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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老人家和别人有一个重要约会,必须现在就走。”
“晚辈可否知道老人家的名讳,以及那约会之人是谁?”
无名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赴约之人不是个别,正是你的授业恩师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老弟。”
向文雄一怔,笑道:“老前辈真会开玩笑,先师仙逝已久,难道你老人家是去九幽府赴约?”
无名老人神秘的一笑,道:“哈哈,信不信由你。”
“晚辈也跟去好不好?”
“不可”
“为什么?”
“因为师父现在还不想见你。”
向文雄眼观看着师父气绝身死,自然不肯相信,正色道:“我看老前辈不让晚辈随行的原因,不是家师不想见将,而是怕晚辈揭穿你老人家的西洋镜?”
“哼,鬼精灵,你想用激将法?我老人家不上钩。”
向文雄大感气馁,道:“晚辈计拙服输,但不知可否我老前辈的名讳告诉在下?”
“不可!”
“为何不可?”
“嗯,为了天下武林和战安危,不能告诉你。”
“听您的口气,好像老前辈的名声一旦宣扬开去,就会起一场轩然大波似的。”
“你很聪明,事实正是如此。”
“老前辈好大的名头!”
“事实上也许比你所想的还要大上三分!”
“向文雄不明白您老人家意思。”
“以后自会明白的,不过,我倒愿意你永远不明白。”
“这样一说,晚辈更湖涂了。”
“聪明容易,糊涂难,孩子,你能够湖涂一辈子,未说不是天下武林之福。”
越说越玄,向文雄如置身五里去雾,莫测高深。
无名老人话一说完,忽的迈向山后奔去。
十几不恶丈,忽又扭回头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拳报,得饶人处且饶人,毁减紫龙帮,鞭尸百丈峰的人一固可杀该死,但却绝对不可逞一时之意气,滥杀无辜,像飞么谷宗减派,赶尺杀绝的事你做得过分了。”
“是,晚辈一定遵命!”
向文雄一语未毕,无名老人三起三落,已消失不见。
无名老人到底是谁?
师父究竟死活如何?
这两个问题又在向文雄的脑海里盘旋不散,百思难得其解。
良久,他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开始演练“无影神拳”。
至修练纯熟,可以运用自如时,巳时几日后的入暮时分。
于是,向文雄怀着一颗沉重,迷忙,而又兴奋的心情,离开巫山天盖直向湘北剑王庄飞奔而去。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天的上午时分,向文雄已回到剑王庄。
家人通报进去,总管林永年出来迎接,二人入室定后,向文雄首先说道:“林总管,家母和家父是否已经先后返回剑王庄。”
“回少庄主,女主人巫山迷娘半月前的确曾回来一次,但在家里住没多么便走了。”
“因为少爷西上玉虚宫,庄主也随后跟去,你娘放心不下,故而也随尾追去。”
“那么,家父老人家……。”
“庄主昨天回到庄上,听说你娘西上玉虚宫找你们父子,便又匆匆离去。”
向文雄闻言大吃一惊,道:“糟,玉虚宫误以为家父是杀害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凶手,曾扬言又杀死家父,为天下除害,这一去,实在是万分危险,同时,武林第一剑意收我为徒,我不答应,她已恼羞成怒,家母到玉虚宫找我,更是凶多吉少,这可如何是好?”
眉头一皱,忽有所决,又道:“林总管,庄里的事麻烦你来照顾吧,我现在就去玉虚宫……。”
言犹未尽,房门外急急奔进一个守门丁,对仍然乔装成父亲向宏道模样的向文雄深施一礼,从怀中取出一方比铜略大的铜牌,和一张白纸,一并双手递给向文雄,恭恭敬敬的说道:“禀庄主,请快看看这是?”
向文雄见他神色惶张,甚感纳罕,接过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脸而徒变成铁青的颜色。
只见,那白纸上面写得是:“字谕武林第一剑三指神剑向宏道。”
铜牌正面铸着个骷髅,两根白骨,旁边有两行字,是:
生死之宴凭牌入席反面共有四行十四字,是:恭备菲酌欢宴群豪来者生拒者死另外,日期是:“十一月初十日。”
地点是:“天目山百丈峰,无名公坟。”
最使向文雄惊奇的是落款姓名,竟然赫然是:“血手百魔杀人王霍仲!”
血手阴魔杀王霍仲,乃是向文雄的授业恩师,自被黑白高手围攻于雁荡山,重创逃走后,早巳不治身死,埋骨丈峰,有目共睹。
万不料,异事业生,怪闻频传,玉虚宫主说他假借装死在前,无名老人说他仍健在人间在后,现在愈演愈奇,居然在天目山百丈峰摆下生死之宴,宴请天下英雄,宁不叫人为瞠目结舌!
如说师父血用阴魔未死,向文雄亲目所见根本不能成立,摆下生死宴的念定另有其人。
问题是:此人是谁。目的何在?
向文雄虽是聪明透顶的人,也感到万分困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百思不得其解,一眼见守门庄丁还站在那儿,说道:“马鹏,这块铜牌是什么人送来的?”
叫马鹏的庄丁连忙正色答道:“回庄主,铜牌和纸条并非设宴之人派专差送来,而是放在咱们庄外上书‘武林第一剑’的石牌上面的。”
“你是什么时候才发现的?”
“刚才,小的一发现马上就送来。”
“你可曾看到形迹后疑的人从庄门附近经过?”
“没有。”
“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小的以为一定是一位武功极高,身手诡异的人,将铜牌放在石牌上以后,便扬而去,小的们一时疏忽,故而全不知。”
“嗯,看起来很可能是这样,你去吧,并且传下本剑令谕,加强戒备,如有什么事故发生,应立刻进来禀报。”
“是!”
马鹏躬身一礼而退。
“林总管,此事对先师的毁誉,影响至深且短,为今之计,不得不改初衷,放弃玉虚宫之行,改赴百丈峰一探究竟……。”
林永年不等他说完,立刻声沉语重的接道:“设宴之人用心叵测,显然大有阴谋。少庄主当然不能不去,但庄主他们远在赴玉虚宫的途中,彼此东西相背,无法接应,实令老奴于心难安,尚盼少庄主另筹良策才好。”
向文雄屈指道:“今天是十一月初三,距离十一月十日仅仅还有七天的时间,剑王庄至天目百丈峰,少说也有一千五百里的路程,时间十分紧迫,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缓冲的余地。”
微顿,又道:“我想假先师之名设宴的事,非同小可,必定轰动武林,数日之内定会传遍大江南北,家你和他们得知此事后,说不定也会赶上百丈峰。”
总管林永年想了想,道:“这事倒是大有可能,看来,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办啦。”
向文雄沉吟一下,道:“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在我现就要动身。”
将庄里的事稍代,带些散碎银两,胁佩三指剑,“无敌令”,“紫龙尺”,以及弯形面具,依然包在包中,斜背肩上。
诸事完毕,仍以父亲向宏道的装扮容貌,带着赴铜牌,离开剑王庄,直奔浙西目山,百丈峰而去。
遥遥千余里,短短六七日,向文雄一路紧赶,疾如快马奔驰。
途中,他发现,被邀赴生死之宴的人并非自己一人,黑道白道,水陆两路,所有武林高和乃至各大门派,几乎都在被邀之列,连日来到处快马奔腾,络释不绝,比起数月前群豪鞭尸百丈峰的景况更为热闹,轰动,堪称是武林近五百年来空前未有的一件大事。
向文雄发现,其中有:
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奇,和铁胆书生西门炬兄弟。
凤凰谷主白衣秀士齐如天,和三首天魔齐如山兄弟。
少林慧觉尊者,武林当涤凡道和,昆仑静悟道长迹程直来。
另外,有人发现:
武林第一掌吕承到了!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到了!
黑道领袖魏东海到了!
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也到了!
甚至,江湖上还盛传: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也接到赴生死之宴铜牌,已率众离开玉虚宫,声言要杀死血手阴魔,为天下武林除害。
自从群豪大闹生死台,假毒阎婆死在玉面郎君孟超之手,至后不知被何人毁尸灭迹之后,树魔妖姬一直未曾公然现身,据说这一次也应邀而来。
最后也是景重要的一点是:近来经常有人发现,有一个自发苍苍的老人,常在天日山百丈峰出没,行踪诡异,时隐时现,从来不肯和赴宴的天下英雄接近,更不曾和任何人交谈过一言半语。
假如向文雄和此人相遇,一定可以认得是神秘的无名老人。
战云密布,危机四伏,一件武林中空前未有的盛事。也可以说是武林中一件空前未有的大惨案,已在天目山的百丈峰揭开序幕。
十月初九日夜半三,正当紧锣密鼓的时候,武林第一剑向文雄已到来到了天目山百丈峰太附近。
在旅店内稍事休息,饱餐二顿,并且随身携带一些食用干粮,便程入山。
入山未及一里,忽闻左近传来一阵男女谈话之声,甚耳热,但,细听一阵,却听不出个头绪来,也想不起谈话之人究竟是谁。
心中犯疑,立刻纵身登上一株大树,循声望去,见三十丈以外有一块平坦光滑的大青石,石上坐着两个人,正在打尖充饥。
向文雄一看就认得,左面的老者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右面的姑娘是乃待冷面观音江萍。
向文雄看罢,热血暴涨,一幕血淋淋的往事又涌上心头,疯叟一笔判阴阳杜光宇,曾于数月前在百丈峰上掘墓,劈棺,鞭快速。这一点,非但他手上有点黑色椟志为凭,而且在剑王庄时,他自己亦亲口供认。
鞭尸百丈峰,手呈黑色者死,这是血手阴魔生前订下的铁律,向文雄是执行人,任何人也不能例外。
向文雄峰在树上,遥遥着杜光宇师徒,心念疾转,忽又想起父亲替自己和冷面观音订下自首之盟,并且一再严词冷自己不可伤害杜光宇。
师仇似海,父命如山,向文雄到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沉思良久,忽然暗自忖道:“师仇在前,父命在后,而且这件婚事我根本就没有承诺,更不能轻易饶过杜光宇。”
心意一决,毫不迟疑,就在树上易容改装,带起弯月形的面具,胁佩“无敌令”,肩负“三指剑‘’纵身而下。放步走去。
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师徒听见步履之声,霍然一惊,定目看去,不禁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蒙面少年气虎虎的冲了过来,急忙双双翻身跃下大青石,运功戒备,如临大敌。
向文雄紧追上数步,立在杜光宇师徒面前五尺许处,伸手握住“无敌令”,准备出手。
在剑王庄时,一笔判阴阳杜光宇只知向文雄认贼作父,易容乔装之事,并不知杀死巢湖医隐周世达,毁掉整个云飞谷的蒙面少年就是他。
相反,对蒙面少年的武功手段却知之极详,见他蓄势欲发,暗暗一惊,急忙拉着爱徒江萍疾退三步,沉声说道:“小魔,你要干什么?”
向文雄咬虎切齿的说道:“好说,我要要你的命。”
“你我素昧平生,自然不上有何冤仇,不知此话是何居心?”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