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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
她娇声道:“十四姐姐,难道不认识青绫儿了吗?可怜青绫儿自那么远,就一眼辨出是十四姐姐的身影呢!”语音娇俏,宛如昨日。
我又惊又喜,颤声道:“王妃姐姐,十四当日听说……十四只道……”
我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王妃柔声道:“十四先上船,让姐姐和十四好好叙叙旧。”
我自袖内复取了碎银,交给驾车的老者,让他先去了。转身,随青绫儿登船,甫站定,王妃即接过我衣袖,将我让至舱内。
原来船舱内,另有一番天地,布置得异常精致华美。桌椅隔断,样样俱全,挨窗,还有一只贵妃睡榻,供主人疲乏时休息之用。
王妃摆下手,示意随侍的宫人全部退到舱外,只留下我与她两人。
她轻抚我面庞,叹息道:“好可怜见的,一张小脸上只剩下一双眸子了。真是,好狠的心!”
万水千山之后,再见故人,十四,不觉湿了眼睫:“十四以为姐姐……”
她叹息一声,苦笑道:“连累妹妹担心了。姐姐当初,也当自个命不保矣。后来,我与拙夫才得知,那些,不过是陛下的欲擒故纵之计。唉,当今圣上的心机之深,真是无人能及。”
原来,原来他并没有真的将清平王府落罪。
第二章 金蕊霞英叠彩香 (1)
王妃再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我一番,眼中,也渐渐涌出泪意:“妹妹越发娇弱了,连姐姐看着,都心疼。妹妹今夜独自一人来这新月池畔,是想娘亲了吧?”
我轻轻点头。
她复叹一口气,轻轻用自个的衣袖为我试着泪痕:“也不带个随从,一个女儿家夜深人静独自前行,万一遇上个歹徒,可怎生是好?幸亏,老天可怜我想念妹妹,竟让青绫儿看见十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心念一动,轻声问道:“姐姐可知十四的……身世么?”此刻,娘亲不在了,没有人能解答十四心内的疑团。只盼一向心慈的戴王妃能够心一软,和十四说句实话。
王妃微笑道:“十四的身世?妹妹,何以这样相问?姐姐后来才听说十四为救陛下,甘愿以己血换之。莫非,妹妹中毒之后,对前事一概不记得了?”
“妹妹,你自幼长于明月楼,是锦娘的养女。偶尔得见天颜,遂被陛下接入宫,隆宠之至,无人能及一二。当日陛下,原本也要将明月楼的花魁墨荷一并接入,妹妹为了能让墨荷与其相好长相厮守,甘愿触犯天家,就在姐姐的府上,以月焰向姐姐沽金千两,交给锦娘作为墨荷的赎金。妹妹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因着妹妹的任性,锦娘平白失了明月楼的头牌姑娘,又得罪了天家,难以在京城立足。遂,解了家丁仆佣,将这明月楼一并转手出售。听说,是去了钱塘境内颐养天年去了。”
“谁料想,前脚刚走,这买家还没有开张,明月楼竟然一夜之间走火,夷为平地。姐姐是吃斋之人,依姐姐看,也是这明月楼的气数到了,命该如此。”
我心灰不已。看来,她也不会犯了天家忌讳,向十四道出实情。
我别转头,看向窗外,不欲让她察觉我眼底的失望。
到底,十四与墨荷,谁才是杨庭玉的骨血?钱镠,为何要自十四入宫后血洗明月楼并纵火焚之?十四,要到哪里,才能问到答案?!谁,才能向十四道一句真话?!
王妃似看出我伤心,眼中闪过一丝悲悯,轻轻抚弄着我发丝,柔声接道:“妹妹出身虽低微,但连姐姐见了,都我见犹怜,何况陛下。”
我垂下头,低声道:“姐姐,怎么会也在这新月池内?”
她似沉吟片刻,婉声道:“妹妹,可想听实话么?”
我不明所以,轻轻点头称是。
她宛尔:“今日是拙夫的生辰,拙夫喜欢热闹,遂请了圣驾在这曲水之上泛舟。妹妹起身从这窗户看过去,远处那隐隐的光亮处,即是圣上的龙舟。我喜欢清净,就一个人领着几个宫人四处随便看看,不想,却让姐姐看到了十四。”
我垂下眼睫,不敢与其目接。
她在我耳畔柔声道:“十四,果真不想再见陛下吗?十四,如果有一丝念及陛下,姐姐愿为妹妹成全。”
我低头,半晌,始摇一摇头。十四,虽想念他,但,今生已无缘再见,不见也罢。
一时间,我与她俱无言。
作者题外话:安娜也累了,给各位亲毁的不行。安娜写到现在已20多万字,且俱是免费的。感谢给安娜很多鼓励的亲们,安娜想歇息一段时间了。喜欢的亲,就留下吧……
第二章 金蕊霞英叠彩香 (2)
王妃望望我,仿似要自我脸上,一直看入我心内。良久,复叹一口气,起身道:“妹妹稍等姐姐片刻,我出去交待一声。妹妹既不想再见陛下,我让宫人们不要把船靠得太近。这里风高浪急,姐姐替妹妹把窗户关了可好?”
我依言,点头。怔怔地坐于凳上,发着呆。
王妃看看我,再叹一口气,起身去了。离去时,为我轻轻阖上舱门。
直去了有好一会,仍未返,我想出去唤她,又担心此刻现身,被龙舟之上的人看见。只能忍着,苦等。
不知等了多久,两侧的轩窗被关了,一丝风也透不进。我突然觉得有些憋闷,遂,起身,准备去开窗。
刚起身,只觉脚下一滑,身子竟似站立不稳。我赶紧伸手扶住窗边的贵妃榻,强撑着坐下,却止不住心口处一阵一阵翻滚。鼻尖处,隐隐嗅出有异,有一股馥郁无比的香气,似曾相识,却又忆不起在哪里闻过。
脑海中,猛得如电光火石一般醒悟,这香气,竟是合^欢粉之迷香!
是专用来迷^醉男女,供人淫^乐之药。
我曾在师傅教导之下辨识过,没想到,此刻,十四,竟被人施了迷香之毒。方才,我心口处的翻滚,皆因了身中迷香之毒的缘故。我强自镇定,哆嗦着自袖内掏出一方锦帕,捂住自个的口鼻处。
挣扎着想要再起身,刚抬足,身子竟直直地坠落于软榻之上。迷香之气愈来愈浓,我的神志逐渐消失。
我勉强再将捂住口鼻的锦帕贴得再紧些,徒劳得想使自个能慢一些丧失意志,至少,要等王妃回来。
但,心志乱了,耳力竟似增强了许多。隔着轩窗,只听王妃柔和的声音:“去请陛下。就说十四身中迷香之毒,只有圣驾能治。”
我大惊,原来这一切,竟是,竟是王妃的始作俑!
但,捂住口鼻的手臂,却随之松了力道。我心跳如鼓,十四,就要再见到他了吗?见到他,十四就可以当面求他放了墨荷和小隋太医。
多少不眠之夜,十四夜夜梦见自个在他怀中,十四,此刻,真要见到他了吗?
迷香之毒,除了解药,须得异性^交^合始能解。否则,中毒之人,非但伤及五脏六腑,重,可丧命。不知王妃给十四施了何种迷香,药力看似比一般还要浓烈。
我身子虽动弹不得,但心内清楚。眼角余光瞥见自个脖颈处盈落的锦帕,猛得惊到!这,哪里是锦帕,竟是我以丝线精心绣成,是他当日对十四割袍断情的那一方玄色襟袍。
我挣扎着,一心想着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让他知道。拼了命想用手去拾,甫抬手,才发觉自个已无半分力气。我咬紧唇瓣,一点一点,将自个的身子移动了数寸,强撑着,将那方襟袍勉强压于自个身下。
十四,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离宫后,对他仍有不舍和思念。这份情,已无缘再续,既已斩断,就让其自此了断吧。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耳畔传来吵杂的人声,似在高呼着什么。我心知,他此刻,果然来了!我仓皇不已,惊恐地闭上眼睫,不敢看向舱门的方向。
舱门被人打开,带进一股新鲜的空气,但此刻,这些空气对十四所中之毒已无用,迷香之毒,已侵入十四的内脏,除非解药和,和……
我能感觉到有视线落于自个的身上,但,半晌,却无人声。
我不听使唤地悄悄挣开眼睫。只见,十四朝思暮想之人,正立于数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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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金蕊霞英叠彩香 (3)
一色家常的玄色衣衫,发髻仅以木簪束起。看见十四,眼中,似并无太多波澜,蹙眉,质问始作俑者:“十四既在王妃的画舫内,又怎会身中合^欢之毒?”
王妃低头佯装颤抖道:“陛下恕罪。臣妾一直在和十四闲话,臣妾起身吩咐宫人们将船身调个方向,再交待他们准备一些饭食过来,让我们姐妹好好叙叙旧。可是,没成想,臣妾可巧一转身,十四,就已被贼人施了合^欢之毒。”
钱镠哂笑一声,看一眼榻上的我,脸上,尽是冷厉之色,厉声斥道:“可巧?!戴王妃的巧劲,可真是使得有些过了!如果伤及她身子,我让你清平王府阖府偿命!”
王妃赶紧跪地,颤声道:“王太医,还不赶紧过来给十四姑娘再诊下脉。”
一旁想必就是王府随侍的太医,闻言,赶紧近前,隔着衣袖为我听诊。片刻,复跪地回道:“回陛下,微臣之前已替这位姑娘诊过脉,方才,老朽复诊了下,这位姑娘所中的合^欢花粉,系西域所产的异毒。一旦中毒,除非有特制的解药,否则……”他看看圣驾,再偷偷看向王妃,后者几不可见地朝他略略颔首。果然,是已串供好,这位王太医之前并未替十四把过脉,十四根本不曾见过他。
钱镠怒道:“否则怎样?”
老太医随即再叩首道:“否则,必须有男子与之交^合,不然毒将深入五脏六腑,恐将危及性命……“话音未落,人,已被钱镠一手提起,暴怒道:“解药呢?”
老太医口吃道:“回,回陛下,此毒乃西域所有,我国,我国并无解药。除,除非下毒之人亲配,否,否则……只能靠与男子交^合缓解。”
钱镠猛得丢开他身子,老太医跌坐于地上,复,坐直了身子,再次弓身叩首,回道:“回,回陛下,这,这位姑娘中毒极深,药力,药力恐……即便要解,恐要到明日晨起才能解去。”
老太医哆嗦半天,复又想起什么,颤声道:“此刻,中毒之人,虽口不能言,但神志却极清楚。但,毒解之后,其中毒之后所经历之事,恐,恐将不复记忆……”
他被钱镠吓得面如死灰,暑热的天气,一边发抖,一边拭汗。汗渍,已经湿了他整个肩背。
而那个始作俑者,正偷偷跪于天子身后,双手合什,朝着西方,又似低低念了好几句佛。
我又羞又怕,挣扎着想要开口,喉中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