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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答案,竟是被那个叫安染的女人给打破了。
不仅如此——
若是往日的那个杜珉南,在知道自己错误囚禁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整整两年时间之后,会依然不折手段地要将她留在身边?
显然也不会,他虽然冷酷狠绝,却还不至于无耻,至少在发现自己做错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毫无疑问会立马放了这个女孩,尽力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但现在,这情况再一次被那个叫安染的女人给打破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爱到现在,爱得面目全非的残忍。
杜珉南突然之间就想通了,他算是毁了,毁在这个叫安染的女人手里。
是她逼他的,是她,这个清纯美好得如同天使、却偏偏对他残忍得如同魔鬼一般的女人,就快要毁了他杜珉南这个人!
好吧,既然他无法掌控她的心思,甚至很有可能他在她心中还很不堪,既然他目前只有用卑鄙的手段才能留住她在他身边,那我他愿意永远身在黑暗的地狱,将自己的灵魂交付魔鬼,永生不得解脱。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她留在身边。
什么“为了她的幸福,就该放了她让她去过她想过的生活”一类堂而皇之的说法,都让它们见鬼去吧!他杜珉南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商场上的人都知道他的残忍冷血,而爱情也是他见过的这世上最冷酷无情、最叫人痛苦的东西,既然她让他这个冷血残忍的人陷入了冷酷、叫人心痛的爱情之中,那就该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她这辈子都别想脱离他的魔爪了,即便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他也绝不会放开她的手!
这么一想,他的心似乎瞬间就通透了,也一下子就豁然了,这么久以来,他竟是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这感觉,前所未有。
再次抬起头来面对面前这个小自己足有十岁、和她无比般配的男人义正言辞的话语,他的声音和表情都跟着染上了极致的冷酷与决然:“我不会放了她,既然蒋先生不是我,就请不要对我如何看她、如何想她、如何对待她的事妄下定论!我可以保证,自己绝不会伤害她分毫,会尽全力去保护她,而你若是真为了她好……”
说到这里,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灼灼,仿佛想要直直望进蒋晨浩心里,“就请保守她身世的秘密,最好永远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这么残忍的事实对她来说有怎样巨大的意义,蒋先生作为她的发小,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他语气无比平静地说完了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好久,都没有得到对面的人的任何回应。他抬头,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在看到对面人脸上难以抑制的不可置信表情时,便知道自己这一把是猜对了。
果然,蒋晨浩早就知道这一切,果然,他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这其中很有可能就包括,他父亲蒋贤重为了报仇而采取的具体措施……
一瞬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今天上午刚刚收到那份关于韩氏集团正面临财务危机的情报,他不得不开始怀疑,在商场上一向以仁德服人的蒋贤重,这一次,在韩氏面临的危机中,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蒋晨浩是真被杜珉南最后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给震惊到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除了他和父亲蒋贤重之后,这世上竟还有一个人也对安染的身世了解的一清二楚,而这个人,竟然是杜珉南。
杜珉南会知道这一切,除了是为了安染,他竟是再也无法为他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理由。
杜珉南对安染的心究竟有多少?单是从他要求自己帮着保守安染身世这件事上,就足以看出一些苗头来。
同样身为男人,他再明白不过杜珉南对女人的心态,就和彼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纽约的他一样,这个事业比他更成功、地位比他更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女人该是从来不上心的吧,否则,又何来那些商圈里人人都知道却避而不谈的关于杜珉南的桃色绯闻?
可是现在,他又偏偏知道了,这个叫杜珉南的男人,为了安染,竟愿意在他这样一个算不上熟识的人说出“我会尽全力去保护她”这样的话,甚至将安染的身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还这样真诚的语气请他保守这个秘密。
他还是那个在商场上以手腕强硬、冷血无情著称的杜氏总裁杜珉南吗?这些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别说想象不到了,就算现在已经亲耳听到这话从杜珉南本人嘴里说出来,蒋晨浩都还是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深刻地明白,要做到这一切对杜珉南来说有多不容易,而他竟能为了安染真就做出来了,他牺牲至此,卑微至此,你叫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他还怎么睁眼说瞎话,大声说出口,杜珉南不爱安染?
蒋晨浩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似乎一下子就空了,但同时,似乎也一下子就跟着轻松了。
放手吧,就这样放手吧,在一边默默关注着她,祝福她,也不一定就比现在这样胡乱搀和效果差……他一遍遍这么告诉自己,心也就跟着坚定了起来。
他直面这个长自己十岁、却显然是已经走进了自己所珍爱的女孩的心里的男人,没有一丝嫉妒或怨恨,就这么语气淡然地开口,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得知这一段陈年往事,就算是开始关注,也总得有个原因,而他对安染身世的怀疑又究竟是从何而来?
杜珉南对他这个问题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沉吟片刻后,坦然回答他:“那天在她那里看到那个带着她和她母亲照片金属挂饰,我对她母亲的去世原因便产生了怀疑,一路顺藤摸瓜,很快就知道了这整件事。”
他话音停下,蒋晨浩若有所思地点头,却在这时又听杜珉南在耳边补充了一句,语气是如同处理公事一般的严肃:“令尊的心思,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加清楚,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真为了她好,就不该将这件事让她知道。”
杜珉南也不是个喜欢费唇舌的人,说完这一句,在原地又默默无语地注视了正低头沉思的蒋晨浩片刻,随后抛下一句:“你处理好这件事便是对她最大的好,我们之间的事情,无需外人费心。”说完,便毅然决然地转身往屋里走去。
蒋晨浩目光直直追随着他挺拔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心里的苦涩却似烟雾一般弥漫开来……
他清楚地听到了他将“外人”两个字刻意咬重,心里觉得那么不痛快,却也无能为力。
也是,感情的事,从来都只与两位主人公有关,就比如安染和杜珉南之间的事,即便他是安染的发小,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杜珉南口中的“外人”,他确实是有资格这样说的。
蒋晨浩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已经到了该放手的时候。
杜珉南对安染的心,他今天算是已经探到了,而安染对杜珉南的感情也毋庸置疑,这两人心里都挂念着彼此,他作为她的发小,再进一步最多也就是她现在的朋友,还有什么好放不下心?又有什么必要继续干涉下去?
这本就不是他该管的范围,更何况,他蒋晨浩也从来不是个闲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杜珉南说得很对,只要保守好那个秘密,这就是他力所能及的对她最大的好。
今晚父亲有意无意地提醒了韩伟邦安染姓氏的特殊性,看来,他也是时候该做些什么来阻止一切的发生。
十年前,他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不暴露在阳光下而离开,甚至因此而痛失一生所爱;十年后,他回来了,却黯然发现,他深爱的女孩心里已经驻进了别的男人。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命运的轨迹既然已经过了那个分叉口,那么他的选择也就无法改变,他现在唯一能做、唯一该做的,不过是守住十年前离开的初衷,为她保持一份虚假却简单纯净的生活环境。
她的幸福,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最在意的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杜珉南番外1)
他们又回到了屋里,一前一后,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刚才还在吃饭的那一群人现在已经又移驾到客厅沙发上坐着聊天,他们俩便自然而然地入座。
过了一会儿,安染也下楼来了,蒋晨浩热情地拉她加入,她只是无声地跟在他身后,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隐约可见的不自在。
就这么和平地聊了一会儿,韩茉儿将话题转移到奢侈品上,在跟白心妍热心推荐PRADA夏季款时,后者状似无意地就提到了上次在餐厅看到的安染和蒋晨浩走在一起时所穿的那件性感小礼裙。
这话一说出口,杜珉南本来是默默坐在了一边只听不发表意见,此刻心里立即有浓烈的不悦情绪涌来,只要想到上次她在别的男人怀里那副性感可爱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醋意翻腾。
安染被白心妍问得哑口无言烟,似乎能察觉到他的怒火一般,目光有些怯怯的掠过他身上,他一下子就被她这可怜又柔弱的眼神蛊惑,觉得白心妍故意挑事的做法是这么的过分,刷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冷冷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他这做法显然是不给杜太太丝毫面子,别说当事人了,就连包括安染在内的在场的其他人都立马被惊住,他却是置若罔闻,一口气走出了蒋家别墅,到了门口的花园才停了下来。
门在他身后合上,他不知道被他抛下的那满满一屋子人究竟是怎么样了,也许,根本就还和他离开时一个样,目瞪口呆;但他已经顾及不上、也不愿意去顾及。
他没有跟白心妍计较照片的事情,就是因为看在她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的份上,但若是这叫她产生了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伤害为难安染的错觉,那他杜珉南刚才抛下她而去的做法就明明白白告诉她,他身边的任何女人、包括她都休想有这样的特权!
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不管这么做是不是考虑得不够全面,又或者不够仁义、不够公正,他都要尽全力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
在清凉夜风里静静站了一会儿,他心里的怒火似乎被吹散了一些,找回了理智,他便立马拿出手机来给那个小女人发短信,他想见她,从今晚她一到场就想,现在更是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让他甚满意的是,很快,那小女人便按照他吩咐的乖乖出来了,但同时,几乎就在那厚重的雕花木门关上的前一秒,他听到了韩茉儿的惊呼声从门缝里传出来:“思哲,你怎么把杯子捏碎了!”
他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是何滋味,杜思哲应该已经推断出安染是被他喊出来了吧,他能深切地体会到他此刻心中的暴怒与忿恨,对这个非亲生的侄子,他心里多少还是感到有一些亏欠的。
但那感觉在他看到那小女人身体扑到门上、对屋里杜思哲的情况无比关心的一瞬间就立马烟消云散,下一秒,强烈的占有欲使他大步走到她身边,拉了她的手臂便强势地转身往外走。
*
他将那小女人送回别墅,又立马调转车头回去另一个“家”,天知道他有多想今晚就留在别墅里陪着她,可是他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件事情,这么多年下来了,以前他都从来没有考虑过,但是现在,随着他渐渐看清楚自己对她的心,他觉得自己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了,一旦认真考虑,便觉得有必要加快进度、尽快解决。
他清楚地记得今晚那小女人一脸认真表情地问了他那样的问题,关于他,她,和他太太之间的关系。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在那个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