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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浅点点头,“那时我们都已经几年没见,不过难得他还记得我,从那以后,依旧如亲弟弟一样待我。他经常出宫来看我,不过,我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粘着他了。”
“原来是兄弟啊……”幕雪逝有些感叹道,不过转而又偷笑了一下,朝漓浅说,“可是我师父对你可不仅仅是兄弟之情吧,他连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呢。”
漓浅脸色微变,朝幕雪逝说,“雪公子说笑了,大概是你听错了吧。”
“哪有……”
“漓公子!”
外面忽然一声大喊,打断了屋中人的谈话。幕雪逝这才想起来,他师父那里还有伤呢,他怎么就和漓浅在这里唠起家常了。
漓浅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赶紧走了出去,幕雪逝跟在他的身后。
苏入翰脸色有些不好,微微仰躺在外面的石椅上,眼睛闭着,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漓浅朝烈火和寒冰说,“麻烦二位帮我把大哥抬到那个洞里,我要看看他的伤势,你们暂且不要进来打扰。”
烈火和寒冰对视一眼,烈火笑得有些奸猾,寒冰则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按照漓浅的吩咐,和烈火两个人将苏入翰扶到了那个洞里,接着外面的石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幕雪逝松了一口气,漓浅应该会尽心尽力照顾好他师父的。只是知道了他们不是自己想得那种关系后,还是有些失望的。
而烈火和寒冰,现如今完全忽视了幕雪逝的存在,烈火身子倚在寒冰的身上,手一直在寒冰身上到处摸索。嘴贴着寒冰的耳朵旁,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寒冰的眉头一皱,会看了烈火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太多拒绝的意思。
幕雪逝还在纳闷,就看到烈火舔舐着寒冰的耳垂,接着就朝下移,来到了他的脖颈处,开始肆虐的侵占。
“你做什么?有人还在这里。”寒冰似乎有些生气。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就是这一点,你别想让我由着你得意。”说完,烈火的手更加放肆,直接深入到了寒冰的衣襟里。
幕雪逝不禁冒出了几滴冷汗,实在太限制级了,他还是躲躲为妙。
瞄来瞄去,幕雪逝发现这里石洞很多,就挑了一个和漓浅那个洞挨着的,也好方便观察一下他师父的情况。想着,幕雪逝就朝那个洞走去。
“晚膳在外面的石桌上,小黑猩猩。”
谁是小黑猩猩?!!!幕雪逝满脸愤怒地转过头,刚要骂出口,一看到那场面,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再次转过身,灰溜溜地朝那个石洞走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幕雪逝不想吃东西,便伏在那个石床上休息。幕雪逝把脸贴在石床上,发现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凉,反而是暖的,躺在上面很舒服。幕雪逝贴了一会儿,就发现一个更好的特性,这个石床,竟然有很好的传声功能。他贴在上面,能清晰地听到隔壁屋子的响动。
等石门关上之后,漓浅又走到那个石床前,眼睛朝下看着苏入翰,神情里有几分恨意。
“何必再装?那两人已经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么?”
苏入翰睁开眼睛,有些无奈地看着漓浅,“我若不装,看你的样子,像是不会再同我讲一句话了。”
漓浅闭口不语,上前帮苏入翰解掉衣襟,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苏入翰抓住了手腕,再也动弹不得。
“浅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听到浅儿两个字,幕雪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再回味苏入翰说话的语气,那简直就如五雷轰顶。这是他师父么?难道这个石床还有声音过滤功能,能把严肃的声音变得无比柔情!
漓浅轻飘飘的语气传到苏入翰的耳朵里,“我为何要生你气?”
苏入翰微微坐起身,把漓浅拉到身边,坦然问道,“难道你不气我为了雪逝,弄了一身伤么?”
漓浅听到这话,脸上的温度更是降了几分,他又从苏入翰的身边站起身,走到石桌前坐下,淡淡说道,“难道我是那种狭隘小人么?雪逝有危险,你这个做师父的挺身而出又有什么不对!况且雪逝心思单纯,我也很喜欢他,他没有大碍我心中还跟着高兴呢。”
幕雪逝听到这话,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漓浅真是个好人,长得好,心眼更好。
“那你气得又是什么?”苏入翰看着漓浅的方向,眼中有一丝着急。
漓浅听到苏入翰的话,脸上的气恼之意更明显了,苏入翰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气得是什么,还要用这种语气质问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漓浅准备开门出去,让苏入翰自生自灭。
苏入翰迅速从石床上下来,跃到漓浅的面前,不知道是因为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还是什么,苏入翰皱了皱眉,身子微微佝偻着。
漓浅神情一慌,赶紧扶着苏入翰又躺回了石床,接着便什么都不说,冷着脸解开了他的衣襟。苏入翰宽敞的胸膛露了出来,上面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烧伤。再看血肉模糊的肩膀,漓浅不禁吸了一口气。
苏入翰看漓浅转过身去取一些药草,回来之时眼眶发红,心里一紧,忙哄道,“浅儿,我这伤算不了什么,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漓浅像是没听到一般,冷冷说道,“什么时候好干我何事?你自己心中清楚就好,何必告诉我,我也没有强迫你快些好。”
“你何苦要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呢?你知道我一直担心你在这里的安危,恨不得马上就飞回来找你。”
幕雪逝趴在石床上,有种被小猫爪子乱挠的心情,他的师父,竟然也会说这么动听的话,哎……本以为苏入翰对自己已经异于他人,现如今听到苏入翰对漓浅说的话,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几斤几两。
漓浅的眼睛盯着苏入翰胸口那一团黑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浅儿,当时情况危急,我不得不用上嗜血剑。若不是这样,恐怕连命都没有了。”苏入翰赶紧抓住漓浅的手。
漓浅已经没有气愤的感觉了,有的只是心痛,他侧头看了苏入翰一眼,他似乎也并不好受。漓浅也怨不得他什么,只是有些无奈地说,“你明明知道在你没有彻底练成之前,发一次功就要减少十年的阳寿,你为何还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幕雪逝听到这话,心骤然缩紧,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的这次出逃,竟让苏入翰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苏入翰生怕漓浅气得几天不理自己,赶紧将他拉入怀里,把脸贴到他的脖颈上,有些气闷地说,“我已经说了,当时情况危急,若是再不使出嗜血剑,可能就没了性命。”
“可是你明明可以逃过的,你为何不抄小路过来?”
苏入翰一脸正色地回道,“我就是抄小路过来的。”
漓浅这下更是气愤了,若不是苏入翰抱着自己,身上还有伤,他肯定早就强硬这从他身边走开了。
“那条小路只能容一匹马经过,怎么可能会有数十名士兵围堵?况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走了多少路么?就算是中途遇了险,也不会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入翰柔声劝哄。
“你到底去做了什么?”漓浅盯着苏入翰问道。
第二卷:魂离魂归 第一百四十章
苏入翰平日里与三皇子对视都未曾有过怯意,这会儿被漓浅一看,竟然有些心虚的感觉。若是说了,想必漓浅心中更不好受,若是不说或者说假的,漓浅这么聪明,肯定一下就会识破。
幕雪逝也在旁边的屋子里思索了起来,他和苏入翰从那条街上经过,的确是什么都没做。但是苏入翰也和他说过,他们在那条街上有个歇脚点,可是一直到最后,苏入翰也没有停下。而且当时幕雪逝要小解,苏入翰也说一会儿就到了,结果这个“一会儿”竟然走了一个下午,才赶到这个冰火洞,显然苏入翰最初说的地点,并不是冰火洞。
漓浅也同样在用目光逼视苏入翰,后来忽然瞥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漓浅不由分说地抢了过来,等把手往袖子里一伸,探到那个手掌大小的玉石,心不由一颤。
这是一块千年暖玉,是苏入翰跟着三皇子在边疆征战,救了三皇子一命之后,皇上赏赐给他的。这种千年暖玉很少见,是难得的珍品,后来苏入翰出宫之后,就送给了漓浅。
苏入翰知道瞒不住了,只好老实说道,“冰火洞虽然暖和,可是石头毕竟是寒物,碰多了必然会加重身上的寒气。你又常年手足冰冷,平日里都要拿着这东西暖手,到了这里更是少不了。我看你忘在畅馨院,就想着帮你取来……”
“所以你就为了这点小事不顾两个人的危险,非要走那条街么?”
“这不是小事,你这次出来,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多久。”苏入翰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宠溺之情。
漓浅却反驳道,“可我根本不冷,你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说到后面,漓浅实在说不下去了,就恨恨地叹了一口气,眼圈瞬间又红了。
苏入翰抓起漓浅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继而说道,“怎么不冷?都冰成这个样子了。”
漓浅暂时放下心里的愁绪,开始帮苏入翰清理伤口,一边清理一边问,“你看到姐姐了么?是她交给你的么?”书 香¤手 打 团
“没有,我们从那条街经过时遇到了精兵,街上一片狼藉,响动很大。我想漓瑰应该是会意到我来了这里,我和雪逝勉强躲过一难之后,正好要从畅馨院经过。漓瑰将那些对你比较重要的东西都悬在了二楼的楼檐上,我直接摘过那块玉,就赶过来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幕雪逝不禁叹了一口气,身体也顿时松懈下来。他终于明白苏入翰为何不去为自己取解药了,原来是把时间用在取暖玉上面了。当时幕雪逝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没发现苏入翰取了什么东西。
这下什么疑惑都解开了,虽然知道苏入翰不是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稍稍有些释然。可又增了另外一种情绪,让他感觉心中酸涩不已。
他这个师父,对漓浅,也太好一点儿了吧!简直嫉妒得别人鼻孔冒烟……
“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就是被剁成肉酱,让那人吃进肚子里,也心甘情愿了。”幕雪逝心里喃喃想道。黝黑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怅惘和不甘,接着又把头埋在了石床上,听着里面的响动。
漓浅帮苏入翰把伤口包扎好,就任由苏入翰把自己抱在怀里,亲吻着自己的双唇和脸颊。后来苏入翰气息越来越重,便试图去解漓浅的衣襟,漓浅根本没有这种心情,便按住苏入翰的手,想让他好好休息。
“不成,你知道我想你几天了,你怎能如此狠心!”苏入翰这会儿的脸上流露出来的都是不容分说的神情。
接着,幕雪逝就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他脑中一紧,又仔细听了听,连亲吻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我猜的没错……幕雪逝心中暗暗想到。漓浅这个伪君子,还说什么兄弟,兄弟俩有做这个的么?
“等下!”
“等不了了。”苏入翰一翻身,将漓浅压在身下。
漓浅却一脸坚定地看着苏入翰,说道,“大哥,我记得你说过,嗜血剑一旦没有彻底练成就冒然使用会减少寿命。但是若吸食人血,就能将亏损的内气补回来,对么?”
苏入翰停下手里的动作,回道,“是,不过要彻底补回来,要平均每日吸食一个人的鲜血,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日,十年就等同于三千六百五十个。”
漓浅的脸色稍稍有变,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看着苏入翰说道,“大哥,若是遇到恶人,或是该死之人,定不要留情面。”
……
其后那两人再说了什么,幕雪逝就一点儿也没听到了,脑中一直浮现漓浅的那句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