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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的灯光照的明亮亮,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聂尔有些烦乱,脚下的鞋带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了,她把书递给身后的人,“拿一下。”等手上没了重量的时候,这才弯腰系好鞋带。
“你怎么知道是我?”
聂尔直起身子,转身看着他,“因为我知道除了你,没有人这么有闲情逸致的陪我绕了一个圈。”
话音刚落,聂尔眼疾手快的拉着叶景言躲到路边的花圃旁蹲下。
“怎么了?”叶景言有些不明所以。
聂尔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出声。
说话声越来越近,聂尔见叶景言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蹲在一块,靠的很近很近,温热的气息一下就扰乱了松懈下来的心,聂尔试图退后一点,还没等她挪步,叶景言已经先一步凑了上去。
聂尔紧张到不行,交谈声仿佛就在耳边,她试图提醒叶景言注意一下,却在张口的瞬间让他趁机而入。
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去配合他、回应他,两人就蹲在地上慢慢的亲吻。
等两人都平息下来,叶景言把头搭在聂尔的颈窝处,轻声的说道,“聂尔,我真的很喜欢你。”
直到过了很久,两人才重新站起来,聂尔蹲的久了,突然站起来有些不稳,好在叶景言及时拉住了她。
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叶景言看到路边的标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都没有给聂尔买礼物,最后在蛋糕店里买了个小蛋糕。
本来还处在沉默状态中的两人意外的就这么和好了,等走到了楼底下,聂尔这才把一直纠结没说的话说出了口,“阿言,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
“没有,我觉得很好,我们有什么矛盾就说出来,这样才会更长久。”叶景言说的认真。
果然是理科生的爱情啊,聂尔有些挫败,“跟我一起上去吧,蛋糕我一个人也吃不掉。”
叶景言这是第二次进来,他看着桌子上突然多出来的金鱼有些惊讶,“你养鱼吗?”
聂尔嗯了声,“这是上次一个亲戚家送的,要是放在家里估计会死的很憔悴,顺手就给带回来了。”
鱼缸是一个圆形的,浅浅的,聂尔每天都给它换水,所以水依旧很清澈,看起来很养眼。
“你先坐一下,我去给它换一下水,都养了好几个礼拜了,死了就不好了。”
叶景言疑惑的问道,“你不会天天给它换水吧?”
聂尔点头,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啊,鱼不换水不就会死吗?而且水隔两天不换就会好脏的。”
聂尔快速的抱着鱼缸去了浴室,然后很快的又抱着回来了,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再出茶几的抽屉里拿出鱼食,洒了一小把下去。
叶景言看的有些忍俊不禁,等聂尔忙完了,他这才说道,“尔尔,你给鱼换水换的太勤了,基本上一个礼拜换一次就行了,而且也不用天天给它喂食的,基本上一个礼拜喂一次也就行了。”
“啊?是这样的吗?我一直都不知道,天天给它换水我也挺烦的。”聂尔突然好奇的转过头,“阿言,你怎么知道的啊?”
叶景言笑着解释,“我家也有养,而且挺大的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然后才说道,“如果你嫌麻烦的话,也可以把它送到我家去一起养。”
聂尔也觉得一条小鱼实在是太孤单了,最后决定还是送到叶景言家去养着,“不说那个了,我们来吃蛋糕吧,这么晚吃估计能肥一圈呢。”
拆包装的任务交给了叶景言,聂尔拖着拖鞋哒哒哒的跑进了厨房,不过她一般都是在学校吃的多,所以厨房几乎都不怎么用到,她左找右找只找到了一把勺子。
蛋糕是糕点师傅当场做的,一拆开外面的盒子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而且外面还特地抹了一层柠檬味的果酱,聂尔吃了一口,“很好吃,酸酸的,软软的。”
她拿着勺子喂叶景言,叶景言摇头,“我不怎么吃甜食,你吃吧。”
“可是这么多,我一个人会吃撑死吧,而且今天是情人节呢,我一个人吃的话显的太孤单了吧。”
最后一个蛋糕真的就被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给吃完了。
聂尔吃的有点撑,她把最后一口咽下去,转头准备跟叶景言说话,一转头,突然就笑喷了。
“怎么了?”
“没什么。”
聂尔忍住笑,突然就起了坏心思。
“你把眼睛闭上。”
叶景言看着她,聂尔回瞪了一眼,叶景言乖乖闭上眼睛。
“没有我的同意千万不能睁开眼睛,千万千万不能睁开啊。”
等到了叶景言的保证,聂尔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屏住呼吸,亲上去,然后把他嘴角残留下来的奶油慢慢的舔干净。
聂尔玩的不亦乐乎,她见盒子里还有一些特地剩出来的奶油,本来都是要倒掉的,这会儿终于被聂尔发现了一个用处了。
她舀了一勺子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去亲叶景言,到最后,两个人的嘴里都是奶油甜味。
“好了好了,我不害你了,你睁开眼睛吧。”聂尔自己也觉得甜的发腻了,“太甜了,我去倒水。”
叶景言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聂尔的手臂,聂尔左手一向没什么力气,被叶景言这么一拉,手上的奶油连着盒子一起掉了下去。
聂尔自知理亏,快速的想着应对的办法,“要不?你去浴室洗一下,然后把衣服脱下来,我用洗衣机给你洗,应该很快就会干的。”
奶油掉下去的位置很微妙,正好就掉在锁骨那一块,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刚刚亲他嘴角的时候,努力的淡定下来,然后把叶景言推进浴室里,“阿言大人有大量,不能跟我计较,奶油什么的洗洗就没了。”
叶景言应该是有轻微的洁癖,聂尔收拾桌子的时候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浴室,不知怎么回事,心跳好像有些快。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朋友说最近在写H,一天一百字的节奏,我说现在严打我怕被捉起来T。T 朋友问那你为啥还要写H呢?
我:。。。。。。对啊,我为啥要写H呢 最近智商急剧下降。
☆、第 41 章
夜半凌晨。
聂尔再怎么不拘小节,但是在这个时候面对自己的男朋友,多少有点尴尬。
“那个,你今晚就睡我这好了,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课的。”聂尔话音刚落,自己就先不好意思的转了视线。
叶景言站在浴室门口,他愣了很久,终于才理解了这句话,见聂尔也似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两声,“不了,我待会就走。”
本来就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更显的突兀,聂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被领情的恼羞,“你就在我这住一晚上怎么了?我难道还能把你吃了,还是能把你卖了?”
叶景言低声解释,“我是一个男生,住在你这不方便。”
聂尔丝毫没有因为这个解释而高兴起来,她扬起脸看着他,”那你跟我说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是觉得毁我名誉了还是对我造成了麻烦了?年纪不大思想却跟老古董似得,或者说,你压根就是在骗我,你压根就没有想过以后对我负责。”
要是放在平时,聂尔是最不屑说负责这两个字的,事实上,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在感情上都用不上负责这个词,有句话这么说的,各自过好互不打扰。
整个客厅的静悄悄的。
叶景言叹了口气,一把拉过聂尔,“只要你不觉得有问题就好。”
房子里就一张床,沙发是不能睡人的,毕竟这个天,保不齐第二天起来就感冒了,所以聂尔的意思的两个人都睡床,叶景言还想说什么,被聂尔瞪了一眼后识相了没说什么。
聂尔自从6岁以后就没有跟异性同过床,倒不是她从小就有那么强的男女意识,而是家里没有那么多的同龄孩子,要么就是大自己一轮的,要不就是还未出世,等到聂远跟聂向杰出生,她才陆陆续续的多了些弟弟妹妹,不过除了住在一起的才亲密些,其他的就只知道名字而已。
两个枕头并排放着,聂尔定了定心才掀开一角,轻轻的躺了进去。
她闭着眼睛,右边是淡淡的呼吸声,上方是白炽的灯光,有些扰心。
“你把床头旁的开关关一下,灯光刺的睡不着。”
“好。”
灯光应声消失。
大概是心理作用,聂尔这下终于觉得好受了些,她慢慢的把方面的呼吸调整了一下,只不过越是闭着眼睛越是清醒,身边的人应该是怎么都忽视不了的。
她开始在心里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一个人,两个人,哎,不对,聂尔惊醒,错了错了,走神了。
“尔尔,你是不是睡不着?”
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聂尔平复了下心跳,简洁的嗯了声,“你也不困吗?”
“好像是吧。”叶景言应道。
聂尔突然就起了兴趣,她转身把面向朝着叶景言,“既然都睡不着,那我们就来聊聊天吧。”
这个话题是由聂尔挑起来的,按照规矩该有聂尔先开头,她往右边挪了挪,“说吧说吧,我们聊些什么好?”
叶景言沉思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就跟我讲讲摆在客厅里的那张照片好了。”他回想了下,“那应该是在哪坐山上吧。”
聂尔立马就知道了叶景言所说的是哪张照片,那张照片应该是无意识的随意摆上去的,毕竟是过了好久的事了,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始末。
“那照片应该还是我在初二,不对,是初三的时候,具体时间我也忘了,那次应该是跟两个同学一起逃课,早上六点多就到了校门口,然后打车去了山脚下,印象中我们那天上午是爬了三座山,还去看了当地的一个瀑布,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个瀑布,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反正见面不如闻名就对了。”
那是她最疯狂的青春时光,现在说起来,始终还带着些怀念和喜悦。
“我们沿路走的时候还看到了枇杷树,你知道吗她就住在路边,那儿有个大大的水库,她长的恰好就齐马路高,我们就在那当起了小偷,唔,那个时候胆子都挺小的,既怕被人看见,又把掉了下去,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怂了。”
还没等叶景言笑,她自己倒先笑出了声,“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还去当了回小偷。”
叶景言自从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摆在客厅的那种合照,那时候的聂尔脸要比现在圆一点,俏皮的短发显得特别的可爱,而且笑的特别的开心,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是挺不可思议的,尔尔,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山上啊?”
“也不是。”聂尔也不知道怎么说,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
“我喜欢两极的地方,要么特别的闹,要么特别的静,要么特别的热,要么特别的冷,我也喜欢去有挑战的地方,去山上也算是个静了吧,不过有时候只是当去锻炼的。”
叶景言了然,他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喜欢静一点的地方,因为上次还看了带了佛经回来...”
“其实小时候对人的影响真的很大的,我小时候跟我表姐偷偷的去屯溪街看人家表演杂技,那种卡车开着过来表演的,往往到了最后就会拿出一些说是开了光的玉来卖,我看不惯,说他们是在骗人,哪有什么佛,我表姐就教育了我一顿,当时说什么我都忘了,只记得一句佛在心中,后来也就渐渐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