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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垃圾桶里捡回来好了。”郑煊看也不看她径自转身走向澡堂,她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原来他趁着他们洗澡的时候帮她买衣服去了。
“喂……”
郑炻若有所思的望望小秀再望望远去的郑煊,低声嗫嚅:“姐,你和我哥……没什么吧?”
小秀喷气:“没什么什么呀?”她的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也都是花银子买的,居然问不问她一声,自作主张给丢了,他当他是谁?跩什么东东?!妖精……昨儿晚上他一定喝雄黄酒了,露出了邪恶的本性!
郑炻知道她气糊涂了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更没看清他哥的意图,磨了磨嘴皮还想再问点什么,不过问了估计是白问,忍了忍,憋住了。
小秀怒气冲冲的到更衣室换衣服,马上要过年了,她手头上大把的活要忙,实在抽不出空斩妖除魔,不然她岂会轻易放过?
抽出郑煊买的衣服一抖,谁知又掉出一个小包,她弯腰捡起来一看,当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丫的连内衣裤都帮她置办了!
穿上衣服发现非常合身,不论里外……小秀咬牙切齿,妖精阅人无数,魔高一尺,什么瞒不过他。一想到浑身上下都他一手包办的,小秀就忍不住抓着衣服东扯西扯,怎么也不舒服,像给烧红的烙铁箍住了似的,烫得呼吸困难。
郑炻还特不着调的老问:“姐,你身上长跳蚤啦?瞎捣腾个什么劲儿?”
小秀腾的闹了个大红脸,背包一挎伸手想掐他,结果郑煊正好洗完了悠闲的晃过来,阴柔的狐狸脸亮得犹如迎风招展的春花,濡湿的发遮着半边浓密细长的眉,上翘的丹凤眼水汪汪的尽显妩媚,润润的红唇轻抿出一条幽雅的弧线,美得让人猛的一抖索。
他瞪她,“口水流出来了。”
小秀大窘,飞脚踹他,“去,死人妖,得瑟什么?”
郑煊侧身避开,还是盯着她,感觉他的眼睛新增加了X光功能,她衣不蔽体红果果的被他看了个透底,小秀更尴尬,硬着脖子攀过郑炻赶紧往外走,“我很忙的,捯饬利索了该干嘛干嘛去。”
走出老远仍旧甩不开他视线灼灼的纠缠,小秀坚定的想,NND回去就把这身皮给毁尸灭迹了,省得祸害糟践人!
这段日子,三天两头的不是小秀的手机在响就是球球的手机在响,打对台似的此起彼伏,不消停,而且她们都很奇怪,一听到手机叫唤就跟见鬼了一样,要嘛不接要嘛直接关机,搞得大家都在猜她们是不是太忙忘了交话费?
鲁子本着良知提议:要不,我上街买菜的时候顺便帮你们把话费交了?
小秀嗤之以鼻。
球球相应不理。
干嘛呀这是,敢情他好心还被雷劈?
这天,球球在转弯口那儿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铃声,上了楼只见小秀趴在案前打电脑,不管旁边的手机怎么闹腾也不接,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瞄了一眼,看见来电显示上出现四个大字:雄性妖精。
“你干嘛不接人电话?”
她突然出声骇得小秀跳起来,她咋呼:“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吗?”
球球望着她拍胸口、捣气息,笑了,“能吓到你可不容易,干什么干得那么投入呀?”
“记账。”手机终于安静了,不过接着进来一条短信,小秀还是没理。
“你躲他啊?”
“谁?”
“呶,雄性妖精,郑大帅哥咯。”球球指指手机。
小秀哼唧一声,“我是忙得没空应酬他。”
“是吗?”球球倒了杯水,坐到位子上,偷笑。
“你呢?还不是拿着手机当玩具使。”小秀不是给人打了右边脸又犯贱伸出左边脸的怂包。
球球拨拨头发,“是我妈。”
“噢?她让你上她那儿过年?”
“你觉得会是这样吗?”
小秀直觉的摇了摇头,两人一起叹了一口气,窗外瑞雪绵绵,明天就是除夕了,旧的一年马上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展开,而她、她又会迎来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
上帝在云端眨了眨眼,答案留给了明天。
正月初一是新年,小秀忙里偷闲的仰天长叹道,这代表着咱们又集体老了一岁,没啥值得高兴的。
贺年的短信如同雪花般纷纷飘来,几乎塞爆了手机,亲朋好友、新老顾客、上游厂商等等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其中有一条是郑煊发来告诉她初三他要出国去打官司。
老外过了他们的圣诞假期就开始捣腾上一年积压的案件,所以,他哪管你地球的另一端13亿各族炎黄子孙举国欢庆春节呀?小秀思忖,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每一行有每一行的无奈,挺同情他的。
初三趁着他临走前发了一条短信:祝你一路平安,打赢官司,为国争光。
等了老半天没反应,也不清楚他收到没收到,直到小秀都忙忘记了,隔天下午他才回复:安全抵达,勿念。
切,想得美,她懒得念,不过应酬一下罢了。
历劫归来
赵擎自那天以后便不再来“罗马春天”,感觉像是忽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哪怕是棵树给连根起走还留个坑不是,他楞是啥也没有,没声音没图像,完全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大家对老板娘那口子的销声匿迹怪是觉得怪但很有默契的都没吱声,小秀这几天一直躲着球球,不是置气,不是替赵擎打抱不平,她突然就不想见着她那张脸,说不清楚原因,莫名的,没有道理的只想离她远远的。
当然让她忙得没空多管闲事还有另外一条,她之前答应她娘要相亲的事情开始履行条款了,隔三岔五的夜幕一降临,她便背着包往来于城市里各大饭馆,给各色男子那儿卖乖陪笑脸,顺便骗点吃喝,和她娘从刀枪对刀枪的阵地战演变成迂回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
郑煊出国一礼拜,官司还算在预期之内,挺顺利的,只是要在异国几个城市来回折腾,几乎每个晚上落脚的地儿都不一样,吃睡在飞机上的时间多,脚踏实地的机会少。
一天他们坐在飞往华府的大铁鸟上,何威用肘子戳戳他,他从文件里抬头,“干嘛?”
“你闻闻这儿都什么味儿?是不是哪里失火了?”
“失火警报早响了。”郑煊睨着正打他们面前推着车走过,身材窈窕的空姐。
何威像狗似的凑着鼻头到处嗅,“真的,我闻到了,有焦味。”
郑煊懒得理他,继续心无旁骛的埋头看文件。
结果何威猜中了,他们的飞机的确失火了,一个发动机燃烧了起来,等到紧急迫降,他们溜着滑梯,打着转滚到地面上时,救护车、救火车呼啦啦把冒着滚滚黑烟的失事飞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牛高马大的老外拖着他们往停机坪外面撤,跑了一半后头轰的一声,飞机顷刻断成了两截,吓得何威跳起来大喊:我CAOTMD!
事后两人心有余悸的缩在机场特地开辟给幸存者临时避难所里,根本无法正常开口说话,大眼瞪小眼一直抖,上帝保佑,他们刚才真是跟死神擦了个肩膀,差点壮烈牺牲在美帝国主义的地界上。
用力灌了几大杯水,何威终于定了定神,摸出手机给老婆拨电话,一接通他就哑着嗓子说:“亲爱的,你在干嘛呐?”
郑煊出神的盯着杯子里的水,过了一小会儿才跟着拿了手机,吃力的按了一个快捷键,然后短气进长气出的等那边的人回应——
“谁呀?”小秀在睡梦中语焉不详的问。
“是我。”
“你,你是谁?”
“郑煊。”
“丫你的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小秀愤怒的撑开眼皮看了看时间,这死妖精又想出新招治她了吧?
“你在睡觉?”
“废话,大半夜不睡觉,我跟你一样去掏人鸡窝啊?”
郑煊笑了起来,心情出奇的平静,仰头靠在冷硬的墙壁上想象此刻在大洋彼岸的她蜷在被窝里骂他的样子,“年过得怎么样?店里的生意忙不忙?”
“嘿……你真的脑抽吃撑了吧?哪年过年不都一样……你那边怎么闹哄哄的,搞什么东东?”
“飞机误点了,我们被迫滞留机场。”
“靠,就知道丫的没安好心,消遣我打发时间呢吧?你个死妖精太TMD黑了……”
小秀在那头渴劲儿的骂,郑煊没怎的说话却一直在笑,笑到最后两人挂了电话,望见何威一脸阴测测的盯着他,“干嘛?”
“你打电话给那个周小秀?”
“嗯。”
何威神情权威的说:“一般刚经历过生死考验,劫后余生第一个想到一定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你现在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吗?”
“……”
相亲的第N场饭局,小秀特地选了一家上了美食杂志,据说菜色好,环境佳的美式自助餐厅,一边可以大啖美味佳肴,一边还可以学习取经,真是一举两得,所以她今天很高兴。
酒足饭饱,小秀春风得意的横行,不对,是仪态万千的打女盥洗室走出来,正打算回座,没想到手肘忽然被人扯住,害她身形猛的一顿,差点脚底拌蒜摔个狗啃泥,赶紧稳住势子气咻咻的扭头去看究竟是谁这么欠抽?
结果只一眼她就乐了,“你怎么在这儿?”
郑煊板着脸森森瞪她,“来吃饭。”
“切,来这儿不吃饭你来插秧的呀?”小秀先翻了个白眼,妖精她见过,可没见过这么无趣的妖精,随即又笑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他依旧言简意赅,生怕多说两个字会闪了舌头似的,如果不是一早认识他,知道他的个性一向如此,小秀还真不习惯老爱装酷的家伙。
“那官司打得怎么样?”
郑煊不答反问:“你一个人?”
“没有,还有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我妈单位的人介绍的一小伙子。”
“所以,你是来相亲的咯?”说到这儿郑煊几乎是从牙槽里把话挤出来的,脸上幽幽泛绿,活像刚咬了一口苹果,发现果肉里有半条虫子,另半条卡在嘴里。
小秀深吸一口气,皱眉严肃的纠正他偏颇的思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相亲饭更能光明正大白吃白喝的么?年轻人……”她拍拍他的肩,“老脑筋要改改了,活泛点嘛。”
果然,郑煊茅塞顿开,一缕阳光照进了他阴暗的心灵,但没给他笑出来,小秀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他推进了深渊。
“我不跟你磨叽了,好赖人家是掏钱的主,咱今晚无论如何得做好接待、陪护的工作,你自己慢慢享受,我先撤了。”
如果他就这么放任她去接待、陪护别的男人,除非他给雷劈了,神智不清了!
小秀感觉自己才走了两步,一瞬间又回到了原地,她诧异的问:“你拽着我不撒手想干嘛?没毛病吧?”
“阿姨。”郑煊蓦地喊了一声。
嘿?这妖精抽了吧?居然管她叫“阿姨”?呸,就叫姥姥还得看她答不答应呢!
小秀正想发飙,豁然发现他两眼打直越过她看向后方,于是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中等的个头,打扮得挺体面,脸长得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为啥觉得眼熟。听郑煊叫她阿姨,那么她不会是郑炻的亲妈吧?这样就说得通了,她和郑炻确实相像。
郑炻的妈同样也两眼打直,跟一面镜子似的反射回郑煊的目光,只是最后的落点放在郑煊握着小秀手臂的手上,感觉针扎一样,小秀下意识抖了抖。
“郑煊,这位是?”
“我的朋友。”
好家伙,郑炻的妈一听那眼神立马变色,如果之前像针扎这会儿就像恶狼扑食了,小秀后怕的退了半步,这位阿姨,您要是饿,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