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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突然“哎哟”一声:“他踢我了。”
“哪个?”
陆静笑道:“我哪儿知道是哪个踢的?”说着便将他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的腹部,两个人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却再也没有动静。
陆静道:“看来你儿子还不习惯你。”
梁希泽只闷闷道:“希望另一个是闺女,我会把她养成公主,不理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
陆静赶忙护住腹部,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别当着孩子这么说,他们都听得见,会不高兴的。”
她说这句话说,并不知道自己脸上正流露着少女般天真的神情,也不觉得自己眼色中也已经带着母性中最坚定的呵护。
梁希泽只看着她,眼神中一阵阵的闪烁:“瞧你,自己还像个小孩儿似的,都要当妈妈了。”
随着孕期的增加,陆静的情绪又开始起伏不定,经常因为细微的事情而心烦气躁,时不时的就想和梁希泽吵架。而他每次都比较忍耐,陆静又觉得吵架没对手很不痛快。后来她发现最能发泄心烦的举动就是扔东西。她一日没有任何缘由的看着梁希泽的一双皮鞋不顺眼,随手就将鞋扔进了游泳池里,然后对着门廊上的纹路大哭一场。
梁希泽回家后,陆静不好意思道:“我把你的鞋给扔了,不过你应该感谢我,我扔的是最便宜的那双。”
他笑道:“扔鞋好,辟邪的意思。”
第二天陆静看着他一条深紫色的斜纹领带不顺眼,随手就拿剪刀剪得粉碎。
他笑道:“我也不喜欢这条领带,剪的好。”
第三天陆静看着他的一块名贵手表放在桌上挡着她吃饭的右手不顺眼,又将手表扔在了地上。
他笑道:“扔表也好,钟表么,送东西都不送钟表的,扔了吉利。”
第四天陆静听见梁希泽在更衣间里翻找东西的声音,她起身问道:“找什么?”
“袖扣。”
“不是我说你,你的袖扣可真难看,我看着不顺眼,给你扔了。等我过两天去商场逛逛,再给你挑几对儿,行么?”
他笑道:“行。”
有天陆静起床后,仅仅因为自己将牙膏蹭在了睡衣上,便委屈的吧嗒吧嗒掉下眼泪来。她来到衣帽间换衣服,却发现衣帽间里放配饰的首饰柜全都被锁上。她拉不开,又哭着给梁希泽打电话询问。他匆忙赶回来,抱着她柔声劝慰道:“祖宗啊,你要是看什么不顺眼,你去书房撕撕纸玩儿,行么?你别老和我衣服过不去,我要不锁上我就真一对儿袖扣都没了,我的衣服被你祸害的没有几身能穿的了。”
陆静憋着笑,反驳道:“衣帽间里都是你的西服,怎么就没的穿了?”
“有西服没领带啊。”他握着她的手,一只只的掰开她的手指一起数着:“有了领带又没手表,有了手表又没袖扣。我这点儿小物件儿全让你给我折腾了。就算什么都有了,我一低头,得,光着脚丫子呢。”
陆静又哭又笑,惹得他一阵阵亲吻:“媳妇儿,你自己衣服首饰也不少啊,为什么就看着我的衣服不顺眼?”
她的行动已经开始不便,每日也只是例行的散散步,走不了多远就觉得气喘吁吁的,因此都是亲朋上门探望。一日李宛清带了婴儿用品前来,陆静欢喜道:“好漂亮的衣服,谢谢大嫂。”
李宛清只盯着她的腹部,感叹道:“怀孕真的好神奇,一想到里面有两个孩子,就觉得很诧异。”
陆静笑着称赞李宛清:“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最近还好吗?”
她点点头,抚着自己的脸颊笑道:“挺好的,希跃估计觉得对不住我了,每天都按时回家来,我反而都不习惯了。”
陆静叹气道:“大嫂,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也装的太像了,又是何苦呢?你为他背负这么大的包袱,真的值得吗?”
李宛清依旧只是笑,轻轻的摇摇头:“他也曾为了我背负很大的包袱,当初家里人都相信我怀孕了,他也是百口莫辩。早说过了,这是我的报应。”半晌又叹了气:“我爱他,所以为他付出任何都无怨无悔。”
陆静突然发现,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爱,爱到可以如此的迷失自己。爱到花开花谢,爱到地老天荒,却依旧爱的这么孤独。
陆昊庭也带着苏萌晓上门来看她,两个好朋友见了面,陆静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可让其他人捏了把汗。陆静笑道:“你现在是我弟妹,孩子出来也不能认你做干妈了,直接变成舅妈了,咱们亲上加亲。”
苏萌晓嗔道:“什么舅妈,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陆昊庭在旁愁眉苦脸:“还没一撇?我这一捺都戳在这多长时间了?苏萌晓你太不仗义了,快点过来咱俩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
陈励宇和秦恬在一个周末来家里拜访。那天梁希泽也在家,只对着他们笑道:“不是高明扬也说一起过来么?”
陈励宇气的跳脚:“孙子,你丫当着我面儿问高明扬呢?也太不把我放眼睛里了。”
陆静赶忙道:“哎哟哥哥别当着我家孩子这么说话行么?我天天胎教呢。”
陈励宇吐了吐舌头,急忙对着陆静的肚子道歉:“大儿子,我错了。别和你干爹学。”
“滚蛋,”梁希泽笑道:“谁说我家孩子要当你干儿子了?”
陆静又瞪着梁希泽道:“说完励宇哥你又来劲,我服了,我不听你们说话了还不行吗?”
梁希泽护着她坐在沙发上,才保证道:“成,不说了。”
陈励宇在旁起哄道:“哎哟,伉俪情深啊,鸾凤和鸣啊,百年琴瑟啊,珠联璧合啊,可羡慕死我们这打光棍的了。”
“哎,你是光棍,我可不是。”秦恬在旁颇为不屑。
陈励宇哀嚎道:“不是吧?秦小恬都有男朋友了,什么世道啊?”
秦恬脸色不佳,瞪了陈励宇,随后递过礼物,才拉着陆静笑嘻嘻的道:“说好了啊,今儿上门来的目的就一个,这孩子出来得有一个认我做干妈吧?”
“秦小恬你本来就低一辈,”梁希泽在旁道:“你和我家孩子是同辈的。不如结拜个金兰或者姐弟。”
秦恬还未来的及发作,便见陈励宇捶着沙发笑道:“秦小恬,说真的,你男朋友是谁啊?带出来哥哥给你把把关,别老跟着不三不四的人瞎混。你要是认了希泽的孩子做干儿子,你男朋友怎么也得对得起你这老干妈的身份啊?”
秦恬怒道:“陈励宇你个王八蛋,等着姑奶奶抽你呢吧?”
陆静忍无可忍的起身道:“哎哟,我受不了了,我真走了,你们可劲儿骂吧。”
她说罢便起身朝卧室走去,剩下三人急急在她身后呼喊,梁希泽上前道:“媳妇儿,我扶你,你是不是觉得他俩特俗?我其实早就和他们划清界限了。”
秦恬也赶忙解释道:“都怪陈励宇嘴贱,其实我们都是带着红领巾的好少年。”
陆静噗嗤笑出声,不一刻高明扬也赶过来,五个人愉快的吃了晚饭,连一向寡言的大厨听见他们插诨打科的逗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送走客人后陆静只觉得疲惫,她对梁希泽感叹道:“你的朋友怎么都这么能贫?”
梁希泽笑道:“都没结婚,精力旺盛的很,你担待点儿他们。不像我,有家有室,踏踏实实的搂着媳妇儿子睡觉咯。”
他说完便对着陆静吻了下来,陆静笑着躲闪,他却柔声制止道:“别闹腾,让我好好亲亲,就放过你。”
他真的就吻了过来,纠缠到双方都气息不均才放开她,急急的跑向浴室。陆静在床上止不住的喘息,隔着门问他:“你干嘛每次亲完我都跑到浴室里面?”
“废话。”
陆静嘻嘻的笑,翻滚在床上,只待他熄了灯上床,才借着月光,有意无意的吻上他的唇。他蜻蜓点水般的回应了两个吻,低声道:“别闹,赶紧睡觉。”
陆静道:“睡不着。”
梁希泽“啧”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她睡觉,陆静就沿着他光裸结实的后背一路吻到他的肩膀处。他这才回过身来,两个人又是面对面的姿势。
陆静发觉夜光竟然是这般柔美,他脸上一半明亮一般黑暗,只显得整个人像是雕琢的一般,充满利索线条的美感。他一只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只放在自己的胸口,陆静感受到他略带急迫的心跳,瞬间就和自己的脉搏交织在一起跳动。他开口时声音暗哑:“小美,别闹了,睡吧。”
“睡不着。”
她调皮的挣脱开他的束缚,然后沿着胸膛一路向下探寻,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停在他的小腹处,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他低低的笑道:“你现在不怕教坏儿子了?”
陆静满脸通红,索性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她正欲收回手,却被他按住,他抬起身,轻柔的将她散落的发丝拨开,然后低头吻了下来。
陆静恍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因为她就在永恒里面。他吻得时间很久,久到连没什么经验的陆静也开始动情,她甚至扭捏着提出邀请,她说,你轻一点就好。
他只是坚定的摇头,没有再多的语言,却未曾停止在她唇上的辗转、探寻,从未停止对她蜜舌的怜爱和追逐。他的气息紊乱,吻却依旧轻柔,陆静感到迷失,迷失在他熟悉的气息里,迷失在夜的光环里。
他低声要求道,你帮帮我,好吗?
陆静羞红了脸,按照他的要求缓缓的将手滑落在他身体的某处,他缴械的很快,陆静只感觉自己刚碰到他,他的身体就温热的颤抖起来。他说,小美,我对你真的没办法,今天是我忍耐的极限了,不要再这样了。
待平静下来时,天色都已经大亮起来,两个人黑白颠倒,一直睡到下午时分才起床。陆静因孩子们的抗议而醒,捂着酸痛的腰腹起床,冲到餐厅里吃饭,梁希泽慢条斯理跟着她下楼,站定在餐厅里煮咖啡。
陆静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悠闲无害的样子,他只穿着宽大的白色家居服,脸上流露出满足而安定的模样,优雅的像是个贵公子一般,认真的冲泡了咖啡。陆静被他吸引,连饭也忘了吃,只怔怔的看着他。
他端着咖啡杯在她面前坐定,挑眉道:“现在知道你老公有多帅了吧?”
陆静忿忿不平道:“哎,别馋我,我不能喝咖啡,快出去。”
正欢笑间,他的电话响起。陆静只见他神情轻松的接听,转而就变得深沉,他快速的瞟了她一眼,便起身到起居室旁接听。
陆静只能听得他只用“嗯,好”这样简单的话语来回答,便懒懒倒在沙发上等他挂断电话,想和他一起去泳池里待一会,水的浮力会减轻她怀孕的压力。
梁希泽接完电话,像是洞察到她的思想一般,对她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歇着,别惦记着自己游泳,滑倒怎么办?”
陆静哀怨:“我不游,就是去泳池里泡一会也不行吗?”
“不行。”他断然拒绝,“等我回来再说。”
他那天很晚才回来,表情凝重,却不说明原因。只抱着她入睡。陆静问道:“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说吧,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他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别瞎想,快睡觉。”
陆静也有些困乏,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夜时却突然醒来,心中一阵阵的发慌,只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却忘记了噩梦的内容。
他也醒来,迷糊道:“嗯?”
陆静的腿肚子猛然开始抽筋,孕期抽筋本来很常见,尽管她每日都在坚持补钙。
梁希泽起身帮她按了几下,症状缓解,陆静却觉得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慌。她接下来的半夜都没怎么睡好觉。只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