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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下起逐客令来,大大地刺伤了少女的心,月梅闻言脸色由红变青,差点落下泪来。本来,她是生性孤傲,差不多的人都不放在眼中,早先,一则因他出手相救,二则向文雄行事光明磊落,三则她发现眼前的蒙面少年,有一双充满了智慧,感情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显得是那么坚强有毅力,弧形的嘴唇上散发着一股男性的魅力,虽然,弯月形的面具遮去了一半脸,她没有办法看到他的整个面孔,心里边却构出一幅更美丽的画面。认为即使丑也丑不到那里去。
不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使她伤心欲泣,由爱生恨,痛不欲生。
向文雄见些情景,大感窘迫,情知解释无益,徒费口舌,转身拾级登阶而上。
“喂,回来!”
“姑娘有何吩咐?”
“我要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我恨你!恨你!恨你一辈字!”
字字出口,娇躯疾转,含泪头也不回的向“阴阳岑”外跑去。
向文雄见状心头猛震,想叫她回来说几句道歉话,却说不出口来。
不大工夫,古月梅终于翻过“阴阳岑”,身影消失不见了。
向文雄的眸中满含泪水,但他倔强的个性,却不允许它落下来,瞪瞪眼,挑挑肩,硬将满眶热泪逼了回去。
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我刚才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古姑娘又是什么来历?唉!真是莫名其妙!”
忽然想起了生死台上的毒阎婆,才如梦初醒,当即飞快登偕而上。
当他登上最后一层石偕时,全部倒卧血泊中,每人胸口上都有五个血窟窿,显然殆在毒阎婆的“龙爪指”下无疑。
这些尸体多见不怪,向文雄毫不惊奇,令他惊惶不已的却是,吊人树上赫然吊着一个全身水红劲装,红色剑靴,红巾蒙面的女尸。
这女尸向文雄一看就认出是树魔妖姬毒阎婆。
毒阎婆那么深厚的功力,怎会突然遭人击毙,悬尸吊人树上,这是向文雄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可是,那确是树魔妖姬毒阎婆。
毒阎婆的心口上插着一支“白骨箭”,后劲上穿了一把铁钩,高高的吊在吊人树上,鲜血仍自点滴不停。向文雄看得呆住了,不肯轻置信,却又无法否认摆在眼前血淋淋的事实,心想:“能够把毒阎婆置于死地,这份功力修为实在高得骇人听闻,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这人是谁?
他茫然了,搜脑煎肠,思前想后,他委实想不出武林之中,有人能凌驾树魔妖姬毒婆之上,且似乎高出很多。
心念电转,忽然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武林第一”
“这是一件足以震惊武林的千古奇闻,我一定要查根追究!”
心忖间,大步的向吊人树走去,企图看看树魔妖姬毒阎的庐山真面目,尤其是她致死的伤痕,从而也好研究出手人的来龙去脉。“站住!”
甫行数步,吊人树上乍然传来一声冷傲绝伦的断喝。
向文雄听得一惊,抬头望去,枯树横枝上,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个身穿棉衣,肩披英雄氅,圆脸钩鼻,丰神如玉,眸中寒芒四射,神色飞扬跋扈,英气勃勃,不可一世,年约二十一二的少年,不禁吃了一惊,道:“朋友不知有何见教?”
“叫你站住就站住,没有什么理由好讲!”
“嘿,阁上好硬的嘴,我问你来此多久了?”
“树魔妖姬毒阎婆是死在何人之手!”
“应该是一位艺业超群的武林高人。”
“当然!”
“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是阁下?”
“你不以为是!”
“失敬,失敬!”
“不必,小爷杀死毒阎婆,是为了替天下武林除害。用不到你来歌颂。”
向文雄一怔,道:“不错,生死台上的确还另有一个和她狼狈为奸的人。”
“人呢?”
锦衣少年一指地上的一具残技断臂血肉模糊的残骸,得意万分的道:“早已作了小爷的掌下亡魂!”
“在下何志远,请教阁下高名上姓?兄弟钦佩万分……。”
“哼,别在小爷面前油嘴滑舌啰啰嗦嗦,从现在起,这生死台就是我的地盘,任何人不得侵犯半步,识相的最好乖乖的给我趁早滚开!”
这话说得太狂,向文雄对他本有三分警慕之心,一闻此言,不禁勃然大怒,恨恨地清啸一声,爽声道:“阁下好生狂妄,简直不识抬举,我就不信你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认真打起来,你能够不死就不错了!”
健步一探,昂首而行,大踏步的向吊人树走去。
方待纵身登上吊人树,锦衣少年叟的电泻而下,堪堪横立在向文雄的面前五尺处。
“小子,你要什么?”
“毒阎婆诡计多端,最工于心计,我怕你没有杀死真的树魔妖姬本身,想来检查一下。”
“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滚!”
“这是我的自由!”
“笑话,这是小爷地地盘,不许你在此停留!”
“你的地盘站站又怎样?”
“不滚就揍你!”
“哼,只怕……”
一语未毕,异事耵生,锦衣少年忽的飞起一掌,劈面打过来。
向文雄没料到他说干就干,而且动作这样快,掌力浑厚强猛无比,连忙举掌一封。
那知,动作略缓,一射未果,反被震退两大步。
向文雄身怀绝技,功力深厚无比,出道以来罕逢敌手,就连武林第一剑向宏道,武林第一掌吕承,都还略逊一分半筹,不料今日出手一击,竟被迫后退,眼前之人功力修为实在高不可测。
匆一击,向文雄已知对方并非凭托空言,确有独到之处,觉得其成就的确在树魔妖姬之上,如说毒阎婆是死此人之手,似乎大有可能。
向文雄向以自己年纪不大,迭逢奇遇,修成绝世神功而自豪,据料天上有天人上有人,眼前少年至多不过二十一二,却已具备一流的身手,不由的愣了一愣。
功力相若这人交手过招,最重先机主动,锦衣少年得理不饶人,乘胜抢攻,势如破竹,一刹那间便连攻二十三四,向文雄万般无奈,只好节节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向文雄疾退三丈多远,刚刚脱出掌风圈外,正准备以“龙凤掌”反手还击,锦衣少年已箭射而到,喝道:“给我躺下!”
双掌一挫,“卧虎出山”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推出去。向文雄见状一惊,不允许他想到如何退避还手,但觉暗劲兜体一撞,疾退三大步,忽然两脚一虚,坠落下去。
在这同一时间内,生死台是响起一声沉喝。
锦衣少年一路抢攻,连环出手,向文雄措手无及,被迫失足坠下,其实并未伤及五藏内腑,凌空接连三个大翻身,稳住坠势,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哼,这小子的功力即使比我高,也高不到那里去,竟糊里糊涂的被他逼下生死台来,真窝囊,如何也要和他分个胜负。”
昂首望望生死台,正欲有所行动,忽见生死台上有一条黑色人影疾坠而下。
向文雄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抢救,黑影已将坠势稳住,飘然而落。
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在阴阳岭外所遵的蒙面客。
“咦!是您,老前辈,怎会……?
“别提啦,和你一样,措手不及,被那小子赶下来了!”
“这小子是谁?前辈可知……”
“不认识,此子虽是武林高手,面孔却陌生得很,定是大有来历。”
向生死台上望一望,道:“老夫很怀疑这小子有阴谋,种们快再上!”
蒙面客举步欲走,向文雄一瞥附近的暗门,道:“从这儿支不是更方便,那小子想飞也飞不了。”
伸手开暗门,和蒙面客并肩而入。
二人心中有事,谈兴索然,向文雄将进入生死台以后的事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已穿过石室,甬道,进入树穴之内。
树穴内空无一人,二人大为惊异,双双纵身,站立树穴之上。
一看!糟!吊在吊人树上的树魔妖姬毒阎婆的尸体已不知去向,那个锦衣少年也已我影无踪。
“老前辈,这是怎么搞的?真邪门!
“小侠,别声张,咱们下去去察看一下再作道理!”
蒙面客在前,向文雄在后,双双一跃而下。
就在吊毒阎的树枝下,有一堆血浆肉泥,和残肢断臂,以及无数水红色的衣裳碎片,另外,还有一个铁钩和一支“白骨箭”。
蒙面客一见,眸光甚为凝重,蹲下去细心检视。
向文雄心中疑团重重,也把目光凝视在血肉堆中。
二人仔仔细细的检视盏茶工夫,体毁得模糊,早已变成了一团碎骨肉泥,无法辨认。
“老前辈,你对这种事看法如何?”
“老夫觉得他不顾一切的把咱们逼下生死台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毁尸。”
“嗯,在下也是这样想,但不知他为什么要毁尸?”
“老夫很怀疑咱们看到吊在树上的毒阎婆是假的。”
“什么?假的!何以见得?”
“如果是真,即已吊在树上,绝无再取下来毁尸的道理,想来可能是因为你有意看看毒阎婆的真面目,他怕小侠看出破绽,阴谋败露,这才临时决定毁尸灭迹。”
“前辈高见,在下深具同感,可是,这死者是……。
蒙面客从血肉堆中拾起白骨箭,道:“这红绸子上面有号码,是”壹“号,可以证明是毒阎婆邀斗群雄时旋用的箭,而第一号的被邀之人,是华山怪杰马步云?”
“老夫只是这样想,事实毕竟如何,尚在未定之天。”
“那么,树魔妖姬毒阎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根据你刚才所说的情形,老夫总觉得此事压根儿就是一个大骗局,大阴谋,连和你交手的毒阎婆也可能是假的,试想,毒阎婆乃是武林两大凶人之一,其功力修为绝不在血手阴魔之下,小侠的功力高,也无法和她匹敌,怎么能够在她手下走了三十多招还分不出胜负来……”
“是呀,听前辈这么一说,在下才恍然大悟,和我交手的那个女人的功力,并不比在下强多少,毒阎婆怎会那么不济事。”
夜色迷蒙,月淡星疏,除风吹草动声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吊人树后面的山上,一片黑暗幽静显得格外神秘,可怖二人沉吟半晌,话匣又启。
“老前辈,当冷面魔君东方奇上来时,我发现那个假毒阎婆,曾经问他是否认识自己,东方奇说曾有一面之缘,从这句话看来,毒阎婆似乎又不是假的,同时,我觉得冷面魔君等人致死的原因,十有八九方为了认识毒阎婆,前辈高见如何?”
“记得你曾说东方奇上台后,说过‘你们’两字,老夫以为当时可能是真的毒阎婆,至后和你交手的却是假的毒阎婆,‘你们’两字,应该解释为当时那个锦衣少年和她在一起。”
“这样说来,他们狼狈为奸,阴谋重重,那个锦衣少年的话根本不足深信!”
“事实应该是如此,不过此时所知的限,老夫也不是妄下断言!”
“老前辈,毒阎婆故意想留一个活口,好把树魔妖姬已死的消息张扬出去,因为老夫发觉从一号至十号,应邀而来的人,都和毒阎婆有点过节,换句话说,也就是都认识她!”
“前辈的意思是说毒阎婆有意把她自己这个匪号丢掉?”
“老夫只是这样想吧,不敢肯定,事实上此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