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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夜色也不介意向他们承认这点。
破浪问得很尖锐,“公与私,你分得开?”
“你还想要脑袋的话,就少质疑我的人格。”容不得人这么怀疑她的夜色,两眼直戳向破浪,“我警告你,现下我已无官职在身,别以为我会再对你客气。”以往她是看在浩瀚的面子上,不然她老早就想好好修理他一顿了。
“你就少惹她一点行不行?”叹息连天的石中玉,再一次把没三两下又开始激动的破浪给拉至一边去。
“你给我说清楚,为何本王还要忍受那个女人?”破浪一手指着她,索性把火气全都出到石中玉的身上。
“你都说她是个女人了嘛。”石中玉僵笑着脸开始哄他,“来,学学我,女人这玩意,能让就让,所以你就让让让……”
“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夜色两手环着胸,没什么耐性地等他俩把私话说完。
“是是是……那下文咧?”哄完这个,被迫当性子最好的一个的石中玉,赶紧再摆上另一张笑脸去哄另一个。
夜色以不容他们反对的语气宣布。
“听着,四域将军不能垮,四域将军是守卫帝国最重要的防线,为了陛下,咱们必须守住四域。”这些日子来,她始终惦念不下的,就是帝国与浩瀚,因此她决定,无论她是否遭帝国逐出中上,也无论她的娘亲是否是天宫之人,她就是她,帝国的夜色,这一点,在她被逐出帝国时不会变,现在也不会变。
早就知道她死命效忠性子不会变的石中玉,得意地朝原本下看好她的破浪扬了扬眉,破浪看了,哼了一声后,不以为然地别过脸。
“我只有一个问题。”石中玉慢吞吞地朝她抬起一掌,“阿尔泰呢?他信得过吗?”
说到那个新同僚,别说是破浪不能接受了,就连他也对来自地藏的阿尔泰满是戒心,“你们不相信陛下的眼光?”完全信任浩瀚作为的夜色,根本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不……”被堵得没话说的两个男人,只能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破浪,由你来接掌北域,石中玉,你去接管东域。”觉得该交代的都差不多后,夜色再将她已拟好的部署向他俩宣布,“都听清楚了?”
“清楚。”生性任劳任怨的石中玉没意见。
“慢着。”破浪是愈想愈不平,“为何我们还要听这女人的命令?”她都已经不是他们的头子了,他干嘛还要对她言听计从?
石中玉不客气地泼他一盆冷水,“你若打得过她,你可以不要听啊!”他又不是呆子,当然是恶势力比较伟大!
一脸傲然的夜色,还捡在这当头刻意对破浪大咧咧地扬高了下颔,气得破浪直后侮当初干嘛要为了她被贬之事,只差没为她跑断了两条腿。
“夜色,你后悔过吗?”一直很想问她这句话的石中玉,犹豫了许久,总算把这件他们都不愿直说的事问出口。
“没有。”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就好。”石中玉愣了愣,半晌笑笑地抚着胸坎。
“喂!”对她的命令,显得不情不愿的破浪,报复性地向她警告,“待我到了北域后,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杀了风破晓。”哼,那个天宫的男人就不要找他单挑,不然冲着夜色和孔雀的面子,他定会让风破晓死得很难看。
“你能不能杀了他,那还是一回事。”她挑挑黛眉,倒过来对他撂下狠话,“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风破晓若是死了,到时我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
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何事的石中玉,一手掩着脸,放弃再拦着老是一见面就想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人,摇头晃脑地走圣一旁去照旧当个局外人。
“本王受够你这女人了!今日在分出个高下前,咱们谁都别想走!”果不期然,在下一刻,怒气冲冲的破浪立即将两柄缨枪握在手中朝她大喝。
“我不介意成全你。”眼见他亮出两柄缨枪,早有准备的夜色也说着说着就抽出两柄弯刀。
咻咻的刀风加上尖锐的啸音,随着七歪八倒的树木,此起彼落地在林子的这一头和那一头响起,原本是遮蔽了天空的满林绿叶,也禁不住震击地纷纷落下,有如绿色的六月之雪,覆盖了一地漾漾的绿意。
蹲在一旁的石中玉,左看看这个新仇旧仇全都撩上来的同僚,右瞧瞧那个没了身分的束缚,再也不同破浪客气的前任同僚,眼看整座林子迟早会遭毫不克制的他俩给铲平,他习以为常地大大叹了口气。
“我说……”他张大了嘴晾着白眼问:“两位,动作轻一点行不行?你们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们躲在这密商吗?”这算哪门子的密商啊?再制造出这种吵死人的声响,只怕所有迷陀域里的人都会跑来这凑热闹了。
“少罗唆!”忙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要他闪远一点,别来坏他们的好事。
“喂,别打真的啊!”愈看愈不对劲的石中玉,一骨碌地自地上跳起朝他们大吼,“你们行行好成不成?你们要是哪个不小心挂了,或是伤了残了,我岂不是要负责你们所有的工作?我已经够苦命了,一年到头四处跑来跑去不说,镇守的地域更是调过来又换过去,还不时得去替你们收拾”下你们捅出来的楼子,你们就给我省点事行不行?”
完全听不进耳的两人,在又分别击倒了一排大树后,顺道各扫两记掌风送给他当馒礼。
抱怨无效,只能等着收烂摊子的石中玉,摸摸鼻子又蹲回原位,无言地继续看着他俩愈打愈上兴头,这让他不禁回想到,那时离火宫的枫红,武台上他们四人轮流上场练身手的往事,看着看着,他心绪沉重地朝天叹了口气。
景物依旧,岁月却无法重来。虽说眼前的景况,与往日完全相同,只是,那份他们皆说不出口的记忆,却再也不能重现或寻回。
因为这片蓝天下,在他们的身边,再无法见到孔雀的身影。
第五章
就快到达岸边了。
在涟漪的挟持下,不得不冒着触怒北海风险将她一块带出海的大祭司,一手无力地撑扶着船沿,抬首看着站在船首迎风而立的涟漪。
也好,她想上岸登上土地也好,只要她一上岸,等着将她献给主人的人们,定能擒住她,为主人立下大功……
一心只盼着能及早登岸的涟漪,在强烈的海风中,并未回首去顾及此刻大祭司心中想图的一切,她紧张地站直了身子,在海岸线出现在她的面前时,渴望地张大了眼,瞬也下瞬地望着那告别已久的上地。
突然问,如遭天际落雷击中般,涟漪的身子大大地颤了颤,胸口紧窒得几乎无法呼吸的她一手抚着胸坎,在还来不及反应时,身体里的力气如潮水般急速退去,任她再怎么施力想挽回也不住地白她体内流失,当下站不住的她不禁往旁一跌。
“你……你怎了?”被她异状有点吓到的大祭司,迟疑地走王她的面前。
涟漪急急喘着气,无暇理会身旁的大祭司,她颤抖地抬起自己的双手,在大祭司讶异的眼眸下,她发觉自己变得愈来愈透明,而那些生来即有的神力,亦消散得不留片点。
再也不受病痛之苦的大祭司,愕然地瞧了她和自己一会,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祭司仍是把握时机地抢回主导权,一脚踢了踢她,见她并未有所反抗后,畅快的感觉顿时泛满了心头。
大祭司蹲至她的身旁,抬起那张面无血色的芳容。
“我真不懂,凭你这小小罪神,有何能耐能成为海皇的把柄?你与他其他的女人有何不同?”除了能制造瘟疫与疾病外,她还有什么能耐?一个海皇紧捉着她不放就罢了,为何就连波臣的顶上头子也指名要她?
“要问,去问他……”涟漪无动于衷地闭上限.只想平息下一身的不适。
大祭司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他根本就不配当个神!”
强忍着痛苦的涟漪勉强睁开眼,湖水般的眼眸只看了她一会后,立即明白了大祭司心中在想的是什么。
“你究竟在期待什么?”她喃声笑问:“最盼望他醒来的人,不就是你吗?最是希望他恢复海道以往光荣的,不也是你?如今他一如你们所愿苏醒,你却不能接受你所等待的海皇竟是如此?难道在你们眼中,唯有像飞帘一般,不惜为海道耗尽法力和性命才算是对得起神子、才配当你们崇敬的神人?你们这些神子究竟是缺了手还是断了脚,非得要别人为你们奉献牺牲不可?这么希望有个神人事事为你们做尽,还得为你们抛头颅洒热血的话,你们怎不自己去扮神算了?”
“住口!”面色一青一白的大祭司奋力扬起一掌,就在即将落下时,却蓦地对上了涟漪那双反映着她自己的眼瞳。
涟漪不客气地继续戳破所有神子的幻想,“北海是个自私自利的神,从前如此,今后亦会是如此,他不似女娲博爱,也无天孙的责任心,这世上他谁都下爱,他与你我都一样,也与全天下人一样,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在下一刻,一道不满的男音在她俩的身后响起。
“你就一定要把我说成这般?”他哪有她说的做神那么成功?浑身上下都是弱点的他,就只有她这眼盲的女人看不出来。
“你……”
对他突如其来出现给吓了一跳的大祭司,猛然惊跳而起,忙一手勾住涟漪的脖子,一手抽出鞋里的匕首,她四下看了一会,发觉海面上并无其他的船只后,难以相信地看着不知是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北海。
“还是想拿她来威胁我?”北海懒洋洋地看着她的举措,“你这老顽固还真是学不乖。”
只领教过涟漪本事的大祭司,浑身紧张地将涟漪扯至胸前,看着对她笑得不怀好意的他。
“看在你胆敢带走她的份上,我该怎么折磨你好呢?”他似笑非笑地扳扳十指。
“你敢?”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的大祭司,用力将刀锋抵向涟漪的颈间。
“本神素有成人之美。”他咧嘴一笑,在大祭司眨眼的瞬间立即将涟漪给抢回怀中,同时大掌一挥,微弱的掌劲就将大祭司给挥至海中。
北海朝在海水里载浮载沉的她抛了个媚眼,“杀你,虽比揉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但我向来就讨厌对太老的女人动粗,若你能游回去,算你本事。”
“慢着……”他竟然将她弃于这片大海之中?若无船只,在她游向岸上时,她定会遭布满锐岩的礁岸所伤。
轻易招来海风吹动风帆后,北海无视于遭他弃于海中的大祭司在远处求援,一手探过涟漪的脉向后,更是使风令船只加速离开,倚在他怀中的涟漪,有些站不住地一手捉紧他的臂膀,他皱了皱眉,抱着她蹲坐在甲板上,以指尖划破自己的手腕后,将流出的鲜血凑至地唇边。
“喝下去。”
虽是不明就里,只能凭直觉而行的涟漪凑近芳唇,在他监视的目光下轻啜了几口,随即反胃地不愿再多喝一口,而在见她喝下后,像是大大松了口气的北海一指抚过腕间的伤痕止血,再小心将她抱人怀中,以袖轻拭着她的嘴角。
“我会消失?”她喘着气,极为疲惫地倚在他的胸前,费力看着向已变得老皱的一双手,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能让阳光穿透。
“不会。”他笃定地应着,一手温柔抚去她额际沁出的冷汗。
像是印证他的话般,不过多久,原本透明的掌心很快地即恢复原本的色彩,滑嫩如故的皮肤再次回到她的身上,而那些如遭抽失的气力,也如数一一回到体内,这让顿有所悟的她不禁睁大了眼。
她失声地掩着唇,“我的命……是你给的?”
“你记起来了?”北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