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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摆明,年年都做夫妻,一直到老吗?如果她想看,就真要永留云侧了。她满面热气,有点恼又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于是她一弹指,烛火顿灭。
反正她又输了,忍功就是不如他。
他皮肤偏白,加上面目偏冷,只要不笑时,就是十分有礼客气,绝对看不出任何发窘……哪像她,他一点点情意一曝光,就够她掩不住脸红,难道是往日她没有这种经验,所以一时适应得很慢?
她叹道:「上床休息吧。」
新郎放下床幔,随她一块上了床。
「闲云,你……曾迷恋过他人?」黑暗中,她如此问着。
「不曾。」
她眨眨眼。「以前心如止水?」
「……可以这么说。」
这么说,两人心思、际遇都算是相似了?
她沉吟半天,感觉自身被人抱进温暖怀里。
「那个……」
「嗯?」他亲昵地吻着她的耳垂,似乎不知她想说什么。
她咳了声,哑声道:
「闲云,我……我……」
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停下动作,但身躯微微紧绷。
「我……」她试了好几次,最后放弃道:「算了,明年这时候再说吧。」
一声低微的叹息,她假装没听见。随即,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
「……闲云?」
「嗯?」那声音又有点期待了。
「……我……」她捣住他的耳朵,终于很不习惯地说了几个字,然后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翻坐到他身上。「明年……我再说一次,那时就不用捣住耳了,明年说不出口,我就跟你耗下去,总会说出来的。」
今晚,是新婚之夜,总不会有人再说,她对他行不道德之事了吧?
《全书完》
《一鸣天下》小番外——姑姑与侄儿
十岁小姑娘自厨房走出来,她看看天色,小心翼翼地捧过烫烫的药碗,一路往她侄儿的睡房去。
她笑咪咪地……不能笑不能笑,显儿受寒了,她这个当姑姑的怎能笑成这样呢?于是,她努力憋笑,走进睡房。
床上有个小人儿在睡觉。
「显儿,吃药了。」她道。
那小人儿立即背过身去。
「显儿,你不可以不吃药。不吃药不会好,来,姑姑来喂你。」
他依旧背对着她。
她扁扁嘴。「你这小孩真不听话,平常我吃药时也没你那么难缠,你从小到大才生这么一次病,让我喂一下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八道。你哪次吃药不是拖拖拉拉?连五叔都拿你无可奈何。」那小孩声音偏冷,有点儿像父亲。
她抿起嘴,很想跟他损,但又怕药凉了。她有听大人说过,不常生病的人一病起来会很严重的。
别像她一样才好啊!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坏,一逮到机会就要整我。你今天乖乖把药喝了,下次我生病时,我保证绝对乖乖,你怎么喝药,到时我就怎么喝。」
床上的人,徐徐坐起来,睨她一眼。「真的?」
她眉开眼笑,汤匙连忙递到他嘴边。「真的真的。快喝快喝,要凉了又要重煎。」
「我可以自己喝。」
「不行,要喂!」她笑得连眼睛都张不开了。
他冷着脸,憋着抢过药碗的冲动,任她一口一口的喂着。
她像个小大人娘亲,很小心地喂药,嘴里念着:「吃药药,身子壮,活到七老八十。』这是五叔每天在她喝药时的咒语,今天终于轮到她来献宝。
「公孙要白,你别忘了你的承诺。」他非常认真地说。
☆ ☆ ☆
当公孙显端着药,一走进那间小小的睡房时,他听见啪的一声,随即看见有个人翻被蒙头。
他目光遽沉下来。
「起来吃药!」
她装睡。
「公孙要白,别忘了你的承诺!」他冷冷道。
「我没承诺我没承诺!」她叫着:「我睡一觉就没事了啦,不要吃药,药很苦啦!」
他自三岁习武,力气绝对比她大,遂一把抽了她的暖被。哗啦啦,藏在被里的书册全掉了出来。
他一怔,又凶:「你在搞什么?生病要休养的!你躲在这里看书?」
她很不会掩饰地抱住其中一本江湖册,结结巴巴着:「是傅哥哥看我躺在床上无聊,就、就带点汲古阁里的书给我看……」
公孙显冷冷盯着她怀里的书。「那是讲什么的?」
「没有没有……别抢别抢啦!」可恶!哪有这样的!她整个人要扑上去抢回来,但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他单手翻开江湖大事件册,速读一番。而后抬眸,问道:
「哪一段你得遮遮掩掩的?」
「没有啊……」清露小脸装得很无辜,保证任何人都会被骗。
只除了他。
他又垂下眸,翻了几页。「你是怕我看见我爹娘的事?」
「……」她扁起嘴。「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啦都是假的啦!大哥跟大嫂是很好的,绝对没有那种……那种强迫……唉,好啦好啦,我喝药,喝药,你别不开心!」她连忙抢过药,皱着小脸咕噜咕噜灌进肚子。
他嘴角隐着笑意,接过空碗,摸摸她热热的额面。
「你不难过了吧?」她小心翼翼问。早知今天就不要傅哥哥拿书来了,她刚才看见时,也是很震惊很难过。
「我不难过。」
「显儿骗人!」江湖记事都是最真实的耶。
他本要不理她,但又怕她耿耿于怀而加重病情,遂道:「如果爹是被强迫的,就不会给娘笑容了,更不会不定时跟娘出海远游了。」
她想了下。确实是如此,她跟显儿来云家庄后,大哥跟大嫂偶尔会来中原,那时她才知道显儿的冷冰冰是来自大哥的,还是在岛上的大哥好,笑得跟春天的花一样,多美。大嫂说,那是妖孽洛神,虽然她一头雾水,但她想那应该是在证美大哥。
她想想,道:「原来被强迫的是大嫂。难怪大嫂每次都对我说,人只能信自己,绝对不要信自家人,迟早被陷害。」江湖册写错了,下次她要提醒傅哥哥。
他瞪着她。「别信我娘的话!」
她噗哧一笑,道:「我不信大嫂,我信你就好。哎,显儿,我困了,你跟大嫂长得一模一样耶,原来大嫂小时候跟你一样可爱,可是为什么你老是冷冷的,真不讨喜。」
都是被她逼的!不冷,她早就缠他缠到天荒地老了!他用力深吸口气,见她果然开始昏沉。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有她,偏偏她多病,三天两头不病上一回就不是公孙要白,她还能保有活泼的性子,他真是……说不松口气是假的。
在她的纠缠与耍赖下,他勉为其难坐在床上,握着她的手,陪着她睡着。
反正在她昏昏病病时,他常这样做,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显儿……」她困困的,又黑又卷的睫毛快盖住她明亮的瞳眸。
「嗯?」
「大嫂到底怎么强迫大哥的?上面写,彻底行不道德之事三天三夜……大嫂,不,一定是大哥,到底是怎么行不道德?不让大嫂吃饭吗?还是不让大嫂睡觉?我三天不睡觉会很痛苦的……」
「……」他才八岁,这种事他怎会知道?
她眼眸闭上,笑咪咪地,突然扑前抱住他的腰。「大嫂!」
他用力深吸口气。从他出生后,他就懂得什么叫「修身养性」。虽然他娘说,那叫「忍气吞声」。
「大嫂上次跟我说,我是她的家人耶,可是,她又摇头叹息说家人不可信……她一定是被大哥欺压。显儿,你以后长大千万不能欺压我侄媳哦。」
「……」他很有耐心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而后她终于沉沉睡去。
他替她盖好被子,自己被她这样一折腾,也有点困了。通常她一生病,头天半夜一定会又再烧起来,他思索一会儿,小心躺在床上,就近看护她。
看看岛上那些叔伯家人就知道,他娘的意思是家人用来骂用来陷害时绝不可以随便信任,然后又可以毫无芥蒂合好如初吧?
那个岛上的人,都保有年轻的相貌,他一直到云家庄后,才发现什么年龄该有什么老态。他望着她的睡容一会儿,低声道:
「要白,你也会长命百岁的。」语毕,合上眼,跟她双双入睡去。
后记——这就是机缘
这全是《一鸣天下》中那句「天璧崖上行三天三夜之彻底不道德之事」惹的祸。
因为这句话而产生这个故事,也是我当初始料未及的。
我为《闲云公子》设下的大纲是:看完它,心里是一片风和日丽的明亮感觉……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写悲剧的作者。我也是会写风和日丽好晴天的!
因为太配角的关系,有些旁枝末节就在这里交代。《一鸣天下》公孙显的邪派功夫是何哉教的,因为皇甫芸只学到三成。
至于车艳艳……即使不服气,她也会忠于那个坐在教主位子上的人,而第三十二代教主正是她喜欢的战将派男子,所以她一直在思考……该不该下手?
以上为《闲云公子》的旁枝末节,看吧,因为太小枝了,虽然有点蛛丝马迹可寻,但搬上台面挑明就真的太琐碎。
最后,那个拉页的事……那是这一系列云家庄生活图。XD
请各位把《一鸣天下》的封面想成:公孙要白最美的时候,就是瘦瘦似仙的时候。而拉页中的公孙要白有点圆,是属于公孙要白解毒后,还是有点圆圆的样子(跟画家沟通过,要她把脸画圆,出来后果然够圆,而我写公孙要白时,真像是变脸大作战啊)。
至于为什么公孙云跟皇甫芸没有在拉页里,原因很简单,因为不是同一个世代的,皇甫芸请看本书色彩明亮灿烂的封面,就是那个光就是那个光啦。
这一本,把这一系列所有人的相貌都带出来了,只除一个洛神闲云,哈。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玩了,喜欢的人就请珍惜一下,顺便感谢封面画家德珍跟内页拉页夏火火吧。
因为在写《一鸣天下》时,设定就是感情浓滚滚,也就是主写感情,所以同一系列在《闲云公子》时,我就恢复本人只可意会的简单情感,我不曾写过父子档,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代里总要有一个是轻松的。
在设大纲时,曾经有好几个版本,其中有一开始强迫派的(你会看见白鸟丽子一直在呵呵笑着,而男主角当然就一直受困在天璧崖上,每天甩着头呐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我会报仇的!),但基于个人目前喜好的问题,嗯,这类一开始非你情我愿就跑本垒的故事还是被剔除在我的大纲外。
简单地来说,每个作者的底线随时在变动,也许明天我会改变底线,但不知幸也不幸,《闲云公子》是今天写的。
而今天的我,头顶挂着风和日丽的牌子。XD
好像都交代完毕了,总之一句话啦,有兴趣可以逛逛飞田官网,或者敝人于页网,不定时是有番外篇的。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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