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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挥袖子:“真是无聊,玉堂,杀了她吧。”
过了半晌,没有声音传来,女人疑惑的又说了一遍:“玉堂?”“他可能不能听你的话了。”季明砂抬起头来,“玉堂兄,你现在可能清楚了很多了吧。”
“是的。”江玉堂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匕首丢到了地上。女人大惊:“怎么可能!”“因为我给了他一些帮助,”季明砂摸了摸后腰,“所以不会再被你迷惑了。”江玉堂看着那个女人,眼神晦暗不明:“笙歌,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很重要的事情吗?”
笙歌看着江玉堂,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了:“还有什么比你留在我身边更重要的吗!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不肯听我的话呢!”
江玉堂冷笑了一声:“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女人眼神恍惚,眼前冷漠的江玉堂和邪月子的身影仿佛重叠了,她颤抖着:“那既然不听话的话……”
“那就去死吧!”女人猛地向他们冲了过来,身上黑色的怨气浓的仿佛能化为实物。“危险!”季明砂往江玉堂面前一挡,只听得“当”的一声,桃木剑堪堪抵住了女人攻势。女人冲着近在咫尺的季明砂咧嘴一笑,呼的吹出了一口气,臭气熏天。
季明砂将桃木剑反手一绞,脚下连连后退,还是被那口尸气给波及到了一点。季明砂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桃木剑握在手中撑在地上。她脸色微微发青,显然是中了毒。
“我要你给我偿命!”女人狂笑着往季明砂杀了过来,季明砂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把黄符“五宵神雷!”“轰轰轰轰!”雷光飞快而下,炸成了一片光亮,季明砂抄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疾!”
只见屋内雷光忽的连成一片,江玉堂拉着明沫和何易躲在后面,脸色苍白:“她在干什么!”“她在拼命!”明沫一咬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出,“何易!别他妈装死了!去帮季明砂一把!”说着一巴掌拍到了何易的后脑勺上。
明沫用力太大,何易头往前一垂,随即便又扬了起来:“真是粗暴啊。”“别装蒜了,”明沫看着大厅里面打的一片混乱的两个人骂道,“快点去帮忙!”
“那就等回来再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件事情吧。”何易站起来,捏捏拳头,江玉堂看着何易,嘴巴都合不上:“……他是谁?”
“金刚转世,”明沫眯了眯眼睛,“怒目金刚。”
那厢中了尸气的季明砂抵挡着笙歌的攻势,五宵神雷角度刁钻,笙歌不时便挨上一下,辟的她嘶吼连连,身上黑烟滚滚。“死!”笙歌叫嚣着,鬼爪正要抓向季明砂,一边的何易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既然已经不是活人了,就不要再出来了。”
说着何易硬生生的抓着笙歌的手腕把她提了起来,像甩一团破布一样把她在地上摔来摔去。季明砂眼睛都瞪大了,何易拎着笙歌,笑眯眯的:“阿弥陀佛。”然后晃了晃笙歌。
笙歌半垂着头,已然被何易摔得没了知觉。何易挑挑眉毛,随手把她往地上一丢:“行了。”季明砂咽了口口水,缓步上前:“明砂子见过前辈。”“多礼了,先把她解决了再说吧。”何易从季明砂手里拿过桃木剑,“啧,好东西。”
说着便将桃木剑一把□□了笙歌的小腹。笙歌尖叫了起来,身上的黑气如瀑布一般宣泄出来,尖叫声刺耳异常,后面的江玉堂紧紧地捂住了耳朵,感觉自己的脑仁都要被穿透了。笙歌拼命地挣扎着,却被桃木剑死死地钉在地上。
江玉堂看向笙歌,正撞上笙歌的眼睛。还是那么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江玉堂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撇开了头去。
笙歌眼中凄凉之意大盛,终于不再挣扎。
“阿弥陀佛。”何易闭上了眼睛,背后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手持法器的怒目金刚,浑身冒着佛光。金火顺着桃木剑烧到了笙歌的身上,顷刻之间,笙歌就被烧成了灰烬。
桃木剑孤零零的躺在一堆灰烬中间,季明砂片刻无言。她走上前拾起桃木剑,又对何易行了一礼:“多谢前辈。”
何易摆摆手:“自己解了身上的尸毒吧。”季明砂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那儿打坐,那厢何易踱到明沫面前,蹲了下来:“你这妖怪有意思的很。”
明沫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妖怪活的年纪大了,当然知道的比较多了。”“你一口心头血把我给逼了出来,”何易哈哈笑,“被削掉了多少修为?”
明沫哼了一声,没说话。何易看看那边打坐着的季明砂:“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看着没什么,暗地里处处照顾着她。”
明沫看着季明砂,眼神有些复杂:“……这个,就不关金刚的事情了。”“……好吧。”何易站了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何易交给你了。”说着,何易便倒到了地上。
明沫呸了一声,认命的扶起了昏过去的何易。江玉堂到现在还没能回过神来,这一切对于还是个正常人类的鸭王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一点。
季明砂逼出了尸毒,站了起来,走到江玉堂面前:“玉堂兄,走吧。”江玉堂抬头看看她:“……你早就计算好了?”季明砂很光棍的点头:“是的。”
江玉堂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玉堂兄莫非是动情了?”季明砂很敏锐。江玉堂瞟了她一眼:“……你没有人类的感情吧?”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江玉堂看着季明砂的眼睛,“与其说是纯真,不如说是淡漠。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你的情绪波动吗?就算是刚才的那个男人突然的转变,也不过是让你觉得有一些惊讶罢了。”
江玉堂带着无尽的恶意逼近季明砂,凑近她的耳朵:“你就是个怪物。”季明砂没有动,只是站在那儿:“我不过是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没有感情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江玉堂冷哼一声,“我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不会想再见到你。”
说完了,江玉堂便大步走了出去。
季明砂叹了口气,捂着腰后的伤口——刚刚江玉堂虽然说是做了下样子,但是到底还是划伤了她的腰的。
有点疼。季明砂就这样捂着伤口,慢慢的走了出去。明沫扶着何易在门口等她:“刚才怎么了?我看江玉堂那家伙脸色不太好。”
季明砂很淡定的说道:“他说感谢我救了他的命,不过不想再见到我了。”“……”明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人类果然靠不住。”季明砂迷糊的看看她:“我也是人类……吧?”
明沫语塞:“……哎呀别管这么多了,走吧。齐浪肯定等了你半天了。”季明砂眨巴眨巴眼睛,没说什么,不过脚下加快了几分。
明沫跟在她后面,看着季明砂的背影,暗笑——怎么可能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呢?江玉堂这人,自以为是的很。季明砂不过是……迟钝了一点罢了。
不过说起来一代鸭王居然爱上了一具尸魅,也真是造化弄人啊。
☆、二十二、留下来,钱随你花
二十二、留下来,钱随你花
齐浪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往沙发上一靠,旁边的烟灰缸里面已经堆了一堆烟头。他抽烟抽的嘴里发苦,只是心里面烦闷的很,又没有别的办法来排解愁绪。
季明砂怎么还没回来?齐浪拿起一边的烟盒,发现里面没烟了。随手把空烟盒扔到一边,齐浪揉了揉头发,长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有些挫败的认识到自己弱的可怜,齐浪觉得没有比这种更讨厌的事情了。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了,齐浪赶快站起来去开门。季明砂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狼狈。齐浪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季明砂拽进了屋关上了门:“怎么样?”
“没事了。”季明砂走进客厅,带了去的东西都放到了茶几上面,“替你讨回了公道,节哀。”“我很节哀。”齐浪叹了口气,松开了季明砂,“你没事吧?”
季明砂看看他,缓缓地摇摇头:“没事。”齐浪沉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算了,你去洗个澡睡觉吧,忙了一个晚上了。”季明砂点点头,却没有动。
齐浪很敏锐,他本来想回房间,看季明砂这样,又眯了眯眼睛问道:“你真的没事?”季明砂很沉着的说着瞎话:“没事,我打坐一会儿回复一下力气。”
齐浪走近两步,拉着季明砂右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季明砂后腰上的那抹红色的血迹映入了齐浪的眼睛,他冷笑一声:“没事?”
季明砂也不挣扎:“不过一些小伤罢了,不用担心。”齐浪松开了她,进自己的房间去了。季明砂重新在地毯上面盘腿坐好,刚闭上眼睛想打坐,就被突然而来的失重感惊得睁开了眼睛。
——齐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手里面拿着一小瓶药。他直接将季明砂抱着腰捞了起来,脸朝下放在了自己的两条腿上面。季明砂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下意识的想要爬起来,结果齐浪一把按住了她:“别乱动。”
季明砂愣了一下,不知道心里面是种什么感觉。齐浪有些不耐烦的撕开了季明砂后面的衣服,看到那道伤口后,微微抽了口气:“……你这就叫没什么?”
那道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却很长。齐浪觉得自己可能和季明砂概念中的没事不太一样,他抽出准备好的纱布,笨手笨脚的倒了点药到季明砂的伤口上。季明砂背后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却没有吱声。
齐浪叹气:“……疼的话,我就轻一点的。”“无妨。”季明砂的声音依旧很淡定,“谢谢。”齐浪莫名的有些烦躁,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默默地继续给她上药。
上完了药之后,齐浪把纱布往季明砂的后腰上一贴。他的手擦过了季明砂的肌肤,感受到手底下那份感觉,齐浪觉得自己好像浑身过了电一样,头发根都立起来了。
他喉结滚了滚,咳了一声:“好了。”季明砂没有动静,齐浪推了推季明砂:“季明砂?”季明砂依旧没有动静。
她今天中了尸毒,还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结果一个没撑住,就这么昏过去了。齐浪认命的把季明砂抱了起来,放到了她的床上。
齐浪实在是疲惫的不得了,他看着昏睡过去的季明砂,眼神有些复杂——自从遇见了季明砂,齐浪的运气似乎就没有再好过,现在甚至家里面出现了那么可怕的事情。齐浪到现在有些不能接受,齐家就剩下了他还有他那个爸爸。
一团糟啊……齐浪出了房间,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想了一会儿,又掏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季明砂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用胳膊遮住了眼睛。在她睡着的时候,一直不停的梦到江玉堂,还有他最后和她说的一句话——“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明明精神力也已经恢复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很累。明明来人世间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啊……季明砂吐了口浊气,按照以前的惯例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了每一天的打坐。
等她打坐结束之后,悄悄地走出了房间。齐浪似乎还没有起,季明砂按照习惯到了厨房想要做早饭,结果发现厨房里,早饭已经放的好好的了。
齐浪人呢?季明砂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有