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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婷对十五阿哥叫什么名字不感兴趣,她只对十五阿哥未来能不能做皇帝感兴趣。卿婷想起当年乾隆为永璂起名,那时候,乾隆对这个嫡子是存有一定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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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似乎更喜爱十格格,也许是男性潜意识作祟,如果抛开传宗接代的想法,大部分男人似乎更喜爱女儿,就像大部分女人更疼爱儿子一样。
“朕突然想起你的名字,茉雅奇,还是很久以前听过别人这么叫你。”皇帝突然说道,似乎是当年皇后选秀女的时候,听后宫的女人提到过一次,也是无意说出,记忆有些模糊,当时听了也就忘了,谁知道今天给女儿起名字,却突然想起皇后的名字来。
卿婷低头,那拉家起名
字,还真是保守,真是严格遵从满洲的习惯,一点都不改变。“皇上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么名字——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这年代,女人的名字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一个女人叫什么无关紧要,远比不上她的男人的名字。那拉氏从侧福晋做到皇后,弘历也不曾叫过她的名字,总是用侧福晋、娴妃、娴贵妃、皇贵妃、皇后来替代。
皇帝只是突然有些感叹他跟这个女人的缘分。“其实是个不错的名字,竟然这么多年没有人叫过,不过自从你嫁了人,也没有几个人能有资格叫你的名字。”皇帝想起自己年轻时开牙建府,和那个对自己无比重要的女人一同生活的日子,私下无人时,他叫过她的名字,而不是叫她福晋。皇帝不是专情的人,他也爱过其他女人,可这一个女人,他的妻子,是唯独的一个,无可替代的。如果重生的一世,他有什么遗憾,就是遗憾为什么自己的皇后,没有变成她,难不成上辈子他们之间的缘分用尽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不好,可不是她,也没有她好。
卿婷不知道皇帝的想法,只是说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忘了也就忘了,贤后长孙皇后都没留下自己的名字,何况我。”
“至少世人都知道观音婢,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被叫做观音婢。”
比起来,茉雅奇真是太普通了,不知道有多少满洲女子是这个名字,说不定后宫还有宫女的乳名。卿婷记得祖父说过,她原本的名字是宠乔,但父亲觉得她不可太过宠溺以免无才无德,而且乔字,大乔,小乔,红颜却非有福,于是改成了卿婷,也不知幸还是不幸。
“茉雅奇,你最近很少跟朕说知心的话,也总是郁郁寡欢,到底是为什么?”皇帝问道,他低下头逗女儿,十格格刚学会翻身,还有些吃力。
卿婷笑道:“皇上怎么说起这个,我有什么话总是会跟您讲,从来没有隐瞒过您,而我,作为大清皇后,有儿有女,您和我又是相敬如宾,我哪有郁郁寡欢?”
皇帝说:“你瞒不过朕的眼睛,自从闵贵人怀孕,到后来十五出身,你心藏郁结。”
卿婷心里一惊,以为皇帝看出什么,说道:“皇上,您的意思,我对后宫姐妹有妒忌?皇上,我早跟你说过,妒忌我是有的,可对她们,我谁都没亏待过,要说心里不好受,我也有,不过现在年纪越来越大,妒忌也越发得少。”
皇帝说:“朕知道,你不是不能容人,可你也不是轻易能让人的,你的性
子,太争强好胜,你何必把自己跟那些贤后比,远的长孙,近的孝敬宪皇后,孝贤皇后,你比来比去,自己却越发的不快活。你心里要是有什么,告诉朕也无妨,朕又不是不讲道理,听不得人劝的昏君。”
卿婷恍然,难怪皇帝叫那拉氏的名字,原来是来软的。卿婷正色道:“皇上爷,您这话可说差了,做妻子为丈夫纳妾,善待丈夫的妾,是做妻子理所应当做的,我作为皇后,向历代贤后学习也是无可厚非,与世间其他女子相比,我既是妻子又是皇后,所以,我必须做的比其他女人都要好,也只有我做到最好,我也才觉得自己有用,才能开心。”卿婷心里最真实的话是,我不想做皇帝的填房,前面有个榜样竖在那里,让人比来比去,我讨厌你那些嫔妃,不是自己相互斗来斗去,就是想从我这里捞些好处。我不反对斗,可是天天就是为了一个男人斗来斗去,卿婷没办法把这个当成事业,要不然不会跟沈世豪提出离婚。
皇帝皱起眉头,说:“朕知道你,一心一意要做到最后,可朕也知道,你心里头不痛快,闷在心里,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闷出病来,你要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跟朕说,别有一天忍不住下去,反倒毁了自己。”
卿婷细思这话里面有话,便说道:“皇上爷是想听我抱怨了?要说抱怨,我当然想抱怨。皇上您这些年其实没少听,要说我对后宫的姐妹不满,说句实话,不是没有,可要说我非要对哪个下手,一定要把谁往死里整,我没有必要做,我是皇后,有皇子有皇女,即便后宫哪个姐妹为皇上您添了皇子皇女,也得叫我一声皇额娘。皇上,您说这抱怨够不够,要是不够,我这儿还能想出来。”
皇帝抱起女儿,叫进奶娘,让她把十格格抱走。他对皇后说道:“你就是嘴硬,明知道朕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卿婷低头,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说:“皇上,您要去哪儿我不该过问,我也不想过问,只是,皇上,兴许是命,所以才如此,只是,保了一个,却没了一个,我到底是做对了没有。”闵贵人死于产后大出血,卿婷虽不是医生,却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产后无法宫缩,于是不断出血,加上生产时应该出现损伤和撕裂,闵贵人活下来才是奇迹。卿婷其实一点都不感到歉意,但是正常社会的正常人,需要这么一个过程。
皇帝叹了口气,说:“当日,让你做这这个选择是难为你了,从你的角度而言,做这个决定不容易,选了大的,怕事后连朕都要怪你两句,选了小的,还是有人说
闲话。”从皇帝的角度而言,这事他得关心,后宫的那碗水是永远不可能端平的,总要微微倾斜,也得倾向对大多数人有力的一方。“朕不是说你对后宫其他嫔妃做什么,而是,朕知道,你……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朕知道,你与别人有所不同,你有你独特的地方,朕发现你身上有种特质,平心而论,做皇后或者是做妻子,也许对你而言,都不是最合适的。”
“皇上,你说的,我不懂。”卿婷手心全是冷汗,她明白皇帝的意思,皇帝的眼睛的确很厉害。
皇帝看得出,很多时候,皇后都很冷静,包括她显得无措的时候,其实这个女人很聪明,她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适当的情绪。皇帝对心理学不是很了解,但直觉上觉得有问题,他希望皇后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后宫的事情所以不得如此。
皇帝看着卿婷的眼睛,说:“朕知道你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可光看着形式,却少了情感,自然是很累人的,你一条路走得急了些,要是累了,就停下来歇歇,朕不怪你的。”
卿婷无言相对,似乎说什么都不应该,只是沉默。好半天,卿婷才说:“皇上爷,您……”谁不会审时度势,说白了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好而演戏,看到的都是假象,可假象多美好,真相才是残酷。她不是累,她是演戏演的有些累了。
假象是,他们这出戏是皇帝皇后相敬如宾,美满和谐,真相是皇帝特别希望皇后能换成他心里那个人,皇后希望皇帝能传位永璂,然后就去藏僧取经的地方。偏偏这两人都不能如愿。
皇帝和皇后,就是那种脑电波不在同一段,如果不演戏,那就只能永远鸡同鸭讲。
皇帝:国事,国策,边疆,民生,……
卿婷:商业,经济,CSI,CM……
皇帝有一段时间,例如刚才,想跟皇后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个开诚布公不包括他真实身份。皇帝觉得,后宫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恐怕让卿婷心理上有些问题,真想跟卿婷谈一谈,让她发泄一下。
不过卿婷真不需要,她无法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她要是敢说出来,皇帝涵养再好再大度也要考虑换皇后了。
“皇上,忻妃早上说小八有些不舒服,怕是受了热又被风吹了,昨个小八跟小九,还在一块儿玩,我怕小九也这样,让太医一道去瞧了瞧,好在小九底子庄,我得让人再到忻妃那里瞧瞧,问问现在怎么样。
”卿婷说道。
皇帝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朕去看看,到底是自家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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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新宠幸了一名宫女,第二天就封了常在,皇后得知时,面无表情。
皇后吩咐道:“按规矩办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把坤宁宫的偏殿收拾一下,让她住到这里来吧。”
容嬷嬷迟疑,说:“皇后娘娘,您怎么想着让她住到坤宁宫?”在容嬷嬷看来,如果需要用女人拴住皇帝的心,应该找自己的心腹宫女才是。
卿婷说:“她是养心殿的宫女,总不能住到养心殿,住到本宫这里,又有什么不好,本宫又不至于吃了她。”
等新常在来了,卿婷看她低眉顺眼,似乎不是惹事之人,但在养心殿做宫女,眼色都是有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卿婷也不难为她,心平气和叮嘱几句,就让她搬到偏殿去。
卿婷仔细看过她的容貌,姿色如何另说,但怎么都觉得眉眼气韵似曾相识。
等皇帝让宫中画师给她和后宫女子画像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女子有点像年贵妃,画像虽然不一定能百分百像真人,但神韵还是有几分的,卿婷见过年贵妃的画像,所以才觉得眼熟。
为此,容嬷嬷还私下埋怨过卿婷,卿婷到底跟皇上说了些什么,按理说,皇上既然想说些心里话,皇后就应该趁机表明心迹,让皇上知道,后宫最知心贴肺的只有皇后才对,怎么皇上却又宠幸了其他女人?
卿婷笑了笑,心里说道:他们的情况,真是一团乱麻,想说心里话,说出来的都是假话,有些假话还是不能说出口的,有什么办法,他想宠信女人,我又不能拦着,还要一团和气,又要显出我的真心来,估计他对他最珍爱的皇后都没有这些要求。
也许是老天觉得宫里的日子太乏味了,给他们添加些刺激,于是皇太后那边出了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皇太后,还是早点去吧。
听着佛歌,脑子仿佛清醒了。
、第五十七章
老年人受不得惊吓;尤其是养尊处优;获得高位的老年人;兴许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到老了越发信佛敬神,也就更相信因果报应;就算不信;天天看佛经,潜意识里,思想的种子也发了芽,等到合适的时间;如受了某种辐射一般,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皇太后的病,简单地说,就是瞬间受到了惊吓,引起了某些病的并发症,老年人要注意心脏,要小心中风,老了,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于皇太后怎么受到惊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皇太后晚上在灯下念经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个“血盆大口,奇形怪状的妖物”(桂嬷嬷语),是否有妖物,没有直接证据,皇太后念经,除桂嬷嬷外不准其他闲杂人等陪同,以免对佛祖不敬,等外面的宫人侍卫听到桂嬷嬷叫喊,只见到佛堂中皇太后昏倒,全靠桂嬷嬷支撑着,侍卫们只在佛堂角落里发现一些水渍和粘液。
卿婷心里倒是有些明白,之前她和诚嫔都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