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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见了,老色鬼!”温珊珊的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愤怒,“毛手毛脚的,刚才在桌子底下,就一直用腿蹭我的腿,我躲开了,他还偷偷摸我的腿,我一直想着要给郝老板一点儿面子,一直在躲避着,没有吭声说一句话,谁知道他越来越过分……”
“你还好吧?要不然,我们不要在这里待着了,先回家吧?”
“回家?”温珊珊眸光深了深,沉默了几秒钟,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等一会儿避开他们就好了呀,今天来了这么多记者,难得的上镜表现的机会,我可不想就这么白白错失了,万一被记者写我们耍大牌缺席就不好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
“若绮,陪我去露台上透透气吧,这儿太闷了,而且烟味儿太呛人了。”
“好呀!”方若绮眼尖的瞅见了,大厅角落里,有一排铺了红色桌布的长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与饮料,“咦?那边有吃有喝的,我们去拿几杯饮料,好吗?”
“还有红酒呢,我们喝点红酒好不好?”
“嗯,我胃不太好,平时很少喝酒的,唯一喜欢的就是红酒了。”
“跟我一样,喝白酒会醉,喝啤酒长小肚子,还是红酒好!”
……
两位美人取了两杯红酒,与两碟点心,就去了会所二楼的大露台外面,把盘子和酒杯搁在扶栏上,吹着徐徐的晚风,闲闲散散的聊了好一会儿。
前几天,李景涵说的那些话,温珊珊一直半信半疑,对方若绮生出了些不愉快的揣测。
今晚,方若绮仗义的表现,就令这小小的揣测在无形中,消散了大半。
这几天晚间气温不如前几天那么凉爽,微风习习,带着盎然的暖意,如一只红酥手轻轻拂过脸庞,温柔无限……
随风吹来青苔树叶泥土的芬芳,隐约中还飘来了一股香气,似乎是栀子花与白玉兰的香味儿呢,浓厚而馥郁……
会所楼下倚傍着秦水河,有张灯结彩装饰的古色古香的画舫,缓缓的划过了水面,画舫上有古装的女子弹着古琴,唱着小曲儿……
秦水河畔,从古到今都是烟花圣地,这一条不算长的水街,又谱写了多少才子佳人的佳话呢?
两杯红酒下肚,酒量浅薄的方若绮已经感觉到头有点儿晕了,恍然分不清是在现实里,还是穿越回了古代……
纤纤素手执着高脚杯的脚,慢慢的将身子倚靠在了扶栏上。
低头,是桨声灯影,秦水河的清波闪着粼粼的光芒。
抬头,墨蓝色的天空,苍劲翠绿的树影,一弯明月朗朗,十几颗星辰像是天空的眼睛,烂漫的铺散开来。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好听得像是海水般的男中音,“,两位漂亮的小姐,为什么不在里面坐,躲到这儿来,说什么悄悄话呢?”
来人个子挺高,身材颀长而挺拔,穿了米色亚麻长裤与白色短袖衬衫,衬衫下摆有蓝色线条勾勒了几道妖娆的凤尾花纹。干净利落的深栗色中分短发下面,是一张令人惊羡的天然锥子脸,嘴唇很薄,鼻子很挺,五官如希腊雕塑般比例完美,刀刀分明。
“啊?”温珊珊杏眼睁得又圆又大,布满了诧异之色,不敢相信他会走过来和她们两个新人打招呼,“你是……黎华?”
方若绮转过身子,挑了挑柔婉的柳叶眉,唇边勾起了一抹得体的浅笑,亦是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黎天王?”
“我是不是太冒昧了,打扰了两位小姐赏月的雅兴?”黎华的话是对着她俩所说的,目光却只落在了方若绮的脸上,暗想道,她真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绝色佳人,还没怎么打扮就已经出落得不可方物了,如果稍微修饰一下,岂不是赛过了这届比赛的所有选手了吗?
“呵呵,哪里的话?”方若绮客套的回应着,“我们只是有点儿闷,出来透口气罢了。”
黎华歪了歪头,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着尖得可以戳人的下巴,琥珀色的眸子宛如一泓美酒在夜光杯之中转了几转,醇香四溢,惹人沉醉,“方小姐,不知道方不方便,请你跳一支舞?”
“抱歉,我不大会跳舞,而且,我想和朋友在这里说一会儿话。”方若绮一口就拒绝了,她确实不会跳舞,也确实不想跟黎华跳舞。
她刚才瞄了几眼大厅,恰好看见黎华与郝友乾那一拨人在一起,聊天喝酒貌似十分熟稔的样子。那帮富商不是什么好人,物以类聚,想必黎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喔……”黎华低低应了一声,倒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介意来,勾了勾唇角,标准的一分浅笑,“看来是我冒失了,打扰了,失陪!”
黎华转身,迎着屋子里投射出来的通明灯光走去。逆光中,修长的背姿背影被勾勒出了一道熠熠的金边,如梦似幻般的不真实;影子在露台的地面上拖了一道狭长的黑影,显得他越发的瘦而高挑了。
温珊珊不解的问道,“啊?你就这么拒绝他了呀?”
方若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嗯?要不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不会跳舞……”
“晕跳舞是次要的,他是天王呀!”
“天王又怎么样,我刚才看见他一直跟郝友乾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貌似好熟悉的样子,我就觉得挺不舒服的。”
“若绮,我倒是觉得郝老板人没那么坏,起码跟刚才那两个老色鬼相比……”
“我知道,昨天他帮了你的忙嘛不过,在我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些商人,目的都是一样……”
大厅
张雅萍推开了通往露台的门,高声叫唤道,“方若绮,温珊珊,进来拍照了!”
待两位美人儿走到了跟前,她刻意压低了音量,放柔了语气,贴心的叮嘱了几句,“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为人处事太稚嫩了。在这个圈子里混,坚持自己的原则是好事,我也不喜欢随波逐流的姑娘,不过,面子上总得维系平和,身份地位越高的人越是看中面子,只要你给足了他们面子,你也能够过的好一点,与人留一线,也是给自己多留了一条生路。”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都没有想到张雅萍会突然提点了一番,异口同声的致谢:
“谢谢你,一席话听了受益匪浅。”
“张姐,你对我们最好了!”
……
方若绮晚装手袋振动了起来,有电话打进来了呢。冲着另外两人笑了笑,就又往露台外面走去,“抱歉,张老师,我先接个电话。”
6 庆功酒会③
她一直走到露台的边际,距离大厅有十多米远了,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姨妈?我这里有点吵,听不清!喂喂?现在听清了吗?”
“两万一平米?开什么玩笑!怎么才补偿这么一丁点儿?”
“什么?要断水断电?怎么会这样?邻居们……也都搬走了吗?”
“你再等我几天,好吗?姨妈,我还有两轮比赛就结束了,最多半个月,我就能回家了,一切都等我回到东海市再说,行吗?”
“嗯,我不会给您丢脸的,一定拿个名次回来!”
“先不说了,大家还等我拍照呢,拜拜”
方若绮率先挂断了电话,却也没有马上返回大厅,而是陷入了一筹莫展中……
她和姨妈堂哥三口人,居住在东海市一处八十平米的老旧公寓楼,最近被东海市政府规划拆迁,卖给了郝氏集团旗下的恒大地产,用于建筑商品房。
然而,补偿的金额一平方米才给两万元,远远低于周边区域新房的价格,真是让人接受不了呀,就算搬了家,凭借微薄的补偿款,也没法在同一个区域里买到同等面积的新房了。
虽然说,姨妈钟湘在二三十年前,是明志国红极一时的歌后,手头还有不菲的存款,可是她已经退出歌坛许多年,没有其它的收入了,而且堂哥都二十几岁了,智商有问题不能出去赚钱养家,姨妈的存款压根儿不能够轻易动用,还要留着养老以及为堂哥日后的生活做保障……
目前拆迁办已经把家里的水电全都断了,邻居们熬不住没水没电的原始人的生活,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不知道姨妈和堂哥,能不能够撑到她比赛完毕呢?
方若绮摇了摇头,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无论怎样唉声叹气都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她只期望在选美比赛中,能够取得一个好名次,再返回东海市,和姨妈一起协商拆迁的事情吧?
会所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永振电视台请来了二三十家新闻媒体,约莫四五十名记者。媒体的记者们打开了所有辅助照明,围着来捧场的大小明星社会名流晋级复赛的十几名美女们拼命的拍照片。
此刻,唯有方若绮一个人在露台的边缘伫立着,想着家里面的烦心事。
余下的15名佳丽,被各路媒体记者们簇拥着拍照,采访。
张雅萍站在一众美女们的中间,对着摄像机与照相机的镜头,展露端庄的舞台微笑,不吝惜一切溢美之词,“古有‘秦水八艳’,今有‘明志十六钗’,今年参赛的选手质素很高,我个人十分看好晋级复赛的姑娘们……”
郝友乾站在不远处,凝望着被簇拥着的十六位美人儿们。
看似温润的目光,打量着15个年轻娇艳的选手,就像在检阅若干精美的礼品,譬如花瓶古玩字画之类,美丽而昂贵的礼品,却都是有价之物。哪怕是他的情妇唐妮雯,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件漂亮的附属品。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张雅萍身上时,才像是在看一个人,身份对等不依附于他不索求于他的人。他俩认识12年了,她是他身边屈指可数或者说是唯 个不贪慕他的钱财,也不肯与他进一步发展的女人。或许正是这样,反而使得他俩的关系成为了君子之交,如流水一般潺潺不断……
渐渐的,郝友乾精明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不知因何而起的柔软,她还是跟12年前一样,美貌而自信,又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这时,温珊珊的手机彩铃响了,来电显示:温大海。她闪身离开了人群,快步走到了大厅里相对僻静的一隅,按下了接听键:
“哥哥,什么事这么急?”
“啊?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好,我马上回家!”
整个电话,都没有讲足一分钟,温珊珊就匆忙的挂断了,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是心神不宁,更像是手足无措。
郝友乾不经意的瞥到了墙角的温珊珊,大步走了过来,略微浑浊的嗓子,温言询问道,“温小姐,这么早就走了?不再玩一会儿?刚才包间里的事情,是我那几个朋友太冒失了,如果冲撞到了温小姐……”
“没关系的呀!”温珊珊柔柔一笑,表示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想到家里的事情,又道,“郝老板,我家里有点儿急事,要先回去了。”
“我让阿虎送你吧?”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好了。”
郝友乾脸上的笑容愈加温和了,语气诚恳得让人不容推辞,“还是让阿虎送你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独自回去,我不大放心。”
她如果再三推辞就显得过分虚伪,或是对方会多心,以为她仍然介意被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