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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不适时宜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我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玄晋予在听到叫声后,停下了他四处游走的嘴,似乎激情未消,过了很久,才将埋在我脖颈的脸抬起来,不情愿道,“你肚子除了会叫,还会干吗!”
我没好气的推开他,“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出去吃。”
玄晋予迅速的穿好衣服,拉着我走出医院的大门。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异常的好,来到家常菜馆后,未等我反应,就点了六道我平时喜欢吃的菜。
看着外面悬挂的灯笼,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玄大,你如果不做律师,最想干什么?”
玄晋予看着我微笑,抿唇笑,然后低头深笑,就是不说话。
“你聋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的莫名其妙,还有些不怀好意。
“无所谓,干什么都行,你呢?”
律师是他的兴趣,离开这个行业,无论进入哪个行业对他而言不过是挣钱的一种方式,填饱肚子就行,“开间餐馆,自己掌勺,用我这双纤巧的手做出人间美味。”
玄晋予对我的大言不惭嗤之以鼻,低头吃菜,对我能力的鄙夷毫不掩饰。
他的筷子刚碰到青菜,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他的前面夹走了青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难道做不出人间美味?”
玄晋予放下自己的筷子,拿下我手中的筷子,然后抬起我的手,开始端详,从小拇指顺延的端详到大拇指,从手背端详到掌心,用他的左手反复的磨搓着我的手心,略表同情的说,“长知识啊!原来纤巧的含义是这么定义的。”
瞧瞧,我没说错吧,玄晋予就是这样,他总是能找到机会气死你。换做岩子,最多说,你的手心都是茧,跟纤巧沾不上边。也就玄晋予能说出“长知识”这三个字。
我抽回手的同时,拿起筷子作了一个要抽他的姿势。玄晋予迅速的靠在椅子上,憋着笑,即便是我沉着脸,也完全没有忏悔的意思。见我放下筷子,身子凑过来,一本正经的说,“还是劳动人民宽宏大度,善解人意。”
怎么又扯上劳动人民,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句话从他嘴里出来,肯定不会是用来表扬我的。见他的眼睛一直落在我的手上,不偏不倚。
我霍然明白,我这双手是劳动人民的手!
☆、所谓巧合
虽已立春,但初春的晚上还是寒风凛冽。玄晋予一直兴致高涨,非要在面外逛一会儿再回医院。我担心他大病刚愈,万一受了风,不知哪天才能出院。
玄晋予在我连拖带拽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医院。脱了外套,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
我倒了一杯水,给他暖暖手,“什么时候出院?”
玄晋予喝了一口水,看着水杯,也不看我,就像水杯里有美人鱼似的,看的目不转睛,“明天。”
明天?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将玄晋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神态自若,因刚从寒冷的外面回到温暖的病房,古铜色的皮肤透着健康色红晕,目光有神,再想起他吃饭时惊人的胃口,哪里像生病的人。
“那医生有没有说你应该什么时候出院?”
玄晋予对我冒出的这句话毫不为奇,将手中的杯子放到矮柜上,看着我,干净利索的吐出两个字,“昨天。”
“医院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留恋,你是指望他给你黄金屋,还是指望他给你颜如玉……”我说着说着,看到玄晋予嘴角的笑和眼底沉沉的柔软,渐渐声音如蚊,闭上了嘴。
玄晋予见我不再说话,方要开的口张了一半,也闭上了,他应该是想到我想到了什么。
我拿起矮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放下,片刻之后,又拿起来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再次放下。寒风透着窗户残留的一丝缝隙窜了进来,我走过去关好窗户,手放在窗帘上,迟迟不愿意拉上。
月亮像一个圆盘,挥洒出耀人的光芒,悄无声息的洒在我的脸上。似乎月亮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至少现在,我能感受到这一片暖黄的柔和。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来?”
拖鞋在地砖上的声音是那么的轻微,可我依然感到玄晋予向我走来。轻轻的环着我的腰,下巴恰到好处的放在我的肩上,“不确定。”
他的声音有着回忆时的后怕,还有着劫难后的庆幸,“可是你来了,还带着它。”
一盏灯笼来到我的面前,大红的喜庆,我接过他手中的灯笼扑哧一笑,随即挤出十二分的歉意道,“按理说,探望病人,是应该带点东西,比如说水果啊,补品啊之类,可是我想着这些东西那里需要我买,肯定有一堆人等着买给你。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抠门,让我花钱买这些,不如直接从我身上割肉。可是想着总不能空手来,但实在不知道买什么好,看着这个好玩,所以就买了。这个礼物是轻了些,你要是不满意,我给你补一个,补一个大点的灯笼。”
说完,我自己笑了出来。玄晋予平静的看着我,目光渐渐有些凌厉,“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我避开他的目光,拉上窗帘,将灯笼重新挂到床头。想要转身,他已经站在我的身后,压抑的连呼吸都逼仄。
“我想要的那个答案为什么不能给我?”玄晋予无力的坐在床边,叹口气,“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就像牙膏,挤一点你出来一点,有的时候又像个小乌龟,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你就会缩回去,我不明白,你怕什么!”
我低下头,又缩到了龟壳里。外人看来,那是窝囊,我也觉得窝囊,可是我只想要一点点的安全,恰好,壳里很安全。我也想着能有这样一个人,牵着我的手,为我遮风挡雨,可是落在我身上的不是微雨,是暴雨!
玄晋予握起我的双手,抬起头看着我,“让你说一句,我就是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那个人,会怎么样?有那么难吗?”
我不否认,在买灯笼的时候,确实想到了老太太的那句话,可是想到和说出来是两回事。说出来就是承诺,难道没有人说过承诺就是负担和责任吗?誓言对男女是平等的,没有律法规定只有男人才能承诺。男人辜负,是负心汉,女人辜负呢?是什么?是无情无义。
誓言不能实现,就是谎言。我担不起承诺这两个字,那需要用一生作为代价,可我的一生中还有多少属于我自己。
玄晋予双手撑着额头,满脸的无可奈何换掉了之前的兴致高昂,难怪之前他总是时不时看着灯笼,也难怪他那么开心。
我始终一言不发,手没有意识的抚摸着灯笼上的流苏。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相对,看似平静,空气却流淌着步步紧逼的对峙。
玄晋予向后一仰,整个人倒在了床上,闭着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我先回去了,明天上午还要开庭,就不来接你出院了。”
玄晋予没有任何反应,待我走到门口了,他的声音才悠悠的响起,“你只要踏出这个门,我明天就不出院。”
想到他在我家耗了两天,我完全相信他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我向里面一张空床走去,预备将就一晚。
玄晋予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既然你死心塌地的要做牙膏,我也不介意做每天挤牙膏的人。”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又会回到原点。我随手拿起杂志,看着上面美轮美奂的风景。
“你是来照顾病人的!”玄晋予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我,也在提醒我。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放下杂志,没好气道,“说吧,我该怎么照顾你?”
“比如捶捶背,揉揉肩,等等,等等,”玄晋予不拿正眼看我,“这还要我教你?”
为了打住玄晋予絮絮叨叨的苗头,我只好继续被他奴役,玄晋予还不知足,“你帮我剪手指甲和脚趾甲吧。”
“别太过分!”我就着他的肩头用力一推。
玄晋予没有防备的躺在床上,“电视里,照顾病人不都是这样吗?这样才显得你照顾的无微不至。”
正应了一句话,玄晋予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人。这厮不但将手放到我面前,还真的将袜子脱掉,一双脚也毫不客气的伸到我面前,大有我把自己献给你的架势。
我沉默片刻,转身走到矮柜。玄晋予见我拿着水果刀走过来,蹭的一下窜进了卫生间。病房里的卫生间还带有淋浴,玄晋予出来时已经冲好澡。
我冲好澡出来时,玄晋予还在不知疲倦的摆弄着灯笼,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灯笼边上有一行字“篆书之下染残红”。
“猜谜?是打一个字吗?什么字?”我问,难怪卖灯笼的人有话要跟我说,原来是想告诉这上面有谜语。
“缘。”
没想到玄晋予这么快就猜到了,我仔细看了看,篆字下半边,红字左半边,确实是缘字,“你说缘是什么?”
“巧合。”
听到这两个字莫名的触动,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巧合。当年庄曜遇到雨时,我遇到庄曜,多年后,我又遇到玄晋予,不都是不期而遇的巧合?
“巧合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来的时候无声无息,不到那一刻,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个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巧合。”
玄晋予嗤之以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帮我挠挠后背,挠到我睡着。”
我暗骂一句无耻,将灯笼挂好,开始帮他挠背。玄晋予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隔着衣服更痒,伸进去挠。”
玄晋予很是主动积极的配合我将上衣撸起,将他的后背敞在我的面前。我平时不留指甲,指腹碰到他后背的那一刹那,不由得一抖。
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帮我挠背,力度总是恰到好处,很舒服又不会觉得疼。可帮玄晋予挠时,我实在把握不好轻重,不敢用力挠,可是不用力,又怕他不够舒服。
我的手指来回的磨搓着他的后背,正犹豫着力度合不合适时,玄晋予猛地翻身,抓住我的手往床上一带,将我置于身下,“你这是帮我挠背,还是在撩拨我?”
我心跳加快,想推开却又推不动他,急的面红耳赤,“你,你,你……”
玄晋予两只手抓住我的双手,胳膊压住我的双肩,“吃饭的时候,你不是问我不做律师想干什么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脖子向下看去,我再单纯也明白了他的无耻意思,更何况我也不是很单纯,急道,“你不是说我让我放一百个心,你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吗?”
“别忘了我的职业,激将法对我没用,我现在反悔了,”玄晋予的唇缓缓的落在我脸上,肩上,悠悠的滑到我的胸口,突然顿住,“如果,你说出那三个字,我就放过你。”
这个时候跟他计较哪三个字没有意义,可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原来你一直想把自己献给我,那我就不客气……”
“我爱你。”
虽是强迫之下,可是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还是让我们一怔。玄晋予放开我的手,我竟忘了要推开他,任由他捧着我的脸,吻住我的唇。
“这点牙膏挤得真值!”缠绵悱恻的吻之后,玄晋予很满足的说,见我欲要起身离开,紧紧的抱着我,“我们睡一张床好不好,放心,我就是想这么抱着你。”
男人的话永远不可信,玄晋予是没有干出格的事,如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