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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皇帝阿爹要是知道我在北岩国做客,说不定早乐昏头,你要是再跟他道歉,会让他那个人太自满,我还是劝你不要。”她闭上眼皮就可以想象得出那张嚣张的脸孔,正坐在龙椅上得意的哈哈大笑。
他愣愣的点头,“既然妳这么说……”
“听我的准没错。现在你有没有比较喜欢我了?”她已经够善解人意了,要是再不喜欢,那她就有大麻烦了。
天外飞来一句,让卫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咳咳……妳怎么突然问这个?”
天底下哪有姑娘家问男人这种不害躁的问题?
不过,她本来就不是普通姑娘,不能用平常的眼光来看她。
北贞见他呛咳得俊脸都红了,还好心的帮他拍拍背部,“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倒杯水给你?”这样应该够温柔体贴了吧!男人都喜欢吃这一套﹐这是花花军师教的第二招,再不行,还有第三招、第四招……
“好、好些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可没忘记最重要的事。
卫泱终于止住了咳意,保守的说∶“朕、朕并不讨厌。”
“但是,我很喜欢你。”北贞冒出一句惊人的告白,比刚才的话更具震撼力。
他的胸腔重重的怦动一下。
身为北岩国的君主,天生拥有一副优越出众的外表,向来是女子垂涎的目标,各个无不巴望着爬上他的龙床,只要怀了龙种便可入主东宫,不过,她们也只敢用爱慕的眼光表达内心的情意,默默乞求他的爱怜,也没人敢直接表白,普天之下大概只有她敢这么做。
“朕……”他的舌头打结了。
北贞只当他是受宠若惊,“不必客气。”
他的表情更呆了,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的短音。“嗯、呃……”
“好了,国事虽然重要,不过身体更重要,有空就晒晒太阳,有益健康,一回生二回熟嘛!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走。”小手牵住大掌,肩并着肩,往方才来的方向走去。
等卫泱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当着所有的太监﹐宫女和侍卫的面,忘记继续维持君王该有的尊贵形象,和北贞一块徜徉在眼前的碧草蓝天中,才知道原来也可以用另一种角度来看自己的国家。
※※※打从下了早朝,一路跟着卫泱回到御书房,鲁塔就发现一件事,而且这件事不只是今天,少说也运续好些个日子。
“你老盯着朕做什么?有事奏来。”
鲁塔犹豫了两秒,回答得很慎重,“王上最近的心情似乎很好。”
“朕的心情常常不好吗?”这话听来就有语病。
他惶恐的回答,“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早朝,王上不只一次发呆,而且好象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一个人在上头偷笑,不但微臣注意到了,台下的文武百官恐怕也都瞧见了。”
卫泱听了相当讶异,“有吗?”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微臣可以对天发誓。”
“也许真的有吧!朕没留意到。”卫泱眸光一闪,两三句就把问题带过,只有自己清楚当时的情况。
不过,鲁塔不是只会领兵打仗的粗人,更不是个木头,凭着他们多年的私谊,怎可能毫无所觉。
他心中隐隐不安,“王上的好心情是否和四公主有关?”
“谁说和她有关?”卫泱矢口否认。
“王上真的确定不是?”
他被问得有些恼了,反问∶“朕不该有好心情吗?”
“王上该不会爱上四公主了?”鲁塔不善于拐弯抹角,索性单刀直入。
“你在质问朕?”他寒着脸。
鲁塔忙不迭躬身作揖,“微臣不敢。”
“不敢?”卫泱愠怒的斥道∶“别以为你跟朕私交甚笃,朕也看重你的统御能力,就可以对朕如此不敬。”
“王上息怒,微臣只是想提醒王上。”
他终究不是昏君,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降罪他人。“你要提醒朕什么?”
“历代北岩国的王后必须从炎、夏、怒三族中挑选一个,除非四公主愿意屈居侧妃,否则,只怕会遭到极大的阻碍。”天朝公主的身分何等尊贵,要委屈她当个侧室,来自天朝皇帝的压力就吃不消了。
卫泱心头一震,旋即驳斥他的说法。“朕可从来没说过要立她为后,四公主在北岩国做客,朕不过是尽地主之谊款待她,难道这么做错了吗?”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鲁塔诚惶诚恐。
“那是什么意思?”他勃然大怒。
鲁塔沉吟一下,“王上……”
“启奏王上,奴才有事禀告。”候在外头的内侍蓦地出声,也打断两人带点火药味的谈话。
“进来吧!”卫泱绕到巨大珍贵的檀木桌案后,接过由内侍呈上的书信,看完内容,若有所思的将它折好收妥。
“王上,是紧急军情吗?”
他不发一语,只将十指交握搭在身前。
“王上?”鲁塔忐忑的问。
卫泱微扬起头,口气沉甸甸的,“信上说怒、炎、夏三大族长已经越过了卧虎力山,预计五天后便会到达王城。”
“这么快?”
“这阵子忙着治母后的病,把这事都给忘了。”他用懊悔的口吻说。
既然开了头,鲁塔便顺势把话题接下去。
“这也是微臣刚刚想说的话,凡是北岩国的君王,必须在二十三岁那年大婚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原本皇太后已经挑好选后的日子,但是被这场病给拖了半年多,如今皇太后病体痊愈,三大族长自然就迫不及待的想将族内最貌美优秀的女人献给王上,好巩固自己的地位。”
卫泱瞪了他一眼,“这些朕难道不比你清楚吗?”
鲁塔干笑两声,“微臣当然知道,所以才想提醒王上,三大族长到访的这段时间,不要和四公主过于亲近,以免惹来闲言闲语。”
“朕为什么要避嫌?就算三大族长知道了又何妨?”卫泱脸上的不豫之色登时一览无遗,“贞儿是朕的贵客,他们又能说什么?”
都已经亲密到直呼名字了,还说没什么,分明是口是心非,鲁塔心中忖道。
卫泱冷冷的嗤笑,“哼!三大族长又怎样?朕还不需要看他们的脸色做事,你也不必操这个心,朕自有分寸。”
※※※宁寿宫因为皇太后奇迹的病愈,而不再显得死气沉沉,伺候的宫女们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卫泱按照惯例,每天都会前来请安,这是他的一片孝心。“母后今天的气色不错,夜里睡得可还安稳?”
她轻笑,“哀家已经完全康复,王上不必再操心了,九转续命丹是祖先们穷极一生,一代又一代所炼成的神秘丹药,确实具有神效,哀家现在的身体,感觉上又年轻了好几岁。”
“听母后这么说,儿臣确实安心多了。”
皇太后掩不住眼中的好奇,“听说这位天朝公主还在我们这儿做客,有机会的话,哀家想当面谢谢她。”
“是,儿臣会安排。”卫泱顿了一下,眸底跃动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她的行为有点与众不同,说起话来有时会让人摸不着边际,希望到时母后不要见怪。”
他可不希望到时任何“凸槌”的演出,破坏了贞儿在母后心目中的形象……等等,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给骇住了。他疯了吗?干嘛在意母后对她的印象好不好,他们只是单纯的主客关系,不是吗?
这下子,皇太后的脸上马上掠过一抹惊异,“王儿,这还是哀家头一次听到你主动帮个姑娘说话﹐莫非你……”
卫泱冷不防插嘴,撇清浮现在她脑中的任何想象。
“母后,朕跟她什么事也没有。”
“呿!瞧瞧你紧张的,哀家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儿子是她十月怀胎所生,他肚子里有几条蛔虫,她会不清楚吗?分明是欲盖弥彰,铁定有鬼。
皇太后微挑细长的眉眼,状似无心的问∶“哀家还听人家说她有个不太好的癖好,喜欢养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东西是不是?”
“贞儿她……她心地善良,又有爱心,就喜欢捡一些可怜的小动物回来养。”卫泱马上猜到是谁在她面前乱嚼舌根,极不悦的横了一眼皇太后身边的中年宫女。“母后别听信谣言,有些事必须亲眼看。”
她佯装心有戚戚焉,“你说得倒也没错,可是,能让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她说好话,可见这个贞儿不只是贵客而已。”
一语中的,卫泱登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王儿,三大族长眼看就要到了,届时你必须遵从祖训,从他们带来的美人中挑出一个当王后,其余两人为侧妃,你若真喜欢这位四公主,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屈就、天朝皇帝反不反对,哀家可不希望各族间维持了数百年的和平及传统,因为她而起了纷争。”她语重心长的说。
卫泱很想为自己辩驳,却发不出声音。
※※※“仔仔,你看你又胖了好多,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连路都走不动了,我决定帮你减肥。”
听了北贞自以为是的宣言,小猪仔发出痛苦的哀嚎。人家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就,还深深的引以为傲,居然嫌弃牠,真是太没眼光了。
北贞瞪圆了眼,“你说我没眼光?不然你自己问花花和妹妹的意见。”
我是无所谓,小白鼠搔搔耳说。
“汪汪。”小黄狗的叫声似乎在说“我最讨厌肥猪了”。
她笑语晏晏的抚慰牠受创的心灵,“你也不要气馁,从下一餐起,你的伙食就缩减一半,而且吃饱饭后还要运动,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复苗条的身材。”
小猪仔霎时露出惊恐的神情,天哪!让牠ㄕ了吧!
“走吧!我们出去散步。”北贞将小白鼠抓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让牠舒服到全身酥软的蜷缩在她怀中,让小黄狗非常嫉妒。“妹妹,妳已经长大,不能老要人家抱。”
“汪……呜……”早知道牠就不要长大了。
“仔仔,怎么不走了?”她好奇的问。
小猪仔赖在地上,光听到食物减半的噩耗,双脚都软了,哪还走得动。
“吱吱。”既然牠不想去,就别理牠了。
北贞点下螓首,算是接纳了小白鼠的意见。“仔仔,那我们走了,你待在这儿看家,午膳送来之前我就回来。”
当他们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出绿芜院,突然发现整座气势雄伟的王城似乎在一夜之间忙碌起来,到处都是来回穿梭的人群。
无论是富女或太监都各司其职,无暇抽空照应她这位远来的娇客。
她咕哝,“大家都好忙,不晓得在忙些什么?”
“妳想知道的话,本宫可以告诉妳。”一个夹着示威口吻的女声自她耳后蹦出来,美目挑衅的瞅着她。
“原来是妳,好久不见。”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伊黛儿。
伊黛儿眼中燃起妒恨之火,“少在这里跟我攀交情,要不是妳,王兄怎么会打我,还罚我禁足,这些都是妳害的。”
“ㄏㄡ~~一定是妳做了什么坏事对不对?”
“妳少得意,我告诉妳,妳嚣张不了太久了,很快就有人取代妳在我王兄心目中的地位,到时候妳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她恨声的嘲讽。
北贞歪着螓首,好生不解,“想笑也笑不出来是什么怪病?听起来怪可怕的,还是早先预防比较好。”
“妳、妳……”伊黛儿快失去耐性。“妳少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我王兄吃妳这一套,本公主可不吃。”
“那妳吃哪一套?”北贞一脸纳闷。
伊黛儿几近抓狂边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位天朝公主真的神经短路,秀逗到连人家在讽刺她都听不出来。“本宫再说一遍,我王兄不会娶妳当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