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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结果呢?”
“结果他原形毕露,和老夫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斗,驾战五百合,老夫一着铸错落败,被他劈下绝崖,苦苦的疗养候练了七八年之外,才算复元如初。”
“您被他劈落绝崖后,胡木森以为您必已命丧黄泉,对您的身世来历又知极详,安心大胆的做起剑王庄主来,自是言之成理,令人费解的是,他剑法既是由您传授,为何反而徒胜于师?”
“长白恶魔胡木森在未和老夫相试之前,就已是名噪一时的江湖高手,再将老夫的惊魂剑法学去,自是如虎添翼……”
“长白一魔木森在既然成名已久,您会一无所闻?”
“他和老夫结交的时候,曾经化妆易容,看来不过是二十许人。”
“啊!难怪武林第一人的面貌和您一模一样,原来是这样的,但不知参加英雄大会,夺得武林第一剑的是您?还是他?”
“是他!”
向文雄曾听林永年说过,年前参加英雄大会时,林总管曾亲身相随,自然深信不疑。
蒙面客的一言一语,都给予实的经过完全吻合,至此,向文雄始深信眼前的断臂老人,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不禁孝心忽发,悲从中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父亲的央前,声泪俱下的说道:“爸爸我太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过分的悲痛之下,使他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才好,忽觉喉中一哽,热泪夺眶而出,千言语,都随着一颗颗的热泪滚滚而下。
总管林永年叫了一声:“老庄主”,也跪倒在一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三指剑向宏道却大大地吃了一惊,望着林永年,反覆。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庄主。他……他就是文雄少爷呀!”
“什么?他……他是文雄那孺子?”
向文雄马上说道:“是的,爸爸,我是文雄。”
“你……你怎么变成……”
向文雄连忙在脸上摸了一阵,恢复了本来面目才说道:“爸爸,你老人家这一下就相信了吧?”
三指神剑向宏道仔仔细细的端详片刻,忽然大声说道:“啊,正是我的儿。”
说至最后,也不禁热泪滚滚而下,想挺身坐起,但因臂伤太重,却无能为力,接着又道:“孩子,你怎么会装成那个样子?是什么时候回到剑王庄的?适才险些儿铸成千古大错。”
向文雄闻言,逐将“养必亭”遇痴叟赵笑天,武林第一剑肆虐天,北上剑王庄,不幸被囚毒打,乃至走紫龙帮,拜少林寺,和武林第一掌吕承携手重来,认贼作父,武林第一掌定计易容诱敌……等等经过,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爸爸,您老人家为什么不及早向天下武林揭穿这个谜底?也免得滋生这么多误会来。”
“孩子,爸爸伤势痊愈,功力大有成就,的确想揭穿这个阴谋,但后来细一思量,觉得老魔已经做了七八年的剑王庄主,林总管还识不破,天下英雄自然深信不疑,为父的即使这样做,也很可能收不到预期的效果,弄不好反而会滋生事端,熟思之下,才决定以蒙面客的姿态出现江湖,心想杀了胡木森之后再向林总管说明一切,进而昭告天下,前雪沉冤,不料,事情不转三折,却得到这般结果,实非爸爸始料所及。”
向文雄望着父亲的断臂,凄凄戚戚的说道:“爸爸,孩称粗心失察,孺儿失察,出手冒犯,实慈疚痛万分,请您老人家重重的责罚我吧……”
三拽剑向宏道闻言不怒反喜,勉力挹起右手来轻轻的拍着爱子的肩脱,笑容可掬说道:“孩子,别说傻话,爸爸很高兴看到你能有这么高的成就,更难得你不怀恨为父的心,千方百计的为我复仇雪恨,虽然这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但对我儿思亲报亲的孝心支是丝毫未损。”
向文雄听毕,心中稍安,扬目凝视着父亲的断臂,泪眼汪汪的说道:“爸爸,不管怎么说,孩儿总觉得万分悲痛,恨只恨老贼用心叵测……”
“峰儿,往者已矣,别再提它,倒是你娘近来可有什么消息?”
“在少林下院附近,孩儿曾和她老人家见过一面,尚时文雄因为被胡木森毒打一顿,怀恨极深,不愿在父亲尚未承认我之前和她老人家相识,因为当时我曾立下宏愿。一定要爸爸亲口收回成命,不愿让母亲替我说情,想不到,一步错,步步错,好似恶梦一场。”
“哎!可怜的孩子,你做得很对,为父的愿意收回成命,更高兴有你这样的儿子。”
“谢谢,谢谢爸爸,这句话孩儿已经苦苦等了十年啦!”
“峰儿,你和你娘分手后,可曾再有其他的消息?”
“没有。”
“唉!”
“爸爸别难过,等你老人家伤势复元之后,咱们就去找妈,我想不论天涯海角,一定可以找到的。”
“十年的往事,你娘万分伤心,为父的很耽心她再也不会和我见面了。”
“爸爸,不会的,孩儿有办法让妈回心转意。”
“但愿如此。”
向文雄见父亲伤势沉重,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忙亲自取来外敷之药,将父亲的断臂之处包扎起来,并取出无名老人所赠的小磁瓶,让他一连服下两粒。
片刻后,向宏道精神稍振,二人扶他坐在椅子上,二指剑一瞥爱儿手中的小磁瓶,道:“如果为父的没有走眼,这个小磁瓶应该是属于一个蒙面少年所有,刚才听你说那孩子曾经来过剑王庄,希望我儿没有虐待他……”
向文雄不等他说完,便连忙接口道:“爸爸,以前和你老人家见过好几次的蒙面少年就是我,孩儿在君山茅棚内得知爸爸要来剑王庄,当时很怀疑就是孩儿的杀父仇人,而兼程赶回来。”
“啊。”
“爸爸,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你且将自离开剑王庄之后,所经历的一切说给爸爸听听吧。”
“峰儿自被爸爸逐出家门,又遭吕前辈赶出门墙。心中悲愤欲绝,满怀恨世之心,当时真恨不得杀尽天下所有学武的人,曾下定最大的决心,要学成绝技,扬威十年后的英雄大会,夺得天武林第一人,经过好几年的流浪,最后终于遇见一位江湖异人,如愿以偿,可是,很不幸。
当孩儿赶去英雄大会的时候,衡山少林寺下院的较技场上早已曲终人散,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警志打垮五个武林第一……“
“有志气,有志气,湘北田家的声誉,一定从我的身上发扬光大。”
“文雄但愿如此。”
“你师父是那位江湖异人?”
“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
“噢?是他?”
“爸爸别误会,他老人家是世界上最可敬的一位长者,要比一般人所想象的好千百倍,可惜,他老人家已不幸与世长辞,使孩儿如山似海之恩无处报答。”
说完,又将师父的身世,遭遇,以及自己行道江湖以来经历的一切,简单明了说了一遍。
向宏道,林永年听毕,对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的毕生事迹,大为赞叹,肃然起敬之心油然而生。
沉默半晌,三指神剑向宏道忽然想起一事,道:“峰儿,胡木森那个老贼死后是怎样处理的?”
“为了使天下英雄相信他尚键在人间,是以并未铺张草草的埋葬在庄外了。”
蹙眉一想,心中忽又所决,又道:“爸爸请在此运气调息一下,孩儿去去就来。”
向宏道闻言略一思忖,已明白爱子用意所在,亦未出言拦阻,目送向文雄去后,便在椅了耻闭目行起功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三指神剑向宏道行功始毕,伤势稍愈精神稍振。
适在此时,向文雄峰恰巧急匆匆的重返楼内。
“峰儿,你是否前去掘墓,鞭尸!”
“是的,孩儿生不能手刃此人,他死后也不能轻轻饶恕!”
三指神剑向宏道沉吟一下,忽以郑重的口吻说道:“武林第一人叫你乔装易容,诱杀仇人,这事表面上看十分单纯,骨子里说不定会有阴谋,以为父之见不如将计就计,暂时保密,静待事情的发展,如果爸爸的推想不错,很能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好吧,爸爸怎么说,就怎么办吧,孩儿一定遵命!”
“林总管,为了收到预期的效果,连庄内之人也不可宣布出去,适才那个眼见老夫真面目的人,应嘱咐彼等守口如瓶。”
“是,庄主。”
“长白一鹰胡木森窃位已久,庄内定有他的心腹死党潜伏,你可在暗中全权处理,当杀则杀,当赦则赦。”
“遵命。”
由于向宏道父子决定将计就计,静待事情的发生,因而三指神剑的这段传奇式的遭遇,一直而不宣,非但天下武林荒无所知,就是剑王庄的人也同样被在鼓里。
三指神剑向宏道居住在一个僻静的独院里,静静的疗伤养疾,除过向文雄,林永年外,不接见任何人。
偶而出来走走,大家仍然都把他当成是还魂复活后的武林第一剑,谁也想不到中间曾经历过那么多离奇的变幻。
向文雄已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好在此前,曾有个假向文雄和庄内上下人等当众亮过相,自是稳妥自然之事,无人犯疑。
就在三指神剑向宏道返庄后第二天,父子二人细一商量,决定先派人出去四处寻访巫山迷娘谢如雪的下落。
那知,天下事往往可遇而不可求,卸命往寻之人苦甘的寻找了七八天,结果无功而返,父子二人大感伤痛。
“孩子,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过分悲伤,现在爸爸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咱们就出去亲自找你娘去!”
“爸爸,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她老人家的。”
父子二人如此一说,心情大安,相顾一笑,父慈子孝之情表露无遗。
向文雄屈指计算,今天是九月三十日,正容说道:“爸爸,明天就是十月至一日,和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大侠‘养性亭’之约,已是迫在眉睫,爸爸的意思是亲自赴约?还是别谋他策?”
三指神剑向宏道沉思片刻,肃容郑重的道:“这样好了,让林总管去一趟少林下院,把杜大侠师徒请来剑王庄,然后再说明一切,否则,咱们亲自赴约,免不了要多费许多口舌。”
“好极,爸爸臂伤尚未痊愈,孩儿正担心你老人家不宜长途跋涉……”
话至此,林总管恰巧推门而入,三指神剑立将此事说明,并且一本正经的叮嘱道:“你见到杜大侠之后,可将本庄主的不幸遭遇简略的告诉他,以免见面时有发生什么误会。”
“老奴知道!”
当即束装就道,直奔衡山少林下院“养性亭”。
翌日傍晚,林总管已返回剑王庄,直把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和乃徒冷面观音江萍领至向宏道所住的独院内,才躬身退出。
由于林永年已将事实真相说明,杜光宇师徒自然不会再心存芥蒂,二老寒喧数语手,一笔判阴阳杜光宇首先畅声说道:“田兄,要不是林总管事先说明一切,老夫今天非要和你拼命不可,可恼胡贼死得太快,杜某未能亲自砍他一笔,实乃天大的恨事。”
三指神剑正色说道:“杜兄情势所迫,不得不尔,绝非老夫有意故弄玄虚,何志远在此当面谢罪,望勿介意才好。”
一句何志远引得杜光宇哈哈大笑不止,向文雄,江萍也乐不可支,一笔判阴阳说道:“那里,那里,老夫承何兄大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