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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今天是周末,人确实挺多的。”
尾随而至的小秀仍忿忿不平的叨念着:“搞什么鬼?这个死‘擎天柱’,下次给我遇到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好了,你今天还没骂够啊!?”球球息事宁人的小声告诫着,并轻轻推了她一把。
暂时平愤的小秀立马冲着正襟危坐的颂琴爽快的说:“小丫头,你是我邀请来的,尽管放心吃喝,那家伙的帐我自会找他去算。”
“小秀姐,你不要怪组长好不好?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公事抽不开身。”害怕她真的要去找赵擎的麻烦,颂琴连忙解释着。
“好,就冲你叫我这声姐,我答应你我会用很适当的方式找‘擎天柱’算帐的。”小秀半开玩笑的承诺。
端来饮料的球球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白了一眼:“颂琴,你别管她,让她自己一人疯去,你越是理她,她就越是得意。”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去看看牛排好了没!”小秀回她一个白眼,拍拍颂琴的肩:“先坐一会儿,呆会儿再来陪你。”
“好,你忙。”颂琴看着她们你来我往间显露出的亲密很是羡慕。
球球说:“真幼稚,象是个老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小秀姐很可爱,能有个这样的朋友很幸福。”颂琴真心的说。
球球点点头:“是啊,我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仔细算算也快20年的时间了。”
“真的?我从来没有一个能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读书时候关系较亲密的同学因为分开了就没再联系,你们的友谊真让我羡慕。”
“没关系,现在和我们做朋友也不算晚,你别看小秀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对比较弱小的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她会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球球指指向她们大步走来的小秀。
现在颂琴终于明白小秀那天在电梯里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随即露出会心的一笑。
“来了,煎得黄嫩嫩的丁骨牛排!”小秀献宝似的将一盘香味四溢的牛排放到桌上,隆重的介绍着:“我尝过了,味道陪儿棒,厚,简直是完美啊,我说,这道菜绝对可以做这个月的‘主厨推荐’。”
球球咬了一小口试试味道,然后说:“为了慎重期间还是先做两天的‘Carte clu jour’(每日特选),要是反响不错再放到‘A la Carte’(零点菜单)里,在菜名的前面标注重点符号,不但方便客人点菜时选择,在我们的服务生推荐菜色时容易引起注意。”
“丫你怎么就那么多毛病,总爱没事找抽的不给个痛快呢?明明是道可以成为招牌的好菜,非要捣腾来捣腾去的!”小秀不满的重重的坐下来。
球球很严肃的分析道:“小秀,我知道这道菜让你费了不少劲儿,我也承认的确很好吃,但它的制作技术还不成熟,还不能保证它的品质能达到始终如一,万一哪天没有你在一旁监督的情况下,味道没这么好可怎么办?”
在一旁插不上话的颂琴来回的看着这两位餐厅的负责人讨论事情的样子,突然觉得“认真的女人”果然是最美的,不论是声音柔柔的球球,还是爽朗又有点调皮的小秀,在这一刻她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噢,买糕的……”忽然,正在讨论中的小秀掩着嘴低喊了一声:“今天才提到他,丫说曹操曹操到。”
颂琴好奇的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在门口有个男人正在和服务生交谈着,样子不象是来用餐而是来找人的。
他的头发是理得相当短的“台藓头”,身上穿得很随意,黑皮衣里是件同色的高领毛衣,破旧的牛仔裤裹着健壮的双腿,整个人显得很颓废但很魁梧。
“你们认识?”颂琴很难想像一向生活得非常优雅的两个人会认识这样称得上落拓的异性友人?
“当然……”
“不认识……”
没默契让两个好友互瞪了一眼。
小秀率先站了起来,向“颓废男”招了招手,只见他先是露齿一笑,再有礼貌的向服务生道谢,然后视线直接沦陷在球球身上,目不斜视的一路走来。
“嗨,小秀,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好到不能再好了。”
两人各怀心事握着手寒暄,他不时分神盯着低着头的球球,小秀见状清了清嗓子道:“介绍一下,这个小美女是我们新认识的朋友,姜颂琴。”
“你好,我叫况颉,很高兴认识你。”况颉友好的伸出手。
颂琴忙不迭的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由于离得近所以颂琴闻到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加上他非常特殊的姓氏,她当下脱口而出:“你是那个油画大师!?”
“什么大师?不敢当,我就是个画画的而已。”况颉谦虚的说。
就在这时始终保持沉默的球球突兀的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里看看。”
“球球,等一下!”几乎是第一时间况颉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球球。
“请问你有什么指教?况大师?”可以看出球球把怒火刻意的隐藏在优雅的笑容之下。
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的颂琴整个人愣住了。
小秀走上前去,低语道:“球球,不可以在这里……有事你们出去再说。”
“我没什么跟这个人说的。”球球难得这么固执地回绝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况颉倾身向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颂琴可以对天发誓,她看到球球的眼里象是要喷出岩浆似的!
不过,况颉毫不在意甚至得尝所愿,球球乖乖的和他一起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颂琴傻傻的问着。
小秀无辜的耸耸肩:“他和她的事呗。”
他回来了
“快放手!你干嘛……”球球一路被况颉拖到店外的空地上,再也绷不住的优雅如震碎的玻璃一块一块坍塌,寒冷的秋风一吹卷曲的头发散了一脸,看起来有点狰狞,她压着嗓子低嚷:“别拽牲口似的拉着我,放开!”
况颉闻言引来一阵轻笑:“多年不见,我发现你变幽默了。”
“我没闲心逗你玩,现在店里忙着呢。”球球气得发抖,硬着声音呛他,可惜太柔细了,让人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娇嗔。
况颉睨着刚平着他肩头娇弱的她,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她白白嫩嫩的腕子上楞被他箍出了一圈红痕,哎,这女人泥捏的吗?太脆弱了吧?不由得放松了力道,但仍揪着不许她挣脱。
“你和赵擎那小子离婚了?”
“管你什么事?!”
她仰高脖子瞪他,水灵灵的大眼黑白分明,小小的鼻头被风刮得有点发红,软软的唇瓣向下一撇,即使他知道她恨不能扑过来咬他一口,却还是该死的迷人。
况颉眯细长眸,突然嗤笑一声:“为了我?”
球球下意识的啐道:“呸,少臭美!”才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怎么听都像在向他撒娇……哎。
果然,况颉嘿嘿直乐,手掌一反举起她的手,拇指蹭着勒红的部位,哑哑的以折磨人的速度缓慢的吐语:“想我吗?”
“不想!”
“可,我想。”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直望入灵魂深处,“很想很想……”
球球怔楞不语,须臾倔强的一甩头,抠开他的指头抢救回自己的手,冷然淡道:“奉劝你少说两句,省得我犯恶心。”
况颉像是被人兜头赏了一大耳刮子,浑身一僵,没了之前的自信,低低叫道:“球球……”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们并不熟。”搓搓兜满凉意的双臂,球球转身往店里走,突然又停下脚步补充了一句:“如果还有一点自尊心,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还要说这些违心之论到什么时候?”况颉拉长了脸,他的脾气可不见得能比她好到哪里去,她该不会是忘了吧?
球球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喷出一团白雾迷蒙了她的五官,半晌她道:“没有所谓到‘违心之论’,我已经改掉这个坏习惯很久了,停留在原地的只有你,清醒点吧你。”
“我不会相信你的!”况颉严厉的吼道。
球球哼笑,不屑的说:“随你的便。”
“球球!”他开始咬牙切齿了,几乎想冲上来撬开她到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那么食古不化?
“晚了,你知道吗?一切都……太晚了。”说完,她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放他一人站在瑟瑟寒风中,一动不动,表情扭曲。
颂琴容易紧张的毛病又发作了,她看着一前一后走出“罗马春天”的球球和况颉,着急的对小秀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们要不要跟出去看看?”
“放心,况颉是绝对不会伤害球球的,就象球球也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样。”小秀若无其事的坐下来,接着用餐。
“奇怪,你们是怎么认识况颉的?看起来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呀?”颂琴疑惑复疑惑,满脑门子的问号。
小秀好笑的看着她有趣的反应:“照你的意思,我们只能认识卖肉的和卖面粉的,突然蹦出个‘大师’来就不配认识了,是不是?”
“不是,你误会我了。”被小秀说得好不害怕的颂琴急得要命:“我只是好奇,球球姐简直是个公主,而况颉则是个流浪汉,很意外而已,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小秀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粉粉的俏脸:“哎哟,丫头,我是逗你玩呢,瞧你的样子。”
颂琴大出了一口气:“呼,小秀姐你还真是爱捉弄人呀!”
“你知道公主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吗?等我一说出来所有的疑问你都会明白了。”小秀卖着关子,等看到颂琴眨着如小狗般无辜又好奇的眼睛盯着她时,她含着笑意道:“球球的父亲是一位画家,也许曾经很有名吧,总之现在他的徒弟比他要出名得多。”
“那就是说况颉是球球父亲的徒弟咯!?他们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恍然大悟的颂琴轻拍着桌面,仿佛《悬疑片》结尾的时候会有个反应。
小秀接着说:“算是有同门之谊吧,她老头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只收了两个徒弟,因为当初的啬于传授,造成今天师门惨淡,不过好在三个笋里出了一根好竹,他死了也闭得上眼了。”
“三个?那还有一个不会是组长吧?”
“你倒是想,但,没那大傻冒的份儿,不过球球这段要是说起来可就长篇大论了……”小秀拒绝再聊这个话题,她站起来:“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况颉是组长婚姻破裂的原因吗?”颂琴忍不住在后头低声追问。
顿住身子的小秀回头答道:“在他的婚姻里‘人’不是,‘情’才是他的敌人!”
倒抽了一口冷气的颂琴又问:“球球姐爱的人是况颉吗?”
小秀坐回到位置上,细细的端详着她小小的脸蛋,那纯真的模样有让人无法拒绝的执着,然后轻叹了叹:“赵擎虽然是个不错的人,但他偏偏深爱着球球,你这样为他值得吗?”
“我只是想他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么?守着一个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就是幸福吗?”小秀喝了一大口水,自语般喃喃说道:“这个况颉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下想赵擎离婚估计没那么干脆了,真见鬼!”
“球球姐为什么要和组长离婚?看起来她和况颉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的样子啊?”颂琴实在无法理解。
“想要知道原因的话,那得从裘家老头引发的一段孽缘开始说起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某个除夕夜里万家欢庆新年,小秀和隔壁的几个发小一同在家门前放烟火,小巷里布满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