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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跪道:“臣遵旨。”
黄忠和曹丕也跪下接了旨。
“刘表。”
刘表躬身:“臣在。”
出了这等事,刘协也管不了刘表的面子了,直接道:“明日早朝,你拟奏本出来,选出合适人等充任少府,以后内府诸事由少府处置。”
曹丕不说,刘协就看不出来了?
以前的宫室道路宽广,殿宇有台阁,视野开阔,只要在宫门和要道设置宫卫,一切自然妥当,江陵州府虽小,道路狭窄曲折,死角多,盲点也多,还按旧制的人手根本不够用。
刘表老了,有些想法难免固执己见,不直接说,刘表怕是还要按他的想法做事。
差点让刘协送了命!
还有那些自作主张送进内府的侍女——
刘协略顿了顿,索性坦言:“在这里的,都是朕的心腹之臣,朕也不想顾什么面子了,直言告诉你们,朕对女人没兴趣!”
做皇帝这么凶险,还顾首顾尾的,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简直是高危职业!
他愿意从事这种高危职业,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私生活方面,谁敢再委屈他,他跟谁死嗑到底!!!!
曹操笑起来,荀彧、郭嘉、陆逊他们吃惊,而黄忠则是发呆,还有曹丕那样厚脸皮没半点正常人反应的……
“我朝无嗣的先皇多了,朕早已想好,与其在朕身后再让臣子们到处去找宗室子弟来即位,不如早点开始甄选。”
陈宫早想到刘协迟早会说出来,这会只是比他想的还早了点,刺客事件的刺激啊!果然不轻。
陈宫和荀彧一向得刘协认可,大事小事刘协几乎都要问问这两人,刘协说了这话后,陈宫和荀彧表现得有点吃惊,但不算太意外,甚至也不想反对的意思,刘表看这两人反应,知道这件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为补救刚刚被打的差评,叹道:“臣支持皇上,皇上的意思,尽早将宗室子弟接到皇上身边,善加培养,从中考校出适宜继承大统的来?”
外臣不好表态,所以陈宫和荀彧都不便说话,曹操也只是笑,不置一词。
刘表看向刘晔,在座的宗室就只有他和刘晔。
刘晔察颜观色本就是特长,哪里会辨不出势头?拱手道:“皇上已经想好了,下旨就是,臣无不遵从。”
“如此甚好,”刘协一咬牙,学曹操耍赖:“朕意已决,卿等能够体谅最好……就是给朕服了药,朕也对她们提不起劲!”
这话可是够厚颜无耻的了,倒是把其余各人想要规劝的话全部给堵住了。
好比喜欢美女的,憋着他去跟男人上床,完全不可能!吃了春药也生不出娃,刘协就这意思。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知道劝解无用,早点死心的好。
其实这群人基本都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个朝曹丕看过去,曹丕到底装不下去,脸皮抽了。
好久,没人打破沉默。
刘协放下心,先把这群心腹搞定了,以后再慢慢“光明正大”化,幸亏秦汉时风气还没严腐到明清那样,否则,少不得还要弄一后宫的女人来打掩护,但那样一来,衍生的问题也未见得少,那些国舅、国丈的,向来是王朝分裂的活跃分子!更不要说还有种类繁多、层出不穷的各种宫斗,他连河山都没收拾稳妥,还分什么精力来对付后宫?想夭寿啊?
曹丕虽然不是省心的家伙,好歹不会弄什么“红丸”来毒刘协。
“后”车之鉴犹可寻,刘协怎么敢一头扎进宫斗里去找死。
轻咳一声,刘协道:“黄忠,拨五百禁军给曹丕,今晚所谈之事众位爱卿务必严守不得外泄,剩下的事改日再说,已过三更,都回去歇息吧!”
大家拜辞出来——刘协说是说去歇息,不知道有几个有那么好命去睡觉的?
曹操叫了程昱、曹仁,从本部人马中悄悄查张绣来了后与其有过来往的人等。
刘表绞尽脑汁想少府人选,再也不敢私下里做什么小动作——此时的刘协,跟曹操和解,势力又大了!
黄忠和曹丕跟着刘晔查案,更是不得睡。
荀攸把荀彧送到相府外,撞见陈宫,三个人都干巴巴地笑一通……
这次“刺杀”风波刚刚在江陵掀起波浪,事隔不过两天,下游的周瑜已经得报了。
“伯符,你看,我们还没去找事,他们已经自己乱起来了。”
“哦?”孙策接过竹简,打开看完,满脸疑惑:“谁做的?”
周瑜笑着坐下,提壶冲茶:“谁做的不重要,天子让廷尉正查着,在他们查出来之前,我们只消派人过去荆州散布一些流言,让他们自己咬起来。”
孙策脸上殊无笑意,周瑜递茶给他,看到问:“还在担心权儿?”
孙策叹气:“我三个弟弟,就只有权儿打小跟着父亲和我,老实说,他聪明是聪明,可到底没有遭遇过太大挫折,这次……我想好歹接他回来,他一个人在外面,我放心不下。”
周瑜不客气地问:“让权儿回来?张昭他们还会听你的吗?”
孙策竖眉道:“兵权都在我手里,他们能奈何?”
周瑜笑笑:“别忘了,还有你母亲。”
孙坚家教严格,几个儿子都很守孝道,孙坚死后,孙策打下江东六郡,吴氏俨然成了江东的“太后”,而且是老想干政的太后。
孙策和周瑜一直没有放过兵权,孙权有心也拿不走,他这两个哥哥战功赫赫,名声真的太大了!在军中完全一呼百应,就算兵符在手,大概也是没用的!
这次孙权败在刘琦手里,人回不来,兵符也回不来,孙策和周瑜借此机会重回军中,虽然掌握了江东兵力,可……还没敢回去见吴氏。
而且那群老臣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心存芥蒂的不少,更有孙权上位后重用的江东本地士族,孙策过去倚重的,却是外来的臣工,导致江东本地士族对孙策多有意见,这些,都是阻力。
孙策不怕杀人,杀几个人能控制的局面,那都不算什么,可老娘一掺和在里头,这事就犯难了。
实在不行,只有先躲着,反正吴氏不可能跑来军中收拾他们。
江东现在分了两头,孙坚的大半旧部和兵权都在孙策之手,而吴氏、少部分老臣及这三年中陆续起用的人站在孙权一方,没有兵力,尽管弱势,孙策却一时无法完全掌握他们,唯有避开。
“细作言,皇上并未拘禁权儿。”
周瑜看向孙策,有些血脉关联不是他能够切断的,孙策已经足够果断,说不得这点小婆妈或者才是孙策如此值得他付出的原因,笑着启口:“权儿不是还在江陵四处访些以前只能听闻不能亲见的隐士吗?何止不曾拘禁,简直是放任,早几年权儿出门访友,你还要再三叮嘱才许他出门,现在只有一个下人跟着就随便乱走,哼~”
最后这声,不知道是冷哼多点,还是不以为意多点。
孙策叹气:“他自己不愿回来?”
周瑜道:“权儿的心思比你我通透,伯符,你待他好,他才不回来,这便是助你了,权儿善观人观势,却少了杀伐决断之力,他做江东之主,我们就只能向西臣服,白费了孙家基业,而你就不同了,开疆拓土兴兵伐敌非你不可,权儿很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他想得比你还要明白,所以才不回来,他这番心意不要辜负了才是。”
“嗯。”
孙策静了一息,仰头一口喝空了那一小盅茶。
周瑜哂道:“老早跟你说过,喝茶不是喝酒,你这样喝得出什么味?”
“好好!重新喝过!”孙策乖乖奉上杯子,让周瑜倒入茶水,忍不住念了句:“人言‘曲有误、周郎顾’,我看哪!品错茶,周郎也顾!”
周瑜绷脸:“有得你喝还多话!”
“……”孙策不敢念了。
周瑜就是抬醋给他,他敢不喝么?
好生陪着喝了两泡茶,道:“我就是憋得慌,什么时候可以上阵,筋骨都散了。”
周瑜笑道:“快了,荆襄一乱,你就带兵勤王去吧!”
孙策闻言眼睛亮起来,打群架才是他的最爱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刘协站在廊下喂鸽子,这一笼鸽子被他养得个个体型溜圆,乍一看,像一笼兔子球,哪还有鸟类的流线型身体。
陆逊在旁道:“皇上,这么喂下去飞不动了。”
刘协道:“嗳?不积点肉怎么飞得远呢?”
陆逊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鸽子圆滚滚的身子和刘协渐团的两颊,到底没说出来。
刘协问:“甘宁在营中没闹事吧?”
陆逊道:“甘兴霸治军还可以……皇上怎么来问我?”
刘协挺讨人嫌地张嘴笑起来:“就是想起来问一句。”答都答了你才知道啊?
陆逊扁着嘴,能怎么的?又不能咬刘协。
这两天外头闹得很厉害,刺杀者是张绣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但即便大臣们不知道是张绣,还是忍不住往曹操身上想,朝堂上不敢乱瞟,上朝下朝的时候三三两两的没少盯着曹操的脊梁骨下咒。
曹操倒是坦然,以前屈身侍奉董卓伺机行刺的时候,被王允那票臣子戳脊梁骨他就没怕过,现在更没有怕的可能。
只是他越坦然,孔融他们就越看他不顺眼,参他的表都要把刘协的御案压塌了。
汉制丞相可以建府,不是居住的府邸,而是丞相自己治政的一个班组,叫做府,就像皇帝的“宫”一样。
刘协不好一下子让曹操坐实,免得又激化矛盾,但逐渐地把一些政事分往相府处置,反正有刘备在宫和府之间来回跑,省了刘协不少操心。
除了刘备,似乎荀彧和陈宫也常去相府。
对此,刘协喜闻乐见。
事情正在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旁边陆逊瞅见曹丕和刘晔进来,对刘协说了声,刘协摆手,黄门便让他们直接进来了。
两人都先把笼子里的几个“球”看看,再向刘协行礼。
“案子有眉目了?张绣因何行刺?”
刘晔袖手道:“张绣和另一个人一路,自并州太原郡而来,归附丞相时日不久。”
刘协点头:“贾诩,朕知道此人,总不会是张济要谋刺朕吧?”
刘晔道:“原因还未查出,但那天夜里贾诩已出城逃走了,此事必跟他脱不了关系,黄将军已派出快马前去追捕,臣来请皇上下旨封关设卡。”
相府就可以下这个命令,曹操为避嫌不过问此事,刘晔果然乖觉,直接来请示刘协。
刘协手下已有诸葛亮、陈宫、荀彧、荀攸、郭嘉这群善谋的人,可还是挺贪心,舍不得贾诩,道:“必须活捉贾诩,不要伤他性命。”
刘晔道:“臣遵旨。”
刘晔走后,陆逊进屋去沏茶,曹丕道:“皇上又起惜才之意了?”
刘协“咕咕”叫着,逗鸽子:“子桓,你说,它们够胖了不?”
曹丕道:“有些人可用,有些人不可用,不可一味以才衡量。”
刘协抓了一小把粟米放到鸽笼碟子里,几只鸽子挤过来抢食。
“朕要把它们再喂胖点,免得你跑得太远了,追不上。”
曹丕一时说不出话,站后边看着刘协的后脑勺。
刘协等了会,曹丕居然不挤点传诵后世的感人诗词出来,木愣愣地,难道因为爱上了他,文艺细胞死光了不成?那些诗词刘协听不太懂,不过上次曹丕送来那首就让几个侍中议论了半天,再让他挤点出来炫耀炫耀,满足下虚荣心也好啊!
又一会,一把粟米都喂空了,几只鸽子歪着脖子“咕咕”看他,傻不拉叽的。
刘协暗暗叹气,曹丕是越来越内敛了,尽管没像以前那么装傻充愣,可他那本性真是够闷的。
正叹着气,后背忽然被碰到,刘协侧脸一看,囧……
卫尉大人的IQ不知啥时候掉了下去,一脸痴呆地贴他侧后边,开蹭。
“子桓……”
朕不是木天蓼,你也不是大喵。
说了曹丕也不知道什么是木天蓼,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不愧是曹操的儿子,一时阴沉狠戾,一时傻缺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