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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出了紫禁城,回了贝勒府,退了下人,掩了门。
“你是谁?”胤禩冷声问。
“我……”叶旋刚刚开口却又停下,他该如何介绍自己?
见叶旋如此为难,胤禩摆摆手,“算了,于我来说,你不过是一孤魂野鬼,只是你竟长的与皇阿玛有八分相似,倒是难得。”
看来你是把我忘了,不过也对,毕竟十几年过去了,要是记得,那才叫不正常!何况我又是刻意避开你的……叶旋怔怔的想,“是啊,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不知怎么就跑到了紫禁城,看了不少东西,胤禩,我……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扯进一些事情里,若你犯了康熙的忌讳,你的下场会很惨,他不会顾念父子之情的!”叶旋劝道。
“谢谢你的提醒!”胤禩含笑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放心!”
“胤禩!”叶旋还想说什么,奈何时间已经到了,他被迫离开了梦境。
当叶旋再一次踏足这里的时候,时间再一次飞转,但是却发生了变化,他无法再让胤禩看到自己,亦无法与任何人产生交集。叶旋只能这样生生的看着胤禩渐渐的走入权力的核心,看着胤禩周旋于朝廷权贵之间,看着他在福全的灵前痛哭,看着他宠爱自己的孩子弘旺,虽然不是嫡子,但是他却由衷的喜爱,直到这年,康熙因为十八皇子的病逝而斥责皇太子,并废太子,而胤禩则查办了太子奶公凌普。
叶旋知道,康熙对太子的耐心已经用光,可是,恐怕胤禩也……
叶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废太子,倒台的不仅仅是太子一党,还有大千岁一脉!胤禔做了最错的一件事情——不顾念手足之情!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自己朝不保夕之时将胤禩推出来!
果不其然,还在气头上的康熙立刻以“凌普案所查未尽,胤禩妄博虚名”为由斥责胤禩,紧接着又是“张明德相面”一案。
乾清宫中,康熙怒火中烧,“……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旨已败露。著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康熙给出最后的论断,若非胤禟、胤俄和胤禵以命相护,胤禩恐怕已经……
叶旋心痛的看着所有,为什么你不肯早些罢手,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劝告,为什么?难道这个位子真的就这么好?!叶旋呐喊,难过,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而后不久,胤禩又被复封贝勒,一个“缧绁罪人,母系贱族”的贝勒。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动荡模糊的朝局渐渐明晰,有了胤祉从中斡旋,胤禔被彻底踢出漩涡,一切似乎尘
埃落定了……
☆、喜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记得第一章的时候,骨头把赫舍里放到了长春宫,这是不对的,雍正之前,皇后是住在坤宁宫的,雍正以后,坤宁宫才只用做祭神和大婚,这里纠正一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多长时间没进入那个梦中的世界了,自从上次与跟在身边的那个人说话之后,就再没有进入那个世界了,胤禩怎么样了,被那个康熙那样斥责之后……太子又一次被复立,这场争位之战眼看着就拉开了序幕,可是梦却停止了,这可真是……就好像自己看着预知未来的书,马上就要看到自己是如何排除万难建功立业之时就没了,这得多挠人啊!年轻的康熙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没把他急死。
胤礽则幸灾乐祸的跟着康熙,你现在不做梦了吧,虽然不知道你看到哪了,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哈哈,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坐卧不安了。
时间悠悠而过,康熙却没闲着。
他早就动了撤三藩的心思,在今年正月的时候靖南王耿继茂以年老体弱,旧疾加重为由,上折奏请其子耿精忠掌管军务,康熙准了,但是这只是缓兵之计,要先消除对方的戒心,然后图之。眼下已近新年,不宜有大动作,人心不安,国之大忌啊!
康熙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大雪纷纷扬扬的飘了一天,这让康熙想起了承祜出生那年的那场大雪,想到承祜,康熙感觉心里闷闷的,满桌的奏折更是看不下去,退了下人便兀自的发呆,都说当皇帝好,可是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一年到头能休息几日?封笔,说的好听,这些奏折一天不看就积两箱子,如果真有十天半月不看,恐怕得摆满南书房了!康熙自嘲的想。
刚到掌灯时分,梁九功突然来报,说荣常在刚产下一子。
“嗯!”康熙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又有一个儿子了,很好!“太皇太后知道了么?”
“早已有人禀报了,太皇太后还特意为小阿哥赐了名字!”
“哦?”康熙挑眉。
“名字是赛音察浑。”梁九功低头躬身道。
“赛音察浑……”老祖宗这是在提醒他呢!康熙心里笑道。
“果然历史不可逆么?”胤礽自语道
翌日,康熙去看了看这个小阿哥,也没说什么,便摆驾钟粹宫。
听着外面太监尖锐的声音,内室的马佳氏咬碎了一口银牙,皇上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质问康熙,想问问他,她马佳氏究竟哪里不如纳喇氏,她可是刚刚诞下皇子啊!
“主子莫气!”春兰在一旁为马佳氏顺着气,一边劝慰道。
良久,马佳氏才缓过来,用丝帕捂着脸,“春兰,我怎能不气,怎能不气?!皇上这可是明打明的摔我的脸啊,你等着吧,明天的……不,一会儿,一会儿这宫里可就要看我的笑话了。”
“主子……”《
br》 “春兰,你下去吧,让奶嬷嬷好好照看小阿哥,我一个人静静。”马佳氏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春兰应是而去。
话说康熙去钟粹宫纳喇氏这里,可真是一个意外,纳喇氏没想到康熙会在去了马佳氏那里之后直接来了她这,这么短的时间,在那里恐怕椅子都没捂热吧!得知康熙往钟粹宫来的纳喇氏掩嘴轻笑,心里暗自得意,左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大阿哥啊,这次全靠你了。
“皇上驾到~”宫门口的太监唱道。
纳喇氏托着肚子立在众奴才之前,艰难却也款款的行礼。
康熙点点头,唤了起身,便率先进了,今天他来这里可不是看纳喇氏的,而是看未来的惠妃,惠妃,那可是要养胤禩的啊,所以康熙要来看看这个纳喇氏是不是真的柔泽大气,秉性初纯!
纳喇氏平静的起身,她可从没指望康熙能来扶她,含笑进了屋,“万岁爷今天可是心情不爽?”倾身为康熙倒杯热茶,纳喇氏体贴的问道。
“没什么事,朕刚刚去看了看荣常在。”康熙开始带入话题。
“荣妹妹怎么样了?”纳喇氏关切的问,“奴婢不方便去看她,希望她不要介怀。”
“她自然明白。”康熙笑笑,示意纳喇氏坐下,“只是朕看她身子不爽利,小阿哥刚出生,朕怕她照看不好啊!”
“皇上的意思是……”纳喇氏不解,常在的身份虽不能养育皇子,但是眼下宫中妃嫔不多,现在所有的孩子都是放在生母身边抚养的啊!莫不是皇上要册封?纳喇氏一惊,看向康熙,“位分低下的常在贵人不能养孩子么?”
“诶,你想到哪去了!”康熙笑,“平常挺机灵的一人!朕的意思是,先让别人带小阿哥一段时间,等荣常在身体好了,在把孩子送回去。”
“皇上,”纳喇氏皱眉咬唇,柔声道:“万万不可!奴婢听说荣妹妹身体很好,只要好好调养,出了月子便可,况且孩子是额娘的心头肉,若是让他们母子分离,荣常在又怎能放心,那身体就难养好了,而且不管这孩子放到哪位姐妹身边,以后孩子再回到荣妹妹身边,荣妹妹恐会对这位姐妹有怨言,再者,奴婢以为,孩子还是养在亲额娘身边比较好。”
康熙认真的观察着纳喇氏的表情,恐有一丝纰漏,看她句句都是在为马佳氏和小阿哥着想,也就放下心来,“你说的也在理,那就这样吧!”康熙沉吟了一下道,然后就转了话题。
纳喇氏也是松了口气,送走康熙,纳喇氏才瘫倒软榻上,她可以肯定康熙这是来试探她的,那么侵略性的眼神,若不是自己自
信未曾有一丝破绽,恐怕……可是,他为什么要来试探自己?
一直跟着康熙的胤礽也被这位年轻的帝王搞糊涂了,也许是康熙糊涂的举动让胤礽不解了。
康熙十一年二月十四,又迎来了一件大事,不过这对一般人来说是极其正常的,虽然是件喜事——纳喇氏诞下皇子!
朝局之上,风向立转。
谁人不知,前朝之上,明珠善揣摩,极得皇帝信赖,后宫之中,纳喇庶妃隐隐宠冠六宫,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现在又诞下一子,作为外戚的纳喇一族终于有了和赫舍里一族一战的资本。本就存在的党政只会愈演愈烈!
“大哥出生了呢!”摸着腰间的象征着皇子身份的玉佩,胤禩呢喃。
于是,阖宫上下全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大阿哥突然之间同钟粹宫的纳喇庶妃亲近了起来,甚至超过了同皇后的感情,以前虽然也亲近些,但是哪有如此明显,哪里像现在,如同长到纳喇庶妃跟前一般。
这一日,天气晴朗,阳光颇好,胤禩晃晃悠悠的走出坤宁宫,过坤宁门,进宫后苑,赏玩了一会儿,转脚就去了钟粹宫。
“主子,大阿哥又去了钟粹宫!”碧桃让禀报的宫女退下,进到内室向赫舍里禀报。
赫舍里放下手中的书,点点头,却没说话。
“主子?”碧桃不解,自己的孩子同其他人亲近,尤其还是在这后宫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为什么她家主子似乎毫不在乎?
“随他去吧,孩子还小呢,同纳喇氏亲近一下也挺好的!”
赫舍里这种无作为的行为好像是在向纳喇一族示好,各种谣言更是甚嚣尘上,纳喇一族势不可挡,隐隐成了康熙朝的第一大家族。
胤禩满心欢喜的到了钟粹宫,准备和纳喇氏打声招呼就去看他大哥,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到了不该出现的某人。
原来康熙今日没有御门听政,于是批了些折子之后就来钟粹宫看纳喇氏和孩子了。
胤禩不甘不愿的行了个标准的皇子礼,便垂手站立一旁。
“八弟,孤终于看到你了!”胤礽兴奋的站到距离胤禩最近的地方,毫无形象的喊道。
胤禩偷偷撇嘴,不出声,开玩笑,爷现在是会说话的人了,要是无缘无故开口,那不是找事呢嘛!
纳喇氏抱着小阿哥,温柔的开口,“大阿哥,又来看保清了啊,来,快到我这里来!”
“保清?”胤禩避开康熙的目光,跑到纳喇氏身旁,抬头,歪着脑袋,做不解状。
示意宫女
搬了张凳子给胤禩,纳喇氏方才说道:“是啊,这是你皇阿玛刚刚为保清起的名字。”语调里满是欢喜,似是真心因康熙赐予了名字而高兴。
胤禩点点头,却不说话。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没精打采的,怎么了?”细心的纳喇氏自然发现了胤禩的不对,开口问道。
“喂,八弟,不带这样的,孤知道你同保清一向亲近,但是不能有了他就忘了孤啊!”胤礽就不信胤禩不理他。
胤禩清清喉咙,“承祜今天身子有些不适,就不和保清玩了。”说着便向康熙和纳喇氏告罪,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