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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波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琴企羡想到邹远就来气,这女人趁她不注意竟然给她下药,这回好了,她连朝都不敢上了,万一当着文武百官抽起疯来该如何是好。
“你见邹远了!”顾横波语气十分肯定的道“她知不知道弘儿在这里?”。
琴企羡白着张脸冷笑“不知好歹,只要她儿子在朕手里一天,她就逃,嗷——”。
顾横波抱着小弘儿看着不顾形象几乎是飞出去的身影,她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当然以她的脑回路当然是没有想出来。
转眼已经快要入秋了,顾横波在心里默默的算着时间,仍然是没有莲容的消息,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琴企羡在宫里还好,只要她不在,她心里就莫名的不安心,宫里的人更是没有会对她透露什么口风,宫人们平时连嬉笑玩闹的都没有,嚼舌根聊八卦的更是没有,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觉得自己是在坐牢了。
*
往日的牢中虽然阴暗潮湿,但是入鼻的也不过是一些难闻的腐朽的味道而已,在莲尘快要忍不住这连月以来刺鼻的血腥味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把他带离这间牢房。
他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见过杀人的场面,但是眼前的一切让他险些承受不住,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莲漾你这个畜…生!”。
入目的是一面红木的棺材,棺材的周围全部都是血,有干涸的,有此刻正不断往外涌的,他想到里面的人,腿打着颤的软了下来,猛地跪到了地上“皇叔——”。
当莲尘颤抖着手要挪开棺盖的时候,一道咳嗽声打断了他“别……别打开”。
莲尘怔住“皇叔你……”。
“我没事,刚刚毒性又发作了一会,咳咳……”里面的声音如果不仔细辨别,已经根本听不出来是她的了。
莲尘即便当时中毒被囚都没有喊过一声,现在的他像是整个人被掏空了一样,跪趴在棺材边上,哭的声嘶力竭“莲漾我要你不得好死——”。
牢门被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真是感人,我都忍不住要落泪了”。
莲尘看着来人,眼中满是怒火,刚想要站起来就被几个人用力按住,他有些疯狂的咆哮着“她是你皇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莲漾闻言笑了起来“是啊,她是我皇叔,可是她若乖乖把顾眉生的下落告诉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是吗,她再怎么样还是一个女子,她能给得了眉生什么,说是糟蹋她都不过分”。
“你混账,你连皇婶的主意都敢打,你竟然”莲尘并不知道莲漾的目的,此刻突然得知,他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样“你竟然是因为她”。
莲漾笑的一脸无害,往日温和恭顺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难道二哥知道她的下落?”。
莲尘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他,他万万没想到,莲漾做这一切竟然是因为顾横波,怎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局面。
莲漾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走过去一脚踢在莲尘身上,正中肋骨的位置,“你果真知道她的下落”。
莲尘笑的一脸悲哀“宸妃若泉下有知,知道你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你说她会做何感想?”。
莲漾手上青筋暴起,一把将莲尘提了起来“不许提我母妃——”。
莲尘脸上依旧带着笑“违背道德,丧尽天良,你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莲漾脸色猛地冷了下来,手上用力将莲尘扔了出去“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莲尘的身体狠狠的撞到了铁打的栏杆上,滑下来的时候他维持着一个动作始终没动,直到莲漾离开,他才动了动手指“皇叔……三侄没用”。
好半晌才传来莲容的声音,棺材下面涌出的液体已经变成了黑色,莲尘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去看,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几乎是爬着过去的“皇叔你怎么了?”。
莲容没有开口,只听到棺内传来低低的闷哼,莲尘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又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摸上棺盖“皇叔你别吓侄儿,你到底怎么了让我看看不行吗”说到后面莲尘几乎是哑着嗓子吼出来的。
“这……这是我……应得的,咳咳……是我……我欠她的,我会好好……好好活着,阿横,咳咳……我会好好补偿你”莲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再次传了出来,莲尘眼泪止都止不住,一直到昏厥,都在喊着‘皇叔’。
莲容只觉得黑暗中有一双手轻轻将她托起,身上的疼痛没有让她皱一下眉头,隐约中她还能听见自己的笑声,阿横若是见到她这个狼狈模样,是该笑话她了,然后得意洋洋的指着她说:莲容你也会有今天!
可是黑暗中将她捞起的人为什么满脸泪痕,阿横也知道心疼人吗?其实这样也好,她欠她的太多,身体上的疼痛能让她稍微好过一点,起码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还能偶尔想一想她,如果不疼了,阿横,可能就真的要辜负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犹豫要不要废莲容条胳膊
话说我一边写一边笑,真是放纵不羁笑点低
正文 第105章
客栈内,女子扯下蒙面;露出一副姣好的容貌;她刚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屋门就被人大力推开;一个男子冲了进来“席林你去哪了?”。
女子把杯子送到嘴边“按照主子之前交代的;把她现在的处境告诉那位了”。
男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事关重大,你怎么敢一个人进宫”。
女子坐了下来“我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过来;这件事早晚都得做,南皇最近整日都在休憩在她寝宫,我看时机正好就一人进去了”。
男子面容冷峻,在女子对面坐了下来“主子锦囊中到底写了什么?”。
女子叹了口气,“倒也没写什么,只道等时机成熟让我们把她如今的处境想办法告诉南胤皇宫的那位;要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让她知道”。她都不明白莲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对那位是真心的,现下应该想尽办法不让她知道才对,而不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得知自己的消息,除非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主子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这个人。否则怎么会忍心看自己爱的人为自己担心。
男子坐着没有再开口,他们二人虽然身为九龙山庄的护卫,不管发生什么事,只有听从上面的命令,不该问的他们从不开口问,对莲容,除了卖命,就是忠诚。即便跟随她多年,但是他们从来不了解这个人,她用万贯家财密养私军,朝廷几乎过半的重臣都是她的人,这些她从来不瞒着他们,在九龙山庄也不是秘密,在他们眼中,这样一个女子,如何不是有君临天下的气魄,可是随着她的环环布局,越发让人堪不透。
想要这东胤的江山,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有千百种方法,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除非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东胤!
叶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主子费尽心思十几年,即便如今身陷牢笼,所有的一切仍在她的掌握之中,如果她要的不是什么皇图霸业,那就只能是毁了这。
没容叶迟想完,女子的声音断了他的思绪“主子的心思我们也不必猜了,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南胤皇宫的那位这会估计不会太好过,接下来就我们等消息就可以了,时候不多了”。
*
大殿十分寂静,殿内没有宫人,唯独一抹身影静静躺于榻上,虽然用手指挡在了眼睛上,但还是看的出来她在哭,没有声音,就那么安静的躺着。
过了不知多久,榻上的人动了动,等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如坠冰窖寒冷。
顾横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琴企羡的寝宫,她平静的看着窝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的人,不难看出她是刚刚发过病,不过她是生是死,跟她顾横波没有半分关系。
“你知道莲容在哪”顾横波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琴企羡原本阖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有些不可置信“你知道了?”。在她发病期间竟然有人闯进宫里?还把莲容的消息透露给她?
顾横波没说话,只静静的站着。
琴企羡坐正了身子“没错,我知道莲容现在的情形,你不是不想听她的消息么?”。
顾横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活该!
“你有办法!”顾横波说。
琴企羡有些不耐烦,刚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又坐了回去,脸上也有冷汗往下冒,她喘了口气“你想干什么?”。
顾横波往前走了两步,提起裙摆,下跪,动作毫不迟疑连贯而成,面容依旧平静“求你!”。
琴企羡在她跪下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忍着不适强撑着扶手,满脸震惊,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让她震撼。
同样骄傲的两个人,分居两地,连求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如果不是深知其中原由,她此刻真会认为两个人是商量好了来耍她了。一个为对方安全和她下跪,一个为对方性命和她下跪。真当她是救世主了么?
琴企羡刚要开口,顾横波接下来的动作让她险些站立不稳,她双手撑地,重重的对她磕了个头“求求你,救她!”。
琴企羡身体仿佛没了力气一般,想坐却不敢坐,没错,她不敢坐,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这样不知所措过。良久,她才听到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你起来吧”。
“求你,救她”
“你起来!”
“求你,救她”
“顾眉生你有完没完?!”琴企羡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拍着胸口直咳嗽。
“只要你答应我救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顾横波伏在地上,语气平淡。
琴企羡抚了抚胸口,往软榻上一靠“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消息的,朕要将他满门抄斩!”。
顾横波坚持,不容她不答应,其实她又不是真要坐视不管,只不过还不到时候而已,“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恩?”。
“对,只要我能做到的”。
琴企羡瞥了她一眼,“侍寝如何?”。
顾横波没动,淡淡开口“好”。
三日后,南胤皇宫突然来了几个人,而后琴企羡也没留下什么话,只在临走前交代了几句,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留了一众姬妾美人面面相觑。
后宫的事大多都交到了顾横波手上,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对于琴企羡来说,根本不用,也不需要。
琴企羡走时,顾横波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她心中还是存有感激的,可是想到莲容的处境,她除了心疼,更多的还有愤怒,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还有莲漾。
莲漾。这个男子是她来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让她心生悸动的男子。那么安静美好的一个人,曾经给过她感动的人。
顾横波每每想到这里,整个胸口都在抽疼,如果说她对莲容的疼是爱的话,那么对莲漾就是彻头彻尾的心疼,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年仅二十岁的男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东胤硝烟四起的时候,消息才传进了顾横波的耳内,她紧张的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刚刚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