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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的容颜如清晨盛开的花朵,绮艳娇嫩。萧秉不知怎的满心欢喜,而后又想到什么,眼神暗沉,鼻子酸涩,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萧秉,你给我出来。”扶芊芊打开车门,居高临下地虚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拉。
萧秉十分配合地钻出来,高大地身影很快笼罩住她。
“什么事?”他淡淡地问,神情随意而无辜。
什么事?他还有脸这般理直气壮地反问!扶芊芊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做了什么,还问我什么事?”
“哦,送你回家。”萧秉仍然轻描淡写。
扶芊芊气坏了,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抗麻袋的方式弄走,不说他现在红透天海市地知名度,就算默默无闻也会因此一炮走红,错了,是一糗走红。
想到这儿,她再说摆出怒目观音地造型,瞪视萧秉,可看着看着,心却忽然一痛。
他看来过得不是很好,瘦了不少,那张粗犷地俊脸总是无赖地、充满阳光地,可此刻却紧缩着眉头,,望向别处。
扶芊芊恍惚一下,伸手抚上去。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她猛地收回手,像受了惊吓般,镇定地面具破裂,眼里装满惊慌失措。
他见状,眉头皱得更紧,没好气地说:“脸上没传染源,我天天洗的。”
扶芊芊“扑哧”笑了:“啊,一时恍惚,不由自主,您别介意。”
“我介意。”萧秉勾勾唇,眼里没有笑。
曾经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现在,却要为偶然的情不自禁道歉。他冷诮,肺里冰冷一片,呼吸很疼,只觉得心脏都被冻坏了。
没良心地扶芊芊!
他恨恨地想。
没良心的扶芊芊,有事从来都瞒着他,被人欺负了也不说。
没良心的扶芊芊,就知道赶他走,就会气他!
他猛地搂住她的腰,头一低,不由分说地吻上去,愤怒、凶猛、报复式地啃咬,舌头抵开唇瓣,探进去用力吸吮,如狂风过境,恨不得席卷一切。
她的一切。
扶芊芊微微一僵,怯怯地迎合。
萧秉仿佛得到鼓励,大手从腰际滑到臀部,揉搓着用力朝自己身上按紧。脑子里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只觉得这般快活的时间过去一秒便是一秒,得要珍惜,用心感受。
她微眯着眸子,迷离的眼中有害羞、欢喜、紧张。
他太急切,仿佛在跟时间赛跑,仿佛已是世界最后一秒,紧紧拥着她,胡乱地亲,胡乱地摸,没有章法,乱七八糟,只有本能,修长强健的四肢紧紧缠着她,压在车门上,又滚到车里,跪在她双腿之间,双手由后抓向前面的两团柔软,颤抖着抚摸,喘着粗气亲吻,一路朝下,恨不得即刻揉碎了她、吃了她。
抚摸和亲吻越发用力,她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很轻,说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
他如遭雷击,瞬间僵硬了身体,猛地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朝外蹿去,眨眼不见。
扶芊芊哆哆嗦嗦地坐起来,慢慢地扣起扣子,将裙子抚平,扯了下嘴角,强自笑下,眉还未弯起,眼泪就扑簌簌滑落。
晚了,他等不到她病好。
她难堪地咬住唇。
太晚了,这次,他没在原地等她。
萧秉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这片别墅区,有一条主干道和无数条通往各个别墅的小道组成,每条小道大致相同,只能从转入小道时地门牌号来确认位置。他躲进路边的绿化林,当呼吸渐渐平静,猛地将头磕向石板,咬牙切齿地骂:“萧秉,你这头禽兽。”
你这个人渣!你还要怎么逼她?
他坐在地上,靠着石凳,茫然地看着蓝天,头昏沉沉地晕,心一抽一抽地疼。
二月十三日,初八,年还未过完。
兰菁手拿对讲机如无头苍蝇般在二十平方米地办公室中来回乱转。
“怎么回事?往年审计都没问题,现在来说我们偷税?”
麦克风里传来疲惫而年轻的声音:“兰总,国家税务条例不少地方是擦边球,你缴也行不缴也说得过去,只要上头有人。往年审计是我们合作地公司,这次是市里重点审查各大企业偷税漏税情况,特别指定的几家,抽签决定,我司被分配给一家做事一丝不苟又油盐不进地审计公司。
“找人去活动活动,总之这份审计报表要跟我看到的财务报表一致!”兰菁气急败坏地摔了电话,发觉车祸撞到的开始发昏。
她晃了晃,赶紧扶住墙,慢慢滑到地上,抱膝,抬眼望着落地窗外明媚的太阳,勾唇嘲讽地一笑。
仿佛从第一次她假意被车撞到住到扶家,这车祸就跟她有缘起来了,一次两次,每每算来,都跟扶芊芊有点关系。
“扶芊芊……”她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审计是你搞的鬼,就算倾家荡产也休想我将扶氏还给你,这是你们欠我的!是扶开先设计我的!”
金色的光线从半开的窗帘中悄悄潜入,照亮了女人因愤怒而狰狞的面容。
二月底,有股民质问群岳为何迟迟不肯公布上年第四季度的财务报表,一时间猜测精彩纷呈,群岳股价有下滑的趋势。
三月上旬,群岳上年度审计报告出台,出乎众人意料,这份报表并未显示其有偷税漏税的情况,而是指出上年度群岳所公布的财务报表虚报盘盈,借此抬高股价。
然后,就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兰菁被警车接走调查”。
有业内人士分析道:“亏损是一定的,盘盈才反常呢!前几年看着好不过是因为二少坐镇,风岳往里注资。”
“对,今年兰菁为打压扶芊芊,抢生意,连续接手几个亏空项目,再多的钱也经不住这么败!”
哗然的舆论中,群岳一向稳定的股价开始不稳,忽高忽低,像是有人竭力稳盘,但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力有不足。
“兰小姐,听说群岳新季度的周转资金不到位,银行因贵司的信誉问题拒绝放贷?”
兰菁刚走到停车坪,几个人便呼啦啦将她围住。
“兰小姐,群岳股价浮动厉害,是否跟前段时间所传的贵司财务报表虚报有关?”
“兰小姐……”
天海市经济发达,导致财经新闻也有不少人群关注,但大都预约采访,绝少会出现在公司楼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轰炸。
扶芊芊被堵在公司门口其实是兰菁通过关系,特意找人发难,并非常态,而后的报道却让她大为火光。
真是群只收钱不办事还义正言辞说自己有职业道德只是还原真相的混蛋!
妆容精致的脸上泛起厌恶,兰菁冷冷道:“感谢各位对群岳的关心,关于此次事件,我司会召开记者招待会一一说明,我就不多赘述。”
她用力关上车门,将一张张虚伪的脸隔离出视线。
“南南,你上次提过的外方公司没有问题吧?”汽车缓缓启动中,她取出手机戴上耳机,问道。
……
“只要股票不参与董事会?”
……
“也对,天海市对外方投资控股有诸多限定,不怕老外搞鬼。”
……
“南南,我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一力促成群岳和瑞方合并,谢谢你!只要撑过这次危机,一切都会好起来。”
……
三月二十日,群岳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接受来自外方公司的注资。
低落的股价开始回升。
扶芊芊笑吟吟地浏览网页,见一篇标题耸动,写着:凤凰浴火,死亡或重生?
大意分析群岳是否真正渡过了信任危机,其股票是否还有持有的必要性。
分析员用语幽默,很是逗趣,扶芊芊看得可乐,忍不住回帖:凤凰浴火会诈尸,麻雀会被烧成灰。”
估计敲键盘太用力,不知怎么的,小拇指骨节处轻轻一弯就疼起来,她起身,打算去家庭医生那里看看。
临出门时,接到心理医生的柳姐的电话。
“芊芊,最近不见你来,怎么样?”
“完全康复了。”扶芊芊呵呵笑道:“柳姐说得没错,我就是太当回事,才一直走不出来,有一天突然顿悟,什么都是浮云……”
电话那头传来“扑哧”的笑声:“死丫头,好了也不说一声,还要我打电话问你,有空记得过来聊天,顺便帮我介绍生意。”
“嗯,我发现沈舒果最近相亲上瘾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绝对是严重的心理问题,柳姐,我改天带她过去让你瞧瞧。”
“哈哈,我回头告诉果果……”
扶芊芊摸摸装了个小夹板裹成棍的小拇指,满头黑线。
她骨折了,因为敲键盘太用力导致小拇指骨折,可判为工伤,由保险公司赔偿。
还没回家,就接到沈舒果的电话:“芊芊,你在哪儿?”
“陆华私立医院。”扶芊芊叹口气看着右手,随口说道。
“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沈舒果急促的声音。
“很好啊,怎么了?”
“你没在加班?金广大厦起火了。”
“啊,什么时候,严重不?”扶芊芊顿时紧张起来,她离开时,办公室似乎还有一位员工在加班。
“刚才吧,不严重,大厦的消防设施不错,据说受伤的是三楼有人见浓烟上去,匆忙往下面的花圃跳,腿断了,你没事就好。”沈舒果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带翩阳去找你。”
陆华私立医院其实是沈舒果姨母的产业,离扶宅不远,扶芊芊的家庭医生是这家医院的内科主任,有本职工作,所以,有点小病什么的她会自己跑来。
沈舒果熟门熟路,很快就赶到,可就这会儿工夫,闻讯打电话过来关心的人把扶芊芊的手机耗没电了,最后广播找人,三人才得以会面。
沈舒果扶芊芊小拇指能够骨折表示出由衷的惊叹和佩服,就连扶翩阳也满脸不可思议,扶芊芊越发郁闷,正要打听金广大厦失火的详细情况,沈舒果的手机响了。
沈舒果看看来电显示,神情诡异地瞄瞄扶芊芊,跑旁边接电话。
那一眼实在是意味深长,扶芊芊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萧秉。
咚咚、咚咚,她的心又开始狂跳不停。
自那日,两人其实又偶遇过两次,她每每主动打招呼,他都僵着俊脸点点头,不等寒暄就找借口离开。
她心里难过,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张脸曾经穷凶极恶、无赖、温和、愤怒、冰冷却没有如此淡漠,就像不欲和她扯上任何关系一样漠然,虽非见面如路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耳边,似乎还响着他那日怒极的话:
扶芊芊,我萧秉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我要走了,就不会回头。
我会销毁你的联系方式,你回头也这么做吧,此后见面即路人。
你放心,不管多痛苦,我也不会在放纵自己心心念念地想你。
他真是说到做到。
扶芊芊涩涩地想。
神不守舍地被沈舒果拉着走,回过神已来到一间休息室。
“坐在这儿等,我去找表姐说几句话。”沈舒果笑眯眯地说。
“哦。”扶芊芊点点头,欲言又止地看着沈舒果,最后勇敢地问:“刚才是萧秉?”
“你怎么猜是他?”沈舒果促狭地笑:“不是说前段时间事情没处理好,他不再喜欢你,你们有缘无分、缘深情浅来着?”
“我错了,你当我没说。”扶芊芊悻悻地闭嘴。
沈舒果得意一笑,很快活地蹦着离开。
扶翩阳:“果果姐真有活力。”
扶芊芊:“她是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
扶翩阳:“姐,你和萧秉哥真的没希望了?也好,你有我照顾就行,其他男人都不可靠。”
扶芊芊:……
沈舒果很快回来,不由分说地拽着扶芊芊往外走,边走边说:“让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