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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很喜欢这块玉佩?”她只用了一上午而已,还是师傅见她心急,用了一种秘术帮她才能赶得及完工,雕琢得甚至没有之前准备送给刘卓的那块好,他就一点儿都不嫌弃吗?
刘越轻轻摸着上面的雕纹,看不出喜怒地说道:“玉质不好,手艺也很差,还有点儿搁手……”
卫珂听到这评价,心里很不服气,伸手去抢,嘴里冷冰冰的,“不喜欢算了!还给我。”
刘越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啄了下,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可我就是喜欢。夫人送出去的东西还可以收回?”若她敢说是,他回去会好好惩罚她。
卫珂低哼,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没说话。
刘越半躺在溪边的青草地上,一只手支着身子,另一只手拿着玉佩,迎着阳光半扬起头,嘴角含笑地看着它,“为什么不是我的名,而是山河永固这四个字?”
他记得被他丢掉的那块玉上明明刻着一个未雕刻完整的卓字。刘卓!当他确定那块玉佩是送给自己皇兄的时候,他着实不开心了好些日子,还好那个人竟真的将她送到了他面前。
卫珂在心里暗暗想着,她只希望他能稳坐江山,再不要轻易输给任何人了。希望他身体康健,福寿绵长,陪着她一直到老。人都是会死的,终究会有一日长埋黄土之下,但若象前世一般,就太不值得了。
刘越见她不答,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翻身压在草地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很在乎我的江山?”他更希望她在乎的是他这个人。
卫珂沉默着,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里一直未能对他说过的话,“我只在乎你。”
刘越愣了,连平日常挂在唇角的笑容都忘记展露,他从不奢望能从她口里听到这句,因为她的性情使然,恐怕要她说出这句已是十分不易。如果不是她对他来说早已十分熟悉的话,他此时甚至可能会怀疑她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那为何不是我的名?”好一阵他回过神才问她,今日出宫她接二连三令他惊喜不已,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
卫珂很坦然,“因为你是天子,是吴国的皇帝,所以在你心里装的应该是天下,怎会是小情小爱呢?”因为她深爱的夫君是大吴的皇帝陛下啊!有错吗?为何一定要是他的名字呢?
刘越轻轻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爱妃知道什么是帝王之爱吗?”
卫珂呼吸滞住,虽然知道他会给她什么答案,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和自己记得的是两回事。多想再听他说一次,她故意淡漠地说:“福泽苍生,雨露均沾。”
刘越笑了,笑得很开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笑意中带着的浓浓宠溺。卫珂知道他是在笑话她,笑话她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好一阵刘越停下说道:“我不一样。”
卫珂眼眶有点儿湿,时隔若干年后,她竟然还能听到他对她说这句话,她很想哭。
刘越目光闪烁地看着她,“怎么?不信我?”
卫珂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只能一直看着他那张被明媚的阳光勾勒出俊逸轮廓的脸庞,哽咽着,强忍着。如果此时开口说话,她会忍不住哭出来的。
刘越含笑说道:“日子还长,你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卫珂想对他说,她已经明白了,他宁愿自己孤独八年,也不愿狠心让她殉葬,他的爱虽霸道,却最终舍不得伤害她。比起另一个人,已经足以令她生死相随了。
自宫外回来后,刘越心情一直很愉悦,连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都忍不住时常露出少许笑容。不仅是李远,朝堂之上众大臣都感觉到皇上最近似乎心情颇好,好些臣子立马趁这机会将平日不敢参奏的事都翻出来奏了个够本。
下朝后,刘越在御书房内负手想着什么事情,但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李远入内见他的模样无奈摇了下头。
刘越听见动静,转头,“有事?”
李远摇头,平时他没事也会进来看看皇上有什么需要没,在他心里他就这么不称职吗?非得有事才能进来?
“朕在想,是否现在将宫中的金缕卫和凤印一并交给卫妃。”刘越回到书案旁坐下才对李远说道。
李远瞪大眼,“皇上就凭一块玉佩就信娘娘了?”
凤印关系到大吴后宫,本就要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执掌,但金缕卫乃是这些年先帝和皇上一手培植出来的秘密武器,若轻易交到卫妃娘娘手上,会不会太冒险了?至少现在时机尚不成熟。
这群人分布皇宫各处,还暗插于朝臣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身边,关系到大吴命脉,牵一发便动全身。
刘越看着他笑了,“还记得朕说过的那件事情吗?”
“臣记得。”李远应道,“为何皇上不直接对娘娘说明呢?其实三年前……”
刘越抬了下手,止住了他的话,“朕希望她慢慢品味。”
李远应了声是,犹豫着退了出去。他当然知道皇上为何对卫妃娘娘如此不同,那是发生在大约三年前的事了,但恐怕皇上至今记忆犹新吧……
当时先帝尚在人世,木卢国在边境滋扰频繁。先帝那时已有病在身,本想命远在郡县巡查的裕王回京率兵平寇,但又恐此时将兵权交给他后,滋长他的野心和势力,不得不冒险将这重任交到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身上。
皇上代先帝亲征木卢,大获全胜,令木卢国国主臣服大吴。凯旋大军回京路上皇上却遭遇伏击,与他们失散一月有余。李远带人寻回他时,竟是在京城附近的一间玉器作坊。
皇上当时手里拿着一块尚未雕刻好的玉佩,一脸惆怅,正在向作坊的老板打听什么消息。见到李远便立马拉着他说,要他去替他寻找一名女子。皇上不知道女子的名字,只记得她十五岁左右模样,生得娇俏,而她的身份竟是一名杀手……
可偏偏好事多磨,皇上刚刚回朝先帝便病重驾崩,他不得不担起整个大吴天下,还要掣肘皇兄的野心,李远也因此分丨身乏术,此事便耽搁了下来。但偶有闲暇,二人在勤政殿下棋闲聊时,皇上会时常忆起那一月里发生的事情,思绪飘渺,甚为遗憾。
当时那名与皇上相处了近一月的女子负伤在身,常常处在昏睡之中。皇上也是在寻找李远和大军的路上无意间发现了她,与她相处了一月的时光。李远从皇上那些零星的回忆里体会出一些端倪,那个女杀手真正打动皇上,令他如此痴迷的,竟是她的一句话。
皇上说过,当时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一直没以真面目见她,而是带着从前偷溜出宫时常戴的面具,也没与她说过一句话。那名女子每次醒来,便会拿着怀里那块尚未雕刻完整的玉佩一直呆呆看着。有一日无意中听她提起,说那块玉佩是想送给自己未来夫君的,她想打造一份不假手于人的情义给他。
女子受伤颇重,支持她生存下去的或许就是这份信念!
直到某日皇上醒来,忽然不见了她,他才发现虽然短短一月,他已经十分喜爱她了。于是拿着那块她不小心掉下的玉佩,四处寻找,却一直没能如愿以偿。直到去年在西山猎场……
皇上的心思,李远是知道的。后宫虽有五位皇妃,但每一位都是为了皇族利益,由先皇指婚给他。他的婚事从来都是假手于人,没有一个是他真心想娶的。这是他身为帝王的无奈,越是遗憾他就越想找到那个愿意不假手于人的女子。
虽然不知皇上与那女子在那大半月里发生过什么事,但没人比李远更懂眼前这个痴情的皇帝陛下,有的人住进他心里,或许便是一世挥之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香香的笔记本终于修好了,终于回到香香的怀抱了。感觉打字都流畅了……
42
42、公主(一) 。。。
御书房内,刘越拿出那块卫珂亲手打造的玉佩,心里漾出一阵细柔的情绪。她说过,她只会为她的夫君打造这份不假手于人的情义。那么她已当了他是她的夫君了吧?她已经全心全意的爱上了他?
虽然她已经将那个陪了她一月的奇怪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只要她在身边,往后的日子还长……
关雎宫内,卫珂带着一班宫人等在宫门旁,今日是长公主驾到的日子,她的心忐忑不安。长活一世,她什么都经历过了,唯独没做过娘,尽管已经命人准备得十分妥当,但仍有些手足无措。
宫外传来脚步声,一行人跟在一个四岁大小的小丫头身后,走进了关雎宫。长公主刘芷琪,卫珂是见过的,不过是在前世,此时见到还是当初无意间看见的模样。
圆乎乎的脸蛋儿粉嫩得是人见到就想捏上一把,精致的束发衬得她越发可爱。她长得很象刘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不安和惶恐,鼻子小巧得如同小蒜头,两片红唇微微嘟起,不时吧嗒两下。因是春日,寒意尚未褪去,一身雪白宫装外套着粗麻孝服,穿在她身上却更象个雪球一般。
一直负责她起居的曹嬷嬷带着她走到卫妃娘娘身边福了福,问过安后,才对身边的长公主说道:“殿下,快叫母妃啊!”
刘芷琪小嘴一撅,很不乐意,“本宫只有一个母妃。”说着眼圈就红了,看似立刻就要哭出来一般。
曹嬷嬷没想她一来就发公主脾气,虽然贵妃娘娘过世前亲自向皇上请旨将公主交由卫妃娘娘抚养,可她两人之间确实没有什么感情。万一不小心惹恼了正蒙圣宠的卫妃娘娘,恐怕日后难有好日子过的。
宫里这些娘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何况还是眼前这个一直圣宠不衰的女子,皇上还没如此宠幸过任何一宫娘娘。没有手腕怎么留得住皇上?贵妃娘娘临去时是曾说过,卫妃性情虽冷,却有情有义,但毕竟娘娘与她相处时日不长,或许那些都是做给人看的呢?这宫里的人,再单纯都有几分心思。
“殿下,”曹嬷嬷对她皱眉摇头,“不可对母妃无礼啊!”
卫珂见着刘芷琪一副可怜吧啦的模样,不觉忆起她与卫芙小时候的日子,毕竟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她尝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触。
“算了!她不乐意就别勉强她。”她不喜欢勉强人,强迫只会适得其反。
曹嬷嬷看不出喜怒,以为她是生气,忙替公主解释道:“娘娘别介意,公主殿下性子倔,过几日就好了。”
卫珂知道她是庄贵妃从娘家要来专门照顾刘芷琪的,对这长公主十分关心,卫珂只对她笑了笑,“无妨!本宫不会计较这些的。”
曹嬷嬷心里暗暗担忧,不计较便是根本不在意,看来公主往后……
卫珂看了看那小丫头,冲她伸出一只手,“跟本宫去看看你的寝宫吧!”
刘芷琪很不乐意地将小手藏到身后,嘟起粉嫩的小嘴,扭头看向一边。卫珂身后的瑶儿忍不住掩嘴噗了一声,看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