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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手中茶杯没拿稳,一下摔在地上,声音特别响,惊了一众人,“什么?”
几位太医听到皇上的语气里暗藏着一丝愠怒,开始胆颤心惊起来,此时方才有人想起,娘娘已失踪月余,恐怕娘娘肚子的“龙种”和华妃一样,另有玄机。
太医院正不敢怠慢,立刻对皇上说:“许是臣等一时疏忽,臣立刻替娘娘重新把脉。”
卫珂在寝帐里,早已听到外间的动静,一时间也弄不明白这是为何。很想立刻挽起床幔,看看刘越此时的表情,或者寻个机会向他解释……
这一月她的确和阿斯尔在一起,但二人一直以礼相待,没有逾越。众太医口执一词,她一时间也不明白何以事情会变成眼下的样子。难道是太医把错脉?或者又是谁的阴谋?心里很急。
太医院正静下心,重新替卫贵妃号脉,这一号便是一盏茶的功夫。最后十分犹豫地转身跪在皇上面前,不敢有丝毫隐瞒:“陛下,臣仔细替贵妃娘娘请过脉,确实……”
刘越站起身,对众人挥了下手,“都下去!”
待寝宫内再无动静,卫珂才挽起帐帘,见到刘越一脸铁青地站在不远处的茶台边。她自问没做对不起他的事,面色很坦荡,正要开口替自己辩驳,李远便急冲冲走了进来。
卫珂不便在此时为自己说什么,只听见李远在刘越耳边嘀咕几句,依稀说到了童涣然的名字。
刘越负手低下眉睫,细想一瞬,神色凝重,转头看了看卫珂的方向,“爱妃先好好休息,没朕同意,不可离开关雎宫半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珂愣愣地站在寝宫内,望着空荡荡的宫殿,不知他此去何时才会再来见她。他真的相信她对他不忠吗?
一直到傍晚,刘越都没再来,卫珂在寝宫里实在呆不住了,想亲自去找他解释,即使抗旨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刚走出内殿,便见到门外晃悠着一些人,这几日卫珂一直与李远在一起,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李远的亲信。
珃儿见她出来,立马过来搀扶,叮嘱道:“娘娘小心凤体。”
卫珂望着门外,冷笑,“外面这些人是陛下安排的?”
珃儿点了点头,神情惆怅,虽然几位太医从内殿出来后只字不敢提里面发生的事情,但她也依稀听到了些动静。恐怕皇上此时已是十分恼怒,若换了是其他几宫的娘娘,只怕早已身首异处。
“娘娘,你……”珃儿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相问。
卫珂依然很坦荡,看了看身边的人,反问:“若本宫说没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你信吗?”
珃儿犹豫地点点头,卫珂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些疼。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信自己没做过,也难怪刘越会听信太医院那帮太医的说辞。但她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整个太医院都替他办事?
卫珂想到了刘卓,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回宫时,她不知为何,许是残存的默契,曾在宫门前挑起车帘,远远见到刘卓担忧的目光。他既然担心她,便应该不会害她,那是谁?
正彷徨无助,瑶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娘娘,童太医求见。”
“他醒了?”卫珂不知他此来是为何,但总觉得事情会有转机,因为童涣然是值得她信赖的人。他们曾一起经历过生死,她一向将这样的情谊看得比什么都重。更何况他是刘越认可的人!
瑶儿点头,“童太医也是这几日方才醒来,怕是拖着病体来的。”
“宣。”
没一会儿童涣然入内,行过礼,卫珂才见到他脸色果然不好,似乎大病初愈,嘴唇依旧没有血色,整个人也没之前精神。
“童太医的伤势可好些?”
童涣然十分恭敬地应道:“有劳娘娘挂心,臣已无碍,只需调养数日便可痊愈。”
“童太医是为本宫而来?”卫珂依稀觉得他的到来是刘越默许的,他还没完全相信那帮太医的说辞,看来事情真的可能有转机。
童涣然点头,“臣是奉皇上之命来替娘娘把脉的。”
卫珂早已料到,只能把希望放到他身上,将手轻轻搁在了身前的案几上,“童太医请。”
童涣然伸手扣住脉门,闭上眼细细号着脉,良久才收回手,却没说话。
卫珂有些急了,问道:“本宫真的有近一月的身孕?”
童涣然含笑摇头,“回娘娘,这世上有种草药,无毒无味,也不影响娘娘的凤体,即使银器也不能试出,却能改变脉象,令人看上去好似怀孕一般。娘娘近来服用多日,所以太医院那帮老太医才会断错症。恐怕下药之人赌的便是陛下与娘娘之间的信任!”
卫珂虽早已想到或许是阴谋,但仍是愣了愣,“原来如此……”这人该多恨她啊!若刘越盛怒下不及细想,她岂不是要做刀下亡魂?
卫珂回过神,望着身前正在收拾的人,焦急地说:“请童太医尽快替本宫向皇上解释。”
“爱妃这是对朕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殿外传来刘越的声音,卫珂抬头时已见到他负手走了进来。
刘越对殿内众人挥了下手,待所有人退下后,他才走到卫珂身前,一把捉起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他的嘴角一直晕染着一丝薄薄的淡笑,仿似嘲弄,又好似心满意足的微笑。
“害怕我怀疑你?”
卫珂点点头。
刘越拥她入怀,声音低沉,“看来你还是不信我,难道你忘记了,你曾要求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给你绝对的信任。不知何故,我就是信你。”
“那为何你方才……”
作者有话要说:重逢温馨吗?
63
63、离间(三) 。。。
刘越用下巴在她头顶摩挲两下,“因为我知道是有人想加害你,你说我怎可能不生气?”
卫珂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他,想到之前的事,低声蝇声问:“那适才童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并没有……你不失望?”
刘越轻笑,“我为什么要失望?我爱你不是因为你会替我生龙子,而是因为我爱的只是你,这世上没一个人能替代你,即使是我们的儿子或者女儿。没有就没有,我如此宠幸你,有是迟早的事,你也不用失望伤心。”
卫珂心里仿佛流过一道暖流,适才的担忧全都一扫而空,将头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忽然脚下一轻……
“陛下!”
“我刚才想过了,迟还是不如早。将来他好早点担起这大吴江山,让我早日卸□上重担,安心陪你。”
“他可是你儿子!你怎可以如此对他?”
“儿子就该继承家业!孝敬父母!不然我要他来做什么?”
“臣妾后悔了。”
“晚了。”
……
直到卫珂精疲力尽地躺在刘越怀里,静静听着他躁动的心跳,才想起之前的事。她抬起头,望着那张俊逸的脸,嘟起了嘴,“陛下说谎。”
刘越收了下手的力度,将怀里的人揽得紧紧的,不想与她有任何距离,“我什么时候说谎骗过你?”
卫珂不服气,“方才!你说你是信臣妾的,为何还让童涣然来把脉?你分明就是不信,想从他口里得到最后的答案。”
刘越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微怒般说道:“我没怀疑过你!我让童涣然来,是因为我担心那药会影响你的身子。在童太医来关雎宫前,我已经下令将一干人等打入天牢了。”
卫珂没想他会这么认真,愣愣地看着他,“是谁?”
刘越没出声,故意挑眉,“好!你说我不信你,我就偏让你说我不信你这一次。给我说说,你和阿斯尔是怎么回事?李远回来禀告,说他救了你,可皇陵和他要走的路似乎相差太远吧!何时起你竟然帮着外人来欺骗自己的夫君?”
卫珂不得不在心里呼了声:“吾皇英明。”
她避重就轻地解释道:“臣妾就快跌下万丈深渊时,的确是他救了臣妾,否则陛下恐怕见不到臣妾了。”说着她佯作伤心地抽泣了几声。即使阿斯尔是有私心,这救命之恩却也是事实。
刘越嘴角染笑,微微颤了颤,“既然如此,朕姑且不问罪于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恐怕难饶。就让他在天牢里呆几天吧!”
卫珂愣了愣,她可是答应了人家会替他说话的,“陛下……”
“不许替他求情!否则朕会加重刑法,或许就不是几天了。”刘越威胁般说道。
卫珂无奈闭上嘴,良久才问:“陛下不怪臣妾有意隐瞒?”
“怪的!”刘越侧卧到一旁,用手托着自己的脑袋,他可以不介意她与阿斯尔独处数日,毕竟她也是无可奈何,但他却很在意她竟然想过不向他坦诚,“爱妃是在担心朕不能完全信任你?”
卫珂点点头,刘越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几缕发丝,望着身边的人,轻叹,“不知为何,自我三年多以前遇到你,就一直重复地做着一个梦。这个梦令朕一直信着你!”
卫珂很好奇,伸手攀着他的脖子,问:“什么梦?”
刘越躺回床上,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嘴角微微扬起,“还记得我在树林里救了你的那日吗?”
卫珂点点头,刘越续道:“就在我遇到你的前一晚,我梦见一个女子在一处地宫前哭泣,那情景是我见过最凄凉的,令我深深感觉到了女子的悲伤。最后她一个人打开了地宫的大门,将自己装进石棺里。我看不见地宫的名字,也看不到是谁的陵,却将那女子看得真真切切。”
说着他翻了下丨身,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抬起指尖,轻轻划过她冰凉如水的肌肤,“那个女子便是你。”
卫珂自他说到地宫时,便已愣愣的,刘越看着她的表情,以为是她不信,自嘲般笑了笑,“或许这便是上天注定也说不定,原本以为只是个梦,没想第二日便在树林里见到了你。此后与你相处,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梦里的,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这个梦,让我在意你。”刘越摸了摸卫珂的脸,“此后你告诉我,你想打造一份不假手于人的情义给自己的夫君,让我觉得或许这就是上天要给我的一段缘分,是在暗示我将来的缘分和命运。”
刘越的话,令卫珂忽然想起了前世二人的生离死别,她一下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不!那不是陛下的命。”
刘越微楞,良久伸手摸着怀里人的发丝,不确定的问:“你也做过同样的梦?”
卫珂没出声,刘越忽然笑了笑,“原来你一早知道这个梦的结局?那个地宫内躺的是我吧?你是为了我……”
卫珂打断他的话,将他抱得更紧,“陛下,那只是个梦而已!”
“你以为可能会杀我的人是皇兄?”刘越安抚着怀里的人,原来她也如他一般,一直做着同一个梦吗?那个梦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