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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终究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上一世他那位好弟弟纳了定国公的嫡长女为妾,在后来争位时他投鼠忌器,差点被祁谌陷入死地,如今曾经的林侧妃还是谢夫人,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祁渊摸着下巴,他或许可以做些什么。
毕竟再过不久,他就没机会了。
九重宫阙,当朝太子正在殷切的侍奉天子喝药。
贵妃坐在一旁,一脸慈爱,她柔声道,“陛下,自从陛下病后,殿下每日都来侍奉陛下,可见殿下赤子心肠,孝心可嘉。”
躺在软榻上的皇帝陛下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长子,虽然他对太子于政事上有诸多不满,可想起这些日子太子关切的照料,皇帝的心肠就微微一软,也罢,这孩子太迟钝,大不了他找几个辅政大臣,好好劝谏即可。
贵妃看着皇帝的脸色缓和后,又轻声道,“太子殿下如此孝心,真是天下楷模,明儿也真是的,听说您病了,竟只巴巴的送来些药材,也不知写折子来关心一下。”
皇帝听后心下却感慨起来,他早年征战天下,待得登基后身体日趋衰老,之前为了稳定天下局势,他早早的给诸皇子封地,然后将他们遣走,如今他恐怕时日无多,倒是想念的紧。
想起被他封在雁代百战之地的三子,皇帝陛下犹豫了一会,轻声道,“平娘,你也莫想念,过些日子不妨让明儿等几个孩子回来看看。”
贵妃听后心中狂喜,可面上却凄然起来,“陛下,不可!!”
她低声啜泣起来,“妾知晓陛下的难处,就让明儿呆在封地吧。”
这番作态反倒是让皇帝下了决心,“只是想念的紧,让他们回来待些日子罢了,你不用想那么多。”
贵妃闻言抬头,痴痴的看着皇帝,一副我见犹怜,情深不悔的模样,半响,她垂眸浅笑,“妾……多谢陛下。”
皇帝抬手拢住贵妃,安抚的笑了。
贵妃低着头,眼角余光看到太子铁青的脸,嘴角翘了起来。
“父皇到底想谁什么?!”太子回到东宫,气的在书房内来回转,想要招来心腹商讨一下,却发现天色已晚,宫中已经落锁,心中邪火越来越旺,他猛地高声道,“来人!!”
门口大太监听到这句话,浑身一哆嗦,对身边的小太监使眼色。
这小太监才十四五岁,长相清秀,他吓的不行,使劲摇头,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喜玩清秀太监,他若是进去了,恐怕……
大太监冷哼一声,直接一摆手,顿时两个身材孔武有力的太监就抓住这小太监,打开门,推了进去。
这小太监一进去就跪倒在地,声音颤巍巍的,“殿下,有,有何吩咐?”
太子拎起这小太监就放在了桌子上,灯火下,太子发现这太监长相竟是不凡,立马邪火上升,直接就压了上去。
这小太监顿时低声呜咽起来。
待太子即将事毕之时,这小太监冷不丁道,“殿下可知我是谁?”
他猛地张口,一口咬在太子的喉咙上,死命不放口。
太子两眼瞪圆,狠狠掐住太监的脖子,可哪想到这小太监口中含毒,三五个呼吸间,太子就脸色泛青,气息渐无。
小太监倒在太子身上,喃喃道,“我本前朝皇子,哪知世事无常……”
、第五章 雁门
林锦震惊的看着手上的情报,半响合不拢嘴。
这,这太惊人了!!
皇帝已经病了半月,太子监国,据说监国期间,太子不温不火,举止得体,表现极佳,几乎所有朝臣都以为这大位将会由太子继承,可谁能想到,在如此紧要关头,太子死了!!
任谁第一时间听到这消息,反应都是……你特么在逗我吗?
皇帝震怒,整个京城人人自危。
似乎被太子的死刺激了,皇帝陛下据说当场口吐鲜血,随即立刻下令彻查,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那个咬死太子的太监似乎是前朝某位嫔妃之子,因不受宠,宫人几乎都忘记了这位皇子,待得新朝建立,宫廷缺少人手,内侍总管发现此子后,就直接干了子孙根,充作宫廷内侍了。
从天之骄子跌落凡尘,又从凡尘落入地狱,这小太监自然恨极了新朝,再加上太子行为不检,诸多因素综合起来,才有了太子暴毙一事。
宫中贵妃遭到了皇帝的训斥,宫中无皇后,太后也已过世,一应宫务皆是贵妃所掌,再加上出事当天贵妃曾提起三皇子代王,顿时皇帝开始脑补,心下对贵妃起疑,就借着此事直接剥夺了贵妃的宫权,令其闭门思过。
宫权落入了贤妃和德妃手中,偏巧这二人各育有一位成年皇子,再加上贵妃之子代王,顿时帝位争夺拉开了序幕。
“去雁门关?”代王看着自己的长子,狐疑道,“怎么突然想去雁门关?”
代王府的大公子祁渊面色平静,他轻声道,“儿对朝中之事略有耳闻,只是想为父王分忧。”
代王的眼神顿时变得深邃起来。
定国公这人滑不溜秋像泥鳅,他的王妃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也曾在暗中推过几把,若是能让定国公偏向己方,那雁代军权就指日可待,可定国公却干脆利落的为长女定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昭武将军,暗中表示只忠心于当今天子,代王自然就不在强求。
“那么你去雁门关做什么?”
拉拢定国公?别逗了!估计他这大儿子前脚刚进入雁门关,定国公后脚就敢带兵出关巡边。
“因着二弟的事情,儿这些日子稍微关注了一下定国公的女婿。”祁渊一副忐忑的模样,“据说此人无父无母,戍边有十年了,即便没有定国公提拔,也根基深厚,既然定国公不愿表态,那不妨从此人下手。”
代王心中一动,他挑眉,“哦?怎么说?”
看到代王这幅模样,祁渊心下冷笑,他父王恐怕还不知道代王妃干过什么蠢事吧!
“儿揣摩着,身为小辈,若是定国公刻意回避,儿自然无法,可他那位女婿……”祁渊露出了一个皇室子弟特有的傲慢笑容,“若是对儿太过轻慢,倒是授人以柄了。”
代王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最近一直有消息说匈奴蠢蠢欲动,让大儿子去雁门关,风险不小啊。
“再说……儿也想趁此机会弥补一下和定国公府的关系。”祁渊又道,“二弟即便钟情于定国公长女,可一个已为人妇,一个也已定亲,若是二弟过多惦念,恐定国公心下生怨。”
……过多惦念?
代王一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么这几日你就启程吧,只是边关凶险,要多多注意。”
祁渊连忙露出一副激动的模样,行礼后离开,他并未走远,而是停在代王书房外不远的假山后,看着王府侍卫总管进入书房,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有了代王插手,他那位好二弟的林侧妃就彻底插翅膀飞走喽~
喜闻乐见。
果不其然,祁渊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听到了代王大发雷霆的消息。
他摇摇头,对妻子傅氏道,“替我收拾个简易的包裹,我要去雁门关。”
他这位妻子傅氏听后心下有些担忧,代郡隶属幽州,傅氏出身幽州大族,自有消息渠道,近日边关匈奴不稳,她也有所耳闻,是以轻声问道,“爷打算去多久?”
祁渊看了傅氏一眼,他知傅氏冰雪聪明,府中之事还需她周旋,就道,“不会多久,我尽可能早回来,你在家里好好看着昭儿,万事小心为上。”
傅氏心下一松,她连声道,“妾身明白。”随即她立刻招呼人来为祁渊收拾包裹。
两天后,祁渊带了十五名侍卫辞别了代王,前往雁门关。
谢长风带着青娘以及那名唤作白霜的女子一路上走的极慢,就好像不是去戍边,而是来游猎的,他此次将三十名亲卫都带上了,每日休息时,他就带着十五名亲卫去打猎,剩下十五个人守着马车和行礼,然后第二日轮换。
从代郡前往雁门关约有二百公里,距离不短,偏生谢长风走的比蜗牛还慢,每日只在清晨和下午太阳不烈时走上三五公里,然后就停下休息了。
林氏本就孕中难受,按照谢长风这个脚程,他们要走整整一个半月!!
她实在无法忍受,就让谢长风加快速度,尽量早点到雁门关。
谢长风本是照顾林氏才放慢速度,既然林氏没意见,队伍的速度立刻提升了不少。
走了二十多天,他们才到达距离雁门二十公里地的代县。
定国公早就接到消息,早早的派了身边的人过来接应,接应的人姓王,是定国公早年的亲卫,后来右手受伤,不得已从前线退下,就成了定国公身边的管家。
这王叔自小看着林氏长大,是以接到命令后立刻就跑到代县布置了起来,一接到谢长风一行人即将到达的消息后,他连忙派人接应。
当天下午,谢长风一行人抵达代县,王叔见过了林氏,发现林氏的脸色恹恹,就连忙安排他们休息,王叔为林氏安排的院子很大,他还宽慰林氏,“雁门关内城虽然也能住人,却极为简陋,边关将士的妻儿大多住在此,小姐若是觉得无聊,也可和她们说说话。”
林氏笑着点头,她安排白霜住在自己隔壁,并派人严加看守,在白霜生下孩子之前,她可不愿白霜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至于谢长风,当天林氏安顿完毕后就被王叔拎走了,快马跑了一个时辰,即到了雁门关。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此时已是夕阳,落日余晖映在雁门关上,隔着老远,谢长风只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剪影,可即便如此,一股雄浑肃杀之感依旧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的拉了拉缰绳,停了下来。
他一停下来,他身后那十五名亲兵清一色拉缰驻足,动作整齐划一。
跟在一旁的王叔一挑眉,诧异的看了一眼谢长风,心下倒是多了几丝佩服,就看亲兵的表现,足以展现谢长风的统军能力和练兵能力了!
他呵呵笑着,“姑爷?”
谢长风慢慢的长出一口气,“好一座雄关。”
王叔脸上的笑容一僵,“……说的姑爷好像没见过雁门关一样?!”
谢长风戍边十年,怎么可能没见过雁门关?
谢长风嘴角抽了一下,他气定神闲,“下一次来,我依旧会这样说。”
他抬起下巴,脸上闪过骄傲和自豪,“在我心中,雁门关无论何时都壮丽的没法比。”
王叔了然,“原来如此。”
“当然,这一次的确和之前与众不同。”
“哦?姑爷这话什么意思?”
“……你真的没看到吗?岳父大人似乎在雁门关城头上拉弓呢!”谢长风的表情有点精彩,“目标……对的是我?”
王叔闻言立刻呆住,他连忙扭头看雁门关城楼,却什么都没发现。
巨大的关隘隐藏在落日余晖的背影中,什么都看不见,仿佛盘踞在中原咽喉要道的一尊洪荒异兽,沉默的令人心慌。
王叔摇摇头,“没看到啊。”
谢长风沉默了,他陡然想起来,这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连小兵都拥有内功心法八九重的盛唐了。
他沉吟了一下,将背后的长弓解下。
他这张长弓是原主人耗费了两年时间自己制成的,但谢长风上手用时就会出现弓弦张力略弱的问题,比起原主人,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弓弦拉成了满月圆,随即长箭嗖一下冲上了遥遥的天际,天空中一群大雁飞过,其中有两只倏尔落下,看落下的位置……
王叔默然了,似乎正好落在雁门关的城头?
雁门关城楼上,两个城垛的凹槽处,一个身披深红披风,内穿深灰色戎服的男子静静站着,他遥遥看着远方,狭窄的小路上的十来个人就和黑点一样大小,看不清样貌。
“将军?”
他身边站着一个中年文士,看着定国公时不时的比划弓箭,疑惑不已。
定国公林靖城刚要说什么,突然猛地抬头,天上,两只穿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