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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金凤经”,探手伸入皮囊内,在原来放金凤经的地方找到一块碎纸片,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傻小子”三个字,下首还有落款,赫然竟是“无名老人”四字。
“傻小子”是什么意思?向文雄难窥其中奥秘,好在他将无名老人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并不起疑,认为他把金凤经取,留下“傻小子”三字,必有深意,觉得苦思无益,一切等和无各老人重逢时,再问明白。
向文雄心急如焚,决心要在蒙面客之前赶回剑王庄,那还有观赏湖景水色的心情,心念之间,一直低疾行,好似快马奔腾一般。
洞庭湖君山,至剑王庄,只有百里左右,向文雄又是狂驰疾奔,何消两个时辰便到达了剑王庄。
剑王庄一切依然如故,向文雄把总管林永年从梦中叫起,忽忽的道:“林总管,我在离开的这几天,可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找上门来?”
“回禀庄主,没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寻衅。”
“嗯,那就好,我想真正的凶手很可能马上就会来自投罗网。”
林永年闻言大喜,道:“庄主已经探听清楚了,不知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是武林第一箫范鹏举,另一个是数入剑王庄的蒙面客,二人之中必有一个是元凶正犯,毕竟如何,今天晚上就会弄个水落石出。”
总管林永年听毕,本想问个清楚明白,向文雄又道:“你立刻去把剑王庄上的高手调集起来,让他们分守庄院四周,加强戒备,连庄主自己也准备化装成庄丁的模样,亲自在剑王庄外迎接贵客!”
“是!”
总管林永年是字一完,立刻恭身一礼而退。
向文雄急急忙忙的换了一套庄丁衣裳,又以“易容笔”在脸上涂抹一阵,随即一阵风似的来到庄门口。
庄门口照倒有六个精壮汉子分站左右:向文雄命其中一人回去,自己站在他的位子上替代。
无巧不成书,一切刚刚办理舀当,庄门外已经奔来一人,正在刚从君山茅棚中别过的蒙面客。
叟!蒙面客距庄门还有十丈左右的时候,斜刺里忽又射出一条人影,借着淡淡月色,向文雄可以认出来人是武林四老人一的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
紧接着,身旁又窜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是杜光字的女徒冷面观音江萍。
蒙面客和一笔判阴阳互望一眼,杜光宇正欲出言,乃徒冷面观音江萍姗姗的走过来,向蒙面客福了一礼,转身对一笔判阴阳说道:“师父,这位就是前几天替你老人家解开残穴的前辈。”
一笔判阴阳杜光宇一闻此言,面部立时掠过一抹感激之容,急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深揖一礼,爽声说道:“杜光宇不幸陷身剑王庄,功力全失,承蒙阁下赐助,得以复元如初,大恩不敢言谢……”
蒙面客听到这里,连忙还礼道:“杜大侠快别如此,些微小事,千万别放在心上才好。”
“请恕杜某眼拙,兄台是……”
“老夫何志远,河南洛阳人氏。杜兄的侠名何某久仰。”何志远三字一出口,一笔判阴阳杜光宇似乎茫然无知,十分陌生,向文雄却大感意外,想不到蒙面客的姓名竟和自己使用过的假名完全一样,一知是巧合?还是?……“
“何兄,久仰,久仰!”
虽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杜光宇仍然不得不虚应几句。
蒙面客哈哈一笑,掩饰住自己奇异的眸光,扭头对江萍道:“江姑娘,你曾经遇见过一个面带弯月形面具的蒙面少年?”
冷面观音江萍闻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没有呀,前辈这话是?……”
“那么,你可曾向人打听过何人可解残穴的事?”
“也没有,晚辈离开剑王庄后,便顾了一辆车,直奔襄阳,把家师安置好以后,我才去寻访老前辈……”
“那你怎知老夫可以解开残穴?”
“是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告诉我的。”
“你曾经亲眼见过剑王庄主?”
“是的。”
“以前见过他没有?”
“没有,是第一次。”
“哦!”
蒙面客向剑王庄这面望了一眼,又对杜光宇说道:“杜兄,武林第一剑放阁下离开剑王庄的时候,可曾和他见过面?”
“杜沈宇当时神志不清,已不复记忆……”
江萍马上接道:“何老前辈,家师当时没有和武林第一剑见面。”
“哦!”
一连两声“哦”,使一笔判阴阳灵机大发,道:“何兄是否怀疑这中间另有阴谋?老夫也觉追向宏道异恶从善之事,很可能是一个大骗局,最显明的一点是杜某的残穴明明是老贼亲手所点,却对小徒说是属下所为,此中实在不无有可疑之外。”
向文雄听在耳中,暗暗叫苦,蒙面客点头说道:“事情的确疑团重重,何某对杜兄的看法完全同意。”
“既然如此,杜某拙见,以为不如就此闯进剑王庄,查它个一清二楚,不知何兄高见以为如何?”
蒙面客沉吟一下,郑重的说道:“何某有个不情之情,可否请令师徒暂时回避一下,容兄弟独自入庄查究,至于为什么要如此,实乃情势所迫,不得不尔,待诸事料理清楚后,兄弟当负荆请罪,禀明一切。”
他是杜光宇的大恩人,同时,蒙面客说来诚诚恳恳。二人虽有一肚子的迷团,觉得蒙面客神秘可以、也不能不答应,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即刻正以说道:“好吧,兄弟和向宏道曾在十月初一日,冲出少林下院‘养性亭’较技之约,时间紧迫,亟待准备一切,何兄如果不弃,咱们准备时在养性亭见如何?”
“好,何某一定准时赴约!”
话落,互道一声:“珍重。”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师徒转身自去,蒙面客却大跑步的来至庄门口,对庄丁们大声说道:“传话进去,说洛阳何志远要拜见你们总管林永年。”
向文雄闻言大感惊异,连忙上前一步,行礼恭身说道:“回何老前辈,敝庄林老爷因事外出未归,我们庄主却正在庄上,请老前辈示下,小的好通禀。”
蒙面客听毕,眸中精光闪闪,道:“什么?你们庄主在!据何某所知,武林第一剑早就魂归西天。”
“何老胶辈主别开玩笑,我们庄主虽然曾经身负重创,后来却被一位江湖异人救活痊愈,想来老前辈定是误信江湖流言所致。”
“如此说来,何某倒要会会贵庄主!”
“前辈请稍后,小的立刻去通禀。”
向文雄话一说完,立刻身形疾转,恍眼工夫已来到了大庭内。
在总管林永年的协助下,以最快的动作,将庄丁衣裳脱下,扮成父亲向宏道的模样,再经过一番细心的易容,佩起三指剑,将无敌令放在一个隐暗而易取的地方,然后才叫进一个庄丁,命他去请蒙面客进来。
庄丁去后没多久,蒙面客已大模大样的走进来,当他登上最后一层石阶,眼见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端端正正的坐在高背描金座椅上,总管林永年侍立一旁,不禁看得呆住了,心中冒上一股寒气。
俄而,蒙面客大踏步的走至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面前,眸光滴溜溜的在他身上转来转去,久久不发一言。
向文雄被他看得心惶意乱,唯恐露出马脚,连忙起身冷冷的说道:“不知阁下夜临剑王庄,有失迎接,尚望海涵。”
“好说好说,老天夤夜造访,多所叨扰,难得你这样优容礼遇!”
淡淡的几句话后,二人陷入沉默中,蒙面客双目如电,像要透穿向文雄的肺腑似的,依旧继续凝视不瞬。
向文雄虽然觉得蒙面客和父亲之间定有着深仇大恨,而且此来剑王庄,兹事体颇不简单。但,事实毕竟如何,却又不甚了了,甚至连蒙面客的姓名来历都搞不清楚,虽有探隐索密之心,却不敢随便开口,怕的是一言说错,暴悲形藏,使全功尽弃。
情势甚是局促,急迫,向文雄坐立不定,问答应对之间颇感棘手。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探隐索称的妙计,以父亲惨有的冷傲态度说道:“阁下贼眼骨碌碌的看本剑作甚?咱们我年故交,难道你还不认识?”
“哼,你就是换骨投胎,老夫也认得出,只是阁下脸色红润,倒不像是大伤初愈之人!”
“怎么?他以为本剑有假?”
“老夫的确曾经这样想过!”
“现在呢?”
“普天之下,老夫自信任何人的乔装易容之太也难得你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甚是含糊暧昧,玄机重重,向文雄虽知他已承认自己是剑王庄主,心中稍安,却猜不到言外之意又指的是什么?当即嘿嘿冷笑一声,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想在老夫面前装糊涂?”向文雄没有探出对方心中隐密事小,几乎被他看出破绽,心内暗暗一惊,连忙双装得阴森森的冷笑道:“咱们间的事,各人心照不宣,用不到和你打哑谜,倒是据敝属通禀,有洛阳何志远其人求见,不知是何居心!”
蒙面客到底是何许人,向文雄虽然荒无所知,何他有理由相信蒙面客绝不是叫何志远,是以敢于单刀直入的问他,志在抛砖引玉,希望能知道他的来友去脉,只要一切明朗,杀赦之间,也好有个依凭。
然而,很不幸,蒙面客猾而口守得紧,只听他狂笑一声,道:“老夫以为你早已呜呼哀哉,故而以何志远之名欲见林永年,万不料阁下命长不死,居然能够再世做人,真是难得很啊!”
向文雄听在耳中,依然莫名其所以,总管林永善体人意,即时沉声说道:“阁下是谁?林永年自信和你并无一面之缘,你找林某何事?”
蒙面客扫了他一眼,道:“老夫是谁问你们庄主自知一切,无须老夫多费口舌!”
这说话得绝,二人相顾黯然,做声不得。
蒙面客见二人神色有异,正待了言,向文雄急忙说道:“部下别再多费言记号,剑问你夜入剑王庄,空竟为了何事?”
“你心里有数!何必又明知故问!”
“来剑不善猜哑谜,你就直说吧!”
“阁下当真不明白?”
“明白又何必又多废话!”
“老实说,老夫是来看看你是否已经魂归西天!”
“本剑还没有死,你待怎样?”
“好说,老夫让你马上就死!”
“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雪亮!”
“如此说来,咱们之间不打出个死生胜负来,阁下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哼,手下游魂,你不够资格这样说,上次的事我难道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本剑永远不会忘记!”
“那就好,你上吧,老夫今天成全你!”
“哼,大言不惭,少废话,拔剑吧!”
刷的一声,室内银虹一闪,向文雄已将三指剑握在手中。
剑王庄主向文雄,总管林永年,一皆暗暗称奇,好似从一个模子时铸造出来似的。
向文雄心中纳罕,但因自己底虚,不敢追问究竟。
蒙面客拔剑在手,不再多言,忽将长剑胸前一举,遥授的指着向文雄的心口可害,眸光凝注剑光,双脚不丁不八,随时准备出手发招。
向文雄一见在惊,知系驭剑上乘之术,朱敢大意,立将三指剑斜斜举起,严阵以等。
场中沉寂如死,银针落地可闻。
沉寂蝇却别有一种紧张,恐怖,而又神秘的气氛。
蒙面客卓立半晌,忽然举剑绕场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