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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煊猜自己伤到尾龙骨了,屁股那块又痛又麻感觉有点半身不遂,眯着眼睛坐在雪地里半晌没缓过劲儿来,混混沌沌的脑子不断思索——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秀骑在犯罪嫌疑人的身上,一口一句:“TNND死小子!孬种!社会的毒瘤!害群之马!”一边左一拳右一拳海扁对方。
郑煊挫败的叹口气,挣扎起身,蹲到她旁边握住她纤细的腕子,“你没事吧?”
“靠,怎么会没事?丫你是不是趁乱公报私仇啊?我给你踹得椎间盘突出了都!”小秀愤恨得几乎仰天长啸,想甩开他,可发现他掌力不小,愣是甩不动。
郑煊凛起脸,这能怪他么?他还挨了她一拐子呢,差点没把他下巴打分家,悻悻的松开她,揉着胀痛的颌骨不说话。
小样儿!小秀不爽的别过头,想把还缠在脚踝上大包的带子解开,“糟糕了……”她试着动一动,然后马上按住脚闭气。
郑煊有不好的预感,问:“你脚怎么了?”
小秀紧张的晃开颊侧的头发:“脚折了……”
他望她一眼:“你神经是不是太粗了点?光顾着揍人,自己的脚有没有受伤不知道啊?”
“喂,我这是为了替谁出头啊?”小秀老委屈了,撇嘴瞪他。
郑煊忍不住数落道:“既然知道报警,干嘛还要逞匹夫之勇?你一个女孩子敌得过这些大男人吗?他们狗急跳墙起来你招架得了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到底是在帮忙还是添乱?”
“嘿?平时你不是一棒子打不出半个屁么?咋训起人来啪啪的刹不住车呀?”这死人妖简直不懂何为知恩图报,居然拿在家教训郑炻那套挤兑她,天理昭彰,哪位路过的大神赶紧收了他吧!
郑煊无语,双手往她腋下一插把她搀起,小秀吓得倒吸一口气,不小心吸入几片飘雪岔进气管呛得她咳了咳,伤脚一触地立刻感到一股钻心的疼,身子一软又要坐下去,郑煊眼疾手快操过她拦腰抱起。
“咳咳……你,你要做什么?咳……”害怕掉落的小秀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紧紧箍住他的脖子。
郑煊挑挑眉尾:“送你去医院。”
“不行!警察没回来,咱得看着这俩臭小子。”
由于两人挨得近,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直接扑在他脸上,嘴边,淡淡的闻到咖啡醇香的味道,他斜睨她:“到车上等。”这女人不见黄河心不死,犟驴一头。
小秀无异议,总不能一直给他这样抱着吧,有碍观瞻那是其次,重点是他单薄的腰板太靠不住,细胳膊细腿的把她摔了咋整?她不想“二度伤害”。
妥协,冲他点点头,郑煊转身要走,“哎、哎……我的包!”小秀朝地上的大包努努下巴。
郑煊继续睨她,过了一小会稍稍弯腰,小秀伸手勾起带子,他马上蹙眉:“包里装了什么东西,比你还重。”怪不得一下把一七尺男儿砸趴下了。
“几套换洗衣服,零食啥的。”
“你离家出走啊?”
“诶?你怎么知道?”
“……”他翻眼,“你多大了还跟家里闹这别扭?”
“他大哥,‘离家出走’是一种意识形态,所以,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你滴,知道?”她谆谆教诲道。
“……”
两人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嗑,一边走到了车旁,然后又合作愉快她开门,他把她放进车里,趁警察还没回来的空挡,他轻轻捧起她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准备脱了鞋查看伤势。
小秀死咬后牙槽,浑身僵硬微微的打颤,郑煊掀了掀眼皮:“痛就喊出来,没人会笑你。”
“嘿嘿……没事儿,过去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小秀憋出了一额头的细汗,但嘴上却说得轻松。
郑煊看她这样没吱声,一把揭开了她的白棉袜,露出肿得像大馒头似的脚踝:“还好,只是崴到了,估计没断。”
小秀张着嘴小口小口吐气,“老天爷照应,我包里有喷雾,你帮我拿出来。”
郑煊有点意外:“这种东西你随身携带?”
“嗯,有时候上教练那儿,如果碰巧遇到有孩子受伤,可以临时处理一下,算是以前留下的职业习惯吧。”
找到喷雾,郑煊递给她,她熟门熟路的嘶嘶喷了一圈,痛楚得到缓和,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他沉声:“……为什么放弃篮球?”
小秀眼神一黯:“要你管。”
没多久逮到剩余两个路霸的民警告捷归来,几个人交代了一下,郑煊开车把小秀送去了医院,结果和他设想的差不多,脚崴了,并且腰椎有点发炎,因为过去小秀有旧伤的关系,所以留院观察,输液消炎。
小秀靠在病床上打趣道:“从俺娘铁蹄下逃出来的时候还担心没地儿落脚,现在解决了,哎,果然人间处处有温情啊。”
郑煊没说话,扫了一眼综合病房里躺躺坐坐的病患家属,狭窄的空间被挤得满满当当,多为感冒发烧半夜跑来挂急诊的,一人头顶挂一瓶水,滴滴答答,凄凄哀哀一大片,他琢磨了一会儿走出了病房。
小秀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回家也不跟她打一招呼,这人妖狐狸脸,没良心,啧!
旧爱新欢
这厢颂琴冒着大雪在路口等了又等,始终等不来小秀,按说哪怕是步行人也应该早到了才对,而且她租住的地方是著名的单身公寓区,有那么难找把一本地人都找丢了?
于是打了小秀的手机,方才知道她受伤入院的事情,六神无主之下又联系了球球,正准备收工回家的赵擎一听说,马上开车载着球球往医院奔去,这般两组人马匆匆忙忙一前一后赶到了医院。
在急诊室门口的走廊上,三个人迎头撞见了和一个护士一起走来郑煊,球球感觉此人身上有某种熟悉的特质,因此多看了他两眼,赵擎一把挽过她的胳膊拉着她进了急诊室的综合病房。
紧张大师颂琴已经一头扑到了小秀床前,瞠目结舌的盯着她吊高的被白纱布包成粽子一样的伤腿,显得手足无措,期期艾艾的问:“小秀姐,你怎么这样啦?”
小秀翻白眼,拿手掌推她额头一下:“怎么说话的呀你?好像来给遗体告别似的。”
“厚……小秀姐,你……”颂琴憋屈得说不出话,枉费她那么担心,小心肝还悬在半空中没着没落,她却一点不领情……
球球则盘起手:“看起来你问题不大嘛。”
小秀笑了,指着她对颂琴说:“听见没有,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安慰人。”
赵擎跟着笑起来,瞄了一眼她挂着的消炎药水,毕竟他过去也算半个运动员,对这种药不可谓不熟,所以脱口问道:“你旧伤复发啦?”
小秀仰脸正要答话,视线越过他看到了郑煊,便调侃道:“嗯,老娘一不小心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球球顺着她的视线转头望去,颇感兴味的睨着一脸阴沉的郑煊,赵擎也回头,疑惑,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是谁?
小秀发现郑煊身边站着一个手里推着一架轮椅的护士小姐,挑起眉,郑煊淡道:“给你腾了一单间。”
原来如此,原来他刚刚离开不是回家,而是帮她换病房去了,嗯,算这小子还没泯灭良心。小秀呵呵笑,心情舒畅,挥着手给大伙介绍:“呶,这是我的新欢妖精大哥郑煊,啊,这仨是我的旧爱,五子哭墓的是姜颂琴;性感妩媚的是球球;玉树临风的是赵擎。”
在场被点到名的四个人神色各异,有想掐架的,有满头黑线的,有抿嘴窃笑的,也有搞不清状况的,小秀管不了那么多,生病的人最大,拍着床单发话:“不是要动地方嘛,赵擎,别傻站着啦,过来搭把手呀。”
赵擎认命的走过去,把她从床上抱起放到轮椅上,颂琴连忙拎上点滴,球球抓起她那大包,一行人浩浩荡荡随护士小姐往新病房前进,走到门球球喊了一声楞在原地没动的郑煊,他“哦”了一声才缓缓跟上来。
郑煊果然有能力有办法,深更半夜的在人满为患的住院部给小秀弄了一间单人病房,一个值班的住院医师还屁颠颠的赶来做了一会儿检查,小秀自然满意得不得了,颂琴也总算放下了心,自告奋勇说要留下来看护。
球球不动声色的扯扯她,说是让她回家整理整理,小秀出院好有地方修养,接着连拖带拽的拉走了她,赵擎嘱咐了几句便充当车夫送两位美女回家了。
郑煊坐在床边,默默的等着小秀过了兴奋劲儿,老实躺下不动之后慢慢的说:“那个赵擎……是你的队友?”
“嗯哪,高中同学,一起打了三年的篮球。”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刚刚病床轮椅,轮椅病床都他抱上抱下的,对她曾经受过腰伤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比她自己还清楚,流畅的跟医生一对一答,受伤的部位,复原的情况,什么药物过敏等等。
“废话,我们认识十来年,熟得快烂了。”小秀弹弹输液的塑料管,“这药什么时候吊完啊?”
郑煊隔开她捣乱的手:“别乱动,我帮你看着,完了会叫护士来的。”
“噢,诶,你不回家啦?”
“不然呢?”
“你要给我守夜?”
面对小秀的质疑,郑煊冷冷的反瞪回去:“请你遵守病人的本分,安静点,整层楼就听你一个人在闹腾,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嘿……小样儿,给你点颜色你还真蹬鼻子上脸……”小秀正说着,只觉得脸畔掌风一扫,郑煊一手摁到枕边,头压到她头顶,切齿:“睡觉!”
小秀哑了嗓子,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近在咫尺的某人的细长眸子里倒映出一张满是诧异的脸,吞吞口水:“呃……”
“再吱声,我就拿枕头捂死你!”
这是传说中厚厚冰盖下的活火山么?妖精觉悟了,不拿自己当唐僧了。
小秀怯生生伸手比了一个“OK”,能不OK吗?否则待会儿她就被某个失去控制的小宇宙KO了……
半梦半醒间,小秀朦朦胧胧的感到护士来过了,摘针头的时候有一只大手握着她,轻柔的揉着她因为输液变得冰冷的手给予她渴望的温暖,接着半夜她想翻身(奇*书*网。整*理*提*供),牵到腰伤,咧着嘴抽气,然后又是一只大手扶着她帮她翻身,掖被角,她舒服的叹息,谢谢党和人民给她春风般的关怀。这家医院的护士太体贴了,比她亲妈还懂照顾人呀,赶明儿出院一定整一面红彤彤的锦旗,上书“妙手回春”四个大金字聊表感激之情。
隔天醒来,她先是瞄到一双大脚搁在床上,再望过去看见郑煊那小子盖着自己的大衣歪着脑袋靠在椅子里睡觉,嘿……死人妖倒挺会享福,睡成这个鸟样,干嘛不干脆把她挤下床直接躺上来算了?
小秀愤恨的拽过枕头朝他脸上砸过去,郑煊应声惊醒,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终于弄清身在何处,耙耙头发放下脚,语焉不详的问:“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没死!”什么人呐?比病人睡得还沉,哪像来守夜的?
估计郑煊还没完全回神,他点点头,“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要尿尿。”小秀忍痛撑起上半身。
“噢。”他连连打着哈欠站起来,忽然怔住。
“发什么呆,还不过来扶我。”小秀催促,她是被内急憋醒的,耐不住他这么折腾。
郑煊说:“我去请护士。”
“拜托,护士会管这事儿吗?没有常识也偶尔看看电视,笨!”小秀披上外衣把手伸向他。
“我是男的。”
“嗯,你倒想是女的,只怪老天爷当初多让你长了一根肉条来。”
郑煊狠瞪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