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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妮卡明显被这样的故作殷勤给蒙骗住了,狐疑地看了他好久,再看看兴高采烈往她后背上爬的大儿子,最后接受了脑补出来的“俩儿子还不知道那个白房子有多么可怕QAQ”的说法,开始回应李彦的热情招呼,拿肉球帮他揉揉吃得发胀的肚子。
李彦得承认有一个蠢妈傻哥倒也不是全无好处的,看猫妮卡这么轻松就被哄好了,再看小袜子此时已经爬到猫妮卡的后背上趴好了,于是也顺着亲妈的脊梁往上爬,特意叠到了小袜子的背上。
三只白毛猫叠罗汉似的堆成一团,李彦的后背都顶上旅行包的顶端了,凉飕飕的拉锁碰到他的毛,弄得他不太舒服地抖了抖身子。
最顶层的一动,下面的两层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就跟高高的奶油布丁似的。猫妮卡还好说,但是小袜子直接就从妈妈背上滚了下来,连带着李彦也跟着摔了下来。
他所处的位置更高,按理说应该有更充裕的时间调转身体找回平衡才对,可惜最后以标准狗□□姿态摔到地上的还是李彦,而小袜子在半空中调转身体轻巧落到地上。
“……”李彦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觉得这可能是自己今天害了两只猫踏上去宠物医院的不归途的报应,默默爬了起来。
他看了看小袜子的小身板,再看了看自己圆球形状的肚子,露出点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作为一只聪明绝顶的猫,李彦已经发现了动一动就会掉下来的原因——叠罗汉讲究的是大的在下小的在上,他这个个头大的压在小袜子身上,当然就结构不稳当了。
李彦当然不会傻兮兮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胖,他顺腿踹了小袜子一脚——你怎么就这么瘦呢!
小袜子一开始很茫然,默默扭头看着自己被踹的屁股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臭弟弟又欺负自己了,二话不说亮出爪子来,跟李彦打成一团。
猫妮卡才不去管他们,扭着头万分眷恋地瞪着自己屁股上的毛看个不停,想到马上这些油光顺滑的漂亮皮毛就要跟自己告别了,百感交集,拿爪子捂着眼睛假哭。
装模作样哭了两声,她又舍不得浪费时间哭了,扭头继续盯着自己的屁股哀悼即将逝去的美丽,眨巴着眼睛誓要把此时的风光牢牢记在脑海中,等到看得悲从中来,就再假哭几声发泄情绪。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冷不丁李彦被小袜子用脑袋顶着肚皮,拱得连连后退,一头撞到她屁股上,又飞快扒着她的皮毛支撑起身子来。
猫妮卡倒是不介意给被大儿子揍的小儿子当支柱,不过李彦的爪子不小心从她屁股上挠下来两根毛QAQ。
她颤抖着从小儿子的指甲间把那两根毛抽出来舔了舔,然后再糊到屁股上,眨巴眨巴眼睛又觉得心里不平衡,摁着李彦从他屁股上拔下来四根毛贴到自己屁股上,才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赚到了。
第50章 身体检查
时隔大半年再次来到宠物医院,李彦被从旅行袋里抱出来,看了一眼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觉得对方那眯起的小眼睛一如既往地折射出猥琐的光辉。
但是看张医生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来,脸上浮现出很明显的迟疑之色:“你家养的不是三只猫吗,怎么还给我带来一只荷兰猪?”
“……”男主人张了张嘴巴,顺手把李彦亮出的爪子给捏住了防止他行凶,“就是三只猫,这个也是猫,就是吃得胖了……点。”看看小袜子再看看小手套,这个“点”字他说得也颇为心虚。
张医生听得一愣,低头仔细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那个白色的圆团子,语重心长道:“不能为了可爱就让猫咪吃太多东西,人吃胖了都百病缠身呢,他们比人要脆弱得多。”
男主人无奈道:“早在几个月前就带着他天天跑步了,可这一身肉就是减不下来,我们也很发愁。”
张医生叹息道:“光跑步不行,还得适当控制食量,少给他吃点就是了。”他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李彦以后的悲惨命运,还特意低头对着正冲自己龇牙咧嘴做鬼脸的毛球笑了一下。
李彦觉得对方可能还记着自己上次来把他办公室弄得一团糟的仇,这是在趁机报复呢,但看对方又一脸的凛然正气,搞得他也有点拿不准了。
李彦是男主人心目中最乖的小天使了,所以也轮到他第一个倒霉,最先被抱出来检查。张医生本职工作明显很过关,给他量完体重、身长,把他放到垫子上,掏出了专用指甲刀来。
第一次剪指甲,李彦有点小紧张,他现在仰躺着晒着肚皮,张医生特意选了一个能让他完全看到的角度,轻轻捏住他的一个前爪,小心地剪了第一下。
他把断了的尖端放到一边,看了李彦一眼,夸赞道:“你家猫还真的很听话,一点都不乱动。”给猫剪指甲就跟给小孩儿打预防针似的,等闲一两个人摁不住。
男主人与有荣焉,走过来探头看着,想到接下来还有两只猫可能得让张医生伤筋动骨,不好夸耀“我家猫一向乖得不行”,谦虚道:“也有可能是他太胖了,仰躺着喘不上气来,没力气乱动了。”
——妈蛋,为什么要跟外人一起黑我!李彦愤恨万分地看了他一眼,决定起码三天不要搭理此人,非要让他尝尝被家里三只猫一齐无视的苦果。
——最让他伤心的不是男主人出言嘲讽他的腰围,而在于李彦仰躺着时还真有点憋闷感。他禁不住用空闲的那只爪子抓了一把肚皮,看着上面软乎乎的肉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张医生利落地把四肢过长的指甲都修理了,还用指甲锉给他磨得圆滑了,又举着一个小灯去捏他的耳朵。
折耳猫的耳朵是卷曲着的,很容易藏污纳垢,他细心用棉球把每一个褶皱都清理过了,看了看李彦的耳道,确认没有任何感染。
说实话,地道宠物医生在检查身体时的手法还是很老道的,李彦舒服地眯着眼睛权当按摩了,直到听到张医生说了一句“你来帮我摁着他,该打针了”,他才浑身僵硬起来。
右边屁股凉飕飕的,貌似有人在用酒精棉球给他消毒。李彦忍不住叼起扒着他前爪不让他乱动的男主人的袖子,满面狰狞地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张医生手上的针头。
那一小块的毛被剃掉了,再一次消毒后隔了三秒钟,就是一阵刺痛。李彦一个激灵,差一点反射性哭出来,眼泪汪汪地呜了一声,扯过男主人的袖子来遮到脑袋上。
“乖啦,乖。”男主人见他也不挣扎,特别开心地用手揉着他头顶的毛,“回家给你吃一顿大餐,我们明天再限制食量好不好?”
这句话一说出来,李彦一下子想起这家伙才刚跟别人一起黑过自己体重的仇来,一听他还当真想要让自己吃不饱饿肚子——妈蛋在人家打针的时候宣布这种噩耗简直丧心病狂,立马愤怒地把他的袖子给推开了。
打吊瓶时也就只有扎针那一下疼,但是打预防针随着注射器推动,抽痛就一直在持续,幸好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等对方把针头□□,李彦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放松下来。
张医生再给他拿棉球一抹伤口,贴上一小截白□□用胶布,看男主人还在摁着李彦不放,提醒道:“这个好了,抱另外一只出来就好。”
从他把旅行袋放到医生的桌子上,猫妮卡凄厉的猫叫声就没有停止过。男主人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迟疑道:“我留在这里安慰小手套,劳烦你把他们抱出来吧。”
张医生委婉道:“我不是第一天给你家猫妮卡打预防针了。”每一次都是一场恶战啊。
男主人没办法,只好松开李彦走向旅行袋,后者在重获自由的一瞬间就从带给他悲惨记忆的垫子上蹿了下来,跑了几步感觉到屁股隐隐作痛,只好放缓速度,一瘸一拐地在张医生的桌子上漫无目的地溜达。
他依稀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对方办公桌上看到了好多种类的家养宠物,今天再看,笼子少了很多,除了一只在转轮上跑个不停的白色仓鼠外,就放了一个很大的保温箱,里面养了一只米黄色的鼠类生物。
李彦探头看了一眼,被小小吓了一跳,那个圆滚滚的家伙只比他小了两圈,也是卷耳朵,眼睛睁得老大,黑滚滚的眼珠子正盯着他不放,视线呆板地对着他跑跑跳跳的动作移动着。
这家伙看起来像是老鼠中的巨人,看体型也算是个胖子。李彦一时间对他很有亲切感,后退了一步看了看笼子边上放着的标牌——荷兰猪。
……好吧,这样看还不能全怪张医生,他俩还真有点像……= =
李彦表情一时间微妙极了,二话不说放下了跟人家把酒言欢、讨论减肥心得的打算,掉头就往桌子的另一边跑。
这边放了一个不算大的水盆,李彦艰难地抬起沉重的前爪,后腿蹬地,扒着水盆边缘勉强站稳了,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水不是很深,有两只龟壳花纹不同、明显不是同一品种的宠物龟趴在里面,听到李彦跑动的声音,个头小的那个早就利索地把头缩到了龟壳里,另外那个大个的却一点都不怕,还朝着李彦伸脖子,似乎想要咬他一口。
龟脖子是很长,但也没有那么长,李彦一眼看出来对方根本就咬不到自己,有恃无恐下朝着对方连做鬼脸不说,还特意伸出尾巴来,拿尾巴尖抽了一下对方的龟壳。
小个儿的乌龟本来没听到一个庞然大物“砰砰”的跑动声,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正好看到李彦凶残地鞭打大乌龟的场景,吓得连忙又缩了回去。
李彦带着几分得意看着大乌龟愤怒地在水中拼命伸展头部就是咬不到自己,正想再打他一下,冷不丁听到张医生和男主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跟两个人类的惊呼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猫妮卡愤怒的吼叫,李彦看了过去,就见自己亲妈使出吃奶的劲儿从男主人的胳膊下面钻了出来,正慌不择路地胡乱选了一个方向就拼命向前跑。
猫妮卡在前面的各项检查过程中也都还算配合,但当张医生拿出了剃刀后,她就发了狂,闷头闷脑也不看路,直愣愣跑了过来。
她没有抬头,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正处在她前进道路上的是一个一分米高的水盆。猫妮卡一头重重撞在盆沿上,自个儿被反冲力弹了回去,仰面倒在桌子上,傻呆呆注视着天花板,明显是懵了。
张医生本来很着急她跑了,见状倒是放松了,笑盈盈走过来,把撞傻了的猫妮卡拎着尾巴提了回去,叹道:“守株待猫。”
李彦本来应该幸灾乐祸地看着亲娘反抗失败后被□□呢,然而他此时也是自身难保,没有丁点看好戏的心思了——猫妮卡撞水盆,把水盆都向前撞着滑行了一段距离,李彦正好处在碰撞点的另一边,被撞得团成一团朝后滚。
等他好不容易晕头转向地停了下来,用跟猫妮卡极为相似的姿态仰面躺着注视着天花板,来不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了一回,就感觉到肚皮上沉甸甸的,似乎压着什么重物。
……似乎还有一股腥味……李彦疑惑地支起脖子看过去,正好对上一双黑乎乎的绿豆眼。
他眨巴了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貌似自己肚皮上趴着一只乌龟,似乎是被猫妮卡带来的冲击力从盆子里飞出来的。
……从个头看,这貌似是个大的那个……李彦又眨巴了一下眼睛,见对方冲着自己咧开嘴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