘有关……”
轰隆隆的闷雷声在乌云外爆炸似的响起,仿佛在催促着他们。然而黑发少年却觉得脸上发烫……他呆呆地看着她,胸中不明所以地涌起过一阵狂喜,这阵狂喜是如此的本能,几乎让人连为什么狂喜都忘记了……
片刻后,芝加哥摩天楼顶。
这时节的摩天楼之乡,其中建筑已经开始初显老气了,无论是保养还是设计,都未必比世界上其他城市的摩天楼好看——然而却无人在意这一点,汤姆面色惨白,看着头顶的滚滚劫云……
赫敏打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狂风吹得大楼顶端废弃的建筑材料呼啦啦作响,而她双目微闭,却表情毅然而安详地凝结出一道手势——
——一个婴孩形状的小版赫敏能量体,凝聚在空中……
——元婴!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祭出一口灵力,生生将第二法相抬出体外!
——轰!
然后就在这一瞬间,浩浩雷霆挟天地之威猛然打了下来,朝那元婴打去!
他心跳得几乎都要叫出来了,恨不得此时就扑上去抓住她——天威滚滚,平时说要逆天而行,却不知真到了这一步才知道——
前一秒还温香软玉在怀翻云覆雨,这一刻便滚滚天劫之下聆雷霆之威!
他脸色不断变幻,终于又意识到,他们之间总是隔着距离,总是自己远远看着她,哪怕已然肌肤相亲,却终究无用……
——轰!轰轰!
又是连续三道雷不间断地打了下来,紫色的闪电耀眼得发白,他死死攥住手心——
烧鸡飞在他身边,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比主人还紧张。”
“……”他抬头望着狰狞的天空,只觉得都说不出话——
“主人一点也不紧张。你放心吧。”小黄鸡歪头看着他说,“天雷嘛……多打几次就好了……”
“可她不是曾经——”他控制不住地喊着,忽然又哑声了,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小黄鸡了然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却并不再说话了。
就在此时,头顶劫云再次一变,乌云的漩涡仿佛凝聚着一个巨大的能量体,紫白色的雷光从上直下轰然杀到——轰!轰!轰!轰!
一共四声,把空中的元婴法相照耀得紫白似的透明。
汤姆只觉脸色苍白得都要吐出来了——但就在此时,忽然一切都结束了。
头顶乌云尽散,漩涡消失,紫白色闪电全然噤声,太阳重新照耀着楼顶。
春寒的风从哈德逊河上吹来,带着点潮气,却俨然生机勃勃……
汤姆愣了。无数芝加哥市民和天气预报台也愣了。
**兮兮的小黄鸡兴高采烈地拍打着翅膀飞过去:“紫罡渡厄雷一共七道!我数过啦!嘻嘻!”
“是么。”她坐在楼顶,睁开眼睛,眼中是一片风轻云淡。
“这个成绩不太给力啊!”
“我也料到了,想必是我这段时日突破太快,又频频有功德护身的缘故……这位面的修行主要依靠功德,却是与我们此前完全不同,倒是我们应当及时转变观念……罢了,日后我再多巩固境界便是了。”她静静地说。
“已经化神了已经化神了吧?!”小黄鸡兴奋得直乱蹦,“快让我们看看!”
她抬起头,眼睛直视着站在不远处的黑发少年。他呆呆地看着她,正好迎上她的目光……
她含笑着点头:“好。”
他脱口而出:“什么……?”
“我的本相。”她轻轻挥了挥手。
哪怕是最华丽最壮烈的魔法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此时此刻,摩天楼顶光华大作,无数激烈的能量消散而去,又有无数剧烈的能量重新聚合……倘若这时候美国的卫星在空中观测着这一幕,一定会震惊地捕捉到芝加哥市中心某地出现了堪比核聚变的能量波动——但是这一切又去得那么快,他恍然望着空地的中心,原本是婴孩的元婴法相所在,此时生生凝聚了一个人形出来……
——身被长剑兮,朝来以暮去……
——红唇黑发,冰肌雪肤,巧兮倩兮,笑眼盈盈……
他浑身冰凉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本相。太阳温柔地照耀下来,六十三年之后,距离小汉格顿的海边万里之外,他又一次真正看到了她……
数不清的混乱情绪一涌而上,失落、痛恨、挣扎与不甘,六十三年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仿佛许多许多年来的情感,都在这一刻无声地对视了过去……
“Tom。”她站在他对面,浑身都笼罩在灵力的光芒里,声音既近又远,伸出一只手,静静望着他:“六十三年后,时过境迁,如今已与当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