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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摸着下巴,看了看站在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尚书。笑了笑,“*卿此计甚妙,只是朕刚登大宝,根基不稳,还不想如此严刑峻法。”
呵呵,以如此严刑逼供之法,是怕臣民不反么?
于是,群臣哗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叹了口气。对于这群乌合之众,我确实也没抱多少希望,他们是安逸得太久了,除了贪钱与往上爬,还知道什么?
看来,我是极需要引进一批新的血液了。
晚上用膳时,我提到这个,秋写意微笑:“陛下才刚登上帝位,龙椅还没坐稳,就想着朝廷大换血了?”
“你也觉得太快?”我也笑,“你别叫我陛下,就跟我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吧。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嘛,对于朝堂,好建议倒是没有。”她也不客套。毕竟,以我们的关系和长期的习惯,虚那些朝堂礼节确实没什么意思,“但对你的私生活,我倒是有些建议。”
我哑然。
不自觉看向温言。
那边,温言也红了脸,低着头,只挑着自己碗里的那根青菜。
“言儿别折磨你那根青菜了。我们陛下以万金之尊可等着你的回答呢。”秋写意打趣,望着她。
花晚晴和舞纤罗也望着她。
她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吃饭吧。”我转移话题,笑眯眯,“这是圣旨。”
那几个人也识趣笑嘻嘻:“接旨。”
晚上各自回房,我也没有多话,只将她们一一送回房。
这个皇宫,如今成了我们集体的家,温馨、随意。呵呵,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孤猜你现在只有一事还不满足。”某日,列飞扬来找我夜谈,开口便是这一句。。
我却笑:“何事?你是指他们造反?”
其实,自我登上帝位,已经有许多不同立场的各方势力,在蠢蠢欲动了。
而当那些关于牝鸡司晨的传闻被一传再传深入人心后,他们终于出手。今日早朝,已经有了消息:五万谋反大军,已经集结,向京城方向开来。而一路上,又有其他人加入,已经集结至七万。”
五万人马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人数一直在增加……
是的,只要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牝鸡司晨、公鸡下蛋”的传闻。更何况,伴随着这些传闻出现的,是一个又一个似乎是上天预警的灾难。
而我,没有自己的亲兵。至于与我结盟的朝凰国,兵将早已在我拒敌时被我拒在千里之外。
可以说,我现在是手无寸铁对一群迎扑而来的饿狼。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与你心里那件事,解决方法都是同一个路径。”
“什么?”我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
“其实……他们之所以不服,不过就是因为你是个女人么?”她又一笑,看向远方,“像你的言儿一样。”
我心猛地一震,继而生疼。
“你们的国家不同于我们朝凰。在这个国家,女人想当帝王,只怕比在我们国家男人相当帝王还要难,呵呵。”她的笑声,足以说明男人在她们朝凰当帝王的不可能性。
连她都这么说!
我一时之间,莫名气氛了,拂袖:“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跟我合作?跟定安王合作不是更好!”
她没有说话。
好一阵沉默。沉默得令我烦躁。
于是我有些烦躁地一跺脚:“说啊!你为何,要选择我,不干脆选择定安王?”
终于,她走到我面前。
用手扳正我的肩膀,眼睛定定看着我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道:“因为,孤喜欢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这话时,她紧紧盯着我眼,一眨不眨。
我的心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拿出一个小玉瓶:“你是女人,我便喜欢女人。你是男人,我便喜欢男人。”
第一次,我因为除了温言之外的另一个女子动容……
终于,半天之后,我开口:“这……是什么?”
她握着那个小玉瓶:“是助你得到江山的药。也就是……当年风儿服下的药。”
我踉跄后退。
原来,一开始她就有了计算……即便我是女人,她也可以给我药助我变成男人。
所以,她敢选择。
因为,她有能力维护自己的选择。
1、86梦里8梦外
独坐窗前。
一路走来的一幕一幕;全部在脑中回放了一遍……唔,许久没有静下来了;许久没有检视一下来时路了。
扶着额头;有些疲倦。不自觉闭上眼睛;睡意渐渐袭来……
温香软玉;说不出的香甜。
好像许久没这么安心快乐地睡着了。是的,是快乐——那种轻松的;单纯的快乐。
我抬眼,见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温言怀里。
此时的温言;温柔得让人想微笑……她对着我,也微笑,温和地,伸出手为我整理发丝。
“言儿……”我轻轻开口,甜甜地。
她的手越发温柔,一下一下梳理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
我的心,也一下一下柔软。
唔,还是第一次这样躺在一个人怀里呢。哦不,很多年前,当我和温言还是两个小女孩的时候,我还是有过,这样躺在她怀里的,一如她躺在我怀里。
终于,我开口,轻轻地:“言儿,我好开心。”
我望着她,笑眯眯地。
她也微笑,依然梳理着我的头发:“我也好开心。”
“呵呵。”我笑,单纯地。
她也笑,看着我:“我很开心,你终于可以变成男人了……你终于,可以娶我了。”
“什么!”我整个人一抖,吓得从她怀里坐了起来。
她却依然笑望着我:“倾城,做我的男人吧……”
不,不,不!我本能地想呐喊,却喊不出来!
这时,列飞扬来到我面前。
不,那眼神与神态,分明不是列飞扬,是……南风。
是女装的南风。
一身冰蓝,那是我的南风……
南风,南风……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忍不住想喊。然而,依然没有声音。
然而,南风却开口了。
只见她一手撕开自己胸前的冰蓝衣襟,立刻,暗红的伤痕乍现眼前……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伤痕。
我捂着嘴,吓得说不出话来。
“主人,不要变成男人,不要变成男人……”她重复着,如呢喃,眼神里,却闪着一丝凄厉,“不要像我一样,变成男人……不要像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的南风如这般可怕。
而,对我而言,从来没有哪一刻,我的南风,这么让人心疼。
不,不,我的南儿……不要这样,疼。
我在心里呐喊着,却发不出半个音节,只能张开双臂,向她扑过去……
然而,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她幻化为一湾冰蓝的湖水,渐渐流向天际,直至不见。
“南儿,南儿……”我急了,大喊。
挣扎着,着急着……终于,睁开眼睛。
原来,这是一场梦……
不,不是梦,我的面前,分明还是那张脸……南风的脸。
“主人,南风在这。”她握着我的手,单膝跪在我面前,望着我。
我呼吸急促,一时间还有些真假不分。
“主人,梦到什么?南风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她握着我的手,依然是平淡如水的口吻,可,眼神里,却是挚热的认真。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发现:面前的南风,是男装。一身玄黑。
“南风……”我终于开口,喃喃。
不自觉,伸出手去,伸向她的脖子……在触及她的衣领的那一刻,他如遭电击般,浑身一抖,然后,伸手将我的手,按住。
我望着她。
她望着我。
她的眼里分明已经有了泪水。
我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她的手缓缓松开。
我轻轻解开她的领口……然后,轻轻掀开她的衣服……胸前,一道道暗红的刀疤,触目惊心。
我捂着嘴……
她的泪珠滚落而下。
我再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含泪轻轻问:“还疼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抱住了我。
“是……这些年打打杀杀……受的伤么?”我抱着她,轻轻问。
她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摇头。
我轻轻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那……是怎么弄的?”
她望着我,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流了一脸。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忍不住好奇。
她摇了摇头,泪水颗颗挥洒。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越如此,我越想知道。
因为,我感觉到:她眼神里,分明,有一种长期积压的委屈。而委屈的指向,我直觉是我。
终于,她开口,却不是回答,而是提问:“主人,你喜欢我吗?”
我扶着她肩膀的手一僵。
“呵呵,你喜欢的是女人,是么?”她望着我苦笑,眼泪再不断线,“如果我是女人,是不是主人,就会喜欢我了?如果,如果我还是女人……”
我的心如被一个铁锤重重击中。
我颓然放下手,松开她。
她一身武功,此刻却瘫软在地上。
久久压制的情绪,一旦决了堤,就再拦不住。她哭得让人痛彻心扉:“我明明就是个女人,为什么偏偏变成男人?为什么,你偏偏喜欢的,是女人!”
“我好恨啊!”她抓着自己的衣领,上面的伤痕赫然在目,“每当夜深人静,我看着镜子里的身材,我就好恨啊!我恨自己这个样子,恨自己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她抬手又是一剑,胸前,立刻又多了一道血痕,流血汩汩……
我心惊胆寒,一把抓住她手中的剑:“你要干嘛!你住手!住手!!”
我终于明白了:她胸前那一道道伤痕,根本不是多年来做杀手的伤口,而是……为我自残所致。
以她的绝世武功,多年来的刀风剑雨都无法伤她分毫。而对我的那一腔默默痴恋,却让她于每个夜深人静时,在自己早已不是女性身材的胸前,划下一刀又一刀……
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是她的隐忍、她的骄傲、她有口难言的不变执恋……
原来,这些年的日日夜夜,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痛苦,却不知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身后,跟我一起痛苦……甚至,比我还要痛苦。
原来,真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擦肩而错……我的心系在那一处如玉温暖,而别人的心,却系在我这,不肯离去。
一想到她一个人在暗夜,流着泪默默在自己胸前刻下一道又一道伤疤,我就夜不能寐……
“怎么了?”是夜,捧着果脯来陪我聊天解闷的温言终于意识到了我情绪的不对,问。
我看着她,第一次有种隔膜的感觉……
想起这些年对她的一腔痴恋,而她竟一直不曾与我分享其中滋味,心中,竟莫名有些凉意。
“怎么了?”她眉头微蹙,有些担心。
我叹了口气,投了降。我想,这一生,我是注定要宠她一辈子的。
对她,根本没办法硬起哪怕一点点心肠啊。
略微收起情绪,拈起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