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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墙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持矛握盾,佩刀扣弓,长矛如林,气势森严。
郭晓涵和柳无双毫不迟疑的直向寨门奔去。
两人一动,寨墙上顿时发现,一声呐喊,立时挥矛搭箭。
郭晓涵一见,大声喝道:“你们的石寨主和青莲寨主在此……”
边说边和柳无双同时将手中的石大刚和青莲老尼举起来。
这方法还真有效,寨墙上果然没有人敢放箭,但是沉重的大寨铁门,却已经匆匆关起,护寨河上的吊桥,也立即升了起来。
郭晓涵和柳无双,决心越河登墙,硬往里闭。
而身后追来的毒娘子,却高声阻止他说:“涵弟弟和柳姑娘请止步,我们不需要进去……”
郭晓涵和柳无双闻声止步,毒娘子和古淡霞已紧跟而至。
毒娘子停身对郭晓涵说:“我们手上有了这两个寨主,不怕沙似道不出来。”
郭晓涵觉得有理,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
古淡霞仍有些不放心的话:“沙似道万一不出来呢?”
毒娘子毫不迟疑的望着妹妹沉声说:“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他身为三岭九峰十二寨的大统领,如果畏缩不前,见死不救,又将何以服众?”
古淡霞被姐姐说的粉面一红,但有些不服气的问:“那你昨天晚上在店中为什么说沙似道如果避不见面,事情就难办了呢?”
毒娘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和现在不同,昨天晚上他是以逸待劳,现在下属被擒,受制于人,如果他不闻不问,尔后谁还替他卖命?”
古淡霞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内心对这位胞姐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郭晓涵觉得毒娘子不但城府深沉,而且经验丰富,对人的心理更摸得十分清楚,因而不禁对她暗暗赞佩起来。
柳无双是个心地善良,活泼淘气的小姑娘,顽皮精灵有余,对这些专门算计别的事儿,根本没有去想过,是以默默静听,一语不发。
毒娘子优美的举手理了理蓬乱的秀发,一拭鬓角间的汗水,指着二三十丈外的寨门墙:“走,我们到寨门吊桥前的草地上去。”
四人合提着石大刚和青莲老尼,直到吊桥前面的草地上,寨墙上既没有人放窗,也没有人出声。
毒娘子低声说:“快将石大刚和老尼婆丢在地上。”
郭晓涵听得出毒娘子的口气,对石大刚的印象较好,对老尼姑的印象极坏。
照理说,身入佛门,四大皆空,应该终日伴佛,朝夕诵经,苦心修行,以成正果,如今这老尼脐身江湖,安恙立柜,自称寨主,还算得什么佛门弟子?
郭晓涵心念之间,已将石大刚轻轻放下,柳无双也与郭晓涵有同感,右臂一松,“咚”
的一声,已将恶尼摔在草地上。
青莲老尼狡猾阴毒,更有自知之明,虽然摔得头晕眼花骨头痛,但是她仍紧闭双目,一声不吭。
毒娘子看了寨墙上一眼,立即朗声说:“寨上负责香主听着,快去请你们大统领沙似道出来……”
就说‘金锥银弹’郭大侠的公子郭晓涵小快有事向他请教,把我们白河寨的叛徒‘矮脚虎’,一并押出来。“
良久——寨墙上依然一片寂静。
毒娘子又沉声问:“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可曾听到?”
寨墙上虽然有近百只眼睛在闪烁,但却没有一人回答。
郭晓涵怒从心头起,立即沉声说:“我们打进去。”
毒娘子神色自若的一笑,道:“涵弟弟别慌,姐姐保证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独臂阎罗。”
“罗”字方一出口,急上两步,飞起一脚,猛踢向恶尼青莲的腰际。
“蓬”的一声,接着暴起一声杀猪似的尖叫,青莲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两滚!
青莲的尖叫甫落,寨门上立即传来一吉忿忿低喝:“白河寨是与大洪山,遥遥相距,素有渊源,大家都是自己人,平日经常接触,夫人何必、欺人太甚?”
郭晓涵举目一看,只见一个面黄肌瘦,身材颇高的中年人,正忿忿望着毒娘子。
毒娘子冷冷一笑道:“刚才你为什么装死?我现在数到十,你要胆敢不去通知沙似道,等一会儿我第一个杀你!”
边说边伸手一摸纤腰,佯装要发射暗器,同时厉声喝问道:“你去不去?”
那个身材瘦长的人一见,吓得面色大变,赶紧蹲下身去。
柳无双一看,第一个忍不住笑了。
郭晓涵不禁摇了摇头,心说:“虎死威不倒,毒娘子虽然已经没有了暗器袋,空手一扬,仍把这个家伙吓了个半死。”
毒娘子一见,立即清透郭晓涵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淡淡一笑道:“这个狗杂碎,闪躲的好快,否则,焉有他的狗命在?”
边说边翻掌曲肘,弦声响处,左右衣袖内应声射出两支袖箭,但见两点蓝光,直向高高悬起的吊桥上飞去。
钉钉两声,两支袖箭已分别射在桥头的左右柱上。
郭晓涵、柳无双、古淡霞,三个人同时吃了一惊!
没想到毒娘子的两肘衣袖内,尚装有机簧袖箭,这对郭晓涵来说,又多了一种历练。
毒娘子看了三人一眼,傲然一笑说:“你们没想到姐姐还有救命绝活儿吧!”
说着。
口中香舌轻轻一旋,立即舔出一个极细的小铅筒来。
接着——双唇一阖,吐气一吹,一丝极难察察的蓝光一闪,直问七八尺外的一朵野花上射去,了无声息,花亦未动。
但是那一朵野花,却在眨眼之间萎枯。
郭晓涵、柳无双、古淡霞,俱都惊得面色一变,“毒娘子”三个字儿当之无愧。
毒娘子颇有感触的黯然一叹道:“这种‘御风吹针’的绝技,练来极为不易,偶一不慎,必将自食其果!”
郭晓涵剑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夫人既有如此精绝骇人的暗器,方才被俘时为何不用呢?”
毒娘子格格一笑说:“如果杀了‘花三郎’,现在我也活不成了,这种暗器要在极端有利的情形下才可能使用,花三郎是著名的淫贼,姐姐虽然不是貌若天仙的美人,但是在花三郎的心目中,却也是……”
说着说着。
她解嘲的淡淡一笑,继续说:“机会一到,我自会杀他脱身,再者,我妹妹被困苦战,当然更不能莽撞行事。”
郭晓涵等一听,俱都暗自折服。
四个人神色自若,有说有笑,而寨墙上近百名大汉,却神情紧张的张弓搭箭,宛如大敌当前。
古淡霞见寨墙上仍无动静,有些不放心的问:“姐姐,那个人会不会去找独臂阎罗?”
毒娘子毫不迟气的说:“他有几个脑袋?就是我们肯放过他,沙似道也不会饶他!”
寨墙上忽然一阵骚动。
郭晓涵星目一亮,立即低声说。“可能是沙似道来了。”
果然不错,一阵轧轧响声,高悬的吊桥已缓缓放了下来,沉重的寨门,也随着打开了。
只见——二三十名身着劲装,腰佩兵刃的高手,拥着“独臂阎罗‘沙似道匆匆走了出来。
沙似道依旧是一身短褂长裤,独臂握着一柄大铜锤,满面怒容,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过桥头。
郭晓涵一见“独臂阎罗”,立刻想起在古墓中被他踢了一脚的痛楚,因而怒火高炽,但一想到父仇,又强忍了下去。
毒娘子一见“独臂阎罗”,轻蔑的问:“大统领,咱们白河寨的叛徒‘矮脚虎’,可曾带到?”
说话之间。
双目不停的闪动,像在找矮脚虎,又似在暗察对方可有什么武功特异人物。
沙似道见毒娘子傲慢无礼,不由冷冷一笑,但一看到地上被制的石大刚和青莲,怒容一霁。
他微笑着说:“贵寨‘矮脚虎’,现囚于横尸岭,夫人走时尽可带走,如感不便,老夫亦可派人将他送回。”
毒娘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蔑的说:“哼,这两句话还像人话,以你沙大统领在江湖上的地位,不怕你说了不算数。”
边说边侧身一指剑眉微剔的郭晓涵说:十这位就是‘金锥银弹’郭大侠的公子郭晓涵。“
独臂阎罗横眉一动,冷冷哼了一声,瞪着郭晓涵低沉的说:“老夫与郭渭滨素不相识,不知你为何要找老夫?”
郭晓涵一听,顿时大怒,衣袖微拂,飘身两丈,指着沙似道怒声叱道:“沙似道,你们‘湖海五独’一年前曾蓄意谋杀先父于灵王墓……”
独臂阎罗一听,顿时大怒,厉吼一声说:“你不要听熊振东那老狗血口喷人,这件事老夫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郭晓涵冷冷一笑,恨声问:“你既然不知道,那天夜里你为何进入古墓暗中搜索先父……”
沙似道神色一变,立即暴怒说:“这是熊振东那老狗胡诌,我根本没有进入古墓。”
郭晓涵仰面一声怒极狂笑道:“沙似道,你蓄意谋杀先父,暗辟隧道,故弄玄虚,看来杀害家父的仇人就是你!”
说罢。
剑眉如飞,星目射电,俊面上已充满杀气,右手疾探腰间,抖手撤出“精金刚铃锥”,缓缓向前迈去。
同时他切齿恨声说:“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晕厥在地上被你猛踢了一脚的孩子。”
沙似道一见郭晓涵手上的金锥,立刻想到郭渭滨其人,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毒之气,立刻暴发出来。
他厉声大笑道:“老夫苦苦追寻郭渭滨十年,自恨无缘一会他仗以成名的刚柔锥,今天正好假你之手,一试金锥有何惊人之处。”
边说边横锤而出,沉声叱道:“小子有本事不妨尽量使出来,老夫绝不伤你也就是了……”
郭晓涵傲然一笑,恨恨的说:“别说你沙似道不是我的对手,就是你大洪山的十二寨主加起来,小爷又有何惧?”
话声甫落。
数十高手中顿时暴起一声怒喝:“大统领请止步,让卑职等先会会这个狂妄的小子。”
怒喝声中,已飞身纵出一个人。
郭晓涵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黑衣虬髯,虎目豹眼,手持沉重镔铁的壮汉。
沙似道转首一看对面面黑衣壮汉,沉声警告他说:“陈堂主小心了!”
郭晓涵一听“堂主”二字,知道此人武功较之十二寨主又高了一筹。
心念未毕,蓦闻“毒娘子”沉声说:“涵弟弟,此人乃是大洪山外三堂主之一,人称‘铁作赶山’陈树森……”
毒娘子的话还没有完,陈树林已来到郭晓涵身前,大喝道:“不错,本堂主正是铁杵赶山陈树森!”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铁杵一招“泰山压顶”,挟着一阵劲风,猛砸向郭晓涵的天灵盖。
郭晓涵冷冷一笑,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直到劲风袭顶,才将身形一侧,铁杵业已擦衣而过,直砸得地下青草横飞,尘土激扬。
这一幕太惊险了,所有在场的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古淡霞已惊得哭了起来。
“铁杵赶山”陈树森铁杵走空,忙飞身暴退,脸色苍白,惊悸的怒声问:“你小子为何不接招呢?”
郭晓涵有意技惊群雄,以免群殴混战,对自己不利,因而欲擒故纵。
于是冷冷一笑说:“与在下交手过招的人,多半武功高绝从不与仅有几分蛮力的粗人动手!”陈树森一听,直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一声震耳大喝“好一个狂妄小辈,气死我也……”
大喝声中,再度飞身前扑,两手抱住杵柄,高高举起,集数十年功力,猛向郭晓涵砸下。
这等如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