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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剑叹息一声,看着小燕子纯洁明亮的眼睛,那些话无论如何都出不得口。方家的仇恨有他一个人承担便好,小燕子如此天真欢快的日子,他实在不想生生夺了去,便只道:“我曾经在爹娘跟前发过誓,若不能报仇雪恨便永不踏入江南,现在踩在家乡的土地上,我每日心里都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所以,我想着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小燕子眼前一亮,却是听出了别的意思,大声道:“这里是我们的家乡?爹娘就葬在江南吗?哥哥,你怎么一直没和我说过?咱家在哪里?你带我回家看看吧,我也去给爹娘上柱香。”
箫剑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见小燕子虽然不大知事却也能这么想,心里也是高兴,便点点头应了小燕子的请求,于是二人便去了方家的老宅。然而在爹娘面前,当小燕子一再逼问他们的仇人是谁,箫剑却是几番闪避几次都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箫剑并不知道小燕子在宫中的遭遇,更加不知道雍正已经将她降为了宫女,只看她在景阳宫横行霸道的样子,也从不曾想过他这个妹妹早已是失宠了,否则,只怕箫剑也不会让小燕子陪着永琪呆到现在了。
跪在父母灵前,小燕子嘀嘀咕咕的说了不少的话,把她小时候的经历进宫的经历甚至遇上永琪的许多事情都倒豆子般诉说了一回,说到眼下,刚要诉一诉苦楚,然而一堆乱糟糟的遭遇竟是捋不出头绪来,而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皇阿玛为何突然便不喜欢她了,如此思来想去竟是无从说起。
于是转眼看到箫剑,小燕子便又忘了自己的事情,开始承诺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哥哥,不再让他一人孤独的生活之类的。盯着箫剑那淡淡的神色,小燕子突然眼前一亮,问道:“哥哥,咱们出来这么久,你见过晴儿了吧?晴儿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又聪明又漂亮,你若跟她相处几次一定会喜欢她的。”
那晴格格箫剑自是见过的,的确如小燕子所说温柔又端淑,然而想想两人的身份,况且那晴儿还是皇室女子,他只看了小燕子一眼便没再接话。小燕子不知箫剑心中所想,对自己的想法极为满意,在她觉得她哥哥这般帅气潇洒武功高强,再没更好的了,与晴儿倒是极为般配,于是便从地上爬起来拽了箫剑往回跑去,扬言要给晴儿说一说她这个好哥哥。
却说雍正和胤禩难得单独上街,心情均是大好,各色玩物都觉新奇,每个店铺里都要溜达一回看看,开始胤禩还为身上的衣服各种别扭,不过没过得多久也便释然了,想着反正无人认得出他来,就算认出来了也是永璋的脸,更何况还有雍正顶着。
瞥眼看见雍正一直往旁边那卖小宠物的店里探看,胤禩心下暗笑却是走了进去,挑挑拣拣一番见雍正也跟着蹭了进来,便拎起一只堆在小筐子里的毛色雪白的小狗,问道:“买一个吧?”
见雍正蹙眉不做声,那店家细心观察二人,见胤禩不过是个少年,又是两个男的在这里逛,穿戴奇特却是价值不菲,便以为雍正是哪个有着那等爱好的富商,于是忙热情的笑道:“小公子好眼光,这小家伙最是惹人疼的,又金贵又好养活……”
雍正看着这店家笑成褶子的脸,再没心情听他说下去了,冷冷打断道:“拿你没办法,就是喜欢这些小东西,拿走吧——后头有人给你银钱。”
二人前脚出来,那店家刚刚错愕了一下,果见有人进来问价了,这才高高兴兴的结了帐。而外头两人却已是争抢起来,雍正揪着那小狗的脖子拽到自己怀里,嫌弃的戳来戳去,道:“这般小,又丑又笨的。好生养着,若是给养坏了,下次再不买给你。”
胤禩看他虽是嫌弃的不行,却只是甩来甩去的玩的欢快,便胡乱应了声往前走去,道:“可以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万一它自己不好养活三五日的生病,那也怨不得我,不若回去了叫弘昼给弄个好的来。”
雍正瞪了胤禩一眼,冷冷道:“没个长性,那便一起养着!”
胤禩非常识趣的终止了这个话题。
却说小燕子和箫剑在大街上一番横冲直撞,正要往陈府的方向拐去,箫剑却是突然眼前一亮,便看到了身着奇装的雍正和胤禩缓步走了来,再看二人身边竟无人护卫,不由心下一动,拽住小燕子低声道:“小燕子,你先回去,我去买点东西,去去就来。”
小燕子也不想其他的,只点点头道:“好,我去找晴儿,你快点回来。”
二人分手之后,箫剑闪身进入一家成衣铺子将自己快速伪装了一番,再出来便潜身隐入了道旁的树荫里,一双鹰眸只盯着雍正二人说说笑笑越走越近。箫剑看着这个在脑海里日日闪动无数次的脸,只觉得心内一片空白,竟是连他们说的什么都再听不到,只有满腔的仇恨横冲直撞。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几乎把持不住扑出体外,连指甲狠狠掐入掌心都是毫无知觉。
这么多年,他等这一日等得实在太久了……
雍正如今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异状,只觉得有胤禩陪着无其他人烦他极为痛快,便是只一前一后走着也不觉得无趣。
然而胤禩却是感觉到了,身上总有种被恶意盯着的不自在,这种感觉来的极是突兀,多年的敏觉已是让他察觉到了必有不妥,遂不动声色的用余光四处打量,行动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而对于雍正依旧喋喋不休的这样那样,只是敷衍的应着。
果然没走几步,胤禩便见路旁的树下突然冲出一人来,明晃晃的长剑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几乎晃得他眼前发黑,尚不待他有所反应,已是向着前头的雍正刺了过去。
“小心!”胤禩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大喊一声便扑到雍正身上将他推了开去,而紧接着,却是感觉到肋前一阵冷冰冰的刺痛传入心肺……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箫剑一刺未中,拔出带血的长剑便再次向雍正扑去,而此时跟着两人的暗卫却是及时赶了来。
箫剑没想到突然包围了这么多人出来,而且个个武艺高强,不过几十个回合便觉力不能支,心下快速盘算一番,当即便决定立马抽身。然而众人攻势非常强劲,将他围在中间竟是脱身不得,就连手下的招式也已越发凌乱了。
雍正被胤禩大力的扑出去,即刻便回过神来,脚下用力一个拧身生生稳住身体,回身便见胤禩一身是血的倒了过来,脑海里刹那便“轰”的一声炸了开,连去接他的胳膊都颤栗起来。一把将人抱到怀里,声音颤抖的叫道:“小八。”
胤禩只觉得气息难继呼吸不畅,身体轻飘飘的逐渐失去了知觉,一如那日在宗人府里魂魄飞升的感觉。然而一个极有力的手臂缠着他的身子,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听起来那般急迫暴躁,竟是有些舍不得一般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雍正看他终于有了反应,眼圈刹那竟是红了:“觉得如何?你坚持住,我们这便回去。”
胤禩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方翕动了下失色的双唇:“我,忘了带脑子了,才推你一把呢……”
雍正一直屏息看着他,眼见他再次昏了过去竟是连胳膊都垂下了,心里一痛便是一阵莫名的惶恐铺天盖地袭来,不由暴怒的喝道:“马上回去!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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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刺杀又见刺杀,果然箫剑段位高咩,成功了hiahia~~【抱头跑走……
☆、64
且说箫剑因着雍正那声“马上回去”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见一个人实难脱身;便放了烟火信号呼来江湖上的几个兄弟相助,方才侥幸脱险;而身上却也是多处受了伤;那腹部一处最是伤得深,竟是被一暗卫伺机刺入了实处。
然而箫剑乃是个胆大心细之人,只将伤口包扎了便回了小燕子住处;跟她打招呼说遇上了几个不错的兄弟,大家说好了要聚一聚;得过几日才能回来。小燕子已是知道箫剑在这里生活多年;自然不会想别的;当下便应了。
而另一边雍正的居处,几个跟来的太医却正是忙的不可开交,只围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胤禩一番踟躇。若说伤的重吧,这剑伤并未在心脉之处却也不至于毙命,然而胤禩身体底子太差,这一剑刺入肋间又转了方位扯了道口子拔=出来,光那一路流血回来已是状况不大好了,所以只能给他止了血上了药把伤口裹起来,余下的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雍正不让任何人进内,就连太后的面子也一并甩了回去,只寸步不离的看着床榻上面如白纸的胤禩,这个时候才真的是害怕他就这么去了,脚下走来走去的只不得安生,一再问太医多久才能醒过来。
这一夜雍正连眼睛都没合过,因着这一次伤的凶险,又想着胤禩一次次不顾性命的护着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看着胤禩那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呼吸微弱得几乎下一刻便要停下,只双目赤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坐在他身侧等着,几番想去抓他的手,却是连勇气都找不到。
胤禩迷迷糊糊终于凝起了一丝心智,然而身上毫无知觉就如没了肉身一般,懵懵懂懂却是听到了耳边一个极小的声音:“小八,别再让朕,看着你离开……”
胤禩只觉得诧异非常,想着如今他不是永璋了吗,难不成这就死了?
睁开眼睛看到雍正那朦胧的脸,竟是到底分不出来是谁的,长长的睫毛无力的扑了下,想要动一动嘴唇却是良久才只扯动了个嘴角:“我死了?”
雍正就像没看到一般,依旧自顾说着话,念念叨叨的道:“朕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你若敢离开朕,朕就……再追你到下辈子去。”
果然要死了啊,这人都听不到他说话了,这就解脱了?下辈子也好,希望下辈子别再记得这两世的事,能跟他简简单单的在一处就够了。
“怎么还不醒?”雍正神经兮兮的肉麻了一番,觉得小八听不到他说的话也怪没意思的,不过这次他却不敢去戳他脑门了,只怕一不注意给戳死了,想了想既然小八听不到,那就再说一句吧,“小八,还有一句,朕也只说一次,听不到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反正你没心没肺的惯了。嗯,虽然朕觉得让你缠着大部分时候挺烦闷的,不过你不缠着朕了也没意思,嗯……不是这句。朕觉得,还是挺满意你的,就想只你一人陪着朕——你到底醒不醒!”
胤禩嘴角扬了起来,闭上眼睛养了养精神,笑道:“听到了。”
“醒了?醒了!太医,太医,吴谦!”雍正突然听到胤禩的声音,刚刚弄出来的气氛瞬间便丢了开,情绪激烈的抓住了胤禩的手,一边大声的叫着太医,“没事了,醒了便没事了,乖,听话就好。”
胤禩:“……”我也想说一句来着,不听就算了。
太医说醒来便无大碍了,只需静养便是,雍正听了静养二字便觉烦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等胤禩好起来。如此一来,御驾便只得在海宁多做耽搁了,没有胤禩陪着,雍正也没了出门抑或召见当地官员的心思,只日日将二人闷在屋中,倒是与那只买回来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小狗玩儿的欢脱。
如今待得胤禩醒来,雍正终算有时间处理这次刺杀事件了,然而此事毫无头绪,那人一看便是伪装颇深,几个暗卫能提供的,也只是伤到了他哪里,却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因着胤禩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