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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泽点点头,也识趣地不打算多说什么了。娱乐圈里的种种,自己虽然见得多了,但有些关系,真不是自己一眼能看透的,说话点到为止,这便是他该做的。
司徒青倚在陆丞房门口,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门没锁,他可以直接开门进去,但他不会这么做,自己不经陆丞同意便为他请假、请医生,如此自作主张已经让陆丞很是反感,他不会再做出出格的事,他知道陆丞需要一点空间和自由,自己还没有资格完全闯入他的世界,毕竟现在,自己于他而言,还只是个经纪人而已。
等了好久,门内没有声音,司徒青觉得有些气馁,正要离去,门却开了,是陆丞亲自开的门。
陆丞把门拉到最大角度,“进来吧”,他和气地说着,方才的暴躁状态似乎已经缓和了。
陆丞坐在床沿,司徒青看了一眼屋子,发现了陆丞身侧的剧本,他什么也没说,选择了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虽然觉得那剧本是如此碍眼,但司徒青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平静。他不是来指责对方的,而是来道歉的。
“对于我的自作主张,我表示很抱歉。”
陆丞的手指抖了抖,看着司徒青不置一词。
“我……”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真的,”陆丞将剧本合上,“我刚才想了一会儿,理清了很多头绪。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是为我好。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陆丞的话说得很真诚,使得司徒青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司徒青深深觉得,他们之间充斥着一种近乎高尚的礼貌,这礼貌不但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反倒像一条深不见底的代沟,这沟壑之上没有桥梁。
司徒青捂着额头,有些话他真想当面说出来,但是考虑到陆丞正全身心投入到拍戏当中,怕打乱他的心思,于是这些话一再搁置,搁置到最后或许要胎死腹中了。
陆丞是个专心的演员,也是个称职的演员,演员最基本的素质便是善于观察,于是司徒青的表情,他尽收眼底。那表情里,不仅仅是无奈,似乎还夹着其他感情。
“你有话就直说吧。”
司徒青重重吸了一口气:“算了,等你把这部戏拍完再说吧,我不想给你负担。”
说罢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陆丞紧跟其后站起身,拉住了司徒青的手腕。
司徒青的手抖了一下,这抖动的幅度让陆丞觉得分外明显,陆丞的心里其实很明白,但他不想马上说出来。他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司徒青也一样。
“你还想说什么?”不得不说,司徒青是有些期待的,虽然这期待是那么压抑。
陆丞想了想,说道:“请你对我有信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你所说,拍完这部戏之后,我们好好谈谈。”
司徒青看了他一眼,使力抽回了手:“出来吃饭吧,做事之前首先养好自己的胃。”
《忘年》的拍摄历时三个月,最后一组外景戏拍完的时候,已是一月末。杀青那天,公司总监亲自主持,请全剧组人员吃了一顿庆功宴。为了不招惹记者和狗仔,地点选在了公司食堂,各色菜肴都是食堂里的厨师精心准备的,一点不比外头高级酒楼里的差。
所谓的庆功宴,其实也就是一帮人聚在一块吃吃喝喝,谈天说地,胡乱闹腾。
蓝天娱乐的食堂除了整齐划一的桌椅,还有一样比较高级的摆设,数字化投影。其实也算不上高级,只是正好能让人在吃得无聊时用来唱几首歌,玩得更HAI而已。
于是一轮敬酒下来,好多人都没了禁忌,拿起话筒就毫无形象地飙歌,林顾导演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别看他平时和蔼可亲,正儿八经,其实根本喝不得酒,一瓶啤酒下去,整个人就晕乎了,扯着嗓子说要给大伙献唱一首,唱的是八十年代的老歌,也好算经典,不过根本没人听他唱就是了。他一个人独角戏,也自娱自乐。
陆丞和王丽琛是被敬酒次数最多的人。王丽琛毕竟是在外头历练过的人,几圈酒令下来,不但毫无醉意,连脸都没红几分,经纪人还在一旁不停地阻拦,说别喝了别喝了,明天还有通告要赶。其实哪有什么通告,都快过年了,哪个经纪人这么折腾自家艺人,不都提前推掉了吗?众人也不管,只管举着酒杯一轮一轮地上。
陆丞跟王丽琛也是一个处境,甚至更糟糕。就因为性别上属于男性,别人喝一杯他还得喝两杯,两杯还不是纯啤的,还镶了一半的白。以司徒青的性子,铁定要开启防火墙模式替陆丞招架。可怜司徒青瘦胳膊瘦腿的,三两下就被人挤得不见踪影,有防火墙也没用。
陆丞本人倒并不介意,大伙也是图个热闹,人生难得一次,何必有所保留。陆丞真是敞开肚皮喝的,也不管这啤加白是有多伤身。司徒青在外围挤也挤不进去,干着急。
一圈下来,陆丞还吃得消,两圈三圈,不挂才怪。
“我替他喝吧,再这样下去,陆哲函要被你们折腾死。”席榕不晓得什么时候插|进来的,一脸淡定从容,好像刚才在喝白开水,而不是酒水。天知道他观察陆丞已经好一会儿了,就等着这个时机贴近两人关系呢。
陆丞手里的杯子被席榕一把夺了去,正要作势张嘴饮下,一帮人便在周围起哄,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在此表现得淋漓尽致。于是数月前网络上的腐女妄想贴被转换成语言吐了出来,众人一边笑,一边打趣似的将席榕和陆丞往中间推。
“席榕啊,你这一杯要是喝下去,可算是间接接吻啦。”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大得让外围的司徒青浑身一个激灵。
大概是被刺激了,司徒青不顾形象地挤进人群,正当席榕红着脸要举杯一饮而尽的时候,司徒青眼疾手快将杯子夺了过来,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酒杯转到了第三人手里。
席榕正在兴头上,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这么一倒腾,脸色肯定不好看。
陆丞看了看席榕,觉得挺搞笑,自以为是地替自己挡酒,也不想想自己同不同意。本来自己是摆着看好戏的心态,你要喝我就让你喝,什么间接接吻,唬小孩的把戏,自己才不在乎。
他没料到的是司徒青会插|进来,看他一脸愤慨的表情,估计又是受什么刺激了。
司徒青醉酒的样子陆丞是见识过的,他可不想自家经纪人在众人面前撒酒疯,于是接过了司徒青手里的杯子,说道:“还是我来吧。”
、第二十一章'定情'
“你待会要开车送我回去,快过年了,路上查得紧,不宜喝酒。”
陆丞说罢,便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司徒青道:“那你也少喝点,喝挂了还要我抬你回去,我不累?”
席榕被搁置在一旁,方才还挺兴奋的,现在闹了这么一出,脸色一下子垮下来。
周围人开始乱七八糟地起哄了,什么要开车送他回去,所以不宜喝酒,谁都知道公司宿舍就在公司隔壁,几步路的事情,要开车?这不睁眼说瞎话吗?摆明了陆丞是有意维护司徒青了。于是吹嘘之声此起彼伏,还有人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原来阿青才是哲函的真爱啊,榕小哥要伤心死了呢~”引得周围一片哗笑。
陆丞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大伙喝醉酒了,有些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来了,跟玩笑没啥区别,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但席榕俨然不会这么想,他想为陆哲函挡酒,却被泼了一身凉水,落得个自讨没趣的下场。他席榕从来没输过,只要他想要的,便会极力争取,努力得到。陆哲函这人,于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在片场的表现,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没错,他名义上是想替陆哲函挡酒,实际上是看上他了。看上他是什么概念,就是想得到他。他不相信自己争不过一个小小的司徒青。
没人注意到席榕铁青的脸色,场上陆丞与司徒青俨然成了众人谈笑的焦点。席榕杵在一旁,冷冷看着两人互动,内心不爽到极点。他怏怏转身,坐回原位,抓起酒瓶就往杯子里倒,也不管是啤还是白,握着杯子便一饮而尽。
陆丞从人群的缝隙里探视着席榕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由自主扬起,像在笑,又似在嘲讽。没人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畅快。
陈少泊将席榕面前的酒杯拿开,有点恨铁不成钢:“为了个陆哲函,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我不过是在这里喝闷酒而已,少来烦我。”席榕拿过桌上的另外一只杯子,继续倒满狂喝。
陈少泊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看陆丞那边,只觉得席榕真是一厢情愿过头了,对一个男艺人,像着魔了似的。自己虽然了解他的性取向,但说实话,他觉得席榕与陆哲函一点都不般配,陆哲函这人总给他一股难以捉摸的感觉,尤其是那双时刻变换着感□彩的眼睛,诡异得让他冒冷汗。他绝不相信,陆哲函是个单纯的人。
况且两人都是娱乐圈人,签约于同一家公司,真不适合走这么近。一个事业如日中天,一个事业刚刚起步,以后是否会成为对手还未可知。如果现在就对一个潜在对手动真情,结果可想而知,席榕会输得很惨,或者说,输得很不体面,单单是面临出柜的压力,就会让席榕以及自己这个经纪人焦头烂额。
更何况,陆哲函是否是弯的还是个未知数,他是个演戏高手,逢场作戏肯定也不在话下,就如同现在,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控制了整个场面,这样的人,是能随便碰的吗?
陈少泊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怵,如果陆哲函真如他想的那样难对付,那么再加上一个司徒青……陈少泊忽觉压力巨大,望着身边犹自灌酒的男人,顿时有种力不从心之感。他俨然觉得,席榕,这个曾经为了事业断了感情的男人,开始陷进了另一摊沼泽。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散伙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趴在桌上,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导演的姿态是最不堪的,握着话筒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好在公司宿舍不远,可以随时叫人过来帮忙,不然,单靠几个清醒的,累死了也拖不了这么一大帮人。
陆丞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却是少数清醒之人当中的一个,在帮着将醉酒的人抬回宿舍后,并没有急着回公寓睡觉,反倒提出,要出去转转,散散步。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散步?”司徒青觉得陆丞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
陆丞两手插兜,神情平和:“大白天出去散步才不合适吧,得时时刻刻防着草丛里突然闪现的闪光灯。现在我不是普通人了,想要自由自在放松一下,也只能趁着大半夜没人的时候。”
司徒青知道他没有醉,他醉了便不会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
“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陆丞笑笑,搂着司徒青的肩就往外走。司徒青愣了一下,这个动作,陆丞做得那么自然,却让他感觉说不出的亲昵。司徒青看了一眼陆丞的侧脸,不由怀疑,他是真的清醒着?
两人走得急,出了公寓才发现没做好保暖措施,冻得直哆嗦。陆丞倒还好,穿了件羊绒大衣,挺保暖,司徒青就不行了,就一件尼子外套,据说还是几千块钱买来的高档货,可惜厚度一般,只适合在室内穿,一来到室外,就不顶用了。
陆丞看司徒青搓着手呵气,觉得挺为难人家的,大冬天的要人家出来陪自己顶着寒风散步,真有点神经质。他不动声色地抓过司徒青的手,往自己大衣口袋里塞。
司徒青睁大了眼睛,对陆丞这一行动挺惊奇。
陆丞简短地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