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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再做决断,我给你自由,你去玩,去爱,但是和我跟孩子都没关系。”念如挣脱开,揉揉了手腕,想着要是青了她一定送世豪一只熊猫眼。
“念如……”世豪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念如去开门,下一个镜头即将开拍,她和世豪一般都会在场。花月容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世豪来看她的表演。世豪转过头,看着念如。“念如,过来吧。”他俩的位置一向都是安排在一起,世豪不希望念如和他位置分开,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夫妻出了问题,所以语气柔和的对她说道。
念如也不好在众人面前给世豪难堪,即使将要离婚也该好聚好散,所以依言坐在他身边。
世豪低声说:“我看你需要冷静冷静,等你冷静够了,咱们再谈。”
“再谈结果也一样。”
“我不会让你离开,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爱的人。”
念如缄默,好一会儿才说:“但非唯一。”
夫妻俩静默不语,他俩的目光看似都看向前方,但显然并没有注意花月容的表演。这点花月容也注意到,世豪并未关注她风情万种的姿态,心里一慌,出了差错。
“停!”导演叫停,看了一眼沈氏夫妻,似乎顾忌着世豪,语气还有所拿捏,世豪突
然出声道:“根本就没有用心演戏,眼睛神采,举止动作,都跟木头一样。”花月容愕然委屈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却没有引起他的怜悯。
念如不管世豪是真的生气,还是做戏给自己看,叫人准备好马车。“我就不在这盯着了,先走一步。”
“念如!”世豪语调提高,脸色不虞。
念如山平水静的抬眼看了他,缓缓问道:“什么事?”
世豪的眼里有了火气,这女人,说离婚就真的无情了?成婚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她是如何固执,但没想到她竟然能说走就走,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情分,她也能说断就断。世豪抓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快步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你就不能等一会儿,以往我们都是一起走。”
“我留在这里看你跟花月容眉目传情,恶心自己?一起走?哼,沈世豪,你失忆了,你有多久总是‘有事’让我一个人先走,你难道上一次小孟生病,我到处找不到你,还是天羽把你从花月容的香闺里‘挖’出来的。”
“一个女人,嚣张到你这份上真是让人开眼,念如,我说过,你只要说一句,我就可以离开她,但你为什么偏偏不肯?还是,你铁了心要改嫁……”
突然不知道谁惊呼起来,夹杂着有人大喊“小心”的声音。世豪、念如本能的向上望去,发现里他们很近的布景轰然向他们头顶压去。世豪大惊,双手出于自身反应去推念如,但另一股力量先将他推开。
“念如!”倒在地上的世豪,帽子掉在一旁,被激起的尘土扑面而来,他深深喘着气,顾不上那呛人的滋味。“快来人。”他向被压在下面的念如扑了过去,鲜红的颜色刺激他的神经。
念如不喜欢红色,除了出嫁那日,他就不曾再见过她穿红。世豪想搬开压在念如身上沉重的布景,却怎么也办不到。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他熟悉那只手,虽然岁月在上面留下痕迹,但还是光滑细腻,他似乎看不到上面沾上的灰尘——垂手明如玉,香自袖中来,他当年这么赞美念如的葱葱玉指。
念如费力地抬起头,低低说了一句:“真不甘心。”
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被尘土迷住,还是光线照射角度的问题,世豪看到她眼中泪光隐隐,那是她不曾流露的脆弱。世豪对着七手八脚抬架子的人大吼:“快!还不快!”他握住念如的手,紧紧不肯放开。“念如,念如。”他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穿越方式。
、第二章 梦醒深宫中
念如出嫁的时候,大清国仍存,皇帝还在,虽然实际上已经是铜驼荆棘,山河破碎。但一些传承数千年的礼法依然要遵从,念如与世豪,以后来的说法说,是自由恋爱,但在当时看来,却是令人轻视,身份低微的小伙计居心叵测引诱了富家千金,毫不脸红的做了潘家的上门女婿,而富家千金,既然忘却该有的矜持和廉耻,忘却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礼,做下此等让人嗤之以鼻的事情。
在成婚的几个月前,潘家大片房屋,都装饰得焕然一新,因为潘家的小姐即将大喜,婚后,将和自己的丈夫生活在这里,这里是潘宅,潘家住了数代的地方,现在,却有一个外姓人登堂入室,当时除了念如,没有其他人想到,几年后,潘宅变成了沈宅,世豪当时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世豪对念如发誓:此情此心,唯天可表,决不负心,决不薄幸。念如不置一词,心里却在发笑,要是原先的念如,应该会感动。但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婚礼还是如期举行。念如心里滋味难以描述,原本念如不顾一切嫁世豪是真心实意爱上他,而她,是这个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内患严重的家逼的,那一抬抬的嫁妆看直了看热闹人的眼,可有几个人知道,那些东西也让别人红了眼,恨不得不顾一切把那堆东西从她手里夺走,潘家除了那堆东西,和一个年轻小姐,还剩下什么?至于那些亲戚,说不定梦里都想着要是念如红颜薄命,那么潘家的财产他们能得多少。念如知道,外头虽然有好几个世家子弟求亲,全都是看上潘家的财产,只有世豪,是为了她这个人,这个社会不允许一个女人不依靠一个男人,念如也不想被别的男人算计,就只能找一个不算计自己的男人,至少,世豪现在还是可靠的。那时候世豪心思还是很单纯,那么丰厚的嫁妆,虽然还是潘家的,但念如嫁给世豪后,世豪也就拥有了它们。金如意、玉如意、大银瓶、银蜡台、暹罗银佛、纯白玉观音,还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珍奇古玩,可在他眼里都不如一个念如重要,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新郎新娘饮“合卺杯”时,念如耳边飘过一句话:“你手上的胎记像朵兰花,很别致。”她低垂的眉眼轻轻动了一下,也许是世豪太高兴,太得意,竟然不由自主在洞房里赞美起别的女人。
卺是瓢的意思,以前人们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盛上酒,让新郎新娘各喝一份。匏瓜味苦,盛的酒自然是苦酒,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仅说夫妻二人要像两个瓢合二为一,更有夫妻要同甘共苦的深意,可惜啊,
还没共苦,世豪风流本性就不经意显露,分明,有些苦是妻子的却是丈夫的甜。
念如记得,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几乎没睡,一直在说话,世豪兴奋的睡不着,他对她说:“念如,我现在终于得到你了。”
念如把饮“合卺杯”时的事抛到脑后,她没有多爱世豪,但也不讨厌他,这个人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比起那些只能坠家声,败家产的花花公子好了很多倍。于是念如微微笑着说:“还不算,你要是将来辜负我,一定会失去我。”
“不会,永远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失去你。”世豪的语气肯定自信。
念如想起很多事,她和世豪成婚时的种种,婚后她用她的嫁妆让世豪开了钱庄,做了老板,两个人相互扶持,把生意做大做强,那时候真是快乐幸福。
后来,发达起来,世豪成了红顶商人,被赐黄马甲,风光无限,虽说这红顶商人的称号得到没两年就改朝换代,但这都没影响到世豪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他有时会很晚回家,身上带着酒气和香粉味,那是应酬时作陪的女人留下来的。真正的念如说,男人有了钱,三心二意是常有的。可内里是卿婷的念如说,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其实那种男人没钱本质也是那般,就是缺少机会。
世豪喜欢电影,念如依着他开了电影公司,逢场作戏更多,也不出意外遇到了花月容。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了。卿婷不愿做那样的女人,想离开他,何况还有人看不惯世豪三心二意,愿意娶自己,何乐而不为,这算是一种报复。她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对世豪说“要是四海当年早到北平几个月,我一定嫁他不嫁你。”
……
卿婷缓缓睁开眼,定了定神。这只能是句气话,她还没有给四海机会和希望,而且,她也没有机会去气世豪。她起身,有人立刻上前托住她的手,扶着她走到窗前,窗外,夕阳斜照。卿婷恍惚,这夕阳之景看似不真切,可如今的一切却是万般真实。
那日初醒时,绕自己这些年心理素质锻炼的极强,也被惊悚了一次。
一睁眼,入眼的是明黄绣凤的床帐,手指触及被面,触手的感觉让她知道这刺绣非同一般,何况上面的绣的是龙凤图案,这张床,也不
是她那张世豪不稀罕的黑檀木浮雕床。
她看着自己的手,保养得很好,但她能看出,这身子的主人年纪和自己相差无几。卿婷拿手抚了抚鬓角,这么说她又穿越了。
她拨了拨床头挂着的荷包,嗅着荷包发出来的清浅幽香。只是她又穿越成谁?上次从一只脚踏入社会的大学女生穿越成和还不是红顶商人的沈世豪谈婚论嫁的二九少女潘念如,这次看来年龄上既没占到便宜,也没吃多少亏,都是人已中年。
似乎有人知道床上的人醒了,小心翼翼掀起床帐。“娘娘,您已经醒了…老佛爷…”说话的是个老嬷嬷,头上的旗头和穿着打扮还有那句“娘娘”让卿婷咯噔一下,她后面说的什么一时没听清楚。
有点历史常识就该知道,那老嬷嬷头上的旗头分明就是清末年间的样式,还有那老佛爷三个字,让卿婷更是生出一股寒气。纵观整个清朝,能被称为老佛爷的唯有两人,一个是乾隆,一个慈禧,此情此景,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乾隆时期。
“皇后娘娘。”老嬷嬷见她发愣,又唤了她一句。
皇后?我是倒楣的孝哲毅皇后阿鲁特氏,还是孝定景皇后叶赫那拉氏?阿鲁特氏好像只活了二十二岁,那么我是叶赫那拉氏,慈禧的内侄女,后来的隆裕太后,可怜的窝囊了一辈子的女人?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卿婷一边任由宫女为自己梳妆,一边暗想哪里不对。看着镜中的自己,虽已是中年,但眉眼间看得出年轻时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清秀雅丽,透露出爽快干练,只是神情严肃,卿婷以为是自己平时习惯使然。这个女子,并非面貌丑陋。再则,看宫女拿出的那些奢华物品,隆裕不管是做皇后还是做太后,都没过过奢华富贵的日子,更何况在慈禧手底下讨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她和慈禧的姑侄关系也没让她得到多少便宜。
不用说,又是电视穿,又遇到一个不负责任的编剧和导演,就不能之前做足功课,知不知道大拉翅和老佛爷不能乱用,一不小心会吓死人的。卿婷一边心里暗骂他们没有职业道德,一边阻止宫女给她戴大拉翅。她自个也忘了一个常识,正经的清朝后宫,应该用满语交流,刚才那位嬷嬷,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等过一会儿,当她得知自己身在坤宁宫,又在心里默默感慨一番,自己就写了两个剧本,为了不出现常识错误,她翻阅了多少资料,和多少工作人员进行沟通,力图一个道具穿越都没有,甚至连语言用词穿越都不存在,虽说是商业片,也要有认真的态
度对不对?
头一昏,脑中填鸭式的涌入许多记忆,卿婷按着太阳穴,她竟然是乾隆的继后——那拉氏。
老嬷嬷见她起来后一言不发,现在又看着有些不适,不由带着关切和焦虑说:“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