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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巨傻地仰头问:“这东西要喂吗?”
“不!”
“怎么能平衡?”
“你怎么骑马的!?”
“噢……”隔一会:“不对,马有四个腿。”
刘协发疯:“赏你了行不行!?明儿你拆了都行!给朕滚上去!!!”
曹丕心满意足站起来拱手:“谢皇上赏赐!”
刘协气得厥过去,换曹丕把他弄上去。
到了榻上,看着曹丕落下帐子,刘协还在憋气,一脚蹬过去:“滚别处睡去!”
曹丕厚脸皮爬上榻:“臣家贫,只一榻。”
刘协吼:“少睁眼说瞎话!!!”
曹丕满脸无辜道:“臣家无铜板,只有金银,人言穷得叮当响,臣连叮当声都弄不出来,不是穷又是什么?”
刘协眼睛一转,笑道:“朕以后赐你不赐金银了,都换成铜板,爱卿高兴了罢?”
曹丕问着“给几吊”,抓到刘协,身体一翻,滚入锦被里,皇帝陛下无暇说话了……
第二天自然有人帮他们打掩护,理由现成的,前一晚好些大臣喝多了,皇上恩旨罢朝一天,允各部在自己的官署办公。
虽然如此,可是……
卯时,实际才刚刚入睡不久,曹丕先醒了,滴漏声残,耳朵里响起的却是营中兵士整队拔营的声音,再也睡不着。
曹丕挺无语的,侧身揽过刘协,发呆。
隔了半个时辰,一样苦命的刘协也醒了,扯扯锦被,翻滚两圈,眼睛没睁开就道:“传膳……”
曹丕“哈哈”笑出来,起身不都先叫更衣的?还有一张口就先要早饭的……
刘协哼哼“大胆~”,又过一会,才睁眼。
把曹丕看了会,忽地一笑:“难得梦到子桓,谁也不许吵朕,今日罢朝。”
曹丕一直在笑,刘协迷迷蒙蒙的眼睛渐渐清明,笑道:“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曹丕答:“昨晚。”
刘协道:“好啊!放肆!”
曹丕道:“陛下,这是臣家里。”
刘协吊起眉毛:“朕昨夜临幸爱卿了?”
曹丕歪嘴笑:“是被临幸了。”
刘协道:“朕岂有被临幸的道理?朕来宁侯府,便是临幸了你宁侯,懂吗?别以为会写点情短情长的就是知识分子了!”
曹丕:“……”
刘协得意:“听不懂了吧?”
曹丕老实道:“真没听懂。”
“朕告诉你,你这种叫做文艺小青年,你爹叫文学泰斗,你家曹植叫做愤青……”
珠帘外一群黄门在挣扎了半天要不要进去伺候之后,纷纷决定原地站岗,果不其然,没多久,宁侯便足不出户地开始了晨练。
皇上的嘴巴练得再厉害,到底不能提枪上阵。
这一回,折腾到近午时。
让黄门伺候着沐浴,换过亵衣,刘协累极了,喝了点羹汤便歪到榻上去犯困。
曹丕用完膳见外面阳光满园,亭台楼阁在或深或浅渐次不同的黄叶簇拥里,清风一过,船只行于微澜之海一般,画不完的美景,书不尽的诗意,还有夏蝉忘了时节,一阵阵地鼓噪着。
“如此艳阳天,不出去逛逛?”
刘协闭着眼睛,扯着嘴皮子说话:“朕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你想出去便去,晚膳要回来。”
曹丕靠过去,拉着刘协的手贴到脸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刘协闭着眼睛笑,食指弯弯:“子桓,脸好烫。”
曹丕偏头,看着酒樽道:“略饮了点。”
刘协被外面光线刺得不舒服,翻身向内:“记得回来伺候朕用晚膳……”
在被曹丕咬了指尖后又咕哝:
“对了,你姐姐曹节诞下了一个男娃娃,跟仲谋长得一模一样,你若有兴,去看看吧……”
曹丕怔了会,想起早就忘记的一件事。
大约去年的时候,曹休告诉他,他姐姐曹节嫁了孙权,孙曹两家联了姻,当时还问过刘协谁牵的线,没想到一问才知道是他老爹主动找的孙权,孙权本来没答复,跟刘协去了一趟许田,回来就应了。
曹操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没几个人不知道,居然真把孙权变成了半个儿子。
曹休他们都言孙权交了好运,做了曹家的女婿,还有人为曹丕不平——这么好的儿子丢着不要,却去要一个孙家不要的。
曹丕那时就想到孙权是想回江东了,而刘协对孙策的耐心已经用尽。
老爹把刘协养大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刘协的心思,与其让别人得了这个便宜,不如自家取了。
如今这孩子一生下来,不知要悔死几家人?
孙策和周瑜跟他和刘协一样,只不过……孙策不是皇帝,某些事,他办不到。
而那两人要面对的困境,不比他们少多少。
这个外公叫曹操,老爹叫孙权的小娃娃,可以把孙策和周瑜苦心营守的江东轻易换了天——
毕竟,那两个生不出娃娃。
曹丕在刘协耳廓上留下一吻,轻声道:“你睡,我去看看这个小外甥。”
以后,跟孙权可以不做敌人做朋友了。
刘协呜噜一声,曹丕笑着把他的手放进锦被里,放下帐幔遮去阳光,命人更衣。
宁侯送了重礼——那天被邀请一道去拜访安乡侯的许都士人眼睛都看花了,据说有一百件玉器,全是乌白玉,另有玛瑙、水晶、象牙、驼绒毯等等,搬运的车辆排满了整一条街。
还据说安乡侯的儿子十分喜爱这位舅舅,一被抱过去就拉了一泡,安乡侯那会都快笑抽了。
子报父仇果然很有门。
这孩子相当招人爱,此后宁侯常常去,也就常常被赏一身的口水和屎尿。
孙权很快有了一群好友。
半年后,孙坚之妻吴氏率江东众臣上表,以孙策患病为由,请朝廷将吴侯爵位改赐孙权,得到诏命不久,吴氏派人来接了吴侯夫妇和那个小豆子回扬州。
孙策和周瑜传闻出海去了夷洲——
打了半辈子仗的刘备也有了得来不易的一个宝贝儿子。
因朝廷有旨,宗室的孩子一满周岁便送往许都,各家虽然不舍,可显然在天子跟前养着,教育生活等都比留在各家要好,倒也都送得十分爽快,刘备这孩子,起字“禅”,也送来了。
一大群小豆子里边,刘协特别关注刘禅,某天,曹丕问起原因。
刘协笑道:“知道先帝为什么喜欢朕么?”
曹丕摇头。
刘协把正在歪歪倒倒学走路的刘禅一推,黄门惊叫声里,刘禅很神奇地打了个滚,两腿一撇,站着!“呵啊呵啊”地笑出口水,转身向刘协扑过来,显然觉得很好玩。
刘协对吃惊的曹丕道:“先帝抱朕时,手滑,掉了,朕在地上滚了一圈,就像阿斗这样。”
曹丕看着圆圆的,乍一看已经看不出哪头是脑袋,哪头是脚丫的刘禅,石化……
刘协居然!居然!!居然有长成这种形状的时候!?
不……
如果没有政务缠身,只要给刘协时间,一定能长成这样~!
被脑补的情景吓僵了的曹丕呆呆地,看着刘协玩阿斗,刘协无意说的“阿斗你提早出生了哟~~”也未曾注意到。
不在朝堂上,两人就如秋水长天一般,离了哪一个,秋意便尽成萧瑟,而只要在一处,这便是一年里最美好的时节,暖阳、黄叶,风里都有果香,悦目如景。
根本不需要有实际的佐证,只要见过皇上和宁侯无意间交错而过的眼神,一切的猜测便都成了事实,却与道学之辈所想的不同。
这两个人,一个勤于朝政,从不怠惰于私欲,一个手握重兵,身正影直,且他们都一心为了社稷百姓,居其位,担其责,日月可鉴,山河可表!
哪里有寻常娈亵、佞幸那般见不得光的畏缩不堪入目?
流言四起,却没有大臣上奏参他们,刘协和曹丕心里大为安定——也许某一天真可以并肩拜祭宗庙,堂堂正正地携手不离。
建安十四年秋,天子诏:幽州增置乐浪郡、带方郡(北朝鲜)。
大汉起兵征讨高句丽,次年,在牟韩(南韩)设海军——东望。
到了建安十八年,二十四岁的曹丕位极人臣,打破汉高祖刘邦定下的“刘姓”不为王规矩,被嘉授宁王。
朝中非议四起,天子以王爵不世袭平息纷争。
曹丕终于下了马背,长伴在刘协身旁。
某一天说起往事,曹昂苦笑:“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告诉皇上!”
曹丕勾起唇角,老实道:“大哥怎么忍心叫皇上在繁重的政务里更增一层担忧?”
曹昂问:“你还要瞒几年?”
曹丕笑而不答:他自己也不知道,左右不止这一件事情瞒着刘协,便都瞒着吧!
假如有一天恩爱淡去,逼杀弘农王的事情才是说的时候,等刘协下手杀了他,他便不用见到有旁人出现在刘协左右。
至于肺疾,好了是命,不好也是命,何须说?
不执著于权位,仍执著于“皇帝”,曹丕终究还是曹丕。
他对人狠,对他自己何尝不狠?
幸而一直到很多年后,刘协也不知道曹丕还有两件事情没有告诉他,永远的成了秘密。
刘协单知道一点,他自己从来没有后悔为了曹丕,担下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点什么好像很不负责任,可是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大家,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曹军大锅都保不住我。
很高兴在最开始一片的反对曹丕做攻的汪洋下坚持下来,并且到最后有人喜欢上他。
最后对猪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深深的感谢!分野总是在苦逼的深渊和如同嗑药的兴奋——两极来回,这文……到底抽到什么地步……我自己都没法总结个说辞。
感谢放弃了免费盗文支持我的读者,感谢扔了各种地雷的读者,也感谢看了盗文被我的BUG搞疯跑来**申讨的读者,在这个“末世代”,什么都很难,大流冲刷之下,仍然有熠熠生辉让人感动的存在,几个月的日夜颠倒,值了!
还有几个做过调查的小番外会放出来,不过换为两日一更。
最后厚颜无耻地打个广告——分野下个文是末世代丧尸文,有兴趣看的请收藏一下作者专栏:
河蟹夹子太大,数了数,有两万多字的招夹内容将会放在定制内容里放出,主要是皮鞋CP,也有其他,猪儿们懂的。。。。
主公!有百人大锅吗!?
曹操:有鼎!
那是烹人用的!!!
——正文完——
154、无责任番外(宁逊)
酒这东西,可以消愁,只是得小心点,喝翻了,增愁什么的,也是说不定的事。
军屯数年,丝路重开,百姓富足的同时国力逐日强大,停了数年的秋狩终于恢复了。
几年没有人来狩猎,许田的野兽据说已经漫山遍野了。
满朝官员就在这个谣传里带着提早降临的幸福感踏上前往许田的路。
天子恩准携带家眷,各家的女眷、老少也都装车打包一道来了,一路上抚琴唱歌的有,追逐嬉闹的有,把行于队列最前,禁军层层隔音的天子车驾都给吵得要翻过去。
珠帘里边不知第几遍的唉声叹气,陆逊从食盒里一样挑了一两块放在盘子里,端进去。
“皇上,睡不着不如起来,臣陪着说说话。”
天底下到底有几个人能像陆逊这么体贴?可惜刘协一点不懂珍惜,放弃睡眠,坐起来问:“兴霸也来了么?”
陆逊还是那表情,就是嘴角往下掉了一丁点。
“应该是来了吧……”
“卿不知道?”
陆逊的眉梢往上提了一点:“臣只伺候皇上,不知道甘宁的事情。”
说完觉得有点放肆了,补上一句:“皇上如果想知道随行人员,臣这就去问来。”
果然,刘协两句话又说到这个话题上:
“甘兴霸的事情,不问卿难道还要问旁人?”
陆逊的嘴角又掉一点:“臣跟甘宁没有关系。”
刘协问:“没有什么关系?同袍之情么?”
陆逊的眉梢又往上提了一点:“皇上,要茶么?”
刘协指着他说:“啊啊!爱卿,这么一副晚娘脸,难道是和兴霸吵架了?”
陆逊在一千七百多年前极具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