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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夜晚时刻,自华丽建筑物里,流泻出充满高贵的橘黄色灯光,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大气又奢靡。
缓缓地,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佣推着一张轮椅,将轮椅中的男人带到奢华而温馨的客厅内。
坐在沙发中,身着黑色衣裙的女人正低头在看什么,听到轮椅跟脚步声靠近,她抬起头来。
一见轮椅中那个安静如画,美如神祗的男人,一丝笑意,从她美得令人心悸的脸上流泻出来。
站起身,她朝他走过去,悦耳的声音溢出她朱红的唇,“厉琛……”
☆、第133章 死过的人,就不要出来兴风作浪了
她一如既往的叫着他的名字,说不出的亲昵跟熟悉,却莫名让人有种刺耳的意味。
坐在轮椅中。莫厉琛突然淡漠的提醒,“你应该换一个称呼,那两个字,不再合适你来称呼我。”
玫瑰夫人脚步倏然一顿,脸上噙着美到极致的笑意,蓦然僵住。
但很快,仿佛适应了般,自动将他的淡漠之意毫不在意,她又继续迈开轻妙的脚步,踱步到了他面前,挥手示意推着他轮椅的女佣退下。
女佣恭敬微微颔首了下。退了下去。
随即,玫瑰夫人踱步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客厅外面走去,艳丽的朱唇微勾,“你在恨我吗?”
“想多了。”坐在轮椅中,莫厉琛墨眸毫无起伏之色,任由她将自己推出大门,淡淡的道。“我为何要恨你?”
“因为我嫁给了别人。”
“……”
“我不但欺骗了你。还嫁给了别人,而且是最不应该嫁的人。”垂眸,她苦涩的一笑,“所以,你恨我。”
听闻她的话,莫厉琛微阖着眼眸,低醇的嗓音不疾不徐,仿佛毫无情绪,像是又回到了昔日的他那般,冷淡得不近一丝人情,道,“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
“你嫁人。跟嫁给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他说,“欺不欺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更无需再提。”
“这么说,对你来说,我已经不重要?”她天籁般的嗓音,透出一股失望,“我以为,你应该很会生气,会斥责,甚至可能会从此厌恶我,或者是憎恨我……现在你却说不重要……”
微微顿了下,她精美的眸深深地看着他,“或者,其实你内心还是憎恨我的,只不过,你自己并不愿意承认?因为越是憎恨,就说明越是在意……”
“你想多了。”他淡然出声,十分干脆的打断她的话。
“呵呵。”推着他走上一条平坦的小路上,她轻轻的笑了出来,“那么为何,你要回答得这么快?”
“……”
“我的出现,当真没让你感到一起惊讶和震撼吗?在我告诉了你我的事情之后,你当真一点心理涟漪都没有么?”
“有跟没有,如今的你,能自己看得出来。”他刀削般完美的轮廓,没有一丝感情色彩,沉沉稳稳,淡淡漠漠,又是那座仿若不化的冰山。
玫瑰夫人浅笑勾唇,“不,我看不出来。”
“……”
“因为你变了,如今的你也太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不管内心在想什么,表面都是淡漠沉稳,从来叫人窥觊不出你的内心所想,所以……”她微微一笑,美艳得逼人夺目,在这样的夜晚,比他们身后橘黄色的灯光还要来得引人注目,“我看不出来,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爱尔兰的星空格外的美,浩瀚无边的银河系笼罩了大地。
她推着他,没有选择旁边分叉的鹅卵石路,依旧继续选择平坦的水泥路往前走,两旁是绿茵茵的草坪。
身后的投射过来的灯光,将他们重合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前方的路几乎都被他们的影子覆盖了住。
她说得不错,他确实是变了,至少曾经多年以前,他年轻英俊帅气,充满了年少轻狂的戾气,炙热如火一般,叫人情不自禁为他着迷,为之疯狂。
而如今的他自然更有那种吸引人的本事,甚至是愈发迷人夺目,但褪去了那些年少轻狂的戾气本质,内敛沉稳得犹如一个深潭,太过深邃,使人无法揣测他的内心什么时候在想什么,导致于,又变得太过淡漠,仿佛对世间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的他,叫人更难靠近。
就像两个极端,曾经过去的他,炙热如火,而如今现在的他,淡漠似冰,有种十分强烈鲜明的对比。
倘若不是他真真实实在自己面前,倘若不是真真切切接触到这样的他,如果现在不是因为他是莫厉琛,她可能真的难以将现在的人,跟记忆中那个狂热如岩浆般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轻阖下眼眸,莫厉琛淡声道,“你也变了。”
“哦?”她饶有兴致的挑起,垂眸看着面前轮椅中的他,但他背对着她,使她看不到他淡漠的神情,“我变在哪里?”
莫厉琛不紧不慢的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
“呵呵。”她又是摇头一笑,“你啊,真的太冷漠了,都让我有点好奇,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你们”,其中包含了谁,无需多说,他们各自都最为清楚。
墨眸沉了下去,英俊而完美的脸有一丝深沉,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念想,沉默了须臾,莫厉琛缓声道,“明天,我要回去。”
“这可不行。”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迟早会这么说了,玫瑰夫人轻声拒绝了他,放柔了声音,“这一次,你的腿出的问题不小,好不容易你才刚刚醒来,明天哪里能回去?而且医生已经说了,这段时间你需要静养调理,你的腿是长久的毛病了,不能马虎半点,否则,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
她深切而认真的美眸凝视着他,精致美丽的脸庞美了方才的笑意,声音透出无比的认真跟严肃,郑重道,“你的腿,可能会废掉。”
他却不以为意的轻描淡写,“这是我的事情。”
“但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干脆得果决,不含一丝犹豫,“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不爱自己的身体,特别是你的腿,绝不能再出任何毛病。”
之前,因为蓝希被南宫西泽带走,她不得不放他去救人,可若早知道那一去,就让他的腿差点废掉,她就应该阻止了他,不论任何办法,都不准他去。
当然,不让他去不是代表着,她会让蓝希真的被南宫西泽威胁而置于死地,她自然会让其他人去救,当时这个提议她也不是没想过,奈何莫厉琛素来就是一个果决果断的人,比她做出决定前,他就已经有了决定,为了避免出什么事,她只好让人跟着他一块去。
可若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亲自去。
微微顿了下,她深深看着他,认真的说,“你必须得在这里多休养一些日子才行。”
可是,他却突然说,“我不回去,她又会担心。”贞欢序弟。
“……”
“她爱胡思乱想,我又离开,她肯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说不定,已经做了一些蠢事。”特别是她那句,以为他不要她了,直到此时,仍旧深根蒂固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星期,她就以为,他不要她了……
这是多么爱胡思乱想的女人?
所以就算现在对她的情况不知情,但他已经能感觉得到,她肯定会紧张到乱来的地步……
他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宠溺纵容,还有难以言喻的情愫,这些好似以蓝希为中心的感觉,就像一根尖刺,遂不及防的扎在她的胸口中,有种微微刺痛的感觉,盘踞在心尖上。
玫瑰夫人的脸色僵了僵,倏尔又笑了笑,“就知道你怕蓝希担心,然后不顾一切又要回去,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所以我之前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微微蹙了下眉,莫厉琛偏头,没有看她,但动作已然代表着他在询问。
“在你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我让人去接她过来了。”玫瑰夫人推着他的轮椅,不知何时来到一簇绽放的蔷薇花前,停下来,动听的如天籁的声音,轻声说,“我派去的人,应该已经到达拉斯了。”
她话音刚刚落下,前面轮椅中的男人,霎时自他身上,流泻出一股森冷阴鸷之气,他表情冷冷的回头看她,墨眸溢满冰冷,仿佛是在愤怒于她的这个决定。
“我知道,你不想让蓝希见到我。”松开轮椅,玫瑰夫人越到他面前,优雅地蹲下身,荡着笑意的美眸与他平视着,“但我跟她毕竟是亲人,这个世上明明还有一个亲人存在,可她却毫不知情,这对她来说,就是公平么?”
他立体的五官绷紧,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息,一双眼眸,冷到极致。
她却像是看不见一般,继续笑着,“厉琛,你想保护她,可会不会保护得太过份了些?你应该知道,我迟早都会跟她相认的,不管原因如何。”
他优美的薄唇抿着一条线,深邃而冷漠的眸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玫瑰夫人不以为意,她侧头,从旁边那一簇的蔷薇花中,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火红蔷薇,轻轻一笑勾唇,递到他的面前,“能不能帮我戴上?”
他没有动,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
似乎习惯了,已经不觉得他的冷淡有什么,玫瑰夫人将那支蔷薇轻轻插入盘起的发间,然后笑容无暇的朝他问,“好看吗?”
他仍旧不发一语,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
玫瑰夫人忽然叹了口气,终于败在了他的沉默下,仿佛是认输了,站起身,踱步到他后面,推着他轮椅往回走,“时间很晚了,先去休息吧。”
莫厉琛坐在轮椅中,任由她推着他折回。
两个人好似只是闲来无事,出来散散步,散够了,就回去了,一切好像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一切,就这么简单……
忽然的,自轮椅中,他低醇的嗓音,突然溢出唇瓣,说,“不管你嫁给了谁,死过的人,就不要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玫瑰夫人的脸色微微僵了僵,但很快,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靓丽的嘴角,微微牵起一抹微笑。
唇瓣边的弧线完美到无懈可击,比她头上鲜红似火的烈焰蔷薇,还要来得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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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到达爱尔兰的时候,是爱尔兰临近中午的时间,直升机是直接在差不多跟一个小型城堡的宏伟建筑物,一处广阔平坦的空地上降下来的。
下了直升机,蓝希跟阿诺便被那个将他们带来的大叔带领着,朝中心庞然建筑物走去。
睨着这面前的景象,以及周围那些波澜壮阔的风景物,即便是早过惯奢侈生活的蓝希,也不由得暗暗赞佩了一番,低声冲身边的阿诺道,“这个玫瑰夫人的家,还挺气派的,看来是一个蛮有钱的主,说不定财产都能跟莫厉琛媲比了。”
说到这个问题,阿诺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不由得突然很疑惑的问,“蓝希小姐,你知道,莫少有多少财产吗?”
蓝希也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想了想,然后老实摇头,“不知道,你们又从来不跟我说,我哪里会懂得?”
紧接着,又凑到阿诺面前,神秘兮兮的眨眨眼,眼底充满狡黠的光泽,“那干脆透露一下,那家伙有多少财产?什么时候好让我狠狠敲诈一番。”
阿诺沉默了会,才说,“这个问题,还是让莫少亲自告诉你吧。”
蓝希白他一眼,“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