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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婷倒没什么气可生,她却想着这次能不能把事情闹大,把那帮家伙彻底灭掉,从外头听来的消息,还有人拿乾隆夸皓祯文武双全做文章,听得她真想掐死乾隆:说话不要钱,可你能别随便给人定位“文武双全”吗?文武双全,哼,卿婷想把皓祯跟宫里的太监放在一起对打,说不定太监更厉害。别小瞧了清宫的太监,清宫不允许太监识字,可没禁止他们习武,当年康熙擒鳌拜用的就是会摔跤的小太监,这宫里面的太监习武强身的大有人在,或者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比某些花架子要强。
卿婷现在就等着乾隆那边的消息,平心而论,硕王府一伙人虽然有些小心思使些小把戏让人恨,可卿婷把人家玩的也够狠的,选额驸已经轮不到他们家了,可是卿婷本身就不是那种见人落难就掉眼泪的主,要是自己厌恶的人,恨不得一次性打压的永生不得翻身,永远都不可能再出来碍眼才好,硕王府这帮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就能跟杂草一般冒出来。
春风吹又生啊,卿婷端着茶盏,却没有喝,事关血统,乾隆还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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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确实坐不住,雪如在宗人府那一嗓子的风情虽然没让外头听到,但也在宗人府里面惊天地泣鬼神,乾隆是个疑心重的皇帝,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让他演绎出忠与不忠的桥段来,何况这明明白白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得,皇上本来心情略有好转,正不想难为身边伺候的人,结果一听到这话,心情更是一落千丈,然后就让人去搅扰皇后的好心情。
卿婷其实
也挺怨念,等着雪如闹事是一回事,但她在自己正要和兰馨玩乐时闹事,则是另一回事。
雪如跪在皇帝皇后面前,倒清醒了几分,一个劲磕头说自己当时糊涂了,说的全是假话。“求皇上明鉴,奴才都是抽那东西抽的脑子糊涂了,满嘴乱说,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乾隆冷笑:“前个不是还一个劲喊冤,说自个是被人陷害的,根本没碰过那东西?现在怎么肯认了,还是想在朕面前玩花样。”雪如在宗人府说了什么,乾隆比卿婷清楚,赵安见卿婷和兰馨正在兴头上,怕说得太多太坏卿婷的心情,又怕卿婷气出个好歹,有些话能简洁的说就简洁的说,能不说的就不说。“皇后,外命妇的事归你管,你来问。”
卿婷这才开口道:“他他那氏,你说你说的都是假话,可是这假话听起来也太真了,说的有凭有据,什么立侧福晋,什么你姐姐出主意偷龙转凤,什么梅花簪,难不成你自个演绎出来这么多事?你真是比说书的女先生还厉害,你把别人当傻子?皇上,要本宫说,也不要问,怎么问他他那氏也只会否认,直接查,滴血认亲,审问他他那氏提到的每一个人。本宫记得,他他那氏的姐姐是都统夫人,都统可管着旗下秀女等事,大意不得。”虽说不如乾隆知道的清楚,但做样子吓唬雪如也不是难事。
乾隆其实也就想到的,要不然也不会冷着脸把皇后找来,听雪如可能的疯话。此时富察家的面子也要往后搁一搁,事干血脉宗嗣,有一就能有二,其他王爷可姓爱新觉罗;还有雪晴之夫,想到那些秀女可能因为此人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乾隆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这个时候,在乾隆看来,不就是滴血认亲嘛,滴,是亲生的,好,完事大吉,顶多料理了雪如,不是亲生的,那就是在天下人面前丢整个大清朝的脸,丢他这个皇帝的脸。乾隆岂是好糊弄的,让他丢面子,他不但让人没里子,还要剥人三层皮。只不过,滴血认亲这四个字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万一错了,他这个皇帝因为几句疯话而疑神疑鬼弄这一出,太难堪,可要是真的也不行,他总觉得这事得别人开这个口。所以他貌似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认同卿婷的主意。
滴血认亲,卿婷知道那是糊弄鬼,可雪如不知道,一听到这四个字,当即三魂飞二。
很快,该宣进宫的宫都宣进宫,槿然母女本来只是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没有资格踏进皇宫一步,可是雪如在宗人府扯着嗓子喊,她肩膀上有个梅花烙,是当年她亲手烙上去的,于是乾隆
很“大度”让她们进来了,两个人哆哆嗦嗦,头垂的极低,深怕一不小心冲撞到哪位贵人,其实她俩到宫里半天,也就是见到几个太监,皇上皇后的金面哪有那么容易让她们见到,偌大的皇宫,自有让他么呆的地方;皓祯也没有立刻面圣,卿婷对乾隆说,这还是个孩子,若此事为假,他听到自然心里不好受,若是真的,到时候怎么处置都是皇上一句话,其实是卿婷不想听他咆哮,咆哮不分年龄,他现在才十二、三岁,但咆哮肯定是无师自通了。
不知道傅恒有没有听到些风吹草动,他最好听到,他该恨死硕贝勒一家,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偏偏碰到这么一个不省事的亲戚,经过这些事情,富察家还有面子可言吗?
卿婷面前设上帘帐,她透过帘帐看跪在地上的硕贝勒、雪如,心里冷冷哼了一声。
雪如早瘫倒在地上,滴血认亲是什么结果,她心里清楚明白得很,她想进行最后的努力,声音沙哑地说:“皇上,皇后,奴才该死,奴才说的全都是假话,疯话……”
“到底是假话,疯话,还是真话,明白话,一会儿就都清楚了。”卿婷看得出,乾隆现在不想出头,想由着她把事情弄个明白。她向乾隆这位当甩手掌柜的家伙说,“爷,还是先看看那丫头身上的梅花烙和他他那氏的那根梅花簪,看看是不是能对上。”卿婷要是一开口就咬死要滴血认亲,他们定会借此反驳,暗喻自己这个继后有意要让元后孝贤皇后娘家出丑,元后富察氏是乾隆不能碰的逆鳞之一,就算硕贝勒和孝贤皇后娘家亲戚关系再远也没用,而让一个和他们没有关系的女子去验肩头的伤疤和雪如那支烧过的梅花簪是否相符合,卿婷能更好的反驳他们的话。
硕贝勒果然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奴才有话要说,还请皇上允许奴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乾隆阴着脸,说:“你要说什么,朕准你说,但是,你必须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硕贝勒叩头谢恩,道:“奴才的拙荆近日神情恍惚,胡言乱语,所言皆不能当真,试问天下岂有心智清明的母亲能说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假的,而说一个买来的丫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外命妇乃是皇后娘娘责任所在,娘娘按规矩办事,本无可厚非,但要是此事为假,传扬出去,恐怕有损……还请皇上明鉴。”
乾隆向帘帐后的卿婷略望了一眼,卿婷看到他的头向这边略侧了侧,便知道他的意思,便开口道:“硕贝勒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他他那氏
在宗人府闹得实在过分,她满口说的那些‘疯话’条理清楚明白,假的也让人信三分,况且要是什么都不印证一下,就把此事掀过去,不是留人话柄吗,这样不明不白反倒让人怀疑,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可这世上有多少事,没风也能起浪,本宫想你家也不想不明不白让人议论,而且这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你不怕议论,本宫也要想着,不要连累到其他人凭白被吐沫星子淹了。硕贝勒,现在只是瞧瞧这个丫头肩头的伤疤是否能和梅花簪对应的上而已,你又何必紧张。皇上,您看是否可以让宫里的嬷嬷瞧瞧那个丫头肩头。”把自己当枪使,他倒是落得轻松。卿婷心里冷哼。
“就照皇后的意思,来人,遵从皇后的意思,去查看清楚,对照仔细了,看看是不是一样。”乾隆说道。他说是皇后的意思,就是说,表面上来看,这不是他的意思。
既然皇上都发了话,那就没有什么可说,当即有宫里的嬷嬷去验槿然肩头的伤痕。不一会儿,指派去验伤痕的嬷嬷进来复命,雪如顿时浑身颤抖,如同见鬼一般,但嬷嬷的话让她既松了一口气,又大吃一惊。嬷嬷说,槿然肩上的伤口只是和梅花簪相似而已。卿婷原本想让槿然肩头的伤痕跟梅花簪完全一样,但是当她拿到那根梅花簪的复制品时,心里生了另外的主意,槿然这丫头也是个聪明人,让雪如看了个大概,不明不白之间,在心里作用下,雪如就以为是一样的。
雪如还没有想明白,硕贝勒就连忙说道:“皇上明鉴,既然伤痕不符,就可说明奴才的拙荆确实说的是疯话,是无中生有。”
卿婷双眼微眯,当她这个皇后是空气,声声都是皇上如何如何,想说她这个皇后无理取闹。卿婷只是直接问乾隆,现在可否能滴血认亲。“皇上,要是想把此事彻底查清,就非要如此,不然,让人落个疑惑,说不定有人会想,只不过是这个丫头不是而已,说不定,这事还是真的,再则,他他那氏要是真得疯病,时好时不好,说不定哪天在外头又胡言乱语,听说,要治这种疯病,就要下猛药,让她亲眼看看,自个的儿子是真是假,看清楚明白了,记忆深刻了,也就省得日后乱说。”
乾隆心里也有他的思量,仅仅看一个伤痕是不是和一根烧过的梅花簪就说这事全然是假的,他心里也有怀疑,皇后说的,他也想得到,而且皇后之前的那句话,不要连累他人正说到他心里,硕贝勒虽不姓爱新觉罗,但曾经到底是个王爷,凭白连累其他姓爱新觉罗的王爷,说不定能编排到皇室,宋朝的狸猫换太子
虽说还是皇上的亲儿子登基,可有了这一个故事,怎么着都嫌丢人,别说皇室,就是普通人家,都不愿自个家被别人看笑话。硕贝勒暗指皇后难为富察家他知道,皇后说这样会连累孝贤的娘家人和自家宗室受人闲话他也明白,所以他才不动声色,看皇后怎么做,要是皇后的做法符合他的心意,他基本不说什么,要是皇后的做法有些过分,他就不介意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度,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都会显得皇后气量不够宽大,但是乾隆断然不会为皇后分辨几句,顶多说一声,皇后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所以滴血认亲还是要继续,雪如已经瘫倒在地,她的举动让乾隆多了几分怀疑,所以他更加允许皇后的行为。硕贝勒的血,皓祯的血,没有相融,雪如的血,也不会和皓祯的血相融,就算他们血型相同,卿婷也早有准备,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要不然,她来这么一出有什么意义,她又不是没事自个演戏玩。
乾隆看着水中那明明白白未相融的血滴,反倒笑了,用满语快速说了几句话,他说得太快,卿婷一时也听不太清楚,只能大概知道,是骂人的话,而且骂的挺脏,皇上也是人,也会骂人的。
乾隆到底是皇帝,又招进槿然母女,他一定要问个明白。那个所谓的母亲一口咬定,槿然是她亲生女儿,当年夫死,母女无依无靠也无钱,寒冬腊月却无处容身,一时想不开,把女儿装进木盆放到溪水里,跟着自个就投河自尽,哪成想跳到水里被冰水一激,反倒拼命想活下来,但是装女儿的木盆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是以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亲生女儿的下落。
槿然也口口声声说,这个女人说的一些事正好和养父母临终前告诉她的事相符合,而且当日相认也是因为她们用了滴血认亲的法子才母女相认的。至于雪如,就是个非常非常仁慈的主子,仅此而已。
卿婷没有仔细听她们讲些什么,那些话她早就知道了,甚至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肩头的伤,一个是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