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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流逝,不经意间竟已过去了两个时辰。
欧阳少恭拈着黑子看了半晌,忽地大笑道“好一个‘黄莺扑蝶’!这一局我输的心服口服。”
欧阳明日轻笑了一声道“上一局少恭以‘接不归’连吃四子将我逼入了死路,如此也只能算是平分秋色而已。”
见他兴致甚高,欧阳少恭莞尔道“那就再来一局定出输赢,你看怎样?”
欧阳明日欣然同意,点头道“甚好!”
两人各自收回了棋子,刚要开局,就听院外传来一阵非同一般的脚步声。
接着就听易山恭敬道“易山见过主人,爷在书房内下棋。”
很快来人就来到书房前,推门一看正是欧阳明日的师父边疆老人。
“明日,你的气色还不错,内伤好些了吗?”边疆老人进门便直奔爱徒,说完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欧阳少恭。“原来少恭也在,我还以为我这个傻徒弟自己在和自己对弈。”边疆老人捋了捋灰白色胡须,打趣的看着欧阳明日。
“承蒙师父挂念,徒儿已自行调理了。”见到了师父,欧阳明日先喜后惊,既怕师父问起那天的事,也怕欧阳少恭别有图谋,对自己师父出手。既相信他不会害自己,又害怕他害别人,一时间心头忐忑不安,很是矛盾。
欧阳少恭目光一扫,便已明白了七八分。他恭敬的站起身道“少恭见过前辈。”并把他的位置让给了边疆老人,自己则搬了一个圆凳坐到了一边。
欧阳少恭的做法顿令欧阳明日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
边疆老人亦赞赏的看了欧阳少恭一眼,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随后抓过爱徒的手腕,把了会脉道“奇怪,才一夜的功夫,你的内伤竟然好了大半?”
欧阳明日闻言马上调动了内力,果如师父所说,经脉间只有几处阻滞,其他的地方都已畅通无阻,胸腹也并无疼痛之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欧阳明日暗感惊疑。瞟了欧阳少恭一眼,却见他坐姿端正,神色平和,并无什么异样。
他也受了伤,怎会有余力助自己疗伤,或许是药力之效,才好的这么快,若如此心疑,只怕他们之间会再生间隙。遂启唇笑道“有师父出手相救,再加上徒儿的丹药自然会好的快些。”
边疆老人慈爱的说道“你于医道上能有如此造诣,为师甚感欣慰,以后见到了古老头,也可压一压他嚣张的气焰。”
欧阳明日垂下了头,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边疆老人一直对他疼爱有加,二十年如一日,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够如此,而他不但亲手送出了龙魂刀,更破坏了师父大计。
“明日,杏林之事你可有什么苦衷?”
边疆老人这么一问,欧阳明日就知道他害怕的终究是要来了。
“那日你为何突然拔出龙魂刀,醒来后还不发一语,你是否认识金面人?”
“我怎会认识。”欧阳明日激动的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欧阳少恭又把头低下,放缓了声音道“徒儿是因没能守住龙魂刀而心生愧疚。黑衣人的武功很是厉害,徒儿不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才拔出了刀……师父,徒儿知错了。”
欧阳明日越说越心虚,他向来沉稳谨慎,边疆老人如何不知。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又怎能骗的过边疆老人。
而真正的金面人就坐在一旁,他不但认识,还与他交情匪浅。欧阳明日本是一个仁诚的君子,却没想到自己也有睁眼说瞎话的一天。
欧阳少恭的脸色亦颇为微妙,他有心帮欧阳明日解围,但也不知如何说才好,人家师徒俩光明正大的讨论着自己,偏偏这层身份不能暴露。想找个借口离开,又怕边疆老人迁怒于欧阳明日。
此刻他走也不是留也不对,着实的进退两难。
“既然情非得已,你也不必自责。”边疆老人双目神光炯炯,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欧阳少恭,接着道“金面人暂且不提,黑衣人用的武器却是钢针,莫非是弄月公子的扇中针?”
“徒儿也曾如此猜想,但却并没有看到阴阳扇,日前徒儿曾与弄月立下赌约为其疗伤,因他输了第三道题,徒儿并未帮他医治完全,就算他并未受伤,武功也与徒儿在伯仲之间,料想他还不至于逼的徒儿拔出龙魂刀。”欧阳明日神色清冷,手心却渗出了一层细汗。因欧阳少恭的关系,他也不能说出弄月。若他说了,只怕师父会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上。
“师父,上官燕他们可好些了。”为防言多必失,欧阳明日话锋一转,反问了一句。
“已无大碍,你且放心养伤吧!我和你古师伯暂时不会离开四方城,龙魂刀与凤血剑乃是亘古烁今的神兵利器,若不查出些因由,古老头也不会甘心。”边疆老人说着就站起了身,临行前叹了口气道“明日,近日以来,你的本命星闪烁不定,要万事小心!”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欧阳明日长出了一口气,他抬头时,额角已隐见汗渍。
“少恭,刀剑之事你到底何时才能解决?”拭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欧阳明日急迫的问。
“给我七日的时间,到时必会送上刀剑,绝不食言。”坐到了欧阳明日的对面,看他的目光里有歉意也有心疼。
他可以不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悭臾之事却必须弄明白,悭臾曾说,自己要躲过一劫,这个劫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里还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到他?而方才边疆老人又说明日的本命星闪烁不定,会否也和自己有关?
过了今晚,再有七日也足够了,等他真气尽复,便可一窥龙鳞之秘。森冷的笑意一闪即逝。不管是人是仙,若想伤害欧阳明日,都必须先从他的身体上踏过去!
“明日,你可还信我?”说话时已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已经到了此种地步,少恭为何多此一问。”他若不信刚才早就全盘托出,他若不信又何必回答的心惊胆战,他并不怕边疆老人一掌把他打死,他怕的是所有人都来对付欧阳少恭。
边疆老人既然能摆出千面搜杀阵,就能摆出更厉害的阵法,欧阳少恭再怎么厉害,终不过是一介凡人,所谓人力有时尽,只凭他一己之身,必难有好的下场。他心系于他,怎能什么也不做,只冷眼看着!
如若让他重新选择一次,恐怕他还会毫不犹豫的拔出龙魂刀,也仍是那句话。
他虽错了……但却无悔!
话虽如此,他与师父相依为命二十几年,却在旦夕之间背叛,这种痛苦而又复杂的心情,外人如何能体会。
对欧阳少恭,他就像下了一把豪赌,若赢了皆大欢喜,若赌输了,只怕江湖再无赛华佗之名。
“若我不将刀剑归还,则天人共弃,若有违此誓,则灰飞烟灭,永不超生。”欧阳少恭竖起三指,郑重起誓。
“胡闹!这种誓言可以随便说吗?”欧阳明日明眸微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在下知错了!”欧阳少恭忙起身作揖,他的声音拉的很长,听起来甚为滑稽。
欧阳明日那脸冰霜瞬间瓦解,坐了一会忽地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想去趟皇宫,少恭就不必同去了。”
“可是挂念玉竹夫人的安危?”
欧阳明日点头道“父亲是因母亲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了上官燕,才一怒之下将她关起来,我已让盈盈在宫内寻找,不知有没有消息。昨天父亲又派人来追问玉玺之事,我若不当面给他一个答复,恐他失去了耐心,会对上官燕他们和母亲不利。”
“我料想令堂必会无事,然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那我在此等着便是。”听到欧阳明日要进宫,欧阳少恭也舒了口气,只盼着他能晚些回来,好给自己多些时间去压制体内的煞气。
欧阳明日走后,他便盘膝而坐,不断将真气聚于一处,将那缕煞气紧紧的包裹住。
既已答应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否则他二人间将再无信任可言。
欧阳明日为他做了如此之多,他怎能一再的负他!玉玺之事,他亦会帮他一并解决!
不知过去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光已暗。他那双星辰般的眸子,亦蒙上了一层淡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个逗比;经常发古怪的东西,不喜就无视,么么哒!
☆、双欧阳
欧阳明日以身上有伤为由与欧阳飞鹰定下了一月之期,欧阳飞鹰虽心急如火,但也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为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便假意与欧阳明日商讨起朝政之事。
欧阳明日知他父亲的心根本没在此处,却仍正色以对,只盼着欧阳飞鹰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也不枉他如此的煞费苦心,他更希望能借国师这个身份,为四方城的百姓谋取一份福祉。
一转眼,几个时辰便已过去,对欧阳明日的话欧阳飞鹰显然有几分兴趣,却终是抵不过玉玺的诱惑,听的多了便感昏昏欲睡。正巧此时小太监跑来传膳,为他解了围。
“国师,天色已晚,不如用过晚膳后我们在谈,如何?”欧阳飞鹰皮笑肉不笑的说。
“在下还有些私事,不便久留宫中,还望城主莫要见怪。”欧阳明日微微欠身。
此人如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算给他黄金万两,他也不会当这个国师。自从下山以后,听到的均是他的血腥暴行,更为了个人享受,不断的增加赋税,弄得百姓民苦不堪言。到如今他仍执迷不悟,且不知巩固皇权的非是玉玺,而是人心!
听欧阳明日轻声喟叹,欧阳飞鹰还道他因私事而着急离宫,正好顺水推舟,离开了御书房。
“爷,咱们回去吗?”看了看欧阳明日阴郁的脸色,易山小声询问。
欧阳明日点了点头,却又抬手道“等等,先去见见盈盈。”
两人沿着青石路,前往了欧阳盈盈的寝宫。所过之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大红灯笼高高燃起,更有无数宫人侍卫,安守于各宫各院。冷眼观之,皇城之内,无不处不显奢靡。
一路上欧阳明日神色平和,心中却怒不可遏。若父亲再不知收敛,就算拿到了玉玺又能如何?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城主,为何还不明白?
若他不能专心于朝政,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难平民愤。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到现在仍不知悔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明白!
“爷,到了!”
看尽皇宫中的奢侈景物,欧阳明日忧心更重,听了易山的话,他才发现已经来到了迎春园。还没进入宫门,就见欧阳盈盈领着贴身丫鬟,气势汹汹的向自己走来。
欧阳明日皱了皱眉,不急不缓的问道“未知是谁又惹到了公主?”
欧阳盈盈瞪着眼睛道 “赛华佗,你还敢说,我差点就把整个皇宫都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我娘,都说你神机妙算,其实是你自吹的吧!”
欧阳明日淡然说道“我说玉竹夫人在宫里,她就一定在宫里,你可确定全部都找过了?”
欧阳明日说的如此笃定,欧阳盈盈顿时不敢太较真,转头问道“小喜,我们有没有露掉什么地方?”
胖丫鬟想了想,迟疑的道“除了城主的寝宫就只有……只有慕寒院。”
欧阳盈盈与欧阳明日脸色俱是一变,实因慕寒院是被废嫔妃所住的寝宫。
“我娘怎么会在那啊,那里是被罚的嫔妃宫女杂役所住之处,赛华佗,你是不是搞错了。”欧阳盈盈怒容满面的说。
“或许你说的对!”将眼底的怒意尽数隐藏,欧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