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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祁昭的安全就是重中之重。
皇宫很大;不过从天空中俯瞰,又会觉得这片皇宫很小,谢长风以直线距离从天空中赶往承庆殿,速度自然极快。
在他飞到一半的时候,承庆殿方向突然燃起熊熊大火,一般而言,烧宫殿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内应,宫殿里的人不是这次反叛的主谋,就是和主谋相关,其二就是杀人灭口,那宫殿里有非常重要的人。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让谢长风浑身精神一震,飞的更快了。
杨泽领人将承庆殿围着,他守着宫门,防止里面的鲁王醒来,同时也防止有人来救火。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天而降,像是流星一样轰隆一声,砸进了承庆殿。
杨泽&无数士兵:=口=!!!
谢长风开了御,刚进去就发现躲在角落里不断咳嗽的祁昭,咦?祁昭身边似乎还有个人?
管他的,一起都先拎出去再说!
谢长风抬手抓住祁昭和祁岱,然后足下用力直接又飞出了大殿。
杨泽瞳孔紧缩,糟糕!!
他厉声喝道,“所有人听令!放箭!!”
无数箭矢飞到天空中,却被谢长风手持长枪全部挑飞,他落在不远处的宫殿上,回头看了看杨泽,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随即身影骤然消失。
祁昭快要跪了好吗?
隔壁宫院里就有水缸,谢长风直接将两个小家伙丢进了水缸里,两人身上没什么烧伤,就是全身发烫,脑袋发晕,以及吐的太多了胃抽筋。
杨泽还待派人追上,哪想到背后一声厉喝,“降者不杀!!”
杨泽木着脸,他扭头,就看到失踪许久的太子率领着东宫禁卫站在身后。
祁渊面无表情,“尔等禁卫不过是被人蒙蔽,若是此时投降,孤即可免除尔等死罪!”
火光映照下,他站在万人中央,一身皇者气度无人能及,当啷,随着无数放下兵器的声音,左金吾卫彻底投降了。
让严统领率人盯着杨泽和左金吾卫,祁渊深吸一口气,“立刻灭火,其余人等随孤前往朝凤宫。”
皇后和他那好二弟还在朝凤宫,不过若是有太后出手,想必皇后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事实正如祁渊所料,当太后知晓他的儿子宣明帝居然死在了孙子手里时,她整个人都狂暴了。
太后二话不说直接率领诸多太监宫女,摆出了仪仗,浩浩荡荡去了皇后的朝凤宫。
路上的确也有禁军作乱,可太后带的太监太多了,前前后后伺候的人竟有百余人,同时每前行一个宫殿就会有太监在前面开路,太后作为皇宫中辈分最高的皇室长辈,没人愿意去触霉头,而且杀了太后不仅没用,还会背负重罪,新上台的皇帝,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甚至是年幼的三皇子,首先就会处理掉敢对太后出手的家伙。
是以太后一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朝凤宫。
朝凤宫外,诸葛震率人守在门口,云铮正在破口大骂。
云铮心里是真的恨啊!要不是云氏给父亲写信,他们韩国公一门会卷进这场叛乱中吗?
根本不可能!!
诸葛震也心里不平衡,韩国公一门太特么的狡猾了,这韩国公世子居然反水成了太子的人,感情不管谁赢他们韩国公一门都能延续下去!
是以宫门口,诸葛震开始细数韩国公与齐王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试图抹黑韩国公世子云铮。
云铮不管对方说一千道一万,他就一句话,我不知道!!
两人正对骂呢,太后来了。
她只需要一个答案,“我皇儿之死,到底是谁干的?”
齐王登到宫门上方,对着太后哭诉,“皇祖母!大哥谋逆作乱,他害死了父亲,还想杀了我啊!!”
太后面容肃穆,“……谌儿,你无子,就算你登基,也没有后人,太子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祁谌卡了一下,随即扯着嗓子道,“皇祖母,孙儿只是身有顽疾,又不是不能有孩子!”
他激动的挥舞着手臂,“皇儿已经有姬妾怀孕了!太子一定是知晓此事后心中担忧,才对父皇下手的!”
太后微微眯眼,这种话鬼才会信!
如果太子真是因为这个理由心生忧虑,比起杀父谋逆,直接将那个怀孕的姬妾弄流产不就行了?
太后还未开口,突然一小队人出现在宫门口。
云氏从软轿上走下来,含情脉脉的看着祁谌,“殿下,莫要担心,那个姬妾已经流产了,这样一来,太子殿下就不会谋害您了。”
太后:“……”
祁谌:“……”
就连云铮也惊呆了,他这表妹脑子进水了?
祁谌浑身颤抖起来,“你说什么?”他失态的朝前走了几步,“你说什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云氏缓步走到宫门下,她仰头,露出妩媚而温柔的笑容,“殿下,已经没事了,快点下来,我们回家。”
“云氏!你居然敢!!”祁谌整个人都疯狂了,他敢如此下手,全因姬妾怀孕,表示着他可以传承后代,表示着他已然痊愈,有资格问鼎皇位!
云氏叹息道,“殿下,您身负顽疾,怎么可能会让姬妾怀孕呢?”
她咯咯的笑着,妖娆而美丽,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调皮的孩子,“我已经仔细拷问过了,那姬妾已经招了,这孩子果然不是您的!”
这爆料太猛,一时间所有人都闭嘴,呆呆的听着。
祁谌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脱水的鱼,“你,你说什么?”
“哎?我说的话您没听懂吗?那个姬妾偷了人才有孩子的,幸好我发现得早,否则混淆皇室血脉,这罪名咱们齐王府可担不起呢!”云氏笑嘻嘻的,“殿下,你要怎么谢我?”
祁谌浑身颤抖起来,说话都成了结巴,“不可能!她怎么敢去偷侍卫?她怎么敢?”
他死死的瞪着云氏,“你在骗我!”
“你一定在骗我!!”他气疯了,“我要杀了你!”
祁谌舞动着双臂,劈手从旁边的禁卫手中夺过一把钢刀,大迈一步,似乎想要劈死云氏,哪想到足下一空,竟直接从宫门上跌落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宫门下,云氏依旧笑着,她仰着头,一身俏丽的青葱长裙,她眉目如画,仪姿优雅,笑容明媚。
刺啦——!
从宫门跌下的祁谌手持长刀直接捅穿了云氏的胸膛,哪想到云氏袖子里的手竟握着一把匕首,从上到下的冲击力让这把匕首顺畅的刺入了祁谌的腹部!
云氏的唇角落下鲜血,她依旧灿烂的笑着,“这样,殿下就是我的了。”
祁谌摔下宫门,双腿立刻折断,他的肚子被云氏搅成了肉泥,口吐鲜血,死死的瞪着云氏,眼中的仇恨刻骨铭心。
“……贱人!”
云氏张开双手,抱住死不瞑目的祁谌,面容安详,“你是……我的。”
她渐渐停止了呼吸。
宫门内外,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横死在宫门前的齐王夫妇,心底生出一丝凉气。
叶宁捅了捅云铮,神色复杂极了,“你们云家的女人……不可小觑啊。”
云铮恨恨的看着死去的云氏,若非他这表妹,他韩国公一门也不会沦落至此!
太后沉默半响,她沉声道,“开门!”
齐王都死了,叛乱的禁卫毫无斗志,诸葛震仰天长叹,自刎而死。
皇后得知消息后,沉默良久,才惨笑道,“老天真是不长眼,居然让我儿摊上这样的女人!”
“娘娘,不好了,淑妃领着人放走了太子妃!”
淑妃自然也得知了前面发生的事,当她知晓齐王居然有子后,顿时明白了皇后和她说的一切话都是假的,什么兄长无子,将来定会将皇位传于鲁王,这完全是谎言!
淑妃为了将功折罪,立马带人冲进傅氏所在的暖阁,放走了傅氏。
不过淑妃想的太简单了。
在她带着傅氏想要迎接太后时,突然背后的一个嬷嬷抬手一番,手中出现一把匕首,直接从后面捅死了淑妃!
傅氏心中悚然一惊,身边的女官纷纷挡在前面,淑妃当即死亡,而那嬷嬷也服毒自尽了!
傅氏愣愣的看着淑妃和那嬷嬷的尸体,半响回神,“……咱们还是先回到暖阁吧。”
在一切结束之前,外面太危险了。
不过她带着人没走多久,宫外的禁卫就迅速冲了进来,接管了整个朝凤宫。
叶宁带着一队人正在四处寻找傅氏,当他看到太子妃傅氏后,眼睛顿时一亮。
“参见……太子妃。”
叶宁站在傅氏面前,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傅氏被吓住了,为什么叶宁会在这里?!
叶宁抿唇,他扫了一眼周围,发现禁卫纷纷在搜查四周,傅氏身边也只有几个得力的女官,他立刻上前一步,那女官本想拦住叶安,却被笑嘻嘻的阮二娘挡住。
叶宁目光灼灼的看着傅氏,“……你愿意跟我走吗?”
傅氏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你愿意跟我走吗?”叶安补充道,“太子知晓,他已然默许了!”
“到时候直接对外宣布,说你死在叛乱中即可!”
“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
92第十一章 灿烂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傅氏踉跄退后;满脸不可置信,“殿下居然同意了?你在骗我!!”
叶宁一愣,他忙不迭道;“是真的!阿福;你要相信我!”
“住嘴!!”傅氏精致的面容上闪过扭曲和癫狂,“你为外臣;怎能直呼我的闺名?”
叶宁彻底傻眼了,他愣愣的看着傅氏,喃喃道,“阿福?”
“殿下不会这样做的,你一定是在胡说!”傅氏语无伦次道;“我为嫡长子之母!将来昭儿是皇帝!我将为皇太后!若是我不在了,昭儿怎么办?太子殿下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叶宁无言的看着傅氏,“阿福……”
“叶宁!我当年就已经和你说的一清二楚了!我是太子妃,你我各自安和,再不复见!你为什么要来?”傅氏竭斯底里,眼角闪烁着泪光,“你为什么要害我?昭儿怎么能有一个和他人私奔的母后?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殿下续娶了怎么办?昭儿只是长子,又非太孙,我,我根本放心不下!”傅氏像是即将溺死之人看到浮木一般,“要不,要不等昭儿登基后,再说其他可好?”
“我现在是绝对不能跟你走的!”
叶宁静静的看着傅氏,沉默无言。
那年他十九岁,正是鲜衣怒马,年少无忧之时,他从遥远的西域来到北疆,遇到了傅家嫡女,那时的傅氏才年仅十岁,她穿着大红色的裙衫,像是个福娃娃一样可爱。
她在院子里荡着秋千,他在外面的树梢上偷看福娃娃,他为她停留了半年时光。
半年后西域告急,城阳伯战死,叶宁一日内接到七封书信让他归家,他对她许诺,待三年守孝后,他就来娶她。
只不过西域战事吃紧,待他守孝并击退来犯蛮族,已经四年过去了,从西域到北疆,他派人送信,一个来回就是大半年,等到他终于知道她的消息时,傅氏已经定亲给了那时的代王府大公子,婚期只剩下半年。
她是他心尖的朱砂痣,红的滴血,可如今再重新品味着苦涩的朱砂痣,为什么会觉得难受?
阮二娘把玩着手上的短刺,听着傅氏竭斯底里的尖叫,不耐烦的道,“你们家太子是不会娶继妻的。”
此言一出,瞬间将叶宁从回忆里唤醒,“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吗?”阮二娘一脸诧异,“我家夫君和你们汉人太子搞在一起很久了!”
叶宁立刻呆住了,傅氏面色羞愤,“胡扯八道!你居然敢污太子,罪不可赦!”
“我没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