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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珂没想他居然会故意引刘卓去树林,是想试探裕王吗?可他这样问,似乎又有另外一个令人意料不到的结果吧?
“谁?”她也很好奇。
刘越嗯嗯两声,佯作清理了下喉咙,“霁国阿斯尔王子。”
卫珂不笨,暗暗想了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难怪卫芙来到前,那首曲子似乎还没吹完便停下了,只是没想到卫芙竟然会如此对她。原以为真是刘卓让她来的,所以她叫了李远回来,想借他之口替自己避嫌,没想居然卫芙打的是这如意算盘。
“等等!陛下刚才说,你与裕王一起去的?”卫珂蹙眉问道。
刘越点了点头,“没错!不过皇兄好似也挺意外的。”看来是有人擅作主张了。
卫珂目光有些异样,那刘卓不是很有可能知道此事是卫芙所为了?刘卓对她的性子颇为了解,定然会想得明白。虽然卫芙如此对她,她也觉得她是咎由自取,但毕竟那是自己血浓于水的妹妹。恐怕将来她在裕王府……
她跟了刘卓十年,自然知道他会如何对待那些擅作主张、对他不完全忠诚的人。
卫珂长长叹了口气,难道前世卫芙之所以要杀刘卓,是因为她已经知道她无法得到这个男人的真心……
何苦呢?
刘越见到她脸上阴晴不定,想起她今晚的所作所为,虽然还不敢肯定她这样做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她在试图与那人撇清干系。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目光深深地打量了一阵她的脸,将自己的唇附了过去。轻轻浅尝一阵,伸出软滑的舌与她交缠在一起。
“爱妃今日为何不让阿斯尔离开帐殿?他的箫声很动听?”停下动作后,他故意吃味般问道。他就是要她知道他在意她,世上再没一个女子能令他如此介怀。
卫珂顺势拿起桌上那本书,随意地翻着,“方才听到外面侍卫在阻挠他时,臣妾正好看到一篇关于邦交的文章,忽然觉得如此对他或许会影响两国之间的情谊。臣妾是不是做得不对?”
刘越听了卫珂的解释有点儿失望,他话里的醋味已经如此浓烈,她还听不出?连哄他开心都不会?只是失望一瞬后,他忽然愣了愣,她说这是为了两国的情谊?
他嘴角渐渐泛起笑意,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兜这么大个圈儿,她就是在告诉他,她在为他着想?果然还是那改不掉的冷性子。明明已开始在乎他身边的事,却仍扮得如此不经意。可恶!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爱不释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沉迷至此。
“爱妃,你喜欢朕?”他很想听她亲口说出,或者点头也可以。
卫珂依旧淡然地翻着书,不咸不淡的,“陛下,臣妾今日听李远将军无意中说起陛下好似昨晚批了一夜折子,还是早些就寝吧!龙体要紧。”
刘越挑眉,“爱妃陪朕一起?”
“不然臣妾睡哪里?”
“那你还不替朕宽衣?”
“陛下请回寝帐。”
“好!”
直到在那张铺着厚厚白熊皮毛的床榻上将卫珂抱在怀里,刘越才轻笑出声。看来看看日出,晚上再努下力,要融化这块坚冰也不是件难事。只要有心,相信她总有一日会全心全意的。
这是个更好的开始……
之后两日,一切太平,卫珂只是听刘越回来时无意间提起,裕王送了卫芙回府,好似是身体不适。卫珂在心里暗叹,什么身子不适,不过是刘卓找的一个光面堂皇的借口而已,看来卫芙这次是真的惹恼了刘卓了。
但她始终是她妹妹,卫珂心里并不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感到痛快或者开心。
在西山呆了几日,冬猎也到了尽头,刘越起驾回朝。
路上卫珂依旧坐在刘越的车辇之中,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带来的书,没想身边的人竟然连书的醋都要吃上一回。刘越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书册,冷冷问道:“爱妃如此刻苦专研治国之道,难道想谋朝篡位?”
卫珂挑眉,“陛下真是抬举臣妾,陛下早已深谙此道多年,臣妾岂敢与陛下相提并论呢?陛下不会怕了臣妾这初生牛犊吧?”
刘越佯作切齿,“朕会怕你?既然爱妃这几日看得津津有味,朕倒想考考你了。”
卫珂傲然仰头,“陛下请讲。”
刘越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目光深邃地问:“若有一个属国的王子忽然向朕要求想留在我大吴学习我吴国的文化,你说朕该不该应允他?”
“当然应该答应。”卫珂笑了笑,神情坦然。
刘越眉角微颤,看来她真是和他想到一处去了,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阿斯尔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好,指不定是与霁国关系的转机。
几日后,圣驾回京,皇上的车驾过了朝华门便停了下来。
刘越牵着卫珂步下马车,一名内侍朝他二人急冲冲跑了过来。
卫珂依稀记得他好似是庄妃宫里的太监管事,只是此人行色匆匆,脸上还带着些惧意和惶恐,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在刘越身前跪下后,管事太监立马禀道:“皇上,请移驾中宫。娘娘……娘娘她……”
刘越蹙眉问道:“庄妃怎么了?”
那管事太监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眼眶有些泛红,“陛下起驾去西山第二日,娘娘就旧疾复发病倒了。太医院派人去看过了,恐怕……”
刘越没等他将话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卫珂,她只对他点了点头。刘越低头犹豫一阵转身朝中宫而去,有些事情必须处理,卫珂吩咐瑶儿回宫打点,自己带着珃儿直奔中宫。
全妃见到二人先后匆匆离开,也跟了上来,向卫珂问明缘由后,喃喃自语般说道:“我们离宫时,姐姐不是还好好的吗?”
卫珂没说话,深知虽然她发现了那个药罐子有问题,只怕庄妃使用也有些时日了,毒已深至骨髓,无药可医。她所做的只是让她能多活一些时日罢了!
前世庄妃是在入冬前就离开的,如今恐怕……
卫珂狠狠咬了下牙。
二人赶到中宫时,刘越已在庄妃床前坐下,正皱眉问她:“爱妃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早点派人来禀报朕?”
庄妃面色惨白,却仍嘴角含笑,有气无力地应道:“臣妾……臣妾知道陛下着紧臣妾的病,但……国事为重。臣妾……不想陛下分心。何况太医已经看过,他们都束手无策,即使陛下留在臣妾身边,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刘越不知该说些什么。庄妃是他第一个娶进门的妃子,自嫁给他那日起便没享过一日清福,反而替他操持后宫,劳心费神,以至于生下长公主后还不能好好歇息,因此才落下这病根,久治不愈。即便他对她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但庄妃也陪伴了他好些年了,如果没有她,他根本不会如此放心后宫中的杂事。
尤其近两年,卫珂尚未进宫时,庄妃就已病情反反复复,不能伺候他,他即使留在中宫,也是与她分房而睡。
他起身走到一边,低声地询问太医,卫珂见到包括太医院正都对他摇了下头,也知道庄妃时日无多了。之后刘越回到床前与庄妃低声说着什么,卫珂却没再继续听下去,只是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小修过,因为香香也考虑了一下,似乎将刘越对庄妃的感情写得太浓烈了。让妹纸们接受不了……此后也会将封后改为晋升妃位……这点确实香香没把握好……
34
34、传话(一) 。。。
上次药罐子的事后,卫珂已见到庄妃的病情稍有起色,她估计得没错的话,庄妃应该不会那么快病发。最起码也能再多挨半年,为何会忽然病重?
直到余下三宫皇妃“闻讯”而至,卫珂见到华妃的身影眼里才闪过一道寒光。她不是被刘越禁足宫中吗?怎么也赶来了?
三人向刘越问过安,庄妃才咳嗽两声说道:“陛下,臣妾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多得华妃妹妹让人过来照拂,未经陛下允许,臣妾便让华妃妹妹……”话没说完,她又咳嗽了两声。
“妹妹已经知错了,几次三番差人来向本宫求情,本宫见她思子情切,因此……”
“算了!你都已经这样了,朕怎会与你计较这些?”刘越打断庄妃的话,安抚了几句,转头看向华妃,“既然庄妃已经替朕拿了主意,她如今病中,你就带皇儿回华清宫吧!不过切勿再令朕失望,知道吗?”
华妃忙应了声是,卫珂一直凝视着她,发现她起身时眼里带着些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恨意。此时她更加肯定,是自己一时失策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她也会让华妃付出代价。
经过此事,卫珂越发相信了一句话中隐含的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庄妃本就不能治愈,离开是卫珂意料之中的事,但她毕竟还有个三岁大的女儿!明明知道只有最后短短半年,华妃也等不及了吗?
刘越不想人多打扰庄妃休息,对她们挥了下手,“都各自回去吧!”
待几宫皇妃离开,庄妃才从自己枕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刘越,“陛下,这是你登基时交给臣妾的,臣妾恐怕无力再替你打理后宫了。”
刘越迟疑一阵才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盒子,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他两年前交到她手中的凤印。只是此时取回,心中却异常沉重,他心中的那个人尚未能母仪天下……
庄妃看着刘越的脸,眼里泛起泪光,“臣妾还有一事相求,恳请陛下务必答应。”
刘越闭上眼,低沉着声音道:“说吧!朕允你。”她从未向他提过任何僭越的要求,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庄妃笑了笑,哽咽地说:“陛下,琪儿年幼,又被臣妾纵得十分任性,臣妾实在不放心……”
“爱妃好好养病!别再胡思乱想。”刘越打断她的话,虽然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却不想她此时说出的话都仿佛带着一种令人痛彻心扉的绝望。
庄妃摇了摇头,“臣妾知道自己的病,只想陛下最后答应臣妾,若臣妾有朝一日真的不能再侍候陛下了,请将臣妾唯一的爱女交给卫妃妹妹抚养。”
刘越猛然睁开眼,有些意外,“为何是她?”这事他刚才也暗暗想过,但却没想到卫珂身上。
庄妃轻叹,“茹妃两姐妹过于娇纵,脾气本就不好,臣妾不放心。华妃有皇子在身边,小皇子年幼,恐怕……”恐怕她只会着紧自己的孩子,琪儿跟着她不会得到悉心照料的。
她咳嗽两声才继续说道:“全妃妹妹的情形陛下是再清楚不过的,或许有朝一日,陛下见时机成熟,也会让她……”
庄妃看了看刘越手中装着凤印的盒子,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语重心长地说:“卫妃妹妹虽然出身裕王府,可臣妾看得出,若她真心爱陛下,定会是最帮得了陛下的人。况且臣妾也有私心,陛下宠爱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