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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需要的文件我这里就有一份。”
远水救不了近火,虽然沙耶的办法行得通,但花费的时间颇长,有可能赶不上预定时间。于是,赤司俊次决定把当年雪枝托他保管的文件拿出来,交给沙耶使用,也算了结雪枝临终前的遗愿。
“真的?为什么伯父的手里会有那份遗嘱文件?难道是……”
自母亲去逝后,关于遗产的相关事宜,她都是从外公口中得知,其中,遗嘱的保管地点是一个谜,由不同的人分别保管存放,而赤司俊次有可能就是母亲当年拜托的人之一。
“不错,我当年只是答应你母亲,帮她保管一份遗嘱文件,待你急需使用时,再拿出来归还,现在,它能派上用场了。”
多年来,赤司俊次都不明白雪枝的用意,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份文件也是她的计划之一。她一早料到及川宪一会对那笔钱动心,就事先留下了应对的方法,交给他人保管,等到危机真的出现,她的计划也随之开始实行。
“谢谢你,伯父,有了它,后天的行动就能顺利进行了。”
最重要的谈判筹码到手,沙耶的心也暂时安定下来,可她身旁的赤司却没有那么乐观,他可以看的出来,她是在佯装笑颜。那种被人敌视和排挤的感觉,他能感同身受,甚至觉得她的心如同一盏坠入黑色深渊的灯,正在慢慢燃尽自身的火光,当那盏灯真正失去光茫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不,他决不允许那个可能性发生!既使要和命运对抗,他也要把她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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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交换的时间已定,绑匪那边也开始忙碌起来,匪首不断调派人手前往港口,只留下一小部分的人在别墅看守肉票,可即使如此,别墅外围的守卫依然加强了防守,肉票想要逃走,根本无法成功。
既然已知道自己插翅难飞,那就该另谋出路,直树和敬辅索性放弃了无谓的反抗,改为利用他们在宅子里自由行动的权利,在别墅里寻找匪首和前川老狐狸联系的证据。这并不容易,而且也很危险,但天无绝人之路,他们很快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目标是二楼的一个房间,在被软禁期间,直树已不止一次看到匪首从那里走出来。有时是清晨,有时是三更半夜,只要是踏进这栋大宅,匪首绝对会在房间里待上大半小时才会离开。由此可见,在那个房间里,一定放着非常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就有直树想找的证据。
“喂,大门那边人手不够,你们快去那里望一下风,小心警察上门盘查。”黑衣保镖走上二楼,命令看守卧室的两个守卫去门口看门,以填补那里人手不足的状况。
“可是我们走开以后,谁来守二楼?”
二楼的守卫一听到要去大门那边吹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们战战兢兢的望向黑衣保镖,希望能继续留守二楼,可是,黑衣保镖接下来的话却把他们吓的半死,连到嘴的话也吞了回去。
“二楼没你们守也没事,里外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还怕肉票们会长翅膀飞走?快给我过去干活,要是稍有差错,那个人绝不会放过你们!”
黑衣保镖说完,两个守卫不敢在原地停留,急忙加快步伐,朝大门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二楼就变的安静起来。
敬辅拿着书,慢慢接近目标房间,他环伺四周,发现二楼空无一人,接着,他才对不远处的直树打起手势,要他安心走过来,不用再担心会有守卫上楼。
“直树,我在这里帮你望风,你快进去里面找证据。”
今天另外一件幸运的事,就是目标房间的门锁损坏,这多亏了某个守卫醉酒后的蠢行,把钥匙卡断在锁孔里,加上警方在周边地区的巡逻力度加大,让匪首没空修锁,才让敬辅他们有机可趁。
轻轻推开房门,直树悄悄溜进房间,如他之前的猜测,这个小房间和其他房间不同,二楼的房间几乎全是卧室,里面有床有家具,而这里,只有几张长桌,上面放着两部手提电脑,还有一支录音笔,他好奇的拿起它,按下播放按钮,顿时,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堆在心里的诸多疑问得到了答案。
“森户,我叫你办的事做的怎样?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进医院?”
“亚希子小姐,你的要求很难办啊,我派去的人只能把猎物弄死,你说的半死不活实在很难把握。”
“我不管,总之我要她一辈子躺医院,没机会跟我抢人!”
“请适可而止吧,被你父亲知道,我会丢饭碗的,反正你的眼中钉中了一刀死不成,轮到我下手时也会死透,何必急于一时?”
对话就此中断,直树按下快进键,跳到下一段音频,这次不是亚希子的声音,而是前川老狐狸和匪首的电话录音,时长超过5分钟,对谈的内容非常丰富,完全超出了直树的预料范围。
“森户,这次的事你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要留活口,不然,会影响到小联盟的发展速度。”
“前川社长,有及川宪一当替死鬼,你怕什么?以你的实力,还怕赤司家来找茬?”
“哼,别小看赤司家的实力,这十多年来,我费尽心思,都无法把赤司家推下联盟之主的宝座,只能先拿桥本家的小丫头来开刀。万一她死亡,赤司家就无法和桥本家结盟,自然也没有能力一举铲除我的势力,你快给我把事办好,尽快送那个女孩去黄泉。”
“前川社长,我给你一个忠告,不会抓蛇,就最好放弃,勉强自己,没有好结果。”
待在房间里的时间不能太久,直树无法一一把录音笔内的音频全部听完,为了保留证据,他把录音笔内的闪存卡拔了出来,收进自己的裤兜里,之后再把录音笔放回原处,继续在桌子上寻找他需要的证据。
可惜,时间紧迫,手提电脑里存放的资料没时间全部查看,直树只能把电脑旁边的两个闪存盘拿走。至于书面文件,他带不走,也不能带走,那实在太显眼,根本藏不住。而闪存盘不同,进出这个房间的人除了匪首,还有二楼的守卫,因此,房间里有物品丢失,也很难怀疑到他头上。
“咳……咳……”
在直树准备离房间前,房门外突然传来敬辅的干咳声,这是他们之前定下的暗号,只要听到咳嗽声,就表示有人接近二楼。反正该拿的东西已经到手,他也不想留在房间里被人抓个现形,就顺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和敬辅一起离开了那个房间。
“真是冷死人了,大冷天还在外面吹风,我的鼻子快冻裂了。”
“还是室内暖和啊,起码不会冷的直打哆嗦。”
当熟悉的吐槽声响起,二楼的守卫从室外回到平时的位子站岗,那时,直树和敬辅早已安全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有了那个闪存卡里的录音,要指证前川老狐狸已不是问题,现在,他们只能养足精神,尽足肉票的本分,等待着后天来临。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别之日
时间,总是悄然而逝;当人们试图去留住光阴的脚步;命运中的恶梦也随之来临。
赤司第一次感觉到清晨的阳光会如此难受;在冬季;温暖的阳光本该让人感到惬意盎然,但今天;他的心只会感到疼痛欲裂,没有一丝暖意。
按照与匪首的约定时间;今天早上10点30分将在港口码头的仓库交换人质;过程中如果发现有警方干涉;匪首就会下令撕票。因此;即使有警方当后援;沙耶也只能独自前往;这样才能保住人质的安全。
不过,关注此事的人大都在担心着人质的安危,很少有人考虑过沙耶的处境,也难怪,警方曾对桥本家承诺,会尽力救出人质,也会保护沙耶的安全,保证能让她在交换人质后全身而退。
面对这些强有力的说词,自然不会有人担心沙耶的安全,更很少有人打电话到赤司家,用言语抚慰她的不安。只有老腹蛇夫妇,那对把沙耶拉扯大的老夫妻,曾和她通过半小时的电话,其余的时间,赤司家的电话一直是静寂无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算是迎接绝望前的唯一安慰?
沙耶接完电话后,没有把心里的苦闷形之于色,而是像平常那样,神色平和的来到餐桌旁,安静的吃着早餐。可是在餐桌上,浓重的死寂气息却笼罩着众人,没有人开口说话,只剩下刀叉碰触盘子的声音在不间断响起,那种沉重的感觉,不禁也让周围待命的执事们感到十分难受。
“沙耶,今天你去到港口那边,记得要谨慎行事,不要慌乱,我会让正雄去帮你。”
赤司俊次打破了沉默,不忘在临行前叮嘱沙耶,要她无须过分紧张,就算警方靠不住,还有中村正雄会过去接应她。
“是,我明白了。”
虽然有警方与赤司家的后援,但沙耶很清楚,她此番前去的危险性并未有所降低,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起绑架事件不简单,表面上是为了逼她在财产转让书上签字,实则还有其他目的隐藏在事件背后,让人不得而知。
那位幕后黑手到底想要什么?真的只是单纯夺取她母亲留下的遗产?
手中的筷子夹起盘子里的烤鱼肉,慢慢放进口中,沙耶在心里琢磨着那个可能性是否存在。假如真的有,那谁才是最终目标?当各种大胆的假设在脑中浮现,让她这顿早餐吃得极不安稳,忽然,一阵轻微的疼痛从脸颊传来,把她从思绪中拉回,她看向身旁,原来是赤司出手掐出了她的脸颊。
“别自己胡思乱想,我会陪你一起去的,绝不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从早上开始,赤司可以说是一直阴沉着脸,他的身上不断散发着一股可怕的威压感,令人不寒而栗,大宅内的执事们见此,全体立刻打起了精神,不敢在工作中偷懒,生怕一出错会踩到少爷的地雷。
“少爷,你可以考虑去仓库选择几把武器带在身边,说不定到时能派上用场。”站在赤司后方的中村正雄轻声劝说道,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他家少主人着想,及川家的后台是谁,已无需言喻,为了防止突发的危险事件,有防身的物品在手,比空手反抗要好的多。
武器?赤司疑惑的皱起眉,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中村正雄所说的武器究竟是何物,他叹了一口气,沉声回道:“正雄叔,那几把古董刀还是在仓库里积灰尘吧,它们派不上用场。”
“是吗?征十郎,我还以为你的剑道退步了。”赤司俊次知道中村正雄是在开玩笑,仓库里的确有几把家传古董刀,但它们的年代太久远,根本无法使用,真要防身,还是要用别的东西。
“爸爸,那可是我的必修课程之一,怎么可能会因疏于练习而退步?”
赤司家的精英课程密集,几乎让普通人难以承受,何况是每项课程都要达到优秀,能做到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作为下任家主,赤司认为自己还处在学习中,要真正独当一面,仍为时过早。
“你能有所自觉是好事,但今天的事情你真的要插手到底?”
赤司俊次依然担心儿子的安危,这次可不是高中生郊游,而是有可能丢掉性命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儿子能三思而后行,不要参于到这次的人质交换行动中。
“是的,爸爸。”赤司语气坚定的回答,“这次的事我绝对要管到底,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也由我来完成,如果妈妈还在人世,我相信她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提起亡妻生前曾说过的话语,赤司俊次就想起当初儿子刚出生时的情景,那时的礼子抱着未睁开双眼的小婴儿,颇为自豪的对他落下她的预言——
俊次,征十郎长大后以后会比你更聪明、更出色,他一定能完成你做不到的事情。
当时,他可以把礼子的话当成是玩笑,可事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