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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算了,算了,看你们的衣着也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长的嘛,马马虎虎。本公子才懒得知道你们是哪个九品芝麻官家的公子。至于你身后的小鬼,他算什么,本公子才不屑跟他个丑八怪一般见识。我是好心来提醒你们的,上山的路上有猎人不久前做了陷阱捕捉野兽,你们上山要小心,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聚会的地点就在山顶,宴席要等等才会开始。不过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这次来的公子哪家不是出身名门,长相学识更是顶尖,你们这些鱼目还想混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粉衣公子长篇大论的把苏砡展他们数落了一番转身就往山下走去。阮云昊气不过却被苏砡展抓住了胳膊。
青松也愤愤不平却不敢放肆,只能气急道:“公子,凭什么让那种小人看扁了我们,我这就追上去告诉他,您是丞相家的长公子。”
苏砡展瞥了一眼那抹粉色淡淡道:“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不必与他计较,我们上山吧。”
收敛心神,苏砡展登上台阶心里却极不平静,刚刚他便觉得粉衣公子眼熟,直到那人转身,熟悉的动作仿佛将他拉回了上一世。他朦胧之间暗叹宫中的生活磨人心性,如此粉刁玉琢的人儿进了深宫竟然会……
阮云昊见苏砡展眉头紧锁,便讨好般的拉住了苏砡展的衣襟。
“师兄,怎么不开心?不如师弟给你吹支曲子可好?”说完阮云昊一跃跳起,从树上拽下一片嫩叶含在了唇边。
粉衣公子随一众奴才走到山下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三人。
“公子,您刚才为何单单拦住他们告知陷阱的事情。可是看那位绿衣公子气质不俗?”粉衣公子的随侍,一边给他扇着扇子一边好奇的询问道。
“从身后望去,那位绿衣公子气质出众,我想探探他的虚实,不成想竟是那样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真真是倒了胃口,再看他们的衣着,横竖也不像大家的公子,实在是没什么好探究的。平白浪费了我的口舌。”
“是,是。公子所言极是。那我们在这继续等着?”
“嗯,再等等吧,翼王爷来了没?这次要是做不成皇妃,做王妃也是极好的。”
“小的听说,王爷前几日丢了新娘,心情不佳,这次的游园会恐怕……”
“我既然请了,当然有把握他人能来。你去给我仔细看着,看漏了小心你的脑袋。”
苏砡展三人伴着清脆的树叶声终于来到了山顶。
宴会还没开始,周围三三两两的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官家公子。苏砡展扫视四周,刚刚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青松,你看着我师弟,别让他闯祸,我去那边的竹林转转。”苏砡展转身欲走却不放心,停住脚步,随手扯下了腰间的玉佩。
“把我的墨竹冰佩挂在阮公子腰间,如若闯祸,也好帮他挡一挡。”
阮云昊长大了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本想追上师兄却停下了脚步,没有师兄管着他,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好好的玩玩了。这里的人还真多。应该蛮有趣的。
青松手里拿着玉佩犹豫不决,想追上自家公子,转眼又发现阮公子不见了,只好放弃苏砡展去找阮云昊去了。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阮公子别给自家公子闯祸。
宫门口。
“皇上,您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参加游园会?这样使不得啊……”夏役小跑追上赵恒劝道。
赵恒嘴角线条微微一敛。随手将一个东西抛到身后,那东西带着份量正砸进夏役怀中。
“哎呦,哎呦。皇上,您这是……?”夏役稳住脚步才看清怀里的物件,竟然是半张纯金的面具。心道,皇上这是聪明啊,还是不聪明?不带面具被认出来的几率不大,可带着面具到真是引人怀疑了!摇了摇头夏役追了上去。
阮云昊可算是解放了,这几日跟着苏砡展感觉被绑手绑脚的,一点也不自在,苏砡展哪像他师兄啊,简直比师傅还师傅呢。这回人走了,他可以好好玩玩了。
他在周围的公子中绕了半天,发现众人不是在吟诗就是在作对,要不然就是在品茶赏竹,通通不是他喜欢的。简直无聊透了。
这时,青松终于追上了他给他带好了玉佩。还在他耳边不停的叮嘱,好在青松不是师兄,阮云昊一点也不害怕。照样顶着他的红色胎记继续玩闹,一会扰乱一对公子作诗,一会又偷了一位公子桌上的茶点。要不然就把虫子扔进人家公子的茶碗里。
青松跟在他身后胆战心惊。祈祷自己的主子赶快回来。公子再不回来,他的心脏就要承受不了了。
阮云昊玩的正欢乐,却不想一双清锐魅惑的眼睛一直在暗处注视着他。
苏砡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见那么多熟悉的脸庞他就一阵眩晕,这里的公子他不想去辨认,太过熟悉,十年中的种种让他的心好累。快步走进竹林,闻着竹香,听着鸟鸣,他才渐渐缓了过来,平稳了呼吸。
如此惬意的环境,苏砡展握了握手指,犹豫着要不要回家随意找个扳指带好了,自己这习惯恐怕是改不掉了吧。强迫自己放下手指附上腰间,玉笛不在,他才想起自己让青松帮他收着了。扫兴的望了望周围的竹林,苏砡展向最高的那株竹子走去。
刚走两步,身后一个清冷浑厚的声音喊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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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补上昨晚那一章
、一洞深陷两相厌
夏役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表面柔柔弱弱,脾气却犟的很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
青松瞪着眼睛双手抱肩调高了声调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撞了人就想这样走了?”
夏役连连作揖,求饶道:“这位公子,在下有事在身,这厢给你赔礼道歉了,你放过我吧。”
“哼,看你态度诚恳,今日便绕了你吧,日后小心些,别这样毛毛躁躁的。”说完青松转身却发现阮云昊不知人跑到哪里去了。急的跺了两下脚连忙跑向远处寻人。
夏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松了口气。皇上说不让他跟着,这会人去那了?真快急死他了,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撞了人。
深坑之中,俩双眼睛久久对视。一个淡然纯净,一个清冷孤傲。
苏砡展先撤回了视线。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手掌刮在了洞壁上,应该已经见血了。错开跟面前人的对视他仰头望了望洞顶。坑洞如此之高,说是猎人狩猎用的,未免有些牵强。看来是有人精心设下的圈套了。以自己的力量想爬上去倒也不难,只是刚刚落下时被那人压伤了脚踝……
赵恒打量面前的绿衣公子,气质虽然上佳,不过长相就……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跳下来救人。更何况自己为了救他才深陷险境,他却连个谢字都没有,实在是没规矩。
赵恒心中不满,也没跟苏砡展多言,转身负手背对着他望向坑顶。
苏砡展背靠在墙壁上,慢慢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脚踝的疼痛他还可以忍耐,只是手心的疼痛却夹杂着钻心的奇痒,烧的他双颊飞红,气息不稳。
听见背后的响声赵恒转身,深邃的瞳仁微微收紧走到苏砡展跟前,俯身询问道:“伤到那了?”
苏砡展听见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一瞬间嘴角居然勾勒出一抹莫名其妙的微笑。往事如浮光般划过心上。支离破碎般组合成面前人的身影。此时此刻,赵恒虽然带着面具,苏砡展的目光却仿佛能将一切刺穿直视赵恒的面容。
赵恒愣了半响,伸手附上自己的脸颊,面具还在,为何面前人的眼中仿佛看穿了自己?剑眉紧蹙,沉声道:“公子可是认识在下?”声音比刚刚冷了几分更添加了几分威严。
苏砡展收回了视线,将头扭向一边淡淡回答道:“不认识。”说完闭上了眼睛,再见只当陌路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赵恒凝视了对方一会便放下了疑虑,对方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如果认出自己的身份,怎会如此淡然?看见苏砡展明显不正常的脸色,赵恒伸手扶上他的肩膀。
“伤在何处?你的脸色很不好。”
苏砡展躲开赵恒的手,睁开眼睛,清冷中带着淡淡的疏离,轻声道:“手掌,不劳……”
赵恒对于苏砡展的闪躲到不介意,反而有丝窃喜。蹲□子拉过对方的手掌仔细的查看起来。手掌被赵恒紧紧的攥着,苏砡展抽了几下没有成功;只好放弃了。
“应该只是破皮而已,不严重,你身体也太虚了吧。”说完放开了苏砡展的手。大步走开了。他在洞中转了两圈像是在研究上去的办法。
刚刚被赵恒握着手腕,苏砡展有丝紧张,甚至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赵恒,他认识的赵恒是不会对人这般温柔的。果然,甩开自己手的人才像是他。苏砡展冷笑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掌,仔细看去确实没什么不对,可心中的燥热是怎么回事?
赵恒观察洞壁,发现洞壁上大多是浮土跟竹根,这样的地方爬上去应该很容易,转身扫了一眼苏砡展,犹豫着要不要救人。如果他自己上去那很容易,可带着一个人,就有点难度了。
苏砡展看穿透赵恒的想法,出声道:“可是在犹豫要不要带着我上去?不用考虑,我自会想办法上去,就不劳烦您了。”
赵恒疑惑了,自己就这般不讨人喜欢?还是自己带着面具,面目可憎?为何这人处处透着拒绝跟疏离?嘴角上翘冷笑一声,赵恒转身像洞口爬去。既然对方拒绝,他更没有必要帮忙了。
苏砡展紧咬着嘴唇,颤抖着手掌,心咯噔一下。
糟了,自己的某处已然勃起。
洞壁被人下药了!
从来清心寡欲的苏砡展此时强忍着欲望,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闭上眼睛对着自己的胳膊用力划了上去。
赵恒爬了一会,猛然听见抽剑声跟剑划破皮肤的声音,惊的他从洞壁上滑了下来。几步来到苏砡展面前,看见人安然无恙,正在包扎自己的手臂,怒道:“没事你用剑划自己做什么!”
苏砡展扭头淡淡道:“我的事,不劳阁下操心。你不是走了?回来作甚?”
赵恒攥紧拳头狠的牙痒痒,这人太不知好歹了,先是拒绝自己相救,现在还鄙视自己的好心?活该他被困在这破洞里。赵恒气的想转身就走却发现苏砡展面色有些不对。不过是擦伤了手掌而已,为何对方的脸色却如此奇怪?
苏砡展包扎好自己的胳膊,抬头望向赵恒,此时的赵恒也不过弱冠,心性难免急躁了些。不过孤傲不可一世的口气到一点没变。此时此刻留他在这实在是危险,还是打发他走算了。
“阁下为何折返?还是先离开此处吧。”
赵恒怒了,抓起苏砡展的前襟直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沉无垠,平静如止水的眸子。两人离的太近,对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赵恒的脸颊上,险些让他慌了心神。赵恒连忙将人扔在地上。对方身上的温度烫的骇人。
“你发烧了?”
呼吸越发困难,身体热的不像话,苏砡展失了冷静喊道:“滚,走开,我不需要你关心。再过来别怪我误伤了你。”
苏砡展拽过扔在地上的软剑横在他与赵恒之间。
赵恒沉了面色,微怒。还没有人敢跟他如此说话,他长这么大也从未这样关心过任何人,他才不会关心这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只是,只是不甘心罢了。
“你敢!,今天你越是不想我管,我偏不遂了你的意。你的事我管定了!起来,我背你出去。”
苏砡展松了手中的剑,清冷的眸子望向赵恒,心里却暗暗后悔,他怎么忘了,这人犟的很,自己从没有一次说的过他,如今他是自掘坟墓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各不相让。苏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