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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的湖面上,居然驶出来一叶篙舟。
刘协抹了眼前的水看过去,就见司马懿在舟里朝自己跪下磕头,还在喊着:“臣该死!臣真该死!”
司马懿手边放着一张小几,上面置了酒水,船头还有一杆垂钓,看样子,偶然钓鱼碰上。
小黄门匆匆跑到刘协身前站了一排,个个的鞋子和裤脚都打湿了,有官位高的,立即扬声道:“放肆!还不速速退离!”
刘协笑笑,他司马懿从来不做钓鱼赏景这种多余的事。
司马懿和曹丕似乎对上了,司马懿做的事,八成为了呛曹丕。
洗好穿了衣服回帐,司马懿跪在里面。
“臣该死,臣请罪来了!”
从湖边到皇帐铺了地毯,小皇帝没穿鞋,赤着脚走过司马懿身前:
“罢了,仲达钓了鱼起来吗?”
刘协没说平身,司马懿不敢起来,仍趴在地上说:“钓了,也没钓。”
刘协坐下道:“怎么说?”
司马懿道:“禀皇上,钓是钓了,就是钓上来没逮住,又跑了。”
这话说得,刘协道:“平身吧!来与朕下棋。”
黄门置了棋具,刘协向司马懿指指对面。
司马懿告罪起身,到对面坐了,两人下棋。
不能出去骑马,也只好拿这个打发时间。
哪知没落几颗子,曹丕便风风火火冲进来,先躬身问候,等刘协点头,便站到司马懿身后看棋局,也不说什么话。
刘协几次抬眼,都见曹丕盯着自己,只觉得帐里空气越来越窒闷,最后把棋盘一抹:“不玩了,朕要歇息,你们下去吧!”
那老的已经十二分的紧迫盯人了,还弄个小的来值班,明明身边伺候的所有奴才都是曹家的人,还不放心!
非要把他弄成一个木头娃娃才放心!?
两人退走,刘协倒到席上,烦躁起来想发泄,却连摔东西都不敢,只有闷头睡觉。
过了会,曹丕又进了来,还把人都屏退。
刘协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站在旁边。
……
热……
“……掌扇。”
微凉的风拂过来,刘协舒服得扯开衣襟,向里侧身,好让发烫的后背也凉一凉。
恍恍惚惚地想,还是湖水清凉。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衣服,似还坐在岸边让黄门冲着水,司马懿乘着小舟靠近,周围黄门像是没看见,竟也不挡。
近了,司马懿的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眼睛直盯着他腿间。
刘协想说“放肆”,张开口却被灌进湿热无比的空气,窒闷到心底去。
司马懿笑着,目光肆无忌惮。
刘协伸手想挡,手却被什么东西捆住,动弹不得,腿也不由自主地张开……
下面……十分难受……
司马懿更近了,那舟也不知去了何处,像是才看到刘协的恼怒,司马懿跪下去趴着,却抬着脸,目光直勾勾看向刘协并不拢的腿间。
刘协喉咙里咕哝出声,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不许看。
司马懿“呵呵呵”地笑道:“许曹子桓玩,却不许我看?都是同窗,皇上好偏心啊!”
刘协一惊,腿间放着一人的手,顺那手侧头,只见曹丕自后环抱自己,脸红如血。
“!”
眼睛张开,惊慌失措地望着曹丕。
曹丕道:“嘘……皇上莫声张。”
梦醒来了,还在皇帐里,只是曹丕怎么真的环抱在身后!?
而且衣襟拉开……下面被握在一只手掌中,不停揉弄。
刘协满身满脸的汗,鬓边的头发都湿了:“曹、曹丕……”
曹丕的手伸在刘协亵裤内,将脸贴着他颈侧:“嘘……皇上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样子罢?”
刘协忙咬了牙,曹丕也冒着热汗,却只管拿他的小身子拼命地挤刘协。
刘协将腿并拢,曹丕夹紧了肘臂,刘协没法伸手,挣两挣,曹丕的手在握住的那上方一绕。
“呃!哈……”
刘协只剩下拼命喘气的份,全身上下唯一能用上力的手指狠劲撕扯,把曹丕的衣袖扯破。
曹丕更加卖力地揉捏抚摸,没得一刻,刘协把脸朝下,咬住枕角,身子巨颤。
泄出来了,他的初次,泄在曹丕手中——
曹丕擦了手,乘刘协回过神之前,在扒开了衣服的肩颈上密密实实地亲了个遍,然后匆匆理着衣服退出去。
急喘了好一会,刘协失神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澄澈下来,随即怒火掀天。
曹丕!!!
曹丕受了凉,已被先送回家去了——曹操是这么传话的。
传话的人道:“司空家的二公子从小身子不好,时常病一病,倒是进宫伴读这几年好转了许多,司空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累皇上忧心了。”
刘协小心翼翼地说:“无妨,子桓无事就好……”
曹丕!曹子桓!
你跑得再快你还要进宫伴读!!!外头你爹说了算!宫里——朕说了算!!!
往后几天,刘协连司马懿都躲上了。
看到司马懿就想起那句:许曹子桓玩,却不许我看……
不能骑马,连下棋也没有个能陪的,竟比在宫里还不得自由。
幸好底下小黄门里有会察言观色的,见刘协闷在帐里,便弄了只驯养得极听话的猎狗来给刘协解闷。
刘协叫它坐它就坐,刘协叫它站它就站,刘协看着它讨好的样子,笑得都有点发苦。
现在还没成年加冠,已经这样了,将来行了冠礼,曹操会怎么做?
难怪上一辈看三国时有人说汉献帝刘协是被曹操调教出来的。
光是面上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够,心里也要乖顺得没了一丝脾气才行。
曹操要的,是个没了人气儿的天子。
在帐子里闷了四天,曹操终于消了气,过来请安。
犹如赦令,刘协又可以出帐活动一下了。
只是骑马打猎……
把那几匹高头大马看了一会,刘协装作不在意地走过。
关羽心心念念想着再见见刘协,见刘协又出来,也不懂避讳,追着就来了。
卫士牵着马跟在后面,刘协和关羽慢慢走着说话。
秋高气爽,太阳将落山,残留着些热气不去,倒也还算宜人。
刘协低声道:“二叔知道了皇叔现在何处,有何打算?”
距离够远,其他人应当听不见。
关羽摇头:“我倒愿能跟大哥书信来往,好叫大哥知道皇上近况,我想,只要我留在许都,大哥知道了也会宽慰些。”
刘协道:“曹操执礼甚恭,不像董卓,其实皇叔勿需太担心,若是二叔想,便去吧!留在这里,和朕一处憋屈,于事无补。”
关羽看过来,刘协自嘲道:“那天朕说的话,二叔忘了吧,朕不该做那样无理要求。”
凭一介武将之力,别说一个关羽,就是一百个、一千个关羽都做不到。
关羽站住脚,刘协走了两步,说笑一般道:“朕听闻荆州襄阳郡有个叫隆中的地方,那里有高人隐居,若以后二叔见了皇叔,便请转告皇叔一声。”
把关羽留在许都,等以后官渡之战开打,关羽还要和刘备对立为敌,还是让他走了的好。
关羽的话,不必说太多。
32
32、第三十二章 。。。
就说这么两句,且还没被旁人听去,晚上开宴前曹操便派帐下谋士程昱来找刘协说话了。
“皇上,天凉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刘协先没明白,道:“没有,朕能吃能睡的,鲜少有病。”
程昱进一步道:“哦?司空大人以为皇上身子不适,下午吹多了风吧?”
刘协端坐,没说话。
程昱又道:“若是不适,还是早些回宫的好,若是不小心病体加重,司空大人少不得还要过问一下,谁弄得皇上生病了?又该当何罪?”
刘协将手里杯子捏紧,一会放开道:“确实受了寒,你且去回曹司空,朕身体不适,明早便摆驾回宫。”
程昱道:“诺!”
由于皇上身体不适,曹操把夜宴也取消了,命各守本帐,不许走动喧嚣吵到皇上休息。
许田行猎归来的那天,关羽悄悄挂印而去。
曹操止住程昱派兵追击,道:“我就说皇上不会什么都没跟他提,他既然如此听皇上的话,皇上在此,他迟早得回来,让他去。”
刘协能出宫的不多几次机会,因为背着曹操的人跟关羽说了一会话就被迫提早结束,回了许都早朝如旧,课堂如旧。
曹丕没有来,黄门说曹丕向曹操请了命,辞了伴读到军营去了。
刘协把牙磨得“咯吱”一声,司马懿侧目,新来的伴读——孔融幼子,孔学,孔文意才第一天进宫,头都不敢抬起来。
孔融是个极狂妄,也极忠君的儒生,孔学进宫之前恐怕被孔融狠狠收拾了一顿,交代了一大堆背都背不过来的规矩,如今真的见了君面,眼皮垂着,眼睛死死盯住地上,连前面的皇帝是胖是瘦都不敢看。
人家都怕成这样了,刘协也不好去说话,只得叹气,这日子,更难过了。
本来宫外一切都该跟刘协无关,哪知道曹操也有败起来一败涂地的时候。
刘协封了曹操为大司空,位列三公,压了袁绍一头,袁绍憋了两年,终于憋足了劲,向兖州发兵。
讨贼檄文发出的同时,袁绍亲率几十万大军直扑兖州,袁绍难得果断一把,气势煞人!
曹操忙亲自领兵去堵袁绍,不意袁绍还约了袁术,袁术从南边攻取徐州,曹操顿时两线吃紧,败军如山崩。
刘协在早朝上听了好几天的捷报,后面,就没有前线战报传回,一连半月还多,早朝上只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到后来,许都城外擂起了战鼓,袁绍的兵马竟到了许都城下!
刘协知道曹操可能败了,但没想到败如此惨!
白马、濮阳、山阳被围,徐州的援军还没出发,袁术攻袭徐州,援军只得留守。
撑了十天,曹操其间用了谋士们的计策解白马、濮阳、山阳之围,却被袁绍派颜良、文丑抄后路,围了许都!
听到许都被围,还在北线的曹操扶住额头说不出话来。
底下的谋臣武将也都困坐愁城,满脸忧急。
土地丢了,可以再打;城破了,可以再建;可许都城里,却有一个丢不得的天子。
若是守将不中用,在回援之前许都就破了,袁绍得到天子,立即就可以昭告天下,指曹操为“汉贼”,那时候,真是天下共诛之。
而且袁绍亲自率领的兵马还在黄河那边与曹军对峙,这里曹操一撤,袁绍必然渡河追击,这样,还怎么回援许都?
“主公。”
曹操抬头,好半天了,就一个程昱开了口。
程昱却道:“臣请单独和主公说话。”
曹操摆手,荀彧、曹仁等都退了出去。
曹操道:“你最好有能解围的办法!”
程昱走近曹操:“主公,袁绍、袁术早已不合,这次联合攻击我们腹背,只怕私下约定了各取所得,袁绍想必想要兖州,甚至想要天子,袁术则分我徐州。”
曹操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程昱道:“如今我们既不能撤军回援许都,又不能叫徐州守军来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子被围……甚至,被劫。”
曹操叹气:“等袁绍得了天子,他还要对我穷追猛打,到时候兖州是他袁绍的,徐州则归了袁术!我早该防着二袁联手!”
程昱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曹操不耐烦:“讲!”
程昱跪下,拜了拜道:“此法……可以解围,却有后顾之忧,主公听也罢,不听也罢,恐怕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
进而道:“天子若落到袁绍手中,那是对主公最糟糕的情况,我们现在已经保不住天子了,不若……不若,在还可以转圜的时候,将天子送给袁术。”
“什么!?”
曹操跳起来,甩手就要去打程昱,扬起手,却停住动作,思量起来。
程昱道:“袁术和主公兵力相当,袁绍却比主公兵胜,天子与其给袁绍,不如给袁术!袁绍欲取天子,必恼恨袁术而使联盟瓦解,只要二袁联盟不存,主公保住了兖州徐州,即使将来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