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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钏都不如。但如果薛平贵最后忘掉那个苦等着他的王宝钏,王宝钏的贞洁牌坊能到手吗?不能,人们称赞她,是因为那个男人回来了。
吴扎库氏叹道:“但愿日后她能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奴才那点辛苦也就不算什么,倒是要皇后娘娘劳累,想来在宫中,紫薇也能安心为生母守孝,宫里规矩大,她该不敢做什么。”
卿婷低头算了一下,紫薇从济南到京城,耽搁至今,也有一年多的光景,未出嫁的女儿守孝自有规矩,时间真的是不太多了,看皇帝的样子,对紫薇不会太上心的,就怕这姑娘惹出点什么事来,让皇帝心烦,到时候把她往蒙古大草原上一扔,这姑娘能不能活下来还是问题,而且还不会嫁身份够好的人家,蒙古又不是垃圾回收站,什么脏的臭的都要,质量太差的别说蒙古不愿意要,皇帝也不好意思往那边送。但是蒙古那边过来一个多贵人,不知道有没有被现在这位皇帝惦记上,说不定要回报给蒙古一个私生女。“这么说起来,紫薇还算是有章法,本宫明白了,瞧本宫这记性,竟然给忘了,她不是还带个丫鬟,叫什么来着?这小姐和丫鬟要不一个性子,要不相互补充,这两人是要一起进宫的,这小姐有点像戏文的小姐,那这丫鬟呢?是不是也像戏文里穿针引线的丫鬟?”卿婷故意问道,对金锁她印象比紫薇好,这姑娘有时候脑子比紫薇清醒;要没有她,紫薇根本不可能平安到京城,说句实话,卿婷倒愿意□金锁,这丫头点拨点拨就出息了,紫薇倒有可能油盐不进,让人恨得牙痒痒。
吴扎库氏想了想,说:“回皇后娘娘的话,那丫鬟叫金锁,看着干净俏丽,手脚也勤快,性子倒也爽利,是个省事人。”
卿婷点点头,跟吴扎库氏又说了会儿话,才让她出宫。
卿婷把紫薇的情况对皇帝如实相告,皇帝皱起眉头:“她还有工夫胡思乱想,这姑娘跟她……”本想说跟她娘一个样,但想到这里面还有乾隆的大功劳,皇帝只能恨恨说了句:“都是帮混账东西。”
卿婷低着头,说道:“也可能是想进宫的时候,紫薇等了这么久,难免有些患失患得。”
皇帝冷冷瞥了她一眼,说:“朕也愿意这么想,可谁敢保证就没点别的,朕也被他们缠烦了。她要是心里想着别的,也别怨朕不仁慈。”
卿婷动了动嘴角,还是问了一句:“皇上您什么时候要她进宫呢?辛辛苦苦来京城,不就是为了见到皇上您一面。”没听见回答,卿婷抬头一瞧,
原来皇帝在走神。“皇上?皇上?”
皇帝像是刚刚回头神来,说道:“皇后最近还下棋吗,要不跟朕下盘棋,正好不想那些烦心事。”皇帝清楚,也知道皇后也是心知肚明,紫薇上京并非仅仅见一面生父。她这一来,带来多少尴尬事,皇帝的女儿也分三六九等,紫薇将来麻烦不会少。其实皇帝不想为难她,一个姑娘家,到底可怜,他只是这些日子被永琪等人的事闹得心里不痛快而已。
卿婷等到一句不是回答的回答,摸不透皇帝的态度,只好让人准备好棋盘,与皇帝放手赌一局输赢,论棋艺,卿婷自然不敌皇帝,不过皇帝并不一心要她输,并未尽力而为,所以卿婷并不十分吃力。
“小四的婚事就不要拖得太久,嫁妆公主府自有内务府准备,你多上些心,正经女儿可不能亏待了。”皇帝说道。
卿婷捏着白子,说:“自从小四议婚开始,我这里就有所准备,也让太医给小四调理身体,只是纯妃的身子骨最让我担心。”
皇帝等她落下一子,才拿起黑子,放在棋盘上,慢悠悠地说:“正是因为纯妃的身体,才不能耽搁了她的婚事,还是尽早给小四定下封号的好,要不然就是三年光景。”
“皇上说的是,纯妃也为小四担忧,说不定,她见了小四晋封,心里高兴,身体能更好一些。”四格格的婚事早有定稿,虽说当初因为硕王府的事,才急着把四格格跟富隆安配成一对,但就是没有当初那档子事,她也是傅恒的儿媳。
皇帝倒是想起四格格那档子事,险些坏了一个好姑娘的清誉,皇帝从乾隆的记忆里找到这段公案,自然把这事记到乾隆的头上,还有令妃——现在的魏贵人,当初她可没少煽风点火,纯妃身体病重也和此事有关联。“纯妃那边,朕亲自去和她说——她这段日子怎么样,太医怎么说的?”
“还是熬日子,太医只让静养着,我看她,心里是放不下三个孩子。”卿婷悠悠叹了口气。
“朕知道了,你专心给小四准备嫁妆,添妆的东西不用朕多说,你也明白。”
卿婷答应着,心里想着,皇帝对四格格和紫薇待遇差别还是挺大了,不过这总比乾隆见了私生女就把那些皇子皇女都抛到脑后去的要强。“添妆之物,我早些年就有了准备,只是要备下些时新花样的首饰等物。”
“你看着办吧,正经的和硕公主,嫁妆不会差的。”皇帝一皱眉头,又想到紫薇身份
的问题,这不上不下,让人闹心,“小燕子那里,犯不着按和硕格格的规格养着她,皇宫虽不缺那口饭,但也不养闲人。七格格已经送到庆妃那里抚养,怎么朕还听到后宫有人议论,说什么生母想要女儿,这是后宫的事,你来料理好了,不听话的奴才趁早打发了。”
“是,皇上。”卿婷应道。
皇帝一子落下,淡淡的说道:“皇后,你的棋艺,还需要磨练。”
卿婷笑道:“再磨练,也不如皇上您的棋艺高超。”磨练棋艺,仍旧是磨练自身,卿婷敌不过皇帝,她只要不败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隔三差五就出问题的网络,让人都没了心情。
说句实话,如果薛平贵没有回来,那王宝钏又是个教育女儿听话守规矩的反面教材,可他回来又怎么样,相逢后的十八天却比之前的十八年还凄苦,那个男人早有了美貌高贵的春花公主,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八年能辜负?估计是这个结局让男人看着不舒服,于是改成了玳瓒公主和她平起平坐,不分大小,最后王宝钏还做了皇后——瞧,王宝钏多勇敢,反对包办婚姻,冲破牢笼,选择了自己的爱情。
夏雨荷,如果乾隆早些想起她,带走她,又能如何,后宫从江南带回来的女人不是没有,因为身份就做了个常在、贵人之类的,有几个爬上去了?寥寥无几。如果她当时还活着,乾隆能旧情复燃?未必,后宫女人多得是,乾隆不缺这一个,再说她要是真能让人刻骨铭心,乾隆怎么能把她的样子都给忘了。
、第三十章
皇帝派到济南的人带回来的信息十分详细;皇帝询问再三;确定济南那边并无皇室的人做手脚。皇帝把从济南来的信息和在京城中探得的信息一对比;不由得笑了。
这场闹剧分明就是因紫薇识人不清闹出来的;一个街头小混混也敢推心置腹,不过这件事也让他有所得。妃子心生不可告人的念想;此事容易处理;倒是永琪,永琪作为皇子,已经不可以说是不够格的,皇帝将心比心;如果永琪是自己看着长大,注入很多心血的儿子,他会如何的愤怒和伤心。因此永琪,他很难去原谅。
永琪说,皇后提防他,因为一把椅子。他认为自己早晚都能坐上那把椅子。
皇帝心想,皇后会提防他是难免的,可随意把这话说出去,当做他和小燕子交心的方式,说他蠢已经是抬举他。自此永琪可谓被打入地狱,欺瞒君父,不孝嫡母,还有不自量力惦记大位,对其他兄弟姐妹不悌等等,他这一辈子就该在一个小圈子里度过。
皇帝叫来弘昼,让他带紫薇和金锁进宫,在他离开前,皇帝又教导了几句话,前面几句倒还罢了,最后两句话的通俗大意可以理解为:“下次再敢办丧事,朕就帮你把后半段办完,埋了完事。”弘昼的做法和顾忌他能够理解,但看着弘昼浪费光阴,他不免有些生气。
弘昼退出养心殿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帝哥哥越发不好糊弄,不过方才皇帝那话意欲何为?是真心还是试探?要是真心,他日后做事磨叽,岂不让皇帝哥哥以为他有意拖延,要是试探,他以后太过极其,岂不更犯了忌讳,还是再观望一下,再做决定,怕的就是皇帝反复无常,今个这般,没准明个又是另一番模样。
弘昼打定主意,既不像以前那般逃避,也不要过于积极,取中庸之道。皇帝说,要他带紫薇进宫,看来这段公案要了结,弘昼琢磨着这次要牵连到一个曾经受宠爱的妃子,一个曾经受器重的皇子,之前皇帝已经惩罚过一次,这次又添了新的罪名,看来令妃一伙人将永无出头之日。不过把这伙人折腾一次又一次,皇帝还不至于这么无聊,怕是另有缘由。弘昼表面上荒唐,但心里很明白,皇帝要么是没事找事,要么就是真的有事。
皇帝让紫薇进宫,同时让人带来小燕子,皇帝特意提醒:把小燕子这几日抄写的书拿来,那些都是皇后吩咐的,小燕子没完成多少,也没人相信她能写多少字,不过拿几页过来一用而已。
小燕子嘟着嘴来到皇帝面前,看到皇帝后,才有那么几分害怕,一开始她还怪“皇阿玛”不疼爱她,竟然打她
罚她,还让那个恶毒的皇后打她罚她。小燕子在漱芳斋被禁足,皇帝皇后不准人往里面递消息,令妃自身难保,更顾不上她,原先跟令妃走的人不免想着另找出路,哪里会向她递消息讨好她,再说讨好小燕子连杯茶水的好处都没有,眼皮子浅的才会把那些好听的话当成真。所以小燕子并不知道,永琪他们三个已经被关了,只是埋怨这些日子永琪怎么不上门来,有时候在火头上,手里有什么砸什么,但砸了后也没有人给她换新的,特别那些易碎的瓷器,摔坏了就让她用铜器,铜器扁了接着用,文房四宝她没敢砸,皇后说了,弄坏了一张纸,四十下棍子,再犯一次,八十下棍子,小燕子再无法无天,还是怯打,一张纸都不敢撕,不过她还是费了很多纸,因为皇后说了,有一笔没写好就加倍的罚,可是她的字跟狗爬一样,根本拿不出手,只好写了一遍又一遍,挑看得过眼应付皇后。
皇帝看着小燕子那一笔字,冷笑不已:“夏雨荷好歹也读过几本书,称得上是个才女,怎么教导出这样的女儿,就算女子无才便是德,好歹也该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读得了《女戒》。”
小燕子嘟囔道:“皇阿玛,是你自己说过,我娘不教我读书写字,是有……”
“闭嘴。”皇帝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小燕子被他的气势镇压,一点细小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皇帝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小燕子的字是没有什么看头,他没有兴趣虐待自己的眼球。小燕子就在下面跪着,时不时晃动一下,见皇帝不搭理她,晃动的更厉害,嘴里还忍不住嘀咕两句:“幸好戴了‘跪的容易’,就知道又要跪,跪,不过谁让我聪明。”她有点小得意。
她声音虽然小,但皇帝听得清清楚楚,他又好气又好笑,清宫规矩森严,大臣面圣都要下跪,凡事都要跪着禀报,跪还有跪的规矩和要求,错一点都不成,所以他们都是天天在家做练习,有大臣六、七十岁也没有一日偷过懒,只是跪在地上哪怕有个蒲团垫着,膝盖也不会舒服,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个大臣,发明了这东西,结果大臣们都有样学样,纷纷绑在膝盖上,只不过没人叫它“跪的容易”而已,不过这个毫无文采的名字,也不稀罕叫。皇帝纳罕,那两个奴才倒也罢了,怎么永琪一个皇子都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