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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总算把事情遮掩过去,承了弄月的情,欧阳少恭便应允为他炼制一炉健体丹。直到丹药初成,他命婢女看着炉火,这才脱身离去。
欧阳明日皓齿明眸,清美如翡。月光下,他那浅淡的笑意恍令月华都为之暗淡了几分。
匆匆的看了一眼,欧阳少恭便已驰出数里之外。接连深吸了几口冷风,才平息了心底那股莫名的悸动。
难道……自己亦对欧阳明日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想起弄月那番戏言,欧阳少恭竟觉有些紧张,这样的感觉即使面对强敌也不曾有过,此刻却异常的清晰。随即又忿然想到,这简直是在胡扯!弄月所说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他对欧阳明日的种种也只是同情,若非怜他身世凄惨,又哪里会有如此多的顾虑,他只是不想伤他,也不忍伤他。
如真有离开的方法,他一定会在临行前为他医好双腿,还了他多日以来的照顾之情。
一声无奈的叹息,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呼啸而过的冷风中。再抬头时,欧阳少恭的脸上已多出了一副金漆面具。
拖了这么多时日,他没有闲心再等,今夜说什么也要拿到凤血剑。
城西处有一片低矮的房舍,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亮着昏暗的油灯。轻飘飘的落在第三户人家的房顶,往院内一看,除了一头毛驴以及一张磨盘,便再无可入眼之物。
真没想到上官燕竟会住在这种地方!面具下的嘴角弯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眼中却闪出点点寒芒。出来已尽一个时辰,万一欧阳明日前去看他便不好说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脚下用力一踏,顿把屋顶踩出一个大窟窿,人也随着下落的砂石一起跳入屋中。
“啊!……你谁啊你,救命啊!”
浴桶内坐着一个青年,青年本想质问他几句,一看到他脸上的面具登时改了口。见到此人欧阳少恭也不禁一怔,这人他见过两面,正是四方城的捕头臭豆腐。那这里就一定是他的家了。
没时间与他废话,欧阳少恭踹开了房门,正对上迎面进来的上官燕。
来的正好!欧阳少恭冷笑一声,五指一分抓向她的肩膀。
上官燕娇叱一声,横剑一挡,腾身跃到了院外。欧阳少恭如影随形,聚内力于五指,凌空一拂,罩向了上官燕的面门。
“你是什么人,那天出现在悦来客栈的可是阁下?”看清对方脸上的金漆面具,上官燕心底一沉。那日她虽没看到院外的场景,却也听师父说过对方是身穿黑衣的金面人。师父和边疆前辈亦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伤在身。一经交手那股被压制的热浪又在体内蠢蠢欲动。
欧阳少恭闭口不答,能在最短的时间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才是他的想法。他五指一动,空气中顿现出几条琴弦般的波纹,波纹如同长了眼睛的毒蛇一般,朝上官燕激射而去。
“上官姑娘!”
“燕姐姐。”
两声呼喊,即使欧阳少恭不回头,也可猜到说话的是谁。况且他也懒得回头去看。
上官燕情急拔剑,欧阳少恭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众人只觉眼前虚晃了一下,欧阳少恭已到了上官燕的身前。
他单掌拍向了上官燕的手腕,眼前光华一暗,出了三寸的剑锋瞬间回于鞘中。
上官燕大惊失色,却仍握着凤血剑不放。
欧阳少恭冷哼一声,掌心微一吐力,一股绵柔的力道破体而入,直冲上官燕的五脏六腑。
上官燕只感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猛地到退出七八步,喉中一甜,一口血箭顺口喷出。
欧阳少恭并无杀她之心,既已拿到凤血剑,他便欲离开。
就在此时,又一道身影凌空而下,直扑上官燕。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不同也能谈恋爱之一。也不知道会不会侵权啥的,万一侵了请通知某。(⊙o⊙)UP主的剪辑棒棒哒。
☆、双欧阳
此人形容枯槁,面目犁黑,身上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袍,头上却带着一顶金盔角帽。
这个人欧阳少恭竟然也见过,正是半天月手下的金银两大护法之一。嘴角弯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欧阳少恭心道“今夜俱是熟人,倒是热闹了。”
来人以为欧阳少恭夺剑必走,没想到欧阳少恭却站住了,金护法微微一怔,身形却未有停顿,闪电般扑向了上官燕。口中低喝道“想活命就把玉玺交出来。”
上官燕勉强招架几式,又一口鲜血顺唇留下,一边的臭豆腐大喊了一声,披了外袍冲过来帮忙。
小豆芽后退了几步,对着站在院子中央的欧阳少恭大骂道“你这个坏人,抢了燕姐姐的刀,还把她打成重伤,你们一定是一伙的,那就把我也杀了吧。”
欧阳少恭不言不动,双眼明暗闪烁,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既然你们想找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金护法说罢对虚空喊道“还不下来,速战速决。”
又一道身影落入院中,仍旧是造型怪异的角帽,颜色却是银色。他双脚沾到地面,就阴冷的看向了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依然没有半点反应,彷如一尊雕像,连姿势都没变过。
银护法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凤血剑,阴声道“阁下既已拿了东西,就没必要蹚这趟浑水,若想活命还是趁早离去。”
欧阳少恭冷哼一声,散于体外的真气多了几分狂暴之意,人却没有任何动作。
银护法还当他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胆子也越来越大,爆喝道“还不快滚。”
“哈哈哈”欧阳少恭怒极而笑,笑罢阴森森的道“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敢命令于我。”他本想看看玉玺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才一直留到至今,没想到银护法竟敢如此挑衅于他。
身形一动,人已出现在银护法的面前。银护法眼露骇色,正待抽刀,欧阳少恭那只修长的手掌已印上他的胸膛。
银护法连退了好几步才在站稳脚跟。他惊恐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最后一字刚蹦出牙缝,忽觉五脏六腑内涌出一股被人生拉硬扯般的移位之痛,银护法闷哼一声,张嘴便喷出一股血箭。
金护法马上放弃上官燕,跑过去扶住了银帽人。
今夜欧阳少恭本不想沾染鲜血,怪就怪他们两人太不开眼,若这两拨人中一定要有一方留下活口,他定然会倾向于上官燕,凤血剑中的奥秘他尚未窥破,必要时还需要有人来为他解答。
欧阳少恭慢慢的抽出了凤血剑,刹那间院内光华大盛,凤鸣声竟激的几人鼓膜嗡嗡作响。
上官燕神色剧变,单听这声剑鸣就可以知晓对方的内力比他高出不止一筹。要不是有臭豆腐紧抓着她,在这等强大的威压下,连站立都很困难。金银二人更是接连后退,恐惧非常。
欧阳少恭无声笑了笑,手腕一沉,凤血剑夹带一股撼天的威势,横扫向金银两人。
华芒一闪即逝,等臭豆腐他们缓过神儿时,院子里早已没有了金面人的身影,再看金银二人,竟已气绝多时。
春风得意宫。
亥时将过,弄月看了一眼天色,笑道“人言‘话不投机半句多,’与赛华佗畅论今古尤为尽兴,却不想已到了这个时辰,不知这第二道考题又是什么?”
欧阳明日看向漫天的繁星笑而不语。
弄月会意的道“莫非赛华佗是要与我论天象?”
欧阳明日别具深意的说道“近来人间事繁,天象有异,流星交行不止,天下兵饥,百姓流亡,各去其乡。”
弄月站起身,看了一会道“没错,娄三星聚为兴兵聚众之象,天狼星晦暗不明,应该表示昔日掠夺之人气数将尽。”
欧阳明日神色微变,看了一眼漫天的星河,心道“天狼星果然晦暗不明,莫非……”压下心底的不安,他抬眸道“弄月公子所言极是,然众星中有一特别醒目,这表示其中必有贵人,就不知阁下所辅佐之人是不是民心所盼。”
弄月略作沉吟道“民心?不过是受上位者所教化,所谓风行草偃,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是不是民心所盼,他日自有分晓。”
“弄月公子可发现紫薇垣中北极光茫更胜以往,若以此论江湖之事,可知代表了什么意思?”欧阳明日又问道。
“北极天之最尊星忽大现光芒,应表示有江湖能人或顶尖好手出现,若再对应老人星,两者呼应当是隐修耆老重现江湖。”弄月说完便展开了折扇,含笑等待着欧阳明日的回答。
欧阳明日点了点头,赞同的道“你我看法一致。”
弄月微微一笑,道“那我可过了第二关?”
欧阳明日道“自然。易山,去准备疗伤的药。”
龙魂刀的刀锋相当霸道,不但令刀口难以愈合,还会影响伤者本身的气机,然欧阳明日并非庸医俗手,虽消耗了些许内力,却使弄月的伤势大见起色。因用药效挥发的时间甚长,第三道试题定在了明晚的戌时。
临行前,弄月问道“赛华佗就没有别的话要问在下了吗?”
轮椅行到了门外,欧阳明日才平淡的道“那件事不问也罢。”说罢抬手道“易山,我们走吧。”
回到了摘星弄月居,欧阳明日对易山道“你先去睡吧,我想在外面坐一会。”
“爷,风这么大,要不我给你拿一件衣服?”易山关心的问。
“不用了。我过会就进去。”欧阳明日挥了挥手,易山看了他一会,又“唉”了一声,反身进了门。
易山走后,欧阳明日又把目光看向了幽暗的天幕。
天狼星星芒暗淡,若高位者气数将尽,他真能眼看着不管吗,纵是他弃他在先,却仍是自己的父亲,他如何置身在外,如何能无动于衷,他又能否当得好那个贵人?而江湖高手与江湖耆老指的又是谁,是否就是自己的师父与古木天。
四家恩怨皆由欧阳飞鹰一手促成,上官燕与司马长风知晓后必会寻他报仇,江湖中,恐怕从此再无安宁。唯一未明的就是皇甫家的传人,皇甫少主他又身在何处?
越想越乱,虽不曾过量饮酒,竟也有些头疼,然而却无人可以为他解忧。
突然间他竟生出一种想见一见欧阳少恭的念头,这种想法就如同心魔,越是压制,就越为迫切。
又是许久过去,欧阳明日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动轮椅往欧阳少恭的房内行去。
刚到门口却见欧阳少恭从房侧走了出来,见到欧阳明日他步履虚浮的行了几步,复又高声笑道“子时方归,看来公子与这春风得意宫的主人聊的相当投机。”
欧阳少恭双目半眯,脸上的醉意犹未消减,到了欧阳明日身边,他脚下一滑被椅子拌了一下,差点跌倒,欧阳明日急忙伸手拉住他。
那只手异常的冰冷,倒像是在外面冻了许久。欧阳明日并未多想,推开门道“少恭要不要喝些热茶,以便解酒?”
“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个醉酒狂徒一般,小睡片刻已经好的多了,就是双腿有些发软。”扶门走入室内,欧阳少恭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
欧阳明日本想离开,还有些放心不下,便也跟着他进了屋。
欧阳少恭看了他一眼,斜倚在床边道“公子一脸忧愁,可有什么难解之事?”
“没有。”欧阳明日淡淡的回了一句,又道“少恭也早些歇了吧。”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如果有一日我离开了,公子一定要保重自己。”
欧阳明日大为吃惊,他颤声问道“你……想起了你的家人?也想起了‘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