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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在病床上闭目养神,或者小范围地在走廊里活动活动筋骨。
因为有栖川润的恢复情况良好,因此医生给予了她很大限度的自由,只要下午查房的时候,按时回来就好。
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走动的地步,有栖川润怎么也不想和床榻为伴了。
她下了床穿好拖鞋,先是探头探脑地朝门外张望了一阵。
虽然知道忍足侑士没有那么早出现,可有栖川润还是担心一出门,就被逮个正着,并且被忍足耳提面命地说:
“你的身体还没好,去床上躺着不是更合适吗?”
这样的对话,要是放在平时,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一方面,忍足侑士没有唠叨到这个地步。
另一方面,他也明知有栖川润不会照做。
但是,这些天的情况特殊。
由于有栖川润脑子被撞击之后,干出的那件蠢事,让她总觉得自己愧对忍足侑士。
就算被要求做一些不太情愿的事情,她也没有反驳的底气,到了最后,只好乖乖躺在床上。
有栖川润觉得,忍足侑士一定是摸准了自己的心里,才越发有恃无恐。
昨天,有栖川润从路过的护士口中得知,忍足侑士准备继承父亲的衣钵,报考大阪大学的医学部。
有栖川润不由愤愤地想:
除了被抓住把柄的她,忍足侑士再也遇不到听话的病人了。
》》》
忍足侑士当然没有出现。
有栖川润顿时心安理得地在走廊里活动起来。
医院每天12:30p。m,会安排护工挨个去病房回收餐盘。
这会儿是12:35p。m。
有栖川润所在的楼层尽头,刚刚传来了手推车的轮滑声和护工的吆喝声。
虽然得到了医生的许可,有栖川润还是不敢过于快速的行进。
因为当时的不适感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烙印,足够她提醒自己小心翼翼。
有栖川润扶着墙壁,缓缓地挪动步子。
在走廊里前进了一段,一间接着一间的病房出现在眼前。
有栖川润所在的这层楼似乎是VIP病患的专用楼层,就她看见的几间病房的标牌就各不相同。
有的病房甚至收容了比脑震荡严重几倍的病患。
在看见了许多房间外的病理名称标牌后,有栖川润原本轻松的心情,也萌上一层阴影。
她真切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是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地方。
有栖川润忙不迭地就想往回走。
刚要转身,她突然看见从不远处的走廊拐角,走出一个人。
那人的侧脸清晰地倒映进有栖川润的瞳孔里,带着十二万分的熟悉。
二十分钟前就该离开的道明寺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栖川润的身体比理智更早一步反应。
她的身旁没有任何可供躲藏的角落,有栖川润好像已经难逃被发现的命运。
即便如此,她还是尽她所能地将背脊紧贴墙壁,希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栖川润屏住呼吸,只有眼珠追随着道明寺椿移动的方向。
道明寺椿走进了电梯,按下底楼的按钮,电梯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惊心动魄的时间只是短短一分钟。
等到确认自己的安全,有栖川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当时道明寺椿侧脸的凝重。
或许,这就是她没能发现自己的主要原因。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
有栖川润自然知晓这个浅显的道理。
只是,女人本来就是容易好奇的动物,也是最擅长两面派的动物。
即使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实际行动起来,却是大相径庭。
有栖川润强迫自己暂时地抛弃理智,义无返顾地向拐角处走去。
拐角处只有一间病房。
房门紧闭着,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提示牌:特别护理病房
这本来没什么特别。
令有栖川润在意的是,门上镶嵌着的银白色铭牌:龟谷涉。
龟谷涉,道明寺椿的初恋。
此刻的有栖川润已经完全被好奇心主宰。
她闪身走进拐角,径直朝着病房前进。
她握着门把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就像是预知了前方的景象。
有栖川润深吸了一口气,拧动门把。
门开了。
有栖川润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返身将房门虚掩。
特别护理病房里是一片沉重的白色。
原来白色比黑色更能传递死亡的讯息,让人心生压抑,这是有栖川润走进病房后的第一感受。
耳边不时地响起“滴滴滴”的电子运作声,眼尾接触到某些不断跃动的光点。
有栖川润转过头,把视线聚焦到病房内唯一的床榻上。
“又忘记东西了吗?”
躺在床上的男人语带调侃,声音却是断断续续地,像是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很明显,男人把有栖川润错当成别人。
最可能的人选,就是之前从这里走出去的道明寺椿。
这样不经他人允许的窥探还是头一回。
现在又被当事人发现了踪迹,有栖川润有些犹豫。
究竟应该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还是顺势从男人嘴中获取一些信息。
正当她举棋不定的时候,得不到回复的男人又问道:
“谁?”
有栖川叹了一口气,认命似地走近了男人。
令平躺在床上的龟谷涉得以看见她的面容。
“椿姐的东西掉了,刚刚打电话来让我到这里找找,抱歉,我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有栖川润的表情诚恳,就像是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一样。
龟谷涉看样子像是打算帮忙,但他连自己直起身子也无法做到,只好艰难地移动眼珠,在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搜索一番。
“什么东西?”
“戒指。”
有栖川润急中生智,说出了一个最有可能掉落的物事。
另外,戒指很小,又极易掉落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就算找不着也是情有可原。
有栖川润认为自己的考虑已经周全。
于是,她弯下腰,作势在男人床边巡视起来。
没想到,有栖川润刚准备做做样子,伺机脱身,头顶上方就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有栖川小姐是吧?”
有栖川润闻言,弯曲的背脊僵了僵。
然后,她又听到男人一字一句,极其艰难的诘问。
“你哥哥还是想让我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两篇新文存榔NG,详情见文案。有兴趣的菇凉可以提前收藏哟。
第45章 Ch45。恋爱小说
从东京到大阪的距离是多远呢?
如果搭乘新干线的快车大约需要2小时25分钟,偶尔碰上车票售罄的情况;就只能搭乘较慢的班次;那样得花费上半天的时间。
当然;也可以选取乘坐飞机的方式。
暂且不论搭乘飞机的金钱消耗;就说那飞机票的紧俏程度,也不是时时都能买得到的,至少得提前几天预订才行。
综上所述,从东京到大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自忍足就读冰帝学园国中部之后,他回到大阪的次数寥寥无几。
然而;最近的他却频繁地往大阪跑。
确切地说;一到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忍足侑士去冲完温水澡,就会第一个拎着网球袋冲出球场的铁丝门,速度快到就连向日岳人都只能甘居第二的地步。
是什么支持着忍足这样积极地在两地奔波呢?
因为,远方,那块亲切的故土上有人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有栖川润。
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
平日里,忍足和她同班,坐得虽然不算近,但转个头总能捕捉到她的身影。
社团训练的时候,有栖川润又习惯坐在观众席最下方正中间的位置,更是省去了忍足搜寻她的功夫。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见面太容易了吧。
忍足侑士甚至没有不曾设想过如果有那么几天,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
忍足侑士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
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吧。
搭乘着速度最快的新干线,每到一个站点就习惯性地远远眺望月台上的站牌,然后计算着到大阪的站数。
总是在潜意识里抱着乘坐火箭的想法,搭乘新干线。
由此,产生“新干线真是慢得不可思议。”的感慨。
这几天的忍足侑士总算沾染上了东京人的习性。
突然就用苛刻的眼光看待时间了。
“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
在产生类似的念头之后,又惊慌地想要拾起大阪人骨子里的闲散。
然后,没过多久又开始焦急。
如此周而复始。
尽管整天揣着反复的心态,忍足侑士不感到厌烦,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就像他最近和好友道别时候常说的那句话:
“她没什么耐心嘛,我可不想去晚了被骂呀。”
明明是埋怨的口吻,脸上却挂着宠溺的微笑。
至于同伴们嫌弃的眼神。
谁有时间管他们哟!
这些家伙八成在心里嫉妒得发狂吧。
忍足侑士饶有兴致地揣测。
被喜欢的人等待着。
是多么甜蜜的事情啊。
像迹部景吾、向日岳人这些寂寞的单身汉们肯定无法理解。
至于最近表情开始丰富的桦地崇泓嘛。
木讷的学弟也开始投入到恋爱中了吗?
对象是代替有栖川润履行会长职责的高桥望美?
忍足侑士对学弟的情感发展还是了如指掌的。
倒不是刻意去观察,只是恋爱中的少年会散发出和幽怨单身汉截然不同的气场啦。
“大阪站到了。大阪站到了。”
车厢斜上方的广播里开始循环播放提前录制的女性提示声。
明明是平铺直叙的调子,在忍足侑士听起来,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那声音像是带了些许的跃动,整个都鲜活起来。
于是,忍足便一扫先前乘车的郁闷,快步地下了车,嘴角还弯成惑人的弧度,引得月台上等车的小姑娘频频侧目。
大阪呐。
那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哟。
》》》
忍足用大阪腔说话的时候,看着特别顺眼。
有栖川润是在无意间发现这个事实的。
听说忍足侑士的童年就是在大阪当地度过的。
毕竟是故土,就算很久没有涉足,对于背井离乡的人们来说,也是别样的存在。
就拿忍足侑士来说好了。
最近,他每次来医院看自己的时候,打招呼的第一句里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上翘的尾音,好像多欣喜似的。
有栖川润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晴朗起来。
尤其是在她需要和青豆还有胡萝卜抗争的前夕。
》》》
有栖川喜欢听自己说大阪腔。
这对忍足侑士来说,是极其容易观察出来的事情。
女孩子们其实是很难藏住心事的。
就算是有栖川润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也一样。
高兴啦、难过啦、郁闷啦。
即便不宣告得众人皆知,总会在细微的表情里体现出来。
所以,声称读不懂女孩子心事的男人。
并不是蠢货和笨蛋。
只是没这个心罢了。
反正忍足侑士是这样认为的。
就像前几分钟的他,刚刚踏进门,和有栖川润打个招呼的功夫,就立刻察觉心里有事了。
忍足侑士没有马上揭穿,而是装作恍然未知地把网球袋和书包放在一旁,搬了把凳子坐到床边。
要知道和女孩子交往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嗯,这是忍足侑士看完N本爱情小说得出的结论。
虽然能读懂女生心情的他比起网球部的某些人士已经赢在起跑线上,但真要进行下一步活动又是难事。
是要假装没发现由着她去呢?
还是关怀地道出她的异常呢?
就算是忍足侑士这样的天才,也觉得棘手。
于是,他采取了保守的措施,准备静观其变。
忍足侑士和有栖川润说了一会儿话。
用的是讨喜的大阪腔。
期间还被假公济私跑来的父亲逮个正着。
哪怕父亲临走时促狭地朝他投来一瞥,忍足依旧厚着脸皮继续说着。
就是这样大无畏的牺牲,有栖川润还是心不在焉。
嘴角虽然挂着笑容,却早早地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忍足侑士看着她怔忪的表情,心里狐疑。
最终选择放弃了“不探听女士秘密”的绅士风度,担忧地问:
“你怎么了?”
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