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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乎预料的是那个牛B哄哄,爱拿鼻孔瞧人的人妖还有这段早年丧母的“辛酸”往事,小小年纪父亲再娶,夹在后妈和异母弟弟之间艰难度日……
“呵呵……我说美女你那什么表情?”郑炻笑叹:“你放心,我妈是白雪公主不是白雪公主的黑心后妈,在我家,我爸听我妈的,我妈听我哥的,他们仨联合起来治我一人,最可怜的是我!”
呃……
雄性妖精
可怜?
山珍海味吃着;绫罗绸缎穿着;贵族学校念着;大把钞票花着……基本属于天天躺家里也能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个正着的主,请问,他哪里可怜?
小秀真想当场指着郑炻的鼻子骂娘,不过刚刚才教训过人家,不好做这种不良示范倒自个儿招牌,所以只能狠咬筷子泄愤。
单亲家庭出身的王小军心里也特不平衡,他默默的推开碗盘,靠在沙发里盯着电视看,小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转头对郑炻说:“既然那么多人管着你,治着你,怎么你这臭小子没学一点好,还到处惹是生非?”
郑炻颇为无奈的双肩一垮,不屑道:“什么是?什么非?成天压着我念书,这个不让我干,那个不让我玩,绑手绑脚的就是为我好了吗?”
“知道法律上为啥定义你们这票人为‘未成年人’么?”小秀抓住时机进行机会教育,“意思是你们的脑子尚未发育完全,还不足以判断一件事情的对错,容易一时兴起,行为冲动,最后得到一个无法挽回的结果。”
郑炻讥诮嗤笑,冷哼一声,瞥了眼王小军:“喜欢打篮球是错误的吗?”
小秀一楞,直觉的回答:“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都反对?”
“啊……?”他问她,她问谁?他爹?他妈?他那人妖大哥?
见小秀无语,郑炻一脸“你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嚣张的放话:“王小军,今日事情今日毕,我不追究了,但咱俩还没完,那场子我迟早会夺过来的。”
嘿?!这兔崽子蹬鼻子上脸,冲谁得瑟呐?小秀怒了,一把拽过他的衣领,面对面,眼对眼,切齿道:“告诉你郑炻,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头前你三番两次来找小军麻烦,老娘看在你年纪小不懂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了你,现今小军要打比赛,你若再跑来搅合害他被球队啐了的话,老娘非揭了你的皮!”
郑炻无赖的揪开小秀的手,掸掸被抓皱的衣服,翻着青白眼说:“美女,我知道你带种,你是女中豪杰,不过,我也得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是不敢跟你斗,我那是尊敬你。”
“你这叫尊敬么?”小秀差点没岔气儿。
郑炻翘起二郎腿,两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搭,稚气的少年瞬间变成了精明的商人形象——估计在家跟某人学的——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淡道:“想我放过王小军和那场子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把我带进文教练的队伍,这梁子便了了,怎么样?”
小秀一听傻了,跟小军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想来当我们的师弟!?”
说到这个郑炻有点不乐意了,他郁闷道:“关于这点我挣扎了很久,有你们这样的师姐师兄真是不幸,但文教练是本市数一数二,甚至在全省都排得上号的名牌教练,我能怎么样呢,只好忍了。”
小秀和小军齐刷刷站起来,小秀说:“那你不用忍了,我们先走一步。”
“喂,等一下!”郑炻立马丢了范儿,跳起来拦住他们,“我是真想跟着文教练打篮球。”
小秀盯着和小军差不多一般高的郑炻,叹了口气:“郑炻,这事儿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达成的,第一,教练那边得看他老人家收不收;第二,你家人不是都反对你打球么?两边有一个不答应,你彻底没戏。”
郑炻绷不住了,顿时烦躁的原地团团转:“文教练那里有你的推荐应该不难,至于我家里面嘛,瞒一瞒呗,只要我不犯什么大案子,逮不到我的小辫子,他们不会知道的。”
这是什么逻辑?又是大案子又是小辫子,光听着就觉得乱不牢靠,小秀突然想起那狐狸脸当初在派出所说的话——在郑家,男孩子满了十六岁所有责任必需自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找,如果校方及时告知郑炻犯的过错,今天你不会在这里看到他,更不可能看到我。
那是否等于说郑炻犯点小错小过,只要没人通报是惊动不到他的?所以今天郑炻才明目张胆又拉着一票人来砸场子。
小秀开始暗自琢磨了,她不把郑炻推荐给老教练,那么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冒出来找小军的碴儿,小军是现役的篮球队员,眼瞅着要打进省队了,这个当口万一被不良记录耽误,开了球员身份铁定造成一辈子的遗憾;反观郑炻,闹得凶归凶,其实说穿了也就是一热爱篮球事业的傻小子,她看过他打球,实力是有的,送到教练那里既贡献一人材,又灭了一方恶霸、刺儿头,促进和谐社会发展。
无论怎么算都是两全齐美的事儿,就他那大家子人麻烦点,一经发现是她从中作梗……抬眼瞅了一圈豪华的包厢,能随随便便上这种地方消费一天,他家是什么阶级,不言而喻。
人妖狐狸脸首先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儿,小秀莫名的抖了抖,感觉脚板底嗖嗖的泛凉。
郑炻看出了小秀的犹豫,他再接再厉的争取道:“我没忽悠你,我爸、我哥他们都是大忙人,平时压根抽不出空搭理我,除非我做了啥出格的事儿,我妈实在管不动了,才劳烦到他们,上次在派出所见到我哥,是因为那帮警察太白目,电话好死不死打到他手机上,偏巧他刚好回国在家歇着,不然他不会来。”
说的也是,冲着他都被学校留校查看那么大处分顶在头上,金光闪闪的分量,那狐狸脸怎么会说不知道?
小军扯了扯小秀的衣袖,他们干架前打过不少场球,当然清楚郑炻是块料子,虽说不愿承认,骨子里还是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情的,过明年他去了省里,队上空出一缺等着填补,老教练为这事儿有日子在愁了,他俩在场上的位子一样,身高一样,如果他能替上的话岂不是解了老教练的忧?
小秀本来便是一干脆人,费脑筋的事儿她干不来,这俩小屁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站到同一条战线上,两个人屏着气、挺着腰板、攥着拳头、四只眼睛忽闪忽闪充满希望的瞅着她……她心软了。
须臾,小秀眉头一松,爽快的一拍郑炻的肩:“成,赶明儿我跟老教练说去。”
郑炻欣喜万分的快飞起来,一把抱住小秀一边跳一边欢呼:“谢谢,谢谢,谢谢美女!美女万岁,万万岁!美女,我爱你!爱死你了!”
咋滴?想吃老娘豆腐!?小秀一脚踹开他,瞪眼:“别高兴得太早,你小子皮给我绷紧点,仔细你家那雄性妖精发现,到时候咱俩全得玩完。”
郑炻有点懵,不知道她说的雄性妖精是谁,等他明白过来简直笑弯了腰,抱着肚子滚到沙发上:“哈哈哈哈……你,你怎么那么不待见我哥呀?哈哈~雄性妖精?我算服了你了,哈哈哈……要是我哥听到你这样喊他,他肯定立马抽过去……哈哈哈……哎哟我的妈,我不行了,笑死我了……真想看到我哥昏倒的样子……”
见他笑成这幅德行,憨直的小军也咧开嘴嘿嘿的笑,小秀闷头插起腰,翻翻白眼,至于么?有什么可乐的?要不,他倒是教教她,那女里女气的人妖狐狸脸该怎么形容?
抽丝剥茧
郑煊一边打着方向盘拐进一处临江的幽静社区,一边用耳机接听电话,那头的合伙人何威正哈哈大笑,心情异常兴奋,他哇啦哇啦的说:“想象一下,明天你那份洋洋洒洒十几万字的报告铁定把那帮小鬼子给砸晕,哎哟……爽啊,大快人心!”
郑煊倒是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微微勾了勾唇,不语,注视着挡风玻璃前车库门缓缓拉升,然后把车稳稳当当的停进去,何威则继续说:“兄弟,要什么礼物尽管吱声,改天回国我登门到府拜谢。”
“不用。”他简洁的回应,开门下车。
“嗨,你丫就是爱客气,我知道你不稀罕,那你家老郑,小郑,夫人呢?我送他们总成吧?”
“我爸不可能收你的礼,郑炻和阿姨想要什么我自然帮他们买,你别操闲心。”郑煊打开家门,房子里昏昏暗暗的,一看表夜里12点多了,大概都睡了,压低声音,垫着脚上楼。
“噢,我给忘了,你爹是一洁身自好的主,从不给纪委添麻烦。”何威吃吃的笑。
郑煊无奈的叹气:“你不是早上5点的飞机吗?快休息吧。”
“还在兴头上,这样叫我怎么睡得着?”
“那就多陪陪嫂子。”郑煊说完立马把电话挂了。
何威瞪着断讯的手机飞眉,这臭小子!
郑煊洗了澡,换上睡衣,头发还滴着水,走出浴室看到他阿姨,也就是郑炻的亲妈已经端坐在他房里等他了。
“阿姨,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嫁进郑家的时候廖娟刚过而立之年,岁数跟老公差了一轮,老夫少妻外加一个前妻留下的上中学的孩子,这段婚姻一开始并没多少人看好,认为她是攀龙附凤,没安好心;生了郑炻后,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说她母凭子贵,腹黑后妈指着儿子将来挤掉郑煊收了老头子所有的家底,自己当皇太后尽享荣华。
顶着郑家和郑煊母亲家一帮子亲戚的冷眼,她竭力做好份内的事儿,相夫教子、任劳任怨,不但把自己的孩子拉拔大,更无微不至的照顾郑煊,有时候比对待亲生儿子还好。十几年过去了,一家人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小日子过得特滋润,老头子在官场顺风顺水,郑煊也不负众望有了大出息,事业蒸蒸日上,羡煞旁人。她用铁一般的事实把那些猜忌、嘲讽一一击溃,没人敢再在她背后戳她脊梁骨说三道四。
廖娟一看郑煊忍不住说:“把头发吹干,这样感冒咋办?”
郑煊知道拗不过她,只好转身回到浴室吹头发,吹到一半眼角扫到他阿姨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他关掉嗡嗡作响的风筒:“怎么了?”
“哎,小声点,我给你看样东西。”廖娟摸出一个包,掀开来,里面赫然是一件女人的内衣。
郑煊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僵硬的移开眼球,继续吹头发,廖娟拍拍他的手:“你停会儿。”
他没辙,放下风筒从镜子里睨着她,心想有后妈大半夜的拿着内衣到继子屋里展示的吗?说出去不知道人家该怎么误会。
廖娟压根没理会郑煊的想法径自说:“你猜我是从哪儿找出来的?”
他爹?不会吧?他老头一身正气凛然,生平最痛恨暗地里偷鸡摸狗,干些有悖道德常伦的事情,是不是又到了什么纪念日或是什么必须送这种“惊喜”给老伴的时刻了?
“郑炻的书包里。”廖娟揭晓答案。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郑煊也被吓到了,郑炻多大点的小屁孩呀?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兜里居然藏女人内衣?!
“你说,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廖娟担心的问。
郑煊抓过内衣端详了一下,名牌的呢,瞧那质地应该价值不菲,而从尺寸上判断,对方是一“波涛汹涌”发育成熟的女性,会是他的同学么?当然啦,现在的孩子都营养过剩,吃出这样的身材不无可能。
“阿姨,你先去睡吧,这事儿交给我处理。”
“嗯,我等你的信儿。”廖娟忧心忡忡的走了。
郑煊阴郁的捏了捏手里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