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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皇额娘让人送去的菊露和玫瑰露,那菊露在饮酒之后喝上一茶盅,很解酒气,玫瑰纯露是你上次说喜欢,皇额娘让薄苏为你收起来,不许你乱浪费,要用的时候,吩咐薄苏,她清楚,一勺子就够香甜的。”卿婷心里感叹,十几岁的孩子,有时候没事就凑在一起喝两杯,只要不胡喝狂饮,在他人眼里是正常的。卿婷少不得担心,时常给兄弟俩送些解酒的东西。
十二阿哥是渐渐大了,听皇帝的意思,准备给他和永瑆屋里放人,卿婷首先是反对,原因无它,从医学角度来讲,这对身体健康不利。她对皇帝说,孩子都还小,时候尚早。
皇帝不以为然:“差不多是时候,都知道猫ㄦ狗ㄦ打架,人有七情六欲,饮食男女,都是正常的,不过该好好教导,管得严不见得能成君子,登徒浪子不少是家教甚严,却在外面学坏的。”
“可是给他们屋里放了人,万一食髓知味,沉迷其中,不就事与愿违。”
“所以才要挑两个稳重老实的,你仔细瞧瞧,找几个温柔和顺,心一定要正的,能一心一意为主子着想,虽说是侍妾,可总不能找专门挑事的。”
卿婷为难:“这可要花心思了,不光我们能看得上眼,还要他们哥俩也看得上眼才行。”当年乌拉那拉氏您老是看得上眼,可人家乾隆没怎么看上眼,您还好意思说呢。转念一想,富察氏乾隆还是很满意的,同样是被指婚的,只能说各人各命了。
“怎幺,他们还能嫌弃父母的眼光不好?又不是指婚,给他们挑选正福晋,哪有那么多事,说真的,过几年他们大婚,才是要多费心思,父母之命,两情相悦,岂不美哉。”
卿婷听了那八个字,微微愣了一下,即刻恢复状态,笑道:“皇上,我是他们的皇额娘,岂有不希望他们早些娶妻生子。皇上今个竟然如此说,我就细细审度一番,为两个孩子挑几个沉稳又贴心的丫头。”□时期的娘也不好做,给孩子挑小妾。
“鄂勒哲特穆而克巴拜都娶了福晋,他们这当舅舅的,什幺事都落到外甥后面。”皇帝捻须笑道,“你这当娘的也不操心,还要朕提醒你。”
卿婷有些窘,虽说不在自己那个时代多年,可才十几岁就
谈婚论嫁,她还是不太习惯。
父母之命,两情相悦,皇帝说的这八个字让她不由叹息一番,父母之命,多数是为了子女着想,,同时要求两情相悦,其实并非难事,多少因父母之命而结合的夫妻同样恩爱一生。两情相悦,卿婷摇摇头,男人们,自不用说,一辈子可以跟很多女人两情相悦,女人么,看看自己,情不是没有过,可何曾为哪个男人钟情守贞过,而且自己为什幺要紧守一段情,真要那么守,自己早就抑郁死了。想到将来自己的儿媳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宠爱别人而心伤,她到宁愿是父母之命,相敬如宾,情感上少付出,就不会那么伤自己的心。
不过这事卿婷还不是很放在心上,如今借着到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名头,趁机推销自己女儿的倒是不少,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娶正、侧福晋估计也就是这几年,其他几位年长的阿哥,侧福晋的名额还有空缺。
卿婷对这些夫人太太都有些淡然,有时候那拉老夫人进宫,明白女儿心里恼的是什么,幽幽感叹那拉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后,现在又没有适龄的女儿,暂时就不用想了。
卿婷一蹙眉,说:“额娘您还说呢,当年把我送了进来,还不知足,这些年我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您还不清楚,这几年是孩子给我长脸,要是我没这些孩子,后宫没孩子的嫔妃就是我的样。”
那拉老夫人诧异,自家女儿怎么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气,说出这些话来。
一旁的容嬷嬷给那拉老夫人打眼色,再别提这话题,同时给那拉老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表示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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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婷发现最近几家可靠有用的包衣旗的人家时常想方设法向自己和那拉家示好,心里有些烦。
卿婷对容嬷嬷说:“都说‘宁做穷□,莫做富人妾’,可想当富人妾还真是不少。”
容嬷嬷说道:“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可都是皇子,且不说几位年长的阿哥封亲王的封亲王,封郡王的封郡王,就是十一阿哥,十二阿哥,眼看着就要成大小伙,成人中龙凤,如果能成为哪位阿哥的庶福晋,生儿育女,将来母凭子贵,说不定将来能成侧福晋,没准还能抬旗。”
人心不足蛇吞象。卿婷心道,又说:“既然这么着,她们过来奉承孝敬本宫,本宫就照单全收,横竖本宫
心里有主意。”
等那些人的奉承她受足了,才抽空向皇帝表示了一下,有两户内务府出身的人家的姑娘不错,人老实但不笨,挺懂规矩的,性情也好,长相么,一个清淡秀气,柔和精致,一个娟秀可人,纤纤弱质。按照这时候的习惯,给儿子屋里面放人,都会挑年龄比儿子大一点的,方便照料儿子的生活,这两个女孩,都比永瑆、永璂大了两、三岁,看着沉稳有度。
卿婷在皇帝到她这里来的时候,她趁机让皇帝过目。皇帝略看了一眼,皇后给儿子挑选屋里人,自然不会不用心,不会把妖媚爱闹事的那种往儿子屋里送。他看了那两女孩,心里觉得温婉平和倒是够了,但不够大气,面相纤细单薄了些,不过只是挑两个屋里人,又不是正福晋、侧福晋,这样低眉顺眼也够了,两人的相貌,放到屋里面也是一二等的。
这种事不会明着跟两位小阿哥说,只是跟他们说赏他们个宫女,好照料他们的贴身事,至于两个小阿哥何时候开窍,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卿婷觉得自己真作孽,都是未成年人。不过这两女孩连同她们的家人都是愿意的,家里人在内务府也有些门路,估摸着自己想往上走,卿婷给他们梯子,他们都还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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ㄦ子小妾的问题解决了,来年大选的事也要和皇帝通通气,虽说离大选还有半年多,但有脸面地位的外命妇已经为此事频频进宫,除了推销自家女ㄦ的,也有求搁牌子自行聘嫁的,也有两家相好求能够指婚的。
卿婷对说:“这此宗室需指婚的子弟也有几个,还有些适龄的八旗子弟,家里面都巴望着这次大选,家里人都跑到我面前,我也不好不给他们指好姑娘。”
皇帝说:“先紧着指婚的办。朕听说这次大选,有乌拉那拉家的姑娘”
卿婷点头说是,对皇帝道:“和孝敬宪皇后的关系有些远,但听说都是才貌俱佳的好姑娘,虽还没见到真人,可听别人这幺讲,应该是不会差的。”
皇帝表示知道了,再无他话。卿婷见他说了半日的话,神情还有些郁郁的,便问道:“皇上可是有烦心的事,若不是朝堂上的事,不如跟我说说,兴许,我还能为您排难解纷。”
皇帝闷闷地说道:“那个孽障不太好了。”
卿婷一滞,低下头,
略一思索,才说道:“太医也是这幺说的他还年轻,怎会……都过了几年了,他也该对当年的事后悔了,知道自己错了。”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道:“后悔倒好了,他还对那个——那个野鸟念念不忘,说什么要天上地下,还真当自己是情种。”
“皇上,还是让太医多去看看,毕竟还年轻,休养一段日子,应该能够复原。”什么死不悔改,就是这种。卿婷觉得,也许永琪是没有改的念想,身体已经不行了,再改,说自己以前是错的,这辈子怕是在自己眼里都成了笑话。
皇帝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做长辈的再生气,可……朕让太医去看过他了,也就是那么几个月,朕能做的都做了,对儿……儿子,‘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能成一家人,也要缘分,缘分尽了,谁都改变不了。”
“皇上……”
“皇后,朕还有事要处理。”皇帝说完,抬腿就走。
皇后只好恭送他离开,等他走了,让自己的人去打探一番,永琪的确不太好了,想想历史上的永琪也不长寿,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感叹的,卿婷奇怪的是,皇帝的反应,似乎有些忧郁过了。
卿婷偷偷向那拉家询问了朝堂上的事,得知这几个月皇帝颇为不顺,心里明了,却不是很担心,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自己会调节,作为后宫的女人,这时候就不要给他添乱了,有时候见他心情不太好,就把女儿抱过来逗逗他开心,他是极疼这个女儿的,自己费心栽培的吊钟海棠,从不假他人之手,女儿要“小灯笼”玩,二话不说就亲自摘下来递到女儿手里,看着女儿笑得开心,自己也高兴。
永琪没了的时候,皇帝十分淡然,卿婷看到他面无表情,知道他是调节过来了。
想想永琪这辈子算不得大奸大恶,但他做出来的事,着实让皇帝感到厌恶恶心,是以对他并没有做什幺特别的追封
、第六十四章
珍嫔有了身孕;皇帝闻之大喜;这几年比较得他意的嫔妃并无喜讯;突闻麒麟送子;兴奋的和卿婷一起喝酒共庆,卿婷虽善饮;但如今年岁不小;不敢任兴,皇帝亦是如此,他们略饮几杯助兴,便趁着几分酒意说笑。
皇帝笑问卿婷:“朕已近春秋;不想还有此兴事,不知老妻可饮酒有醋味”
卿婷见他打趣上自己,便笑道:“从古至今,饮酒有醋味,只有一位夫人,可不是我,再则,皇家添丁,开枝散叶,何等喜悦,那么何来的醋味。”房夫人倒是御夫有效,这位已经定性了,没办法改正。
皇帝笑她就是嘴硬,两人让宫女把酒肴撤了,依在炕上说些家常话,说到这个即将出生还不知道男女的孩子,不免说起这京城的天潢贵胄,皇帝不由感叹爱新觉罗的子孙大部分都是中庸之辈,要是没了这个姓氏,真是百无一用,恐怕大部分都无法生存。
卿婷不以为然地说:“能有这个姓氏照应着,别人做梦都想的事,还几辈子都轮不到,不说皇室,就是其他大家族,也有个嫡系旁系,有出息没出息的,真有能耐的,不会自己的出身压住,真被压住了,也只能怪他没有机遇,这人能出头,出身、能力、运气,机遇,缺一不可;有人能出头,有人不能出头,就如月有阴晴圆缺一般,有人能发达自然有人不能发达,哪有人人满意,事事周全的。”
皇帝笑皇后见识浅薄;但心里也说的不差;自从寒门子弟能登科入仕;和世家子弟总有那么一些不对付;皇后是世家出身;说出这番话很合她的身份,
卿婷虽然喝了几杯;但头脑还清醒;又不需要她博古通今;见识非凡;平平常常说几句话而已;不需要她跟皇帝讲靠祖先荫护的子弟如何平庸无能;再说些“英雄不论出处”的话;皇帝刚刚说的那些人都姓爱新觉罗;现在不说什么;可以他的小心眼定存于心底,总有一天要讨回来;他惯会戏弄人,再说了,世家子弟在朝堂上高举要津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无根无基的寒门子弟有几个能高居一品的,除了借助有权有势的岳父相助,能完全靠自己的,还真没两个。
皇帝打了个哈欠;似乎有几分倦意,卿婷问他可要睡一会ㄦ;皇帝因要紧的折子已经处理了;剩下的都让军机处酌情处理;没特别的事情;便点头说:“朕在你这里打个盹;等会ㄦ记得叫醒朕,”
当皇帝也是辛苦事;黄昏不睡,五鼓不眠,卿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