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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残醉寻 作者:羽大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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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爹的错……爹的错……」
「你找我?」无形冷哼:「你找过我吗?」
这些年来,每回他接了任务离开那山中小屋来到市井,却从未听闻任何关于这人寻找亲儿的消息。
顾逢霖脸颊上的泪水,不断地流:「我找过,你消失的伏桓江上下游数十个县里我全都踏遍,甚至所有我知道、我听到任何无依无亲的孩子可能流落的地方,也找过。却一年复一年,都没有你半点消息。」
顾逢霖的话,让无形的心开始动摇。「你……真的找过我?」
「找过。」
「你没有忘记过我?」
「傻孩子,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那……」无形的语气,隐隐含着哭音,像是瞬间回到三岁那年,问出他这些年来一直想问这个人的问题:「那你当年为什么不选择救我?」
公与私,为何父亲选择的不是他?为什么?
顾逢霖深深吸了口气,眸中盈满自责与愧疚。「当年截走你的人,要我在儿子和上千灾民之中做出选择,当时我自负地认为自己能够同时救下两边的人,可是当我追上另一辆马车后,才发现是个陷阱,那个在幕后操控的人打从一开始就只想要你的命。」
沉沉叹气,简洁诉说当年发生的事情。
身为官吏的自尊与骄傲,让他没有多想便选择了拯救百姓,因公舍私这四个字在云云圣贤书中写得太多也太尊贵,尊贵得仿佛每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都理当如此抉择。
然而,书里却从未提及,抉择后的伤痛……会有多深……
真相,在十七年后终于完整拼凑。
陡然间,无形想起了那踏进大半个棺材的老人,那个与追魂交易次数最多的老人。
「你手里的那份名册,究竟记载了些什么?真的只是官商勾结的名册和清单吗?」
如果只有这么单纯,找个人去偷走不就一了百了?有需要杀顾逢霖灭口?夺一个朝中重臣的命吗?
「那份名单并不单纯。」
顾逢霖摇摇头,在知道无形真正的身分后,他没有什么好隐瞒,这份名册本就是为了替儿子报仇才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去刨根采底。
「是关于一个人三十年来在朝廷和地方结党营私、甚至勾结王族意欲反叛的证据。」
无形两眼顿现杀意,一字一顿开口:「你说的那个人,可是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叫做张德?」
这下换顾逢霖愣了,他点头的动作证实了无形的猜测。
原来让他堕入黑暗的不光只有追魂,还有那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第九十九具尸体,是追魂。
至于第一百具,本来要杀的人是父亲,是顾逢霖。可现在他改变心意了,这第一百具的尸体,他决定要把张德装入棺材里,基于多年交易的「情谊」,他会选一副上等的柳州棺材给「主人」入殓。当然也不会忘记,在取走老人的性命前,要这么跟他说上最后一句,告诉他——我就是你当年想要杀掉的孩子。
无形把手伏在顾逢霖的腰后,从床上坐起,直挺的欲望随着两人姿势的改变无意间顶到后庭内微妙而敏感的突起。
「啊……」顾逢霖鼻尖轻吟,摇头抗拒,他的声音显得破碎:「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无形,或者该说是顾棠,静静抱着自己的父亲,埋首在他肩窝,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个双手染血的杀手,这样的我,你还愿意爱我吗?还肯认我吗?」
提起垂放在身侧的手,顾逢霖平缓气息,把手放在顾棠头顶轻拍,微笑:「傻孩子,怎么不肯认你,怎么会不爱你。」
「可我——」顾棠抬起脸,正视父亲的双眸,咬咬下唇决定还是把憋在嘴里的话说个明白。「我想抱你。」
「我们……是父子。」顾逢霖闭上眼,想忽视两人现在的状况,按捺体内尚未完全消退的药性,忍得满头是汗。
「那又如何?」顾棠骨子里的执拗被激起,缓缓抽动起埋在顾逢霖体内粗大的欲望,试图用肉体的欢愉扭转他的抗拒。
「唔——」
「见到你后,想要报复你的心就不停地被动摇,看到你脆弱的一面,胸口就抽得发疼。我从来没尝过这种惶恐又担心的滋味,从来没有这么在乎别人的感受,你是第一个,是第一个如此吸引我的人。」
「我……唔……」
「我不要你做我的父亲,你做我的情人好不好?嗯……让我一直能这么拥抱你好不好?」
「不……别这样……顾棠你、你不可以……不可以……啊……」
「我不听、不听。」顾棠疯了似地狂猛抽顶着顾逢霖的后庭,欲望噗滋抽插肉穴的淫靡声拍打着两人的耳膜。
强猛的求欢让本就被用了药的身体本能地无力抗拒,堕落的想法诱惑着顾逢霖的心。
就一次……
就放纵这一次……
虽然无耻淫乱,但就让自己堕落一次……
毕竟他的心,也——
「呜喝……呜呜……啊……啊哈……再深……再深点……唔嗯……」
抛开道德伦常、甩去礼教枷锁,顾逢霖顺从欲望的催化,拥着顾棠的后颈,抬起臀瓣用后庭吞吐男人的欲望。
「嗯嗯嗯嗯……哈啊……哈啊啊啊……」
「啊——」
后庭被欲望不停捣弄,红肿充血的肠壁被戳插得不停渗出抗拒异物的淫水和欲望口流出的体液,混合成乳白的黏稠,过多的黏液在欲望的抽送下被挤出体外,满满地沾在被撑开的菊穴周围,连黑色的耻毛也被沾黏得贴在皮肤上,还不时随着肉体激烈的撞击滴在床榻。
浓稠的黏液也沾在剧烈抽动的欲望,每回抽出都在欲望与后庭间拉出一条条让人羞耻的白丝。
「哈呃……哈……咿咿……」
噗滋噗滋,容不下的精液像喷泉般从屁眼迸射,喷溅一床白浊。
激情间顾棠空出一手握住顾逢霖的欲望,一撸一撸随着插入的动作抚慰父亲的欲望。
「呃、呃,嗯啊——」
前后两处的敏感被同时侵犯,承受不住情潮拍打的肉体搂着顾棠的后颈向后仰倒,逃不开情欲的攻击,顾逢霖浑身猛地一震,大量的精液喷溅在两人贴合的下腹。
「不够、还不够。」
顾棠将顾逢霖紧紧压在胸口,一手搂着他的后腰一手把他的头按在肩窝,猛烈冲入湿滑松软的后庭。顾逢霖泄精后疲软的欲望被冲撞得不断在两腿间甩动,尿道内残存的精液亦被甩动得溅洒在自己的胸腹,被插得猛些,还有几滴被甩得溅上了他的脸,被额角淌下的热汗沿着脸的轮廓带汇集至下巴,而后落在顾棠的肩窝。
「射、射了——」
顾棠狂吼了声,源源不绝的男精全数灌入父亲的后庭,一股又一股涨满整个肠道。
彼此紧贴的胸膛剧烈起伏,急切的喘息充斥在安静的屋内,时间缓缓流逝,直到过了许久,久到彼此的气息已然平稳、久到身体的热度已然消退。
顾棠才带着眷恋缓缓抽出发泄后的沾满精液的欲望,喘着粗气餍足地看着父亲被弄得无法闭合的肉穴,红红肿肿湿湿黏黏,像张小嘴般随着呼吸一收一放,吐出自己射在肠子里的浓精。
「你……能原谅爹吗?」
「我虽然恨你,却也在怀着恨意的同时,爱着你。」顾棠没有遮掩,把心中的想法诉诸言语诚实相告。
「名册在我书房,夹在你三岁时读的那本《千字文》里,你拿走吧!交不了差你会有性命危险。」
张德是个怎样的人,从他为官的第一天起就已明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八个字就是他的铁则。
既已亲眼确认了棠儿的生死,复仇已不再重要,他明白张德若拿不到那份名册,被他委托这项任务的「无形」就非死不可,无论无形的武功如何高深,也敌不过张德权大势大不能购买来的成群杀手。
名册一旦落入张德手里,他将肆无忌惮地排除朝中异己,未来是否掀起一场党争恶斗?无辜的百姓是否会重落水火,成为贪官压榨盈私的受害者?国家是否将面临逆反之乱?
纵使他明知结果只有一个,也只会是他最不愿看见的那一个,却仍决然放弃这份能扭转局势的名册。
上次,他成全了百姓,折磨了自己、折磨了孩子。
这一次,他只想象房九璇一样,成全自己的孩子。
交代完名册藏匿的地方后,顾逢霖撑起酸软的身体下床,长时间的性事让两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每走一步不但双腿抖得厉害,牵动着后庭的伤口更让他皱疼了脸,却仍执意一步步从顾棠身旁走开,走向矮柜拿起柜上的铜镜,狠狠砸在地上。
铜镜碎裂成三片,每一片都裂成锋利的尖角,顾逢霖弯下腰迅速抄起其中最尖锐的一片毫无迟疑地朝着自己的左颈重重划下。
「不要——」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顾棠没有想到父亲竟会选择自断生命。撕心裂肺的痛从心口传遍全身,飞奔到顾逢霖身边,只来得及接住他软倒的身躯,看着左颈喷出的鲜血,他尝到这辈子从来没受过的心痛。
指尖连封顾逢霖颈上大穴,鲜血不再从伤口喷出,顾棠一手拖抱着父亲的身体,一边发了疯似地在房间里所有的柜子和抽屉中翻找。惺楼的一切他都熟悉,这房间里除了春药润滑膏之类的助兴药物外也有伤药,不是惺楼的老板存了好心,而是这里的孩子只要没死都还能挣上许多银子,所以这房间里暗藏的伤药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上品。
终于,从靠墙的地板里掀起一角,翻出暗藏在空心地砖内的伤药抹在顾逢霖的伤口上。
「为什么?」顾棠涕泗纵横,孩子般抱着顾逢霖痛哭。「为什么又不要我了?为什么又要舍下棠儿?我说了不恨您,我说了我爱您,为什么要寻死,我好不容易才又回到爹的身边,为什么您宁愿死也不要我,究竟是为什么?」
「发生了这些事,爹已无颜再活下去……」
如果,无形只是寻常的男人,这些屈辱他会向无形讨回,这些猥亵之事他大可当作是场意外,他是男人,不会像个被强奸的女子一样哭哭啼啼,他不会让别人的过错折磨自己。
可是,无形就是顾棠,他的屈辱无法索讨。面对这心爱又心疼的孩子,他满心只有重逢的喜悦,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他会是最好的父亲,他会把这十七年来棠儿受的罪代他讨回、他会把这十七年来欠他的疼爱好好的在未来的日子里偿还给他。
但他没有想到,儿子对他的恨,恨到了明知两人的身分也强占他的身体,对于顾棠的报复,他没有怨言。只是他无法欺骗自己这荒唐的闹剧只是淫药的催化,他清楚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着儿子的肉体、他清楚知道自己一辈子对情欲淡薄的身体原来只是遇不对人、他清楚知道肉穴被儿子的欲望插入搅弄在体内迸射精液时,自己的身体有多么沉溺在性爱的愉悦里。
乱伦!
这是背叛礼教的乱伦。
他是个无耻的人,他不是个正常的父亲。
经不起礼教鞭笞在心中的罪恶,他毅然选择的死亡,唯有用鲜血方得以洗清的罪孽,在铜镜尖锐的碎片划过脖子的刹那,他仍由衷希望自己的死,能让活在憎恨里的棠儿解脱他自己,好好地、幸福地走完他的人生。
「棠儿,爹好爱你……」
闭眼昏厥前,顾逢霖笑着道出这一句。

寻归

寅时即起,是顾逢霖数十年来的习惯。
披衣起身推开窗子,迎面扑来涵蕴秋意的冷风,轻闭眼帘,吸入让鼻腔微感酸涩的冷空气,让本来还有些困倦的脑子顿时清醒起来,也才留意到屋外传来阵阵兵器挥舞触地之声。
踏出房门,循声来到北院空地,只见顾棠手持长棍一招一式练得忘我,看似窒碍难使的长棍到他手中,却舞得犹如狡狐般灵活,若不说破恐怕没人知道他跟着老巫学习棍法还不到半个月的时日。
无论何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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